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比賽已經告一段落,而驚天消息卻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砸的沫施眼冒金星。

驚天消息一,張爽居然和李旭東在一起了,多年的心願得以實現,卻是在比賽的那件事的前提前,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驚天消息二,蘇沅竟然答應了陳一柏的邀請下個星期一起看電影,蘇沅“三十而婚”的願望很可能就此打破。

驚天消息三,石筠婕在營銷比賽結束的一個私人聯誼之後,竟然和一個她們都不認識的男生走到了一起!兩人現在關系如火如荼,打得火熱!

沫施哭笑不得的看着空蕩蕩的寝室,之前還決定一起吃火鍋吃肉的人現在都在哪潇灑呢?沫施趴在桌上無所事事,比賽結束了,她們都不在,一個人連吃飯都不想吃。閑着沒事,沫施忽然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服務員态度較好的将沫施引入指定的座位,章晨曦已經到了,見到沫施笑着招了招手。因為上一次章晨曦幫了忙,沫施決定請她吃個飯,誰知道人家一開口就是這樣高檔的西餐廳,沫施雖然肉疼,但是還是咬咬牙上了。

“真沒想到你還會請我吃飯,吓了我一跳。”章晨曦喝着飲料調侃道。

沫施“嘿嘿”笑了笑:“還不是為了謝謝你上次的幫忙,如果沒有你,我們可能也沒有機會揚眉吐氣。”

章晨曦覺得有些好笑,半晌又嚴肅表情道:“其實後來我問過一柏,他說了,就算沒有我打招呼,你們也和周子謙的隊伍并列第一,雖然他們氣場十足,你們卻勝在風格迥異,你們每個人的風格都不一樣,往往會更适應營銷市場的多樣化,所以,你不需要太在意這個。不過……”

章晨曦頓了頓,沫施擡眼看她。章晨曦接着道:“我倒是很意外,你都已經找了我,難道沒有想到參加國家隊嗎?這是個好機會。”

沫施搖搖頭:“本來就是朋友的一個心願,我們都是打醬油的。”

章晨曦聞言更加疑惑了:“不對啊,我聽說你們隊伍有一個叫沈勤科的人吧。”

“你怎麽會認識他?”沫施顯然對沈勤科的知名感到訝異。章晨曦疑惑道:“我聽陳一柏提了提,好像是個很優秀的人,和你們一起參加比賽,作為冠軍隊伍卻沒有繼續進軍,太可惜了。”

沫施覺得,自己和章晨曦已經不如初見時那麽生疏隔閡,現在偶爾一起吃吃飯,找她幫幫忙,倒也相處的很自然,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她也會适應那個家呢?”

吃完飯,沫施正要付錢,章晨曦卻攔住了:“好歹我也是個工薪階級,不好壓榨你這樣的無産階級,等你以後拿工資,記得補回來!”

沫施笑着點點頭。最後她是坐着章晨曦的順風車回到學校的,剛下車,就看見不遠處沈勤科正和一個女孩子過馬路,沈勤科伸手護着女孩子,似乎很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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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施“嘁”了一聲,和章晨曦道了別就回到寝室了,回去的時候,很欣慰的是所有人都回來了,張爽一如既往的癱在床上傻笑,手裏還舉這個嘻哈猴,估計是游戲城抓娃娃抓的。蘇沅正在打電話,見沫施回來做了個稍等的手勢,走到外面接電話去了,石筠婕更離譜,直接開了視頻,沫施一面捂着自己的臉一面瞅着視頻裏那個男孩子,帶着黑框眼鏡,短短的頭發幹淨利落,文文靜靜的樣子,反觀石筠婕,就像一個調戲未成年少男的女色魔。

沫施貓着腰潛到自己的位子。蘇沅打完電話走了進來。徑直走到沫施身邊:“吃完飯啦?”

沫施撇撇嘴:“我又不像你們,佳人有約的,我當然得自己吃了,難道指望你們打包回來麽。”

張爽笑着說:“蘇沅,你瞧她那個小酸勁兒!”

“誰酸了!我實話實說啊!”沫施還是死不承認,蘇沅笑着端過來一杯熱奶茶:“好好好,消消氣,是我們不應該甩了你。沫沫,我想下樓買點東西,你陪我去吧。”

沫施撅撅嘴,還是揣了小錢包陪着下樓了。

“蘇沅,你真的要和那個陳一柏在一起了啊?”沫施覺得有種閨女要出嫁的悲涼,朋友之間,就算是閨蜜,一旦有了另一半,總會有些生疏,久而久之,也許每天陪在身邊的,就不是上鋪下鋪的人了。

蘇沅沒有馬上回答,想了想,說:“前兩天回家,家裏人都說我應該談談戀愛了,沒有戀愛的大學是不完整的。而且,陳一柏不錯,這麽久了。也挺有毅力的,與其說是給他一個機會,不如說是給我一個機會。他不是他,但是我願意接受一個新生活,一段新的青春。”

“可是你以前說過,不會随随便便開始一段感情,你忘了?而且,那個陳一柏我覺得一點也不可靠!你還是再想想吧!”沫施不是很贊成。

蘇沅皺着眉頭看着沫施,想了一會才說:“沫沫,照理來說,你現在不是應該恭喜我嗎,既然是我選的,我自然知道以後發生任何事情要怎麽做。”

沫施呆呆的看了看,“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蘇沅拍了拍沫施的背,說:“其實我想和你說的是另一件事情……”蘇沅話還沒說完,沫施的手機卻響起來了。

歐維?他有什麽事?沫施接起手機,那一頭傳來一個醉漢的笑聲,沫施沒有說什麽,跟蘇沅随便說了兩句就離開了。歐維居然買醉!他居然敢買醉!沫施心急火燎的趕到歐維說的那家酒吧,還好是一家清吧,沒有狂歡歌舞紙醉金迷,沫施一進門就看見歐維,伏在吧臺上,面前已經是好幾個空酒瓶。

沫施走過去一把奪走他手裏還拽着的酒瓶:“你在幹什麽啊!還要不要命了!有你這麽喝的嗎!”歐維聽到沫施的聲音,這才擡起頭,伸食指朝她晃了一晃,“嘁”了一聲,轉身又要拿一瓶。沫施頓時無名火起,直接拽着他出了酒吧。

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暗。沫施扶着歐維在街上晃悠悠的走着。

“喂,是不是因為蘇沅不喜歡你,你才變成這樣的。”沫施問。

“嗯……我失戀了”

“活該。”沫施沒好氣的落井下石,歐維不怒反笑:“是啊……”

“那你還把自己弄成這樣子?”沫施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臉:“喂!醒醒醒醒!”

就在這時,歐維的手機響起來了,沫施替他摸出來查看,是林琳的電話,歐維醉醺醺的想要接,沫施卻先一步掐斷。

“你幹什麽?!”歐維的俊顏上露出不滿。

沫施一言不發的将歐維帶到一塊草坪地,毫不客氣的将他扔在低山,自己也扭扭脖子坐在他旁邊:“歐維,我問你,你喜歡琳琳嗎?”

歐維雖然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可沫施知道他的心還是清醒的,她還算了解他,像他這麽精明的人,就算是失戀,也不會完全放任自己。

“不知道。”

“就是不喜歡咯?”沫施一言定論。

歐維揉揉太陽穴:“不是……是不知道。”

沫施笑得十分具有嘲諷意味:“正好我今天也很悶。那咱們就說說話吧。”

沫施忽然很認真的看着歐維:“歐維,你說是不是男人都像你這個樣子,沒錯,喜歡一個人會去追,就像喜歡蘇沅一樣,可是一旦失敗,就做這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想給誰看?除了給你付酒錢醒酒的我還有誰會知道?你以為我回去之後,會告訴蘇沅你有多麽多麽的傷情,然後促使她同情心泛濫,忽然發現一些自己未曾留意到的你的好,然後轉身就跟我說其實她愛上你了想和你在一起?你覺得好笑吧,我也覺得好笑,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那就潇潇灑灑的放手啊!再說林琳,你不是不知道,是你不喜歡,可是因為她喜歡你,他願意為你付出,男人和女人一樣賤,既不喜歡人家,又聽不得人家另尋新華生活美滿,所以時不時的給上一點暧昧的關懷,從不點破,對方就只能在這樣的暧昧中繼續揣度你的心意,繼續無悔付出,你現在受傷了是嗎?你要找人療傷是嗎?歐維,你要找就找我!不要去糟蹋人家林琳了,說真的,你要是這個樣子我真看不起你!”

歐維輕笑:“是啊,安沫施,要說潇灑誰比得上你呢……固然是林江先離開,可你一點也沒為此消沉,不像我這樣,你照樣越過越好,最後終于和周子謙在一起,可是和子謙在一起後,你因為一個周梓芯又和子謙分了手,你那麽潇灑,又怎麽會理解我們這種等閑人的苦惱呢!”

“啪!”一聲脆響,歐維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沫施,以前,他總是會讓着她,從未見過她兩眼通紅滿臉怒意的看着自己的樣子。

沫施深吸一口氣,用袖子狠狠擦掉快要流出來的眼淚。一把拽起地上的歐維:“我送你回寝室吧。”

歐維這一刻也有些發愣,只是“嗯”了一聲。兩人靠着江邊走,涼爽的江風似乎讓兩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把歐維送到樓下的時候,沫施打電話給周子謙讓他下來接人。沫施正準備離開,歐維卻不期然的說了聲:“謝謝。”

沫施吸吸鼻子,說:“咱們倆說什麽謝謝。小時候不也是你送我回家嗎……”說完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依舊有風輕輕吹着,天色已近全暗。沫施失魂落魄的走到公交站等車,腦海裏面全部是歐維剛才說的話。

林江……這個一度以為已經忘記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的名字,那時候,明明是他先離開,她的潇灑決絕努力奮發難道還成了錯?

子謙……沫施倒覺得,與其說當周梓芯出現的時候他在兩個人之間掙紮,不如說,他喜歡上了周梓芯,卻對沫施有一種執念。這種執念是從高中就開始的,那時候那麽喜歡的女孩子心裏卻始終想着別人,終于在一起了,草草結束,總是不甘心。

可是,不管當初怎麽樣,現在已經都過去了,雖然不知道林江過得怎麽樣,可是周子謙的生活,她是看在眼裏的。當初的決定,其實沒有錯。

沫施看着街上的人來人往,想着寝室裏面,大家現在應該都甜蜜的和自己的另一位煲電話粥,散步或者是視頻。回去太早一個人也挺沒意思的。之前,寝室裏只有她有男朋友,風水輪流轉,轉眼間寝室裏只剩她一個孤家寡人。

先是林江,再是周子謙,拿下一個呢,下一個會是誰?

走走停停,到底輪到誰的時候,兩人都能篤定的扯着對方說“就是他(她)了,這就是一輩子了”?

沫施深吸一口氣,一個人有什麽不好?林江和周子謙一人帶走了一段屬于她的青春,現在,是她留給自己的青春。

“以後?還能怎麽樣,就這麽過吧……”沫施長噓一口氣,公車這時候剛好到站,沫施一個貓腰,在擁擠的車站朝狹小的公車門擠過去。

☆、這比不小心還要湊巧

自從其他三個人開始有了情感業務之後,沫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落單。蘇沅還算是最有良心的,每次回不來吃飯,都會打電話給沫施問她要不要打包回來,其次是張爽,可是只限于到了比較特別的地方有好吃的的時候會打電話給上下三個人要不要帶吃的回來。至于石筠婕,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談戀愛就要有談戀愛的樣子,兩個人就夠了,該怎麽潇灑就怎麽潇灑,該怎麽浪漫就怎麽浪漫。所以她也總是最晚回來的那一個。

沫施落單,不知道吃什麽好,最終只能在超市裏面游蕩。冤家就是路窄,剛進超市的門口,就看見沈勤科在離門口最近的貨架上選東西,見了沫施,兩人好歹不再像陌路,沫施硬着頭皮點點頭算作打招呼。進了超市直接沖方便面的櫃臺沖過去。

老壇酸菜、麻辣牛肉、香菇炖雞……咦,不要香菇炖雞,沫施記得以前她愛吃方便面,爸爸媽媽沒時間管她,就買了一箱在家,其實買了就買了,可是一箱都是香菇炖雞,于是乎沫施知道這輩子都不會再垂青香菇炖雞面,剛放回貨架上的香菇炖雞被另一雙手拿起來:“你平時就吃這個?”

沈勤科用一種十分瞧不起的目光打量着沫施手裏的方便面。

沫施剜了他一眼:“是啊,居家旅行必備良品,簡直不可或缺!”

沈勤科笑了笑:“難怪你脾氣老是這麽不好,估計是垃圾食品吃多了便秘了。”

“你夠了!我們很熟啊!還我!”說完沫施奪過沈勤科手裏的香菇炖雞,但凡他瞧不上眼的,就是她要維護要愛的!

沫施是真不喜歡這個男人,不幹不脆,愛玩暧昧,從他和石筠婕相處的這些日子以及他們的最終結果可以得出,非但如此,他還朝三暮四,左擁右抱!

沫施拿了方便面就往寝室走,路過食堂的時候,恰逢食堂一邊各大活動擺攤的時候,沫施走馬光華的逛過來,目光忽然停留在一塊宣傳板上。

“案例在線——金融人辯論賽”。

“辯論賽啊……”沫施喃喃念着,高中的時候,高三年級以放松為名用過一個月開了一次辯論賽,那時候林家參加了比賽,她為了支持他,每一次比賽都會全程陪同,她記得歐維和林江在一組。她為了找論據,幾乎翻遍了百度搜狗,整理成冊,那時候林江總是戳戳她的腦袋說:“笨蛋,又不是真正專業的比賽,例子多了,你說不完,少說幾個,人家就說你以偏概全。只要會扯,能攻能守,你就會贏!”那大概是三好學生林江同志教過沫施唯一的歪理。可是沫施有些驚訝自己還記得。

“同學,有意向參加嗎?”

一個戴着眼鏡的女生向她有好的微笑道,半個身子都快從桌子一邊探過來了。

沫施如夢初醒,連忙擺手:“哦,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擅長這個!”可是對方并不氣餒,将一張表格遞給她:“沒關系的,你可以在看一看,這張表格只要在下周五之前交到這就可以。”

沫施還想拒絕,最後還是收下了表格,帶着一大包方便面回到寝室。

果不其然,寝室空無一人,桌上有蘇沅留的紙條。

“晚上在學校外的楚城吃飯,訂了位子給你打電話。”

估計事成了,要擺喜酒了,沫施放下一袋子的方便面,将表格放在了桌上,不知怎麽的又想起了周子謙辯論時的樣子,還有和周梓芯那樣的默契。

看着空蕩蕩的寝室,沫施心一橫,拿起筆就填了表。下午趁着有空就直接給交過去了。交表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人值班,是另外一個長頭發的女生,她看了看沫施的表,說:“哎,我認識你,你就是前段時間參加了營銷比賽的拿個冠軍隊伍吧!我們班好多人那天都去觀戰了,你們真的好棒啊!”

對于這樣莫名其妙的成名,沫施尴尬的笑了笑。下午回去随便吃了店面睡了個覺,等到手機響的時候就起床去了學校外面的楚城酒家。不出意料,是請大家吃飯,算是擺喜酒,寝室不成文的規定,談戀愛的人一定要請大家吃飯,可是這一次是三個人一起請沫施吃飯,沫施直呼虧本,按理說應該吃三次才對。

席間,給三對人一人敬了一杯酒,真心誠意的說着自己的祝福。三個人也回敬了她,一頓飯下來吃吃喝喝,倒也其樂融融。出了酒家,外面有點風,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得有點多,沫施覺得頭昏昏的,胃裏也有些不舒服。蘇沅眼尖,問沫施是不是不舒服,沫施搖搖頭。可能是上午吃的方便面在胃裏面囤積了。沫施想着是不是該買點蜂蜜喝喝。

晚上,因為明天還有課,張爽和石筠婕早早洗完澡就上床睡覺了,蘇沅上床的時候,沫施還插着耳機在聽歌,蘇沅拿掉她一只耳機,笑道:“幹嘛,一副被抛棄的樣子。”

“沒有,快睡覺吧……”沫施拿回那只耳機,關掉音樂準備睡覺,蘇沅微愣,想到些事情想和她說說的,可是看她對什麽都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第二天,沫施接到了通知,參加了辯論賽的選手需要集合開會,抽簽組隊,沫施本來想問問其他幾個人有沒有興趣,可是這本來就是落單的人打發時間用的,就沒有多此一舉的去詢問了,可是等她到了集合點的時候,她才真是後悔剛才死都應該拉一個人來的。

當她走進教室,看見悠閑地坐在那裏看着手上的表格的沈勤科時,就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了。沈勤科看見她倒是沒什麽反應,沫施低着頭走到最後坐下來。

不一會,辯論隊的隊長進了教室,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他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沫施聽了半天都沒記着他說了什麽,只記得了他的名字,林江昊。

現在只有滿心悔意的安沫施根本沒有辦法聽講,抽簽的時候也心不在焉,最後唯一能讓她感到欣慰的是,小組賽裏面沒有和他分到一組,兩人也不是對手組。

散會的時候,沫施跟逃荒一樣離開,沈勤科大概已經見慣她不待見自己的模樣,早就見怪不怪。沫施沖出教室,剛走到寝室,卻發現鑰匙不見了,這下急壞了,先不說其他三個人不在寝室,萬一要是引來什麽盜竊事件那就糟了。

沫施想了想,又沖回了開會的教室,剛下樓跑出路口,拐了個彎就和沈勤科撞上了:“幹嘛呀慌慌張張的。”沈勤科皺眉道。

“鑰匙掉了!”沫施不耐煩的回一句,又向教室沖。

“确定是在教室掉的嗎,不會是在別的地方掉的嗎?”沈勤科居然跟了上來。

沫施沒工夫理他,可到了教室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沈勤科見她這幅樣子只好幫着她一起找。

“真的是掉在這裏?你确定只有在這間教室的時候沒有帶腦子?”沈勤科皺眉問道。沫施本來還在心急火燎的找鑰匙,聽沈勤科這麽一說,頓時火就上來了:“我的腦子價值連城,随時帶着只會讓一些空帶着腦子不會想事情只會諷刺人的人給亵渎了!”

沈勤科哂笑一聲,繼續道:“早知道的話那你還來這裏找鑰匙幹什麽,回去問你價值連城的腦子鑰匙在哪裏啊?”

“你……”

“額……打擾一下,同學,你是在找這個嗎?”林江昊不期然站在門口,手裏拿着的正是沫施丢的鑰匙,似乎是聽到了兩人剛才的口角,臉上盡是笑意。

就是它!親人吶,終于找到你了!沫施就像見到黨一樣沖向林江昊,如果她沒有看錯,林江昊有那麽一瞬間往後退了一步,不會吧,她真的有那麽可怕?

“謝謝謝謝謝謝!!”沫施感激涕零,林江昊只是微笑道:“沒事,以後注意就好。”沫施點點頭,目送林江昊轉身,忍不住親起手上的鑰匙。

“額……”林江昊走了幾步又轉過身,看着沫施和沈勤科道:“就我個人來講,十分歡迎你們能加入辯論隊。”說完便轉身離開。

沫施愣了愣,又看了看身後的沈勤科,沈勤科抱臂靠在講臺邊,似笑非笑道:“怎麽樣,鑰匙找到了。是不是有心情繼續吵下去?”

“誰愛跟你吵!”沫施哼了一聲,拽着鑰匙就往回走了。

回到寝室,蘇沅她們已經回來了,沫施坐到蘇沅旁邊,嘆道:“沅沅啊,我受不了了,我又和那個衰神碰上了!”

“你是說,沈勤科?”蘇沅用一張高深莫測的臉望着沫施,沫施拐拐她:“你幹嘛呀,別這麽看着我,你說我怎麽這麽背啊,在哪兒都能碰見他!

蘇沅抿着嘴笑了:“沫施,你怎麽就不覺得,一次是巧合,兩次是不小心,三次……就是真正的緣分了呢?”

“你在說什麽啊!”沫施幾乎跳起來的:“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是不是談戀愛把你談傻了,都開始學別人亂點鴛鴦譜了!我告訴你,就算有一千次不小心,有一萬次湊巧,我,沈勤科,那是一輩子都不會有瓜葛!”

蘇沅別有深意的笑了,說:“我不就随便說一句,你幹嘛那麽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有什麽什麽呢。”

沫施覺得蘇沅一定是這段時間談戀愛談得神志不清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做夢,沫施有史以來第一次夢見了沈勤科,夢裏,他還是那麽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一臉輕蔑的看着她:“不會吧,你說我們有緣,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好嗎。”

夢醒之後,沫施拖着惺忪的睡眼對着鏡子刷牙。想起昨晚的噩夢,不禁一個冷顫!

今天晚上就是小組賽的第一場,沫施分到的哪一組是兩男兩女,對手也是一樣,在性別上是勢均力敵的,沫施心裏小有安慰。比賽形式是觀看視頻,看完視頻後就視頻糾紛內容給出兩個對立的辯題,比賽隊伍場寫出開篇陳詞,然後就各自的觀點開始辯論。

第一場比賽的視頻是關于被火車道高壓線打死的男人應由哪個相關部門來負責。

沫施很不幸的擔任了一辯,從視頻開始,她就緊張的拿筆寫寫畫畫,幾乎快把真個視頻一字不漏的記下來。

開篇陳詞後是各自的攻辯,攻辯小結和雙方的自由辯論,總結。

第一場,沫施小組以超出三分的成績險勝。

第一輪淘汰後,又是重新分組,複賽分組後,将會以固定隊伍打到決賽,然後決定辯論隊的去留。雖然沫施祈禱過千次萬次,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可是她險勝了,所以只能十分不人道的詛咒他敗。結果可想而知,不禁看見一同開會的沈勤科,在複賽的分組,她居然和他分到了一組!

沫施一頭磕在桌子上,現在可不可以退賽?可不可以棄權?

“安沫施。”是林江昊的聲音,沫施驀地擡起頭,林江昊扶了扶眼鏡,微笑道:“打得不錯,臨場反應很快,加油。”

沫施愣愣的“哦”了一聲,目光一不小心看見了沈勤科,偏偏他也正望着她,沫施忽然就想起來了昨晚的噩夢。

孽緣!孽緣!

沫施一直念叨着回到了寝室。

蘇沅聽完,幸災樂禍的笑了:“安沫施同學,既來之,則安之!”

沫施無力的回到自己的桌上,石筠婕在一旁聽着,總算放下手裏的梳子和鏡子,小心翼翼道:“沫施,真不是我偏幫他,只是,沈勤科沒有你想的那麽惡劣!”

沫施回駁:“可是當初你們在一起,他不就是暧暧昧昧的不把話說清楚嗎!找借口就是為了不承擔責任,這樣的男人就該浸豬籠!”

石筠婕繼續道:“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男歡女愛都是自由的,我覺得他可以,想試一試,他卻不确定我是不是他要的那個人,我們兩有一段試驗期,過了這個時期,适合,就在一起,不适合,還有其他選擇,幹嘛一定要在一個死角逼死呢?先不說我對他不是愛的難分難舍,就算是,也不代表他就一定要對我的愛負責任啊!”

“是啊,你說是為之前的糾紛,都過了那麽久了,算了呗,要說是替小婕抱不平,人家小婕都沒說什麽了,你一個人在這邊氣鼓鼓的幹什麽啊?”蘇沅笑着說道。

“哎呀哎呀!總之他就是一個很讨厭的人!”沫施不再和她們辯解,匆匆跑去洗澡。蘇沅和石筠婕對望一眼,很無奈的笑了。

臨睡之前,蘇沅不懷好意的挑逗:“沫沫,你說這一次,是你不小心呢還是他湊了個巧呢?”

“這比不小心還要湊巧!”沫施惡狠狠地回道,一掀被子捂住頭悶着睡了。

☆、賭約與合作

如果說辯論賽有什麽讓沫施不喜歡,那就是開的會次數太多。如果說沈勤科有哪些行徑讓沫施不喜歡,那就更多更多了。好在案例在線和通常的辯論不一樣,不需要提前準備,那也就不用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平時就算開會,也是林江昊說的比較多。說到林江昊,那簡直就是辯論隊的一道彩虹,學校本來就是男多女少,更遑論林江昊這樣的高檔貨。所以往往是他剛剛發完言,強調過下一次比賽需要注意的事項,就有一堆女辯員沖上去以“取經”為名,近男色為實。

這天晚上又是小組賽,沫施剛準備去吃飯,手機忽然響了,居然是林江昊打來的。

“怎麽,一起吃個飯,影響到你的胃口了?”林江昊笑得很好看,沫施卻視若罂粟。林江昊也沒多說什麽,幫沫施端來了飯。

剛吃兩口,林江昊又開口問道:“安沫施,有個問題我挺想問你的。”

“說……”沫施猛吃着蓋澆飯,含糊的回應着。

“你和那個沈勤科是不是有什麽?”這句話問的很不清不楚,沫施嘴裏的雞蛋差點因為被吓到滑到喉嚨口堵住了。

“什麽什麽有什麽!你會不會說話啊?!”沫施激動地飯都噴了幾粒出來。難得林江昊不跟他一般見識,拿出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她,笑道:“看來是真的有什麽了。”

“我都說了沒什麽!”沫施瞪圓了眼睛。

林江昊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嗯,我相信,既然沒什麽,那就一起吃個飯,這個不過分吧。”

吃飯?沫施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沈勤科已經施施然走了過來。

“來了?晚上準備的怎麽樣?”林江昊的招呼打的很親切,似乎和沈勤科很熟,沈勤科只是笑了笑,轉頭看了看埋頭吃飯的安沫施,說了句“我去買飯”就走開了。

“鼻子都快粘到飯了……”林江昊懶懶的抱胸靠在椅子背後,一副看戲不怕臺高的樣子。沒過多久沈勤科端了一碗蓋澆飯過來。

林江昊從背包裏拿出一些資料放在桌上,剛準備放,沈勤科卻加了一句:“食堂桌子上都是油,會弄髒的。”說着抽了一張紙把桌子擦了擦,沫施在旁邊看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樣的男人真讓她覺得惡心!

林江昊依然只是笑笑,說道:“這是以前一些前輩的經驗,就像這一類的比賽,針對各個位子的辯手可以怎麽打,你們可以好好看看,今天……是你們第一次合作……”林江昊頗具深意的看了看兩個人,沫施吃不下去了,趕緊扒完飯就要走。

“喂,等等。”沈勤科忽然叫住了她,也猛扒幾口飯,抹抹嘴,跟林江昊打了個招呼就和沫施一起走了,林江昊讓兩人加加油,也沒說什麽。

沫施一股腦的沖出食堂,完全不理身後的人,可是她明明覺得自己走的很快,走了一段路回過頭,卻發現沈勤科就在她身後幾步的距離,不緊不慢。

沫施頓了頓,轉身走回去惡狠狠道:“你是不是真的看我不順眼啊,沈勤科,我覺得咱們有什麽恩恩怨怨幹脆今天了解,然後咱們老死不相往來,行嗎?”

沈勤科很沒風度了笑了,這次沫施倒是不急了,索性把他拉到一邊等他笑完。沈勤科也是個見好就收的人,收住笑容說:“安沫施,你記不記得上學期放過什麽豪言壯志?”

“什麽啊?”沫施反問道。

沈勤科清了清嗓子,說:“你不是說,如果期末考試考不過我,安沫施三個字倒過來寫。”

“你……”沫施百口莫辯,沒錯,這話是她放的:“你想怎麽樣,寫就寫啊,我又不會少塊肉?”

沈勤科挑眉道:“沒錯啊,你都無關痛癢了,我會覺得自己占了多大個便宜嗎?所以,犧牲再大一點怎麽樣?”

沫施忽然雙手捂胸:“你想幹嘛。”

沈勤科臉色一暗,有些無語道:“你放心,你沒有那個魅力。”

“你……”

“安沫施,至少這次比賽,我們再合作一次,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是想贏得比賽,拿綜測,成績加分拿獎學金,就這麽簡單,至于你怎麽看我,我一點也不介意。”沈勤科說的雲淡風輕,沫施仔細看了他幾眼,似乎是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最終兩人一拍即合!

好好比賽,比完賽就再無瓜葛,誰也不找誰的麻煩!

去比賽的路上,沫施很好奇道:“對了,你怎麽就知道我考的比你差!”其實上次考完以後,雖然沒有挂科,但是沫施是寝室裏考的最差的,雖然慶幸,但是還是有些小沮喪。所以在她的意識中,她真的考得很差。

沈勤科笑了笑:“有好處的事情,不花點心思怎麽行。”

混蛋。沫施再心底第一千次對他作此定義!

小組複賽和初賽相隔一個星期,随着比賽程度加深,對辯手的個人素養要求也增加了,在比賽的時候任何違規行為都會扣分,入座以後,等主席簡單敘述了比賽規則以後就開始放視頻。

沫施還是一如既往的緊張,視頻開始之後一直奮筆疾書的記錄視頻裏面的每一句話,反觀沈勤科,氣定神閑的撐着腦袋看視頻,偶爾寫寫畫畫兩句,沫施鄙視他,繼續奮筆疾書。

這次的問題是一個私營專職接送出院病人安全到家的張師傅,在路上被一家人攔住,這家裏的爺爺忽然昏迷,要送到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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