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袅袅日升,陰陰夏木,婉轉黃鹂,莺歌燕舞。
好天氣!
好天氣自然該做些好事情。好事情當然要與貴客分享。嚴正卿又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人多氣氛好,是為熱鬧。好在二少爺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當侯傲被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請來時,看到滿座皆人,倒也沒有太大反應。
“二少爺來啦。”嚴正卿殷勤的招呼道:“二少爺近日在府上住的可還習慣?”
“托丞相的福,一切還好。”相比較丞相的熱情,二少爺顯得平靜很多。
嚴正卿繼續獻殷勤:“天氣炎熱,來給二少爺扇扇風。”即刻便有侍女上前。
侯傲道聲多謝,也沒有推拒。
嚴正卿細細看着侯傲,突然溫柔一笑:“來來來,我來給二少爺介紹一下,這位是追風,武力高強功夫了得,擅長刑訊服人。”
追風不冷不熱的撇了侯傲一眼。
“這位是鬼手,醫術精湛出神入化,當然”嚴正卿說着貼近侯傲:“制藥功夫也是一流,毒藥,媚藥,都能制。”
鬼手竟然害了羞,暗暗低了頭,不敢對上侯傲的眼睛。
侯傲也壓根沒想要看他,不等嚴正卿介紹旁人,就直接開口:“丞相想問我什麽,直說即可,我必如實相告。”
嚴正卿挑眉,意味深長走上前。
旁邊侍女正扇的起勁,無意間扇動了侯傲一縷發,發梢有意無意的蹭上嚴正卿臉頰,空氣中便多了一絲夏日的莫名的暧昧。
嚴正卿微微笑笑,有模有樣的對侯傲耳語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不費腦子。那麽敢問二少爺,皇上最近醉于紅塵,怠于政務,你怎麽看呢?”
“朝政上自然有丞相把關,我們自會為丞相效犬馬之勞。”侯傲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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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卿順勢往侯傲脖頸緩緩吹氣:“有人對皇上心存二心,二少爺可知曉此事?”
“從未聽說過。”侯傲依舊不動聲色。
“這麽說,少将軍是看出我近日寂寞,于是将二少爺送來,只是為了讓我取樂了?”
“......是。”侯傲語氣依舊平靜,平靜的聽不出任何波瀾。
像是要配合這平靜的語氣,嚴正卿擺了手,扇風婢女退下,空氣便定在了那裏,不通不動不轉不流。
夏日高升,金光璀璨。
嚴正卿心裏感嘆這二少爺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定力極好,嘴上卻笑笑:“好。既然如此,那麽我也不能枉對你這玩具之名,今天咱們就做點實際的吧。二少爺喜歡玩游戲嗎?”
“丞相喜歡,那我自然也喜歡了。”
“真會說話。”嚴正卿說罷,緩緩擡手,摸上了侯傲的臉頰:“柔軟,細膩,手感不錯。”邪笑着看看一動不動的侯傲,将手向下移動,到了頸項,細細評價道:“光滑如玉,吹彈可破。”再向下,觸摸到衣物,嚴正卿暧昧一笑,沖着侯傲的脖頸悠悠道:“二少爺,我想要更多。”
侯傲看看他,依舊不言語。
清風徐徐,卷起殿外荷塘水汽,韶華殿裏多了股不知名的涼意。
嚴正卿倒也不着急,直接收回了手,玩笑道:“二少爺學富五車知識淵博,不如這樣,我來問,你來答,若你答的出來,今天便放過你;若答不出來,就脫一件衣服,如何?”說罷掃眼四周,衆人都未玩過這等游戲,均面面相觑,遇上嚴正卿淩厲的眼神,才紛紛緩過神來,慌忙附和。
侯傲不說話,也知道這裏沒有他說話的權利,就這麽安靜的,算是默認了。
于是好戲開始。
“皇上新寵暗香,二少爺可知他是什麽來頭?”
“侯丞相死因不簡單,二少爺該知道吧,他究竟是被誰加害,為何而死,二少爺可有答案?”
“聽聞侯府新得一劑神藥無愁,二少爺可知藏匿哪裏?”
這些問題一個比一個難,侯傲自然沒有一個能對的出來,本來衣物就不多,幾個問題過後,更是衣衫盡解了。
嚴正卿似乎很滿意侯傲的順從,繞着侯傲悠閑踱步:“二少爺果然是玉質蘭芳啊。只是......這身上的鞭傷......看來,二少爺在侯府的日子,并不怎麽好過嘛。”
手指劃入鞭痕處,慢慢深入,翻卷起裏面的嫩肉,撚在手中反複揉搓,幾絲血跡緩緩流出。侯傲深呼吸,顧不得頭上也爬起的密密汗珠,乖乖站着任由丞相擺弄。嚴正卿饒有趣味的看着他,伸出手指抹了把血跡,放入鼻端聞聞,邪魅一笑道:“血色不好,看來是傷口沒有處理幹淨就結了痂,這對身體很不好呢。二少爺從小嬌生慣養,竟連這點常識都不知。今日有緣,我來為二少爺清洗一下。來人,拿把剪刀過來。”
立刻,剪刀呈上。
嚴正卿一手持剪刀,另一只手撫上侯傲,啧啧道:“身上這麽多傷口,真不知道少将軍如何狠得下心。從哪裏開始呢?不如......這裏吧。”選中一處傷痂,嚴正卿慢慢擡手,不疾不徐,緩緩剪下,姿勢優雅讓人以為他在完成一件藝術品。只是,便有了血腥味在屋裏彌漫,衆人都屏氣凝神,大氣不出,屋裏安靜的便只剩下侯傲輕微的喘息聲。
細汗在額處聚集,順着臉頰蜿蜒流下,吧嗒一聲掉到地上。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嚴正卿看着侯傲緊咬嘴唇,輕聲細語安慰道:“二少爺要放松,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嘴中說着,手中不停,技術也越發娴熟,速度也越來越快,剪到後面,侯傲身體已經止不住的顫。嚴正卿輕笑道:“二少爺可要堅持住啊,這傷口才清理了一小部分,若是不能及時清理完,為日後埋下隐患就不好了。”說完擡擡胳膊道:“這麽一會子,我胳膊都酸了。誰來幫個忙呀?”
衆人看這情形早已倒吸一口涼氣,聽聞嚴正卿問話便紛紛收回眼光,開始當啞巴。嚴正卿掃了一圈,定向追風:“你來。”
“是,主子。”
追風習武多年,自然不熟悉沒有武力的人的身體,下手于是沒有輕重,更不會講究方法技巧,只一味追求速度,這樣說來,還真比嚴正卿強了很多倍。
只是侯傲顯然有些承受不住,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伴着一聲倒地,隆隆雷聲響起,頃刻瓢盆大雨直下,像要洗盡鉛華。
嚴正卿看看殿外,笑道:“夏日無常,正如人心變幻莫測。二少爺說,是也不是?”
劇痛加身,侯傲無話。
追風愣愣的站着,不知該不該繼續。
嚴正卿擺擺手,示意追風退下,自己卻颠颠的走到侯傲跟前,妩媚道:“二少爺果然是尤物,連倒地的姿勢都這麽優美,這麽銷魂。莫不是知道我有龍陽之好,着急與我歡好,已經等不及要在這裏做了?”
沒有點頭也沒有反駁,侯傲揚着一張臉,裝傻。
“我剛才的三個問題,二少爺可有答案了?”
侯傲依舊不答。
嚴正卿最是心疼人,自然不忍心讓侯傲久等。于是溫柔的手撫上侯傲臉頰,順勢向下,滑過脖頸,揉捏了胸前的兩處突起,繼續下滑,在肚肌眼處打繞一圈,最終停留在分_身處。
一手握住侯傲的分_身,嚴正卿笑笑:“外面夏雨濃濃,裏面春光旖旎,好景色!二少爺可曾與衆人一同欣賞過自己的命_根_子?”
侯傲別過臉,并未答話。
嚴正卿伸手鉗住侯傲下巴,逼迫他正視自己,涼了聲音道:“既是來當玩具的,就該有個玩具的樣子,二少爺是聰明人,自然不必我教你該怎麽做!”語畢握住分_身的手一用力,看到侯傲渾身一顫,又兀自笑了:“二少爺不必緊張,以後這樣的機會還多得很。”提高腰肢,打開兩腿,手最終滑到了後_庭處。
“粉紅鮮嫩,還未開發。”鑒定完畢,用力掰開侯傲臀_瓣,将一根手指強塞了進去。
“喔......”感受到後面異物入侵,侯傲不安的扭動。
“二少爺看來是沒被男人上過,還不習慣。不過......一會就會很舒服的。”語畢又強行塞入第二根手指。兩根手指在裏面調皮的晃動,侯傲咬着唇,不再吱聲。
“剛才的三個問題,二少爺若能解任何一個,便可逃過此劫。”
侯傲不說話,但總算努力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确實不知道。
一聲驚雷滾滾來,暗淡的韶華殿裏白光乍現,衆人心裏皆是一顫。
“那麽,做好心理準備。哦,還有身體準備。”嚴正卿好心提醒,卻發現這第三根手指是無論如何也塞不進去了。
“這麽緊,以後必然要受傷,那我可要心疼死了。”環顧四周,目光落在追風身上:“把你的劍拿來。”追風遞上劍,提醒道:“主子,這劍太快,您悠着點......”
嚴正卿握住劍柄,一笑:“我只用這頭。”說罷對準侯傲後_庭,使勁插入。奈何洞口太小,直接插實在是困難。幸好丞相畢竟練過些武功,不敢跟高手過招,但有些時候還是能用得上的。
譬如現在。于是嚴正卿掌心發力,大手一揮,直接将劍柄捅入侯傲的後_穴內。
“啊——”後_庭撕裂的劇痛讓侯傲忍不住驚呼。劇痛熱了額頭,白了臉色,血腥味在雨氣中魚貫穿梭。
“二少爺還是沒有答案?一個也沒有?”
侯傲現在連搖頭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費力的眨眨眼,表示自己确實不知。
外面又是一聲驚雷,雨勢更大,仿佛要掀起腥風血雨。
鬼手沉沉呼了口氣,伴着雷聲向天借膽,甩開被追風鉗制的手,用力拍了桌子,騰的站起來,震的滿屋子人都看向他。嚴正卿轉頭,斜了他一眼,冷冷道:“幹什麽?”
“主,主子,來這......時間太長了,我渴了,我現在立刻要出去喝口水!”站起來才覺得理虧,卻字字铿锵,怒目皺眉,氣喘籲籲。
“喝水就喝水,拍桌子幹什麽!”嚴正卿不悅,卻也未加責怪。
“那我出去了!”像宣誓一般,鬼手看了眼地上的侯傲,憤然轉身離去,也不管殿外大雨,腳步踏的震天響。一旁的追風頓了頓,随即追了出去。
嚴正卿轉過頭,微笑的看侯傲:“二少爺有什麽要說的嗎?”
侯傲只虛弱的看他。
嚴正卿眼中閃過怒意,用力拔出劍。侯傲終于撐不住,昏了過去。
鬼手自然沒有真去喝水,徑自連走帶跑一陣風的到了閑月亭,随手抓了把石子,開始往荷塘裏扔,邊扔邊嘟嘟囔囔的罵。
“什麽破石子!”“什麽臭水池!”“什麽鬼天氣!”
句式倒是簡明一致,像在排比。
“在學精衛填海啊。”追風斜倚在柱子上,雙手交叉于胸前,彎了眉眼看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鬼手轉頭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善:“不關你的事。擺你的威風去吧。”
追風放下手,直直身,緩緩走到鬼手身側,面對着荷塘像是自言自語:“在擔心侯傲啊。”
鬼手臉一紅,有些忸怩:“誰說的......我才沒有......”
追風嘆了口氣道:“什麽時候都把喜怒哀樂擺在臉上,我就是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不關你的事。”還是那句話,卻變了小聲,明顯底氣不足。
追風又嘆了口氣:“随便換個別人,都行。可是侯傲,就是不行。”
“憑什麽?”
“就憑他是侯府的人,他有無愁!”
“就算他是侯府的人,他爹不已經死了嗎,冤有頭債有主,沒必要把侯府的人個個趕盡殺絕啊,再說主子不是說了,就算沒有無愁,皇位照樣拿得下......”
“當然拿得下,只是我們也該防着,不讓他借着無愁再掀起什麽風浪來。”
“......”鬼手還想反駁什麽,張了張嘴,又覺得無理可說。
于是追風開始嘆第三口氣:“侯丞相雖然如今殁了,但餘黨還在,在朝中勢力依舊不容小觑。主子費盡心力這麽多年,你總不會讓他功虧一篑吧?再說那味藥,你也知道的,藥可敵城,威力無比,我們定要小心謹慎才好。”
看着身旁人低垂了頭,不再反駁,追風又軟了心:“你也是一時糊塗,主子又沒怪罪,也別太自責了。外面雨大,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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