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夜。雨停月高升,落月滿屋梁。

月色下,一個黑影匆匆閃進嚴府。

彼時,嚴正卿正在書房看奏折——自從侯丞相走了,這本該二人分攤的奏折也便成了嚴正卿一人的了,只等在這審了後,直接報送皇上便可。突然,嚴正卿感到窗外有個人影晃動。

“誰?!”

“主子,是我。”黑影回答。

登時松了心,嚴正卿緩緩道:“進來吧。”

黑影閃入。

不等其開口,嚴正卿問道:“這幾天去哪了?”

“就、就在皇上那裏盯着呢。”黑影閃爍其詞。

“哪也沒去?”嚴正卿追問。

“沒有。”

“哦。”嚴正卿放下心來,接着說:“這件事辦的很好,你放心,我已經給你找好了去處,你先在那裏躲着,等皇上那邊有了新的,自然不會抓着你不放,你也好尋了你的家人,從頭開始新生活。”

半天不見回應,那人顯然已經陷入沉思。

“怎麽,高興的傻了?”

“不是的......主子......”黑影像是鼓起勇氣,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想走了。”

“恩,啊?”嚴正卿驚的要掉大牙:“為什麽,你費這麽大勁不就是為了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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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以前是,現在,不是了。”黑影擡頭,認真的看着嚴正卿:“主子,我......我好像,真的喜歡上皇上了。我知道這個聽起來很荒謬,可是,我很喜歡跟皇上在一起,也很享受他的寵溺,看見他日日心裏記挂着我,心裏很高興......總之,就是不想走了。”

“他......哪裏好,讓你連家人也不要了?”

“他對我好。”

“他若不是你眼中的那麽專一呢?”

“我從沒想過要多長久,只是能有一天便好一天。”

“即便他可能是末日之君?”

“即便他可能是末日之君。只求那時,主子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嚴正卿久久未答話。審視許久,看着來人堅定的眼神,終于退步:“好吧。你可想清楚了?這一步邁出,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黑影鄭重的點點頭。

嚴正卿正欲說話,忽聽得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着追風阻攔的聲音:“別進去,主子正忙着呢。”

“我不打攪,就問一句話。”鬼手腳下不停,絲毫不把追風的話放眼裏,急沖沖就往裏闖。

黑影靈敏的閃躲屏風後。

鬼手敲門:“主子,主子?我是鬼手,我有話問您。”

嚴正卿無奈的搖頭,道:“進來吧。”

鬼手推門而入,一臉的氣喘籲籲。

“這麽着急,趕着投胎啊?”嚴正卿翻白眼。

“不是,主子,侯傲他,傷的很重,我擔心他撐不下去......這都一個下午過去了,聽說還沒醒呢,我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說過的,永遠不要同情你的敵人。”

“可是......”

“沒什麽好可是的。”嚴正卿幹脆利落的打斷道:“行了,你下去吧。”

鬼手跺跺腳,皺皺眉,最終不甘心的一撇頭,下去了。黑影緩緩走出,低聲問道:“侯傲,可是侯家二少爺?他怎麽在嚴府?”

“侯逹送來的,不知道兄弟倆打的什麽鬼主意,被我一通打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你怎麽看?”

黑影認真思索道:“小的覺得,這裏應該沒詐。若是兩人合夥演戲,依侯逹的性子,若真知道了什麽,必然會馬上呈報皇上。可這兩日皇上那裏并沒有什麽異樣。”

“哦。”嚴正卿思考道:“也許吧。”

黑影頓了頓,終于問道:“主子,他的傷......應該不打緊吧?”

嚴正卿打趣道:“怎麽,這麽快就準備移情別戀啦?”

“主子說笑了。只是,他落得今日這樣,終究是我們......對不起他。”

嚴正卿看看黑影,正色道:“你總是這樣菩薩心腸,別到了最後害人害己。”

黑影沒有回話。

嚴正卿心一軟,退步道:“別擔心。你以為我不讓鬼手去,他就不去了?恐怕早就飛到侯傲那裏了。再說,侯傲對我還有用,他一時半會死不了的。”

黑影點點頭,看看窗外道:“主子,我得回去了。再過一會皇上醒了就麻煩了。”

“恩。去吧。該狠心時絕不要手軟。”嚴正卿囑咐。

皇上寝宮。

天子顯然龍顏大怒,杯杯盞盞摔了一地,宮女太監跪滿屋,皆顫顫抖抖戰戰兢兢。

“你們都是瞎子嗎?一個大活人出去了你們都沒看見?要你們有什麽用,改天都該挖了眼珠子喂狗!”

“呦,皇上怎麽了,怎麽發這麽大火,別氣壞身體了。”暗香端着早膳進來,一臉疼惜。

皇上見了暗香進來,脾氣頓時收了一半,邊委屈奔來道:“暗香,你去哪了?我醒來就沒看見你。我昨晚做了一個夢,你猜怎麽着?你竟然是別人派來刺殺我的,早前與我歡好不過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作秀來着,我好害怕。”

暗香身體微怔,又微微笑道:“皇上又說胡話了,您瞧,我這不是給您拿早膳去了嗎?”

皇上無暇顧及早膳,只抓了暗香手來,急急道:“暗香,你認真告訴我,你的心是不是我的?”

暗香定定的看着皇上,一字一頓道:“暗香與皇上永遠同心!”

聽了這話,天之驕子竟然破涕為笑,高興的手舞足蹈:“太好了,暗香,這真是太好了!”轉身就要壓上,直看的一幹侍衛面面相觑。

暗香臉一紅,不好意思的小心推開皇上,低低道:“皇上,這裏,不方便。”

皇上轉頭看向侍衛們,冷聲道:“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退下!”

侍衛們倉皇奪門而出。

暗香又提醒:“還有早朝......”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早朝不去也罷。”說完再不等身下人反駁,直接撲上。

窗外兩只小鳥也似受了蠱惑,叽叽喳喳相鳴甚歡,似給二人鳴琴奏樂,順便自己談情說愛。

不按時上朝的後果是嚴重的。正如此刻,偌大的桌案上滿滿擺放着奏章,像小山一樣高,直看的皇上頭暈眼花。其實總結下來,無非就是四個字:“黃河水患。”

水患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眼見今日堵完明日塞,依舊抵不住泱泱大水。群臣左出謀右劃策,争辯激烈,一個時辰過去,竟無一妥善方案。于是幹脆直接進言,一切請皇上定奪。

皇上忍者困意耐着性子聽到此時,已經實屬不易,此刻便是再無二話,直接下旨:“此事由嚴愛卿全權負責。”說罷等不及打完第三十一個哈欠,便直接拉着暗香逍遙快活去了。

于是便苦了嚴正卿,大熱天學起大家閨秀足不出戶想對策。眼看主子想問題想的頭疼,追風提醒着:“主子,要不去外面透透氣吧。”“主子,天大的事也得休息好了才行呀。”“主子,你這頭疼有些時日了,不如讓鬼手過來給您瞧瞧?”

提起鬼手,嚴正卿總算擡了頭:“他給侯傲看傷看的如何了?”

“鬼手用心,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鬼手說,後面......受傷過重,還需靜養。”

“靜養?把嚴府當太醫院了嗎。侯傲既然才華橫溢,必然不能浪費了。你把他叫過來吧。”

後面有傷,走路自然不能潇灑。侯傲于是一步一挨的跟來,勉強算是從容不迫。鬼手看的有些癡呆,顧不得聞一路花香,直接屁颠颠的尾随,卻被追風強行擋在了門外。

侯傲緩緩叩門,進入,站好,不施禮也不說話,靜靜的看着嚴正卿。

嚴正卿擡頭望去,面前男子穿了一襲墨白色軒衣,正是風流倜傥少年郎,于是臉上慢慢蕩漾出笑意:“才子易取,佳人難得。二少爺真可謂美貌與智慧并存啊。”

“丞相過獎了。”侯傲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丞相煩憂,可是為黃河水患的事?”

嚴正卿站起身,繞過書案,悠閑踱步到侯傲跟前,輕輕道:“剛才是。可是一看到二少爺,便只剩下游戲的心思。”

“不知丞相想玩什麽游戲呢?”

嚴正卿邪魅一笑,輕輕在侯傲脖頸間吐氣:“我們要玩的,自然是能配得上二少爺的游戲。”邊伸手過來脫侯傲的衣物。

侯傲怡然不動,任由擺弄,嘴裏應承道:“丞相擡舉了,如今侯傲只是玩物一個,何來配不配之說。”

“玩物也分貴賤,作為我嚴正卿的玩物,比你之前囚犯一個可算是天地之別了。”

“朝為囚犯,暮做玩物,丞相以為,這也算一步登天?”

嚴正卿聽出了侯傲話裏的諷刺,心中不痛快,狠狠道:“既然二少爺不懂什麽叫一步登天,那麽我們今日就來玩玩這一步登天的游戲。”

一步登天,自然是要先嘗到粉身碎骨的味道,方能體會到漫步雲端的樂趣。嚴正卿于是繞到侯傲背後,用手惡意揉捏侯傲臀_部,玩味道:“觸手光滑挺彈,不知道這裏面好了沒有,我來幫二少爺查看一下。”說罷不等侯傲回應,直接将侯傲抵在牆上,拿自己的分_身探到穴_口,狠狠插入。

舊傷未愈,再受刺激,溫熱鮮紅血液霎時流出,活像綻放鮮豔的菊花。侯傲咬緊嘴唇,微閉了眼睛,輕輕喘氣。嚴正卿臂環侯傲窄腰,邊享受窄滑帶來的舒适,邊探到裏面的傷口,于是惡意的磨砂,瞥了眼侯傲扣住牆壁的手用力握緊,臉色也變得蒼白,心中得意,抽_插更加賣力,還不忘說明情況:“看這情形,傷勢的确尚未大好。不過血液是最好的潤滑劑,必能緩解二少爺苦楚。只是二少爺這裏還是如此狹窄,看來還需要我更多的幫助啊。”說罷更用力送插,一通猛抽,整根沒入,像要把二少爺釘在牆上。侯傲頭微微後仰,咬的太過力,唇邊也有絲絲血跡。驀的一股暖流流入,嚴丞相終于完成了他的魚歡之好。

緩緩抽出,看到自己寶物上紅白相間的液體,嚴正卿溫柔笑道:“二少爺這裏流血不少呢,一定非常疼吧?”

侯傲喘着氣,斷斷續續回道:“只要丞相開心......流血也......心甘。”

嚴正卿十分滿意,更是貼心提醒道:“二少爺身體有些脆弱,以後要多活動活動才好。不如這樣,你就先幫我清洗一下,也算是為迎接下次提前熱熱身。”于是差了小厮打水進來。

侯傲趴在牆上緩了一會,終于艱難挪步,雙手撐了腰慢慢跪下,幫嚴正卿清洗起來。

水溫正好,不冷不熱,加上侯傲輕柔擦洗,這恰到好處的刺激給了嚴正卿分_身第二次生命,于是乎分_身悠然挺立,昂然藐視四方。

嚴正卿瞧着侯傲蒼白中略顯尴尬的臉,嘻嘻笑道:“瞧,說來就來了。堵是堵不住的,二少爺智慧過人,你看這該如何呢?”

侯傲手停在半空中,一時無話。

瞥了眼侯傲後_穴:“二少爺後面肯定不能再用了。看你嘴唇幹裂,必是剛剛運動過度,口渴難耐,不如二少爺就用前面幫我解決吧。”

侯傲于是費力的張嘴含住了分_身,一圈一圈的做着繞舌運動。許是過于賣力,額上汗滴禾下土,臉色也更加蒼白。嚴正卿看着侯傲做着做着動作越來越慢,便有些不快的拉了他的頭往裏按。侯傲無防備,險些趔趄,稍稍調整,便更加賣力起來。終于金石為開,嚴正卿又一次歡快的在侯傲嘴中釋放了。

“咽下去。”嚴正卿命令道。

侯傲悉數咽下。

嚴正卿捏住侯傲下巴,居高臨下道:“味道如何?”

“甘之如饴。”侯傲勉強睜着眼回答。

娛樂到此為止。丞相畢竟政務纏身日理萬機,于是又重回到桌案前看起了奏折。地上的侯傲休息片刻,緩了緩神,等腦袋稍稍清醒點便連忙獻計獻策:“其實黃河水患的事,丞相剛才已經做了最好的回答。”

嚴正卿擡頭看他。

“既然堵不住,就看哪裏需要,把它送到哪裏去。”

嚴正卿樂了:“就像你嘴需要,送到你嘴裏去?”

侯傲淺淺看他,奉承道:“丞相果然英明。”

嚴正卿想了想,這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心裏不由滑過一絲欣賞。再看他一臉蒼白,卻還強撐着跪好,嘴邊不由蕩漾起微笑,意味深長的說:“今日如此乖順,二少爺可是需要什麽獎賞?”

“能為丞相分憂,侯傲倍感榮幸,獎賞自不必,只是我受了傷,晚上不能安眠。勞煩丞相在我房間點些安神香,我也好修養身心,日後更好的伺候丞相。”

顯然侯傲說了大話,他根本不需要安眠,因為這句話後,我們的二少爺直接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我下午再來一更,會不會更有誠意一點......好吧,其實我想說,為什麽沒有評呢。。。求戳求評求點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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