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pisode 糖果與鞭子
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至少現在，艾倫不會因為牙齒磕到對方而被猛揍一頓。
他機械地運動口腔，盡力吞吐着對方，不多時，酸痛感席卷而來，艾倫的思維暫時放空，似乎一切都變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這個人的激動之情，想到了成為他的勤務兵那種光榮之感，想起了與他面對面交談的喜悅……然後，便是莫名其妙的疏離和無視，毫無根源的憤怒和暴力……本以為軍團武力最強悍的上尉是一個正直的英雄，沒想到，他只是個情緒多變、暴躁、喜好怪誕、自私且殘酷的變态！
感覺口中的器官在顫動，艾倫加快了動作，酸痛感都快麻木了，對方才在他的嘴裏釋放。
粘稠的液體從艾倫的嘴角滑下來，被利威爾微涼的指尖再次抹入他的嘴裏。似乎剛才的事情只是一場夢，利威爾的臉上沒有一點高/潮後的餘韻，他面無表情地凝視着艾倫，命令道：“吞下去。”
艾倫抑制着想要嘔吐的沖動，閉眼将嘴裏的東西全部吞下。
利威爾似乎很滿意，他微微歪頭：“表現得不錯啊，小狗。我打算獎勵你。”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然，一股輕微的水流拂向艾倫的身體，利威爾惬意地擡起左腳，輕輕地在水中抵上艾倫已經堅硬的部分。
艾倫不動，利威爾倒是頗有興致地解釋道：“你這裏還這麽有精神，不解決一下怎麽行呢？”
艾倫咬牙。
利威爾俯視他的眼神很快變得冰冷無比：“你不是挺喜歡在我腿上蹭嗎？小狗。”
艾倫的呼吸在微微發顫，可是他終究無法違抗命令。
他緩緩湊向利威爾光裸的腿部，當微揚的部位觸碰到對方光滑的皮膚時，他的額頭上逐漸冒出淡淡的青筋，也不知道是出于欲/望，還是憤怒。簡直就像是準備豁出去了一樣，艾倫伸手抱住利威爾的腿部，在他的皮膚上快速摩擦着身體的熾熱……他的呼吸是那樣壓抑，快速，越來越膨脹的欲/求在他的細胞中蔓延，與此同時，心中那把羞恥的利刃更加深入地沒入體內——他感到自己簡直快失去作為人的驕傲，而只是一條沒有任何尊嚴的狗，一條卑賤的，在主人的腿上發洩欲/望的狗！這種認知幾乎在現場就殺死他。
好在不久，他終于結束了。
利威爾面無表情地盯着從他身上滑入水中的身體，晃了晃腿上那些粘稠的液體，冷聲道：“髒死了，給我舔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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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艾倫将利威爾腿上的東西清理幹淨以後，利威爾終于站起身，随意披上一件乳白色的羊毛睡袍：“現在你該說什麽？”
艾倫憋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謝謝獎勵，長官。”
利威爾冷哼一聲：“還是不願意看我麽？倔強的小狗。”
艾倫依然垂頭。
利威爾不耐煩地赤腳走出浴室，在他打開門的時候，聲音的粒子順着雪花湧入房間：“晚上不用進屋睡覺了。”
當天晚上，大雪紛飛，屋檐下結滿了冰棱。
士兵的呼嚕聲在房間裏此起彼伏，而艾倫一個人穿着濕透的大衣坐在房屋門口，抱着自己的雙腿，安靜地仰望着沒有任何光亮的天空。三四個小時過去，濕透的外套開始結冰，艾倫的嘴唇越來越青，他覺得渾身都快凍得沒知覺了，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
偶爾有士兵起夜，當他們看到艾倫的時候，紛紛大肆嘲笑起來：“喲，這不是只會舔屁股的小狗麽？怎麽了，今晚被趕出來了？”“啊哈哈，咱們上尉不要你了啊，可憐的小狗！”“要不要到哥這邊來？哥保證讓你睡得暖暖和和的？只要你給操就行了哈哈哈……”
艾倫閉上雙眼。
逐漸的，他想起了自己家鄉那片廣袤的田地，每年春天來臨之際，一點一點綠色就像顏料一樣在上面緩緩渲染、蔓延，那種時候，自己總會跟米卡莎和阿爾敏在田埂上活蹦亂跳，撐着魚竿在小魚塘釣魚……
也許，今晚自己就會死在這裏了啊。明明，服役期也就僅剩三個月了啊……明明再撐一下就好了……可是……真的太累了啊……
突然，一張帶着餘溫的毛毯覆蓋在艾倫的頭頂，艾倫猛然驚醒。
憑借着本能，他緊緊地抱住毛毯，剛剛已經麻木的身體又開始感覺到了尖銳的刺痛感，不知道為什麽，那人平時讓自己憎恨不已的味道此刻竟給人一種香甜的感覺，現在的艾倫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夠了，進屋吧。”
那個人說完，便步入房間。
艾倫轉過頭，看着暈黃的光亮從房門的縫隙中漏出來，然後終于，艱難地走進房間。
那天晚上，他獲準蜷在壁爐旁邊的毛毯上入睡。實際上，他一夜未眠。
他為幾個小時以前那些“輕易的放棄”而感到羞恥，他從上尉稍微仁慈一點的行為裏看到了希望，或許，只要自己稍微配合一下他的那些變态行徑，就可以順順利利地度過這三個月，啊……也許不僅可以順利度過，還可以……
第二天清晨，利威爾醒來以後，竟然看到艾倫已經跪在床前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利威爾剛撐起身，艾倫就已經主動伸手幫他脫下睡衣，換上白色襯衫。
緊接着，艾倫拂開棉被，露出上尉兩條精壯白皙的大腿，然後，就見他的手指覆蓋在上尉産生晨/勃的部位，乖順地俯下身去。
利威爾一把撇開他的臉，聲音沙啞：“怎麽小狗，一大早就欲求不滿？”
艾倫安靜地擡頭，在微弱的晨光裏凝視着利威爾。那雙墨綠色的瞳仁裏深不見底，波瀾不驚。
而這樣的行為簡直讓利威爾大吃一驚！明明要這個倔強的家夥直視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艾倫微微側頭，輕輕地蹭了蹭利威爾的手掌。
然後，他竟然張嘴，柔和地将利威爾的手指含在嘴裏，緩慢地吮吸着。
他清晰地看到利威爾的雙眼緩緩瞪大，那雙灰藍色的眸子裏流露出強烈的難以置信，然後，他點綴着晨光的睫毛顫了顫，嘴角微微翹起，他竟然在笑，即使這樣的笑容是那麽難以察覺：“今天這麽乖，是想要什麽獎勵嗎？說說看。”
艾倫一邊舔舐着利威爾的手掌，一邊輕聲道：“要是我乖乖聽您的話，您可以減少我的服役天數嗎？長官。”
下一刻，利威爾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冷不丁的一拳砸向艾倫的側臉，他整個人都摔了出去，重重地倒在地上。很快，半邊臉都浮腫起來了。
而利威爾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只見他站起身來，麻利地穿上長褲，拿起外套就往門外走去。
那天訓練的時候，上尉沒有出現。
艾倫又遭到了一群士兵的嘲笑，他們甚至搶了艾倫的晚飯，接着将他圍堵在小巷裏羞辱一番：“喲，親愛的小狗，你家主人真的不要你了呢！”“怎麽辦，好可憐啊，要不要找新的飼主啊？”“上尉可是一大早就去找女人了呀，現在都不知道已經爽過多少次了，哼，你以為他會一直圍着你團團轉嗎？！”
艾倫忍無可忍，他一拳揍過去，剛才還在嚎叫的人直接斷了牙齒。
很快，小巷裏響起了各式各樣的吆喝聲，嘶叫聲，每幾天就會上演一次的群架又開始了。
軍營的生活，還是這樣枯燥乏味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