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此地不宜久留, 你……”巫靖話未說完,面前早就沒有宮軒冥的影子,巫靖:……
他臉上揚起一個無奈的笑,雖然知道這兩人關系非常, 可他工具人當得這麽徹底還是有點無言以對。
祝青簪不會無故出現在這裏, 他偏頭, 用靈識感知這方天地,察覺到有不少修士正往這邊趕, 另一邊卻傳來微弱的邪佞氣息。
他微眯了一下眼睫,眸色暗了暗,指尖結印, 口間念訣,那方抱泥包裹的人身上的泥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做完這一切,巫靖拿出一張符箓,符箓在他指尖發出一陣幽藍的光芒, 腳下出現一道法陣,直接消失于這方天地。
水寒秋在泥巴退到腰際,雙手獲得自由之後, 一拳砸碎了腿上的泥,一臉驚慌又焦急的朝祝青簪方才消失之地跑去。
大師兄, 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到了地方,入目盡皆瘡痍與血腥,水寒秋微微驚詫, 就聽見腳步聲傳來,他快速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沒看到祝青簪他才松了一口氣,随即快速消失, 朝腳步聲傳來相反的方向跑了。
宮軒冥抱着近乎奄奄一息的祝青簪,心裏不住地泛着疼,垂頭看着祝青簪染血的臉。
不該的,他不該放任祝青簪一個人去。
他回到客棧的時候隐匿了氣息,沒有驚動任何人。
可當宮軒冥回到方才置放寂無名的房間,看到裏面那道火紅的身影時,整個人都防備了起來。
有琴策斜靠在床頭,在他裏面就是昏迷的寂無名。
聽見動靜,有琴策懶懶擡眸,宮軒冥渾身都帶着陰邪之氣,分毫沒有掩飾自己靈力不純之事,而此時,他想掩飾也掩飾不了,他純淨的靈力早就用光了。
有琴策挑眉,饒有興趣地看着宮軒冥,瞄了一眼他懷裏的祝青簪,不鹹不淡地來了句:“回來了!”
他好像對于這一切都已知曉,宮軒冥沉了眉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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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策見他這副模樣,淩磨兩可地“啧”了一聲,“放心,我對魂靈沒興趣。”
宮軒冥視他為無物,除了初始的防備,連正眼都沒給過他,有琴策換了位置,去了窗邊,看着已然變得寂靜的街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只是察覺了那個人的氣息換個地方玩兒,鬼使神差地來了這裏。
有琴策嗤笑一聲,不再多想,解開腰間的酒壺,灌了一口,樓下漸漸出現了動靜,修士們全都朝一個地方湧去,他擡眸看天,天際繁星點點,卻有縷縷陰雲籠罩,仿若在醞釀異一場巨大的風雨。
他收回視線,那雙向來風流勾人的眼眸出現了幾許惆悵。
巫靖很快就回來了,他不知道去了哪兒,滿身風塵,看得有琴策失笑。
巫靖一見有琴策看着他的視線就頭皮發麻,歸豔樓的一切好似就在眼前一樣,要不是有琴策還算可靠,他才不會讓他老守着寂無名。
有琴策朝他投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巫靖:……
他直接無視,轉身給了宮軒冥一個儲物袋,囑咐道:“你要盡快,如果再慢一點,祝青簪……”
“我知道,多謝!”宮軒冥的視線未從祝青簪身上移開,等了一會兒之後沒聽見動靜,他轉頭看向他身後一站一坐的兩人,“想看?”
巫靖:……
娘的,他就說他是工具人吧!用完就毫不留情的扔,若不是他有任務在身,他堂堂一個少宗主,何苦來受這等窩囊氣。
有琴策挑了下眉,未作言語,伸出手指勾着巫靖的腰帶,把他拽了出去。
出了門,巫靖轉身就把有琴策怼在牆上,“你出現在這裏究竟有什麽目的?”
之前情急他沒來得及問,有琴策身為合/歡宗宗主,不可能當真只想游戲人間,巫靖空閑下來左想右想,覺得還是因為魂靈,畢竟,天地六界,就沒有人不觊觎魂靈的。
有琴策的視線落在他橫在他胸膛的手臂,擋住了胸前那顆血紅的痣,眼中閃過一縷什麽,轉而輕佻擡眸,“當然是,跟着你了!”
巫靖:……
他沒看到有琴策微垂的眼眸,沒發現那一閃而過的東西,只覺得這個男人嘴裏就沒一句實話。在歸豔樓那段時間巫靖領教得特別清楚明白,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有琴策,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別擾我好事。”
“那可未必。”有琴策的食指隔着衣服移到了巫靖後腰,“其實,我挺想嘗嘗你的滋味的。”
“呸,下流。”巫靖啐了一口。
“這就下流了,更下流的都有,怎麽?你要試試嗎?”有琴策臉上的笑依舊輕挑風流,巫靖沉眸看他,好似在懷疑他話中真假。
半晌後,巫靖就發現,有琴策那不要臉的玩意兒居然是說真的,原因無他,這臭不要臉的玩意兒另一只手已經從他的衣襟裏伸進去了。
他指尖冰涼,巫靖突然一陣頭皮發麻,松開了橫在他胸膛的手,轉身扶着欄杆,眸間翻湧着諸多思緒。
有琴策看着自己的指尖,看着巫靖的背影,那視線好像巫靖沒穿衣服似的。
有琴策覺得自己大概是太久沒開葷,巫靖這種毛頭小子他居然都能生出幾分興趣來。
他離開多久了呢?有琴策自己都記不清了。
合/歡宗宗主?他風流花名在外,誰知道,他身為合/歡宗宗主,卻為一人守身如玉。
思及此,有琴策猛地打斷思緒,偏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他在這個節骨眼出現,會是因為魂靈嗎?
想到這裏有琴策又失笑出聲,那人狂妄自負,天地六界都不放在眼裏,怎麽可能觊觎一個小小魂靈!
巫靖的手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欄杆,有琴策如何他不管,也管不着,但是祝青簪,他必須管。
他老爹目前沒有任何指示,就讓他跟着祝青簪,出現任何異動都往魔宗報一聲,巫靖全都照做。
可是他們都知道,知道魂靈的人,都在等魂靈成熟時。
祝青簪目前的處境實在算不得安全,他得把祝青簪弄進魔宗,只要進了魔宗……
“我勸你還是別打祝青簪的主意了!”有琴策輕飄飄地開口,巫靖看着空曠的樓下大廳,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為何?”
有琴策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低聲喃喃:“你從他手裏搶不走人的。”他能感覺到宮軒冥身上濃烈的雜亂之氣,雖然這師兄弟二人的相處方式在他看來也挺迷的,不過……他微微彎唇,那樣的人,怎麽可能讓自己看中的東西落在別人手裏。
巫靖聞言沉默,祝青簪這人心思純善,一眼就能看穿。可宮軒冥就未必,不論是以前他隐隐透露的殺意,還是現在時時保護,他都不太能看清這個人。
他沒再言語,轉身再次看向樓下,想法漸漸堅定——他要盡快将祝青簪請進魔宗。
屋內。
宮軒冥将祝青簪放在床上,與寂無名并排躺着,他身上都是被撕咬過的傷口,他到的時候并沒有看到是什麽東西咬的他,但絕非什麽好東西。
小白不是跟在他身邊的嗎?為何沒有出手,還有墨邪……
宮軒冥的眼中醞釀着化不開的陰翳,指尖撚決,口中念訣,那訣若是巫靖聽了,絕對會驚詫到蹦起來。
祝青簪身上絲絲縷縷的陰邪之氣中他的傷口中被宮軒冥撚了出來,全部沒入宮軒冥的丹海處,他的靈力已然不再純淨,此次更是讓他丹海中僅剩的靈力枯竭,邪佞的雜亂力量将他的丹海暈染成了化不開的墨色。
宮軒冥清楚的知道——回不去了!他這輩子,再也回不去了!
宮軒冥擡手張印,一道陣法直接将他們周圍幾米包裹起來,确保裏面的聲音、力量都不會外洩。
宮軒冥握着祝青簪的手,心疼地、小心翼翼的拂過他身上的傷口,從喉嚨裏低啞地喊了兩個字:“師兄~”
那一聲“師兄”缱绻無比,滿是陰翳的眸間透着絲絲縷縷的溫柔,手下的動作非常非常輕,好似怕稍微重一點點就會弄疼了他。
宮軒冥無法抑制地附身,在昏迷的祝青簪唇上淺淺印上一吻,他們相觸的唇間掠出絲絲縷縷的雜亂氣息,盡數被宮軒冥吞納。
他無意識地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以後,确保祝青簪被濁染的氣息被他盡數吸納,這才直起身,深邃的眸劃過祝青簪的臉,眼神深到仿若要将他篆刻進靈魂裏。
半晌之後,他伸手越過祝青簪,指尖在寂無名眉間輕輕一點,封了他的五識,從巫靖給他的儲物袋中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個浴桶,一汪靈泉,還有——抑制他魂息的藥物。
宮軒冥小心翼翼的剝了祝青簪的衣物,将他放進桶裏,随後自己也坐了進去,将自己身上力量釋放于水中,方才還清亮的池水瞬間溢出紛雜的氣體。
祝青簪昏迷坐不穩,宮軒冥就小心翼翼地摟着他,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水被祝青簪身上的血染成了紅色,傷口上的氣息被吸走後,血汩汩地往下流。
祝青簪對于這一切分毫不知,他只知道自己乍冷的身軀漸漸回暖,那種暖意讓他眷念。
翌日,祝青簪醒來的時候,是面前是宮軒冥放大的臉,他握着他的手,坐在床沿,一見他醒來,嘴角勾起一個輕輕淺淺的笑,低沉着嗓音喊了一聲:“師兄~”
祝青簪愣了一下,思緒驟然回籠,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宮軒冥撐在床上的手臂,關切的話還沒問出口,自己先痛了個死去活來,“你咦咦咦咦”了半天都沒說出完整的話。
“師兄,你受傷了,需得好好休息。”宮軒冥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躺下去,就這麽一會兒,祝青簪冷汗都下來了。
他躺在床上,蒼白着臉問:“小師弟,你沒事吧,有沒有遇見危險,找到師弟了嗎?”
祝青簪說完這番話痛得舌頭都差點打結,媽的,好疼啊,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剮了一樣。
“我找到六師兄了。”宮軒冥眸間溫柔,祝青簪沒發現這細微的變化,被“六師兄”幾個字奪去了注意力,“老六怎麽樣?有……”那話祝青簪沒能問出口,萬神寺的事讓他沉下了心。
“六師兄傷及靈根,正在隔壁房間休息。”昨晚半夜,宮軒冥把祝青簪從水裏撈出來之後嫌棄寂無名占地方,他沒地兒躺,扔隔壁拜托巫靖照看了。
當時巫靖的臉都黑了,卻也無可奈何。
“傷及靈根”幾個字讓祝青簪突然沒了問下去的勇氣,他知道修真之人倘若傷及靈根,這輩子可能就會告別仙途了。
祝青簪心裏一陣難受,聲音微微哽咽:“能、能治好嗎?”
宮軒冥想了一下藥尊,猶豫着點了下頭。
“能治好就好,能治好就好。”他不應該放任他們離開的,更不該同意他們來仙都,現在遇上這種事,他身為大師兄難辭其咎。
第一次,祝青簪才意識到,他身為大師兄,是有責任在身的,之前他一直想着能洗白自己,自私的只想自己能活命,可現在……
“藥老會有辦法的!”宮軒冥眉眼深沉地看着他,沒有告訴他,只要他一縷魂靈,寂無名就能恢複如初,可撕裂魂靈對他的傷害不是一點半點的大,宮軒冥也不願他受傷,左右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
“對了,萬神寺那裏有一個師弟變成了泥塑,我……”
“已經找到了!”昨晚水寒秋循着他們靈力波動找回來的時候宮軒冥正在房間裏吸納祝青簪身上的邪佞之氣,巫靖照看寂無名,水寒秋就占了巫靖的房間,“四師兄好好調養幾日就好!”
水寒秋只是靈力枯竭,養回來就行了。
祝青簪聞言松了口氣,心裏又擔心起了其他三個師弟,“小師弟,我這個大師兄是不是太沒用了!”
沒用到保護不了一個師弟,就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師弟也……
祝青簪心裏一陣難受。
“沒有!”宮軒冥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雙眸定定地看着他,“大師兄已經很厲害了!”
祝青簪輕笑,權當他安慰了,他若是厲害,怎麽會老是受傷,弱得連泥巴都對付不了。
宮軒冥說的是實話,魂靈在成長時會吸納靈魂純淨之人的修為,祝青簪天賦算不得太差,目前為止不管他怎麽努力修煉,修為都只會停留在金丹,直到魂靈成熟時一舉爆發,根本怪不了祝青簪修煉不認真。
卻又有魂靈相輔,祝青簪就算睡着,走路,都會随時吸納天地靈氣,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修煉。
“小師弟,你盡快把六師弟送回宗門吧,否則拖下去……”繼續拖下去,毀了靈根怎麽辦?徹底沒希望了怎麽辦?
宮軒冥卻沒有說話,他也有打算,可是對他而言,現在的祝青簪顯然更重要。
“把他送回去吧,我沒事的。”祝青簪伸出手,可是一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傷他就一陣頭皮發麻,仿佛不認識自己的手臂了似的。
宮軒冥沒有說話,他不願離開祝青簪,片刻都不想。
“放心,我沒事的。”祝青簪想等巫靖回來,好好問問他靈魂純淨之人究竟是什麽,為什麽那麽多人搶着要,讓他一個混吃等死的半吊子修士處在風口浪尖上,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邪修眼中的香饽饽。
“等四師兄靈力恢複,他送!”
宮軒冥語氣淡然,卻透着不容拒絕的堅定。
祝青簪一腔不放心的話哽在咽喉,為什麽他小師弟現在的神情讓他感覺怕怕的,他不會……嫌棄自己沒用吧。
祝青簪穩住心神,愈發堅定了自己要好好修煉的決心。
水寒秋一覺睡了六天,基本處于昏睡狀态,祝青簪都能下床了他都沒醒,還去看過水寒秋一眼。
這天一大早,水寒秋就沖到祝青簪的房間了,祝青簪這時候還沒起床,而且他是跟宮軒冥一起睡的。
水寒秋打開門一看到床上的兩人就愣住了,那交/纏的四肢,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祝青簪身上的傷口因為靈泉跟丹藥的滋養,已經開始掉痂了。
“大師兄,小師弟,你們……”下一瞬宮軒冥一揮手,大門一關,直接用門把水寒秋拍了出去。
差點被撞得鼻青臉腫的水寒秋:……
巫靖手執折扇站在旁邊,看着水寒秋輕笑,“都說讓你等會兒,別這麽早去你不聽。”
巫靖這幾天都守着水寒秋的,仙都近些天來很平靜,這幾天的晚上宮軒冥把之前顯示其他幾個師兄弟的地點都摸了一遍,他們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不見了,巫靖再次拿出尋蹤符的時候,仙都已經沒了他們的蹤影,不止是仙都,就連仙都方圓百裏都沒有。
祝青簪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心慌的,可是宮軒冥說,他們的靈力并沒有消失,就算消失了,師尊不會在結命燈熄滅了還無動于衷,所以其他三個師兄,一定還活着。
祝青簪放了下心,轉瞬又提了起來,可是現在他重傷未愈,跟上去只會是拖累,宮軒冥又不願意放任他一人在仙都,也不放心交給別人,是以他們并未行動。
現在水寒秋醒了,就等水寒秋把寂無名送回宗門了。
半晌後,祝青簪開門,水寒秋一臉哀怨地站在門口,委屈巴拉地喊了一聲“大師兄”。
祝青簪:……
“那個,小師弟最近起床氣比較大!”祝青簪也不知道宮軒冥突然發什麽脾氣,反正哄着捧着就對了,而且水寒秋也真是的,進門都不敲門。
“你感覺怎麽樣?徹底恢複了?”祝青簪就算傷口愈合了,也是滿身病态,臉色透着病态的蒼白來。
“恢複了!”水寒秋心有千語,可是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自己也逃出來了,他從巫靖那裏知道了祝青簪的所作所為,雖然知道大師兄對他們每個師弟都很好,偶爾他還會因為祝青簪對小師弟太好心裏泛酸,可大師兄依舊能為他們拼了命。
“等會兒我就啓程把六師弟送回去。”
水寒秋拉着祝青簪噓寒問暖了一會兒,接着就感覺自己握着祝青簪手的那只手被迫承受了股股殺意,讓他不得不松開,心裏不住的犯嘀咕:大師兄又不是小師弟一個人的,我拉拉手怎麽了?又沒親親抱抱舉高高。
水寒秋把祝青簪推回房間,說了這段時間他們在仙都遇上的事,轉頭看着巫靖:“我說你是不是害我們,老早就看你詭計多端了。”
說是靠着城主令牌就能進來,他們進是進來了,卻被請進了城主府當貴賓,結果在他們第五次出門的時候被暗算。
“你看清暗算你的人了嗎?”巫靖握着折扇的手微微收緊了一分,輕聲問。
“沒有。”水寒秋想了一下,“不過我們周圍都有城主府的修士,他們全都金丹修為。”
祝青簪原本想問問後來怎麽樣了,可是水寒秋被那些泥包裹了整整一個月,就算後面發生了什麽他也不知道。
但是,城主府不正常,是絕對的。
水寒秋跟祝青簪告別,硬着頭皮站在宮軒冥面前,看着現在頂着成熟男人的長相,其實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崽子,水寒秋就一頓紮心,并且修為還到了元嬰,水寒秋就更難過了,雖然知道小師弟天賦好,可好到這種程度,他還是難以接受,之前開門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師兄胡搞,沒想到這是他那個寡言少語又軟唧唧的小師弟。
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小師弟,你要好好照顧大師兄,你也知道,大師兄腦子缺根筋,有時候蠢得我都想用師尊的飯菜喂他了,別看着大師兄是咱們的大師兄,可是小師兄在我們幾個師兄弟裏最看重的就是你,你……”
水寒秋現在完全像是啰嗦的陸子時上身,哔哔哔個沒完,祝青簪還沒法反駁,臉紅的快滴出血了。
他……他在他師弟們眼中就這麽沒用麽。
這點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想到之前自己為了洗白鬧出來的事兒,祝青簪覺得自己有點擡不起頭來。
“師兄~”水寒秋一把抱住祝青簪,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會想你的,你們找到二三四師兄他們了也回來吧!”修真界真的太危險了,還是宗門安全。
宮軒冥站在旁邊沉了眉眼,背負在身後的手緩緩收緊。
“嗯,好,你路上小心。”祝青簪把小黑蛟給了水寒秋,小黑蛟雖然老玩兒消失,不過因為臨時契約,它跑不了,只能乖乖聽話。
對此小黑蛟愁死了,它都要走了小白那個沒心肝的都不來送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