第3章

陳桂蘭急忙說:“阿茶,你嫂子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裏去。”

原主的記憶中,這個嫂子也不是什麽善類。不過,也就是耍耍嘴皮子,沒做過什麽過份的事。阿茶現在就盼着自己身體趕緊好,別的都不想在意了。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的時間,阿茶的傷好差不多了。就是骨折的地方還沒完全好利索,不過行走基本自如了,就是還不能做劇烈運動。

中午,外面的陽光特別暖。阿茶坐在門臺子上曬太陽。雖然穿越來兩個月了,但還是覺得好似在做夢一樣。

陳桂蘭在院子裏喂雞,林國中打掃衛生。燕子坐在悶頭上做針線。這個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人。阿茶一看是許鐵生。

所有屈辱的記憶湧上腦海,阿茶恨不得剁了他的腦袋,可惜,她現在不是皇帝,重活一世,也不能因為殺人再賠上自己的性命。

許鐵生進來後,直接走到阿茶跟前,那只粗糙的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惡狠狠道:“跟我回去。”

阿茶現在恢複的差不多了,如果不跟他回去,他也是沒辦法的,但她不回去,怎麽報仇雪恨呢?但還是故意道:“我不回去,你放開我!”

許鐵生不耐煩,“怎麽着,讓我來把人接走。現在又不走?什麽意思啊?林阿茶,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子啊?”

阿茶望向了原主的父母,多希望,他們能伸出援手。畢竟,在他們眼裏阿茶還是阿茶,是他們的女兒,并不知道她是穿越來的其他人。

“鐵生啊,你別動怒。阿茶身子剛好點,你帶阿茶回去,好好過日子吧。”陳桂蘭這話一出,阿茶徹底失望了。原主的記憶裏就是這樣,每次被許鐵生打了就回來娘家養傷,傷好了,父母又會讓她回去。

原主的記憶裏,這個年代,離婚比自殺還可怕。所以,沒人會想到離婚。阿茶這種懦弱的性子,自然更沒有離婚的想法。

“阿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跟鐵生回去吧。”林國中磕了磕煙鬥裏的煙灰,轉身出去了。

阿茶這一刻,對原主的爹娘充滿了怨恨,明知道自己女兒回去是被打,竟然袖手旁觀,實在是冷血無情!

好,回就回,誰怕誰還不一定了!

阿茶跟着許鐵生走了。出了院子,還沒走遠,許鐵生就一腳将阿茶踹倒在地,還罵罵咧咧道:“不跟老子回去是吧?還給你臉了,看我不打死你個賤婆娘!”

就在許鐵生腳要落下來的時候,阿茶一下子跳起來,伸手在他胸口一點,頓時,許鐵生僵在那裏無法動彈。

“啊……我……我這是怎麽了?”許鐵生好似被人試了定身咒似得,全身都不能動,一時間又驚又怕,瞪大一雙眼睛望向了阿茶,剛才好像是她在他身上點了一下,而後他就不能動彈了,這,這是怎麽回事?

阿茶揉了一下被踹的地方,心裏一個惱怒,一巴掌甩在許鐵生臉上。大膽刁民,羞辱她,打她,簡直不知死活,這要是放在古代,她非讓人活刮了他!

“大膽刁民,朕今天讓你知道知道,女人,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欺負的!”阿茶一把拽住了他的紅褲帶,用力一抽,他褲子頓時松了。

許鐵生身不能動,本就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看阿茶抽掉他褲腰帶,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麽,“臭婆娘,你,你想做什麽!”

阿茶用腳一蹬,許鐵生褲子就掉了下去,露出光屁股蛋。這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男人,衣不遮體的,許鐵生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林阿茶,老子要剁了你!”

“還敢出言不遜?”阿茶走到樹旁,折了一根樹枝,回到許鐵生跟前,對着他屁股恨恨地抽了一下,“讓你罵!”

許鐵生經常打阿茶,哪兒挨過打,當下疼的慘叫一聲:“啊……”想動彈,可身體僵直的好似石頭一樣,這個女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阿茶心裏對許鐵生都是恨,原主受的,她穿越來受的,全都化作了憤怒,聽到他的慘叫聲,心裏覺得爽,當下一下一下地抽在了他屁股上!

“啊……啊……”許鐵生一聲聲地慘叫着,沒多久,便聚了不少人來,大家一看他光着屁股,露着蛋,過來圍觀的姑娘小媳婦兒驚叫一聲跑了,剩下的不是男人就是大爺大媽的。

村子就這麽大,誰家有什麽事全村都知道。阿茶一直被她男人打,大家都知道,所以,看到阿茶拿着一條樹枝抽打自己家男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許鐵生,跟木頭一樣站在那裏,不反抗,也不跑,着實奇怪。阿茶也不管圍觀多少人,大家會怎麽看她,手起棍落,許鐵生慘叫連連,沒幾,就皮開肉綻,哭嚎了幾聲之後,竟然尿了。

一個孩子大喊道:“奶,你看,他尿-尿了!”

許鐵生羞憤的想一頭撞死!

“哎呀,別打了,哪兒有這麽打自己男人的。”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女人勸說了一句,大家也紛紛勸說起來。

“是呀,這像什麽話呀?”

“對啊。”

……

許鐵生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覺得羞辱,站在那裏眼淚鼻涕一大把,還哭爹喊娘的,總算沒白哭,家裏人被他哭了過來。

一家人看到許鐵生光着屁股站在那裏哭得不成個樣子,林阿茶手裏拿着一根樹枝,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鐵生啊,這是咋的了?”當爹的許大立趕緊跑過去,想給許鐵生穿上褲子,可是走近一看,許鐵生屁股皮開肉綻了,頓時心疼的快暈過去了,“這是咋回事啊,咋回事啊!”

許鐵生哭着喊:“林阿茶這死婆娘打的呀,爹啊,娘啊,二牛啊,你們幫我好好揍她一頓啊,我沒臉活了呀……我動彈不了啊,嗚嗚……”

荷花一看兒子這樣,心疼之下是對阿茶的痛恨,當下沖過去,想要揪阿茶的頭發,可阿茶靈巧一躲,身子一轉,順勢一腳踹在荷花屁股上。

“哎喲……”荷花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二牛一看這樣,急忙上去把自己娘扶起來,“娘,你沒事吧?”

許大立則脫下自己棉襖給許鐵生圍在身上,氣急敗壞道:“別鬧了,還嫌不夠丢人的。先把鐵生擡回去吧!”

二牛家親戚也趕過來了,看鐵生這狼狽的樣子,趕緊上來倆男的,把人一擡,往家走去,荷花則吆喝着自己親戚把阿茶拽回家裏,死丫頭,等回家,關起門來再好好收拾她!

許鐵生被擡回家之後還是不能動彈,許大立和二牛合力幫他把褲子全都脫下去,讓他趴在炕上,趕緊去請了村裏的赤腳醫生過來。

赤腳醫生給開了兩只紅黴素軟膏抹上,但是,這身體不能動彈着實怪異,“看着身體也沒啥毛病,咋就不能動彈了呢?睡一覺看能好不,我這也沒法子。傷口別感染了,記得按時上藥。”

赤腳醫生走了。許鐵生一個大男人趴在那裏哭的不像樣。一是屁股疼,二是因為今天當街丢人。

他二十來歲的人啊,大街上光着屁股被人圍觀,還尿了,以後可咋見人啊。林阿茶這個賤婆娘,他恨不得打死她!

家裏親戚圍在炕邊上,也鬧不清這是啥情況,安慰的,勸說的,咒罵阿茶的,一時間鬧哄哄的。阿茶倒是淡定,坐在院子裏的門臺子上曬太陽,今天總算多少出了一點惡氣,心裏舒服了點。

過了一會兒,親戚也都走了。就剩下了他們一家人。以前的阿茶,除了被丈夫打,婆婆也經常欺負她,不是針紮就是擰一把,掐一把的,還有小叔二牛,經常偷偷耍流氓,阿茶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不同了,林阿茶換了一個芯兒。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阿茶,而是文武雙全的女帝,誰欺負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林阿茶你這個賤貨!”荷花領着自己男人許大立和兒子二牛來到了院子裏,看到阿茶在那裏坐着,氣不打一處來,“大力,二牛,去把她給我抓住,今天我不打死她,我就不姓陳!”

許大立和二牛覺得阿茶變得奇怪,但是,許鐵生被打成那樣,她林阿茶再厲害也是個女人,兩個大男人還制不住她麽?

當下就沖過去,想要抓住阿茶。可阿茶卻迅速起身,一腳踹在了許二牛的肚子上。噗通一聲,二牛趴在地上,疼的起不來,阿茶卻一覺踩在他後背上,而後一掌打在許大立胸口,他頓時後跌了幾步,好容易站穩了身體,而後不敢置信地看着林阿茶,這死丫頭,怎麽這麽大力氣!

荷花也吓呆了,這還是那個懦弱的大氣不敢出的林阿茶嗎?打了鐵生,現在踹翻二牛,她,她咋一下子變這麽厲害了?

阿茶身子一矮,一屁股坐在了二牛後背上,而後抓起他一只手,反方向掰住他一根手指頭,慢悠悠道:“許大立,去,狠狠扇陳荷花一巴掌。”

“你說啥?”許大立瞪大一雙眼睛,恨不得吃了阿茶。而荷花更是一臉憤怒,要把阿茶生吞活剝了似得!

阿茶卻扭頭看着被自己坐在身下的二牛,笑了笑說:“二牛啊,你這只手,摸我多少次了,我可是你嫂子,你說,你手為什麽那麽賤?”

二牛滿臉驚恐,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想掙紮起身,卻被壓制的死死的,“林阿茶……你……你想做什麽,啊啊啊,疼……”

林阿茶望向了許大立,“我數一二三,許大立,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掰斷許二牛一根手指頭!一、二、三……”

啊……

許大立沒打,二牛的二拇指被掰斷了,當下發出一聲慘叫。許大立和荷花被吓懵了,不敢相信林阿茶竟然如此狠毒!

阿茶卻重新選擇指頭,“下一根指頭掰哪個好呢?中指?小拇指?”

“爹,娘救命啊……”二牛吓得嚎叫起來。荷花則揮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我自己打,我自己打,我不是人!”

阿茶卻冷聲道:“我讓你自己打了麽?”在古代,她的話就是命令,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對付這些混賬東西,她也不能心軟!

許大立看阿茶要掰第二根指頭,顫抖着手對着荷花的臉就是一巴掌,許二牛的指頭暫時保住了。

阿茶不說停,許大立就不敢停。荷花的臉沒幾下就腫了,很快口鼻都出血了,許大立的手也疼的用不上力氣了,荷花雙眼一閉,人直接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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