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方秘境,有琴策也才知道不久,還是從合/歡宗的一幅畫中知曉,剛确定不到半月,他們是如何知曉的?

有琴策擰緊了眉,隐匿了氣息掠了過去。

宮軒冥循着上輩子行過之處緩緩行走,這方秘境要兩個月之後才會開啓,當時是他二師兄無意間踩到了什麽東西,但具體是什麽還得找。

“小師弟,你找什麽?”祝青簪看着宮軒冥走來走去,也跟在後面走。

“陣法!”宮軒冥沉聲道。

“陣法?”祝青簪也跟着找,他在落雪宗的時候見過陣法峰的陣法,怎麽說呢,祝青簪覺得不是很厲害,像是用手撚線,那個被他觀摩的弟子說是在練陣線,只有練出陣線了才可布出厲害的陣。

祝青簪看着他面前的那條線飄飄搖搖,一把拽住飄搖的陣線,幾下就給他擺了一個圓出來,然後翩然離去。

用線繞圈嘛,誰不會。

“是不是這個?”祝青簪指着一棵樹,那棵樹上繞着紅色的線,看起來就很危險,那線像是吸飽了血一樣。

“嗯?”宮軒冥聞言立即走過來,擰緊了眉。

“大師兄,你看到了什麽?”一般人是看不到陣線的,祝青簪,能看得到?

“一條線啊!”祝青簪有點懵,“你看不到嗎?很紅很紅。”祝青簪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指尖即刻被劃破。

都沒來得及等祝青簪暈血,宮軒冥便拽着他飛速後掠。

“轟隆隆”的聲響震耳欲聾,荒山野嶺驟變,不論是山、草、還是樹,都在飛速旋轉移動。

祝青簪:……

他真的只是碰了一下而已,他是碰到什麽機關了嗎?為什麽這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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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有琴策卻見原本還在找東西的兩人不過瞬間便已消失不見,猛地縱身掠來。

地上有一滴還未凝固的血跡。

進去了?

有琴策的眉頭死死皺起,他在這裏守了半個月就等秘境開啓的這天,沒想到,竟然被他們這麽容易就強制打開了。

有琴策眉峰輕挑,靈魂純淨之人萬載難求,如果……

“誰?”

下一瞬,有琴策便聽見異動,飛身遠離,壺中酒凝于指尖,一把凝水長劍出現在手,朝中異動傳來的方向揚手一劈。

“轟——”

一劍劍氣猛烈,不遠處的山體立即被他一劍攔腰砍斷。

巫靖看着自己被劍氣斬斷的一縷頭發……

“哦?少宗主。”有琴策挑眉,看着不遠處的來人,也沒料到巫靖解陣竟會這麽快。

巫靖知道自己不是有琴策的對手,他只是一個金丹修士,有琴策起碼元嬰。

他伸手撚過自己被劍氣砍斷的頭發,“有琴宗主,這麽大脾氣,不像你。”

“你很了解我?”有琴策微笑,可那笑并未達眼底。

巫靖:……

名門正派或是不了解有琴策,可魔門中人怎會不知。

有琴策亦正亦邪,做事随性,魔門曾想過拉攏此人,但卻要魔門中人用一千個金丹修士換。

開玩笑,魔門若是抓了修真界一千修士,就憑魔門現在的實力,不得被修真界踏平了。

所以,談崩了。

巫靖挺不想遇見有琴策的,這人陰險狡詐,看似柔情,卻勝無情,傳言,他修的乃是無情道,偏偏卻是合/歡宗宗主。

巫靖沒有過去,卻不妨礙有琴策朝他走來,他靠近巫靖,手中水凝的長劍挑起巫靖的下颌,“說,你方才看見了什麽。”

“我就看到你想殺我。”巫靖不想遇見他,卻也不怕,他輕笑,“怎麽?你想動手?”

魔宗再如何落魄,追殺一個元嬰也是綽綽有餘,只怕——有琴策的修為不止金丹。

“不想。”有琴策放下長劍,轉眸看向祝青簪跟宮軒冥消失之地,輕聲道:“少宗主,談個交易如何?”

巫靖挑眉,但笑不語。

而此時,祝青簪跟宮軒冥在所有東西快速移動之後,腳下倏地一空,兩人直接掉了下去。

無數詭異的氣息将兩人萦繞,祝青簪被那味道熏得兩眼發黑,伸手死死捂住宮軒冥的口鼻,“小師弟,別聞,忍一下。”

宮軒冥已經調動周身靈力封住了嗅覺,聞言:……

他眉眼微沉,兩人往下落了半刻鐘左右,視線驟然一暗。

他們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裏,四周都沒有可落腳的地方,祝青簪心中微驚,所以,這就是秘境?

宮軒冥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語氣沉沉地開口,“這方秘境,是師尊說與我知的。”

靈虛劍尊在幾百年前游歷修真界,知道哪方有秘境不足為奇。

兩人往下落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到底。

“小師弟,一會兒你記得往我身後站,有什麽師兄上,你記得保護好自己,秘境危險,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護住你,你要多加小心。”祝青簪偏頭看他,宮軒冥能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的忐忑與強作的鎮定。

祝青簪此時真的快哭了。

兩人往前行了很長一段路,卻發現這條路像是沒有盡頭般,漸漸的變得又黑又長。

祝青簪極力調動自己體/內的火靈根,指尖竄出一束小火苗,照亮了周圍。

只一眼,祝青簪就猛地怔住。

屍體!

他們周圍到處都是屍體,那些屍體盡皆幹枯,不論是人的,還是魔獸靈獸的,全部幹枯得沒有絲毫水汽。

他舉着手,微微仰頭,就見他們上空密密麻麻的全是吊着的屍體,吊住他們的東西像是蛛絲,又像是白色藤蔓。

宮軒冥見此面色悚然大變,一把将祝青簪拽過來伸手摁滅了他指尖火苗。

“小……小師弟……那、那是……”祝青簪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抖,他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多恐怖的屍體。

地上都是殘肢斷臂,雖然已經幹枯,可是,祝青簪還是覺得心裏一陣惡心。

“別說話!”宮軒冥的手捂着祝青簪的嘴,祝青簪抿緊了唇,跟着宮軒冥緩緩前移。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有什麽東西掠過地上幹枯的屍體,緊接着又聽“啪嗒”一聲輕響,輕微的呼吸聲突然在耳邊響起。

小師弟嗎?他在緊張?

祝青簪伸手把宮軒冥捂在他唇間的手拿下來,小聲道:“小師弟,我沒事。”

宮軒冥沒有回答,祝青簪牽着他的手,朝無盡的黑暗中緩緩前行。

一刻鐘,兩刻鐘……

祝青簪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四周都黑得不見五指,非常安靜,方才窸窸窣窣的聲音仿若錯覺,唯有他小師弟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

直到他看到了前方傳來一束光亮。

“小師弟,有光。”祝青簪壓抑的心理在看到那束光時一喜,牽着宮軒冥迅速朝那束光芒跑了過去。

面前豁然開朗,各種奇珍異獸飛掠于半空,或是在山崖下奔跑。

祝青簪回首,驚喜道:“小師弟,我們……”

祝青簪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驚恐地瞪大眼看着被他牽着的人,他雙眼緊閉,眉間一道銀色印記,眼尾略微暗紅,墨發鋪散與背後,最重要的是他的五官。

他的五官,跟祝青簪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長相邪性的祝青簪?

祝青簪感覺自己五雷轟頂,腦子裏猛然掠過一絲什麽,卻沒來得及抓住,因為更遠處傳來一聲轟然炸響,煙塵滾滾,靈獸震天呼嚎着四下逃竄。

祝青簪偏頭看去,就見一道黑色身影飛掠于半空,負傷奔逃,而那人……

“小師弟!”祝青簪将跟他長相一樣的人扔了,召劍飛往宮軒冥的方向。

半空的宮軒冥就見祝青簪扔了個什麽東西,禦劍朝他飛來。

他抿緊了唇,想要張口讓他別過來,卻在下一瞬直接吐出一口鮮血,靈力瞬間滞帶,整個人直接從半空墜了下去。

“小師弟——”祝青簪飛身接住宮軒冥,偏頭看了眼滾滾煙塵中那只龐然大物,它身長八手,每只手都仿若觸須般柔軟,身體似球,一張嘴卻像是大到能吞噬一切般。

“走!”宮軒冥捂着小腹,死死摟着祝青簪的腰。

祝青簪抿緊了唇,暈血的症狀讓他整個人都在顫抖,極力隐忍着那股要命的眩暈感,禦劍禦得東倒西歪,身後的怪物卻窮追不舍。

祝青簪不敢往後看,摟着宮軒冥飛速朝隐秘處掠去。

直到身後的那只怪物再也看不見,祝青簪才覓了一個山洞将宮軒冥扶了進去。

“小師弟,你怎麽樣小師弟……”話一說完,祝青簪就再也遏制不住地在旁邊吐了起來。

血腥氣讓他難受,五髒六腑都像是要翻騰起來,身上的每個細胞都仿若在叫嚣着“我要暈,讓我暈。”

下一刻,祝青簪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能暈,他不能暈。

祝青簪臉色蒼白地看着宮軒冥,死死咬着牙看着他小腹上的傷口,他不明白,宮軒冥一直跟他在一起,怎麽會突然變了個人,而那個人竟然還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祝青簪無暇細想,他拿出丹藥給宮軒冥喂了一顆進去,脫掉他的衣服給他療傷。

宮軒冥則看着祝青簪,一模一樣,現在發生的事,跟上輩子一模一樣,只是範九逆曾經所承受的,變成了他。

“師兄,這段時間,你在哪裏?”

祝青簪咬了咬唇,“我一直在往前走。”

宮軒冥突然咬緊了後槽牙,就連回答都一模一樣,那之後的事,是不是也會朝上輩子發生過的事上發展。

宮軒冥沒再說話,祝青簪卻在看到他被洞穿的腹部時顫抖着手,淚眼朦胧,又是這裏,一個地方,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要傷及丹海。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屆時三合一,為V後日六努力一把,昂,我沖去啦啦啦啦啦!!!!

今天就不放作話啦!

下本古耽放個屁/股

文名:《嫁給殘疾戰王後》

【文案】

沈牧亭死了,可他又活了!

身為末世大佬異能者,沈牧亭很倒黴的穿成了一個處處受欺負的小可憐,還被迫替嫁給了殘疾戰王。

傳言戰王性格暴戾無常,手段毒辣,只要得罪戰王的人,各個死相凄慘,朝中人人自危。

花轎上的沈牧亭眼睫微眯,感覺這個殘疾戰王還挺有意思的。

新婚之夜,沈牧亭等了半晌無人揭蓋頭,掀了蓋頭才見一把匕首抵在他咽喉。

戰王與他相對而坐,眼中暗藏嗜血暴戾,匕首往前抵了抵,“你的任務是什麽?殺我還是兵權?”

沈牧亭伸手輕輕撚住刀鋒,親了一下他的刀刃,莞爾一笑,“若我說我心悅你你信麽?”

戰王覺得這個花名在外的草包腦子有病,人人怕他都來不及,何來心悅一說,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你覺得呢?”

沈牧亭聞言笑得更開了,食指在刀尖輕輕一劃,在戰王唇上一抹。

後來,戰王對他兵刃相見,沈牧亭親他劍身,順勢靠近輕撫他的喉結。

再後來,戰王對他說:“誰若負你,我便殺誰!”

沈牧亭伸手環住他的脖頸,“你若負我呢?”

“我永遠都不會負你!”

暴戾殘疾戰王攻x金手指超級強大殺伐果斷都笑着的恐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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