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水寒秋跟寂無名走了, 巫靖很大方的給了他們隐息符,仙都到落雪宗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可小黑蛟要馱着他們片刻不停地回宗門, 絕對會脫一層皮, 對此小黑蛟對祝青簪多了幾分記恨, 生死關頭都沒給它強制下令,送個人回去生怕它跑了似的。

孰輕孰重它還能分不清麽。

祝青簪他們把水寒秋送到了城門口, 好在水寒秋現在膩歪完了,也囑咐完了,臨走前勾着祝青簪的肩膀, 在他耳邊小聲道:“大師兄,你要小心巫靖,他是魔宗少宗主。”

對此祝青簪驚訝了幾分,卻又很快反應過來。

他知道巫靖的身份非同尋常, 初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亦正亦邪的邪修,可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突然就想明白了巫靖身上的那些力量。

可不就是符合魔宗的修煉功法, 靈氣與魔氣交織,少了正兒八經的邪修那些邪/淫之氣。

這些邪/淫之氣能看出一個邪修究竟有沒有用不三不四的功法去害人。

畢竟, 邪性難匿。

水寒秋走了之後,祝青簪與巫靖便生分了幾分,不過說到底, 他跟巫靖好像也實在沒幾分交情,祝青簪算不得聰明, 這些基本的卻也看得明白。

自己是靈魂純淨之人這個消息最開始就是從巫靖嘴裏聽到的,而在萬神寺, 那些邪修口口聲聲要他的靈魂……

秘境中渡劫時聽到的那些個聲音,還有萬神寺外命懸一線聽到的聲音。

一個大膽卻又不可置信的想法出現在了祝青簪的腦海裏。

以前祝青簪還埋怨過自己都穿書成為反派了,為什麽就沒個金手指什麽的,難道那所謂的魂靈就是他的金手指?還是邪修們的香饽饽?

祝青簪:……

謝謝,這種金手指我真的不想要,誰會嫌自己命長啊,他就想好好活着而已。

回了客棧房間,祝青簪坐在窗邊,單手撐着下巴看着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大街,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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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怎麽了?”宮軒冥語氣柔和,祝青簪偏頭看着現在的宮軒冥,他已經徹底習慣現在長大的小師弟了,“沒,就是有點擔心二三四師弟們。”

也擔憂巫靖潛伏在他們身邊究竟想做什麽,會不會害他身邊的人。

如果是為了他的魂靈,大可早點下手,沒必要這麽虛與委蛇。

可這都幾個月了,巫靖除了舔着上來讓他坑,并沒做出什麽不利于他們的行為,甚至還幫他們。

宮軒冥走過來揉了揉他的頭,祝青簪沒什麽反應,依舊看着窗外的大街。

宮軒冥就這麽看着他的側臉,這樣安靜的大師兄,讓他覺得異常美好,墨發如瀑,就這麽披散在背後,雪白的脖子,微微敞開的衣襟……

看到這裏,宮軒冥腦子裏就浮現出了祝青簪在浴桶裏的模樣,沉了眼眸,只覺得喉間微微發緊,唇瓣相觸的感覺在他腦子裏揮之不去,視線不由落在了他那張顏色淺淡的唇上。

“小師弟,”祝青簪偏過頭來,墨發随着他的動作垂了一縷在臉頰,“我們什麽時候去找二三四師弟們?”

宮軒冥走過去站在他背後,伸出手指捋着他的頭發,“等你傷好。”

祝青簪的頭發很柔,很順,指尖穿過去的時候冰冰涼涼,宛若上好的絲綢。

“哦!”祝青簪沒反應,他小師弟玩兒他頭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再過個兩三天就沒什麽大礙了!”

宮軒冥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祝青簪這段時間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裏,初始的時候他确實想要殺了祝青簪,可是在知道祝青簪是靈魂純淨之人後,上輩子他變成那樣是被奪舍後,他的心就無法靜下來。

靈魂純淨之人,奪舍,那個奪他舍的人又究竟是誰,又有什麽目的?又為何處處針對陷害于他,為何師尊他們所有人都不曾發現?

上輩子他對自己時好時壞,又是不是……

更深的可能宮軒冥沒再深想,如果是,那他又會承受多大的痛楚,宮軒冥連想都無法想象。

另一邊,巫靖在水寒秋走後就去見了一個人。

城主府。

城主府很大,他自诩跟城主私交不錯,城主喜好結交散修,巫靖就是以這個身份拿到的城主令牌,只是沒有歸于城主麾下。

“城主,好久不見!”巫靖手執折扇,作揖行禮,臉上的笑依舊溫潤,那雙溫潤的眸中卻多了點別的什麽東西。

“巫老弟……”城主長得圓潤白皙,看着很是慈眉善目,若不是聽過水寒秋的話,巫靖對他絲毫不曾懷疑。

城主頂着一身五花肉将巫靖扶起來,“巫老弟,我聽你來了還不可置信,沒想到還真是你。”

“路過仙都,在下想想,都路過了,不來見見老朋友有點說不過去。”巫靖手中折扇“啪”地一下打開,端得依舊是翩翩公子做派。

“來就好,來就好,一個多月前幾個小子拿着我給你的令牌,我還以為你被他們……”

“哦,你說那幾個小道兄啊。”巫靖笑得不動聲色,“确實是我半道認識的小兄弟,左右他們不過區區築基,我乃金丹,還能奈我如何不成?”

“那倒是,那倒是。”

城主拽着巫靖留宿了,暢談喝酒,城主為了表示歡迎,投其所好地請了藝倌。

巫靖坐在城主左下首,當看到藝倌進來的時候,一口酒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七位藝倌中,中間那個一身紅紗罩身,衣襟大敞,胸前一點紅痣的,不是那夜調戲完他就消失了的有琴策是誰。

有琴策金紅色流蘇面簾,舞姿勾人,媚眼如絲,手長腿長的,難掩其風流之姿。

有琴策跳了一段,似是很滿意巫靖的反應,邁着勾人的舞步朝他靠近,掐着嗓子喊了一句:“公子~”

那聲調,驚得巫靖轉頭看向了主位的城主。

“這小倌前幾日被人調戲,我觀他并無修為,而且父母兄弟皆被邪修所殺,就收進府裏了,他又硬要做點什麽回報我給他一個栖身之所,就讓他随意了!”

巫靖:……

有琴策朝巫靖抛了個媚眼,驚得巫靖頭皮發麻。

什麽投其所好,一看到這樣的有琴策,就讓他想到了他在歸豔樓暗無天日的那段時間,還什麽父母兄弟都被邪修所殺,他怎麽不編點兒別的出來。

有琴策已經坐在他旁邊了,身子不住的往他身上靠,一邊給他斟酒,他靠一分,巫靖就挪一分,真的不想被有琴策玩兒啊。

他就算喜歡男的,也不是有琴策這款,風流難管,不如祝青簪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一堆小心思好玩兒。

“公子是嫌棄奴家嗎?”有琴策頓時變成了被欺負的小媳婦似的,讓巫靖頭皮麻得更兇了。

“沒有,沒有。”巫靖怎麽敢說嫌棄,雖然他是真的嫌棄,但是他不敢說,他打不過。

“巫老弟,這位公子有點怕生,能主動靠近你,說明你……”城主這話說得周圍陪座的都低聲笑了起來,弄得巫靖也不敢趕人了,只好順其自然随大流地一把摟住有琴策的肩。

巫靖不由腹诽:有琴策怕生?這世上會有有琴策怕的東西?這不跟開玩笑麽。

巫靖的嘴靠近有琴策的耳朵,唇畔故作暧昧的碰了碰有琴策的耳朵,“你來這裏作甚?”

有琴策看着巫靖,覺得這位少宗主還真是單純,他的手撫上了有琴策的腿,慢慢往上,“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麽?”

巫靖:……

他不止頭皮發麻,他還感覺一股寒氣直接從腳底板竄上了頭頂。

有琴策大概是覺得巫靖這種反應挺好玩兒的,整個人都快靠在他身上了,兩人姿态暧昧得不行。

巫靖:……

宴會說是接待他,作勢也确實是在接待他,只是宴中時,巫靖還是感覺到了幾股探究的目光,只是不動聲色的繼續吃喝玩鬧。

知道仙都的,沒人不知道仙都城主的待客之道,為人之法,基本就是看什麽菜,下什麽碟。

巫靖之前的行為尚且能算得上風流,可跟有琴策這個合/歡宗宗主相比,他還真的算個雛兒。

晚上留宿城主府,有琴策很自然的跟他回了房。

進了房間有琴策就往床上一躺,姿态妖媚得不行,單手撐着額頭,那雙好看的眸子輕垂,“少宗主,你來做什麽?”

“這話是我先問你的!”巫靖坐在桌邊沒有過去,誰知道有琴策在玩兒什麽幺蛾子。

有琴策淡淡掀起眼皮,不假思索地道:“好玩兒。”

歸豔樓的地方他呆夠了,就想換個地方而已。

“玩兒?”巫靖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智障,“有琴策,我知道你的修為比我高,但仙都的城主府,真不是你一個元嬰能玩兒的起的。”

城主府的元嬰可能比任何一個修仙門派的元嬰都多,他簡直海納百川了各方能人,化神都有好幾個。

有琴策聞言,看着巫靖的視線帶上了幾分笑意,他也沒想到,巫靖竟然認為他只是一個小小元嬰。

雖然……

他的手無意識地拂過胸膛紅痣,怎麽也應該比這些走捷徑修煉起來的化神強。

不過他也不打算言明,巫靖這種樣子,在他看來還挺純情可愛的。

“過來吧!”有琴策朝巫靖招了招手,模樣像是在喊小狗。

巫靖:……

他才不想被整,下意識地甩開了折扇,擋在胸前輕輕搖着,“我就不跟有琴宗主同榻了。”誰知道他第二天醒來還有沒有剩骨頭。

有琴策見他這模樣失笑,也沒在多言,起身去了後面的浴池,左右不過是玩鬧,只是覺得巫靖在魔宗的風流之名在外,想捉弄一下他罷了。

有琴策閉上了眼睛,鼻尖是靈泉池中的清靈氣味,腦子裏想的卻是別的。

巫靖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有琴策都沒出來,他痛苦地趴在了桌上。在他看來,有琴策亦正亦邪,比他們魔宗都還不定性,他來城主府又有什麽目的呢?

有琴策說是玩兒,巫靖是不信的,衆人皆知合/歡宗的做派都是湊熱鬧不嫌事兒大,在仙門的名聲很臭,在魔宗的名聲也不見得多好……

突然,一聲異動從外面傳來,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地上拖曳。

巫靖一驚,放開神識,卻發現外面結了一層屏障,什麽都感知不到,他沉了眉眼,不動聲色地朝後面的浴池走。

有琴策聽見聲音,懶懶掀起眼皮,就見巫靖的折扇擋在身前,姿态略顯局促,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看得巫靖如坐針氈,半晌後道:“你确定你要一直站在那好容人回去禀報?”

有琴策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盡顯風流。

巫靖:……

“那你轉過去。”巫靖還真不想被有琴策這玩意兒看光光,這人嘴毒得不行。

有琴策的視線肆意打量他,覺得巫靖現在怎麽跟個小雞崽似的。

巫靖聽着外面的動靜,略微閉了閉眼,只好硬着頭皮脫了外袍,穿着裏衣進去了。

外面的聲音是來做什麽的,巫靖非常清楚,于是立在有琴策旁邊。

沒想到他剛靠過去,有琴策就順手攬住了他的腰,屏風上立即露出了半截暧昧的剪影。

“公子~”有琴策的聲音故作黏膩,聽得巫靖惡寒,明明他臉上的表情全是戲谑的壞笑,聲音裏卻盡顯欲/求不滿的妩媚來。

巫靖第一次覺得自己在有琴策面前完全處于下風,修為修為比不過,臉皮臉皮比不過……

“少宗主,你不配合一下麽?”有琴策靠近他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廓,巫靖:……

媽的,這人怎麽這麽小氣,不就是剛才調戲了他一下麼。

那種情況還不是他自己貼上來,自己是被形勢所逼。

“好,我配合。”巫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那雙溫潤的眸子裏滿是反擊的戲谑,“你叫吧!”說完就裝模作樣的自導自演去了。

有琴策:……

門外偷偷溜進來的祝青簪跟宮軒冥:……

特別是祝青簪,他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他這輩子連片兒都沒看過,突然一下就看到了直播現場,這沖擊力,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宮軒冥也沒想到他們随便挑個看似沒人的房間,後面的浴池裏居然會……

他偏頭看着祝青幾乎紅透的臉,讓祝青簪閉上眼晴,伸手封住了他的聽覺。

祝青簪只好照做,畢竟,裏面兩人的聲音,一聽就是男人的啊,裏面有沒有女人祝青簪沒聽見聲音,如果是兩個男人……

祝青簪腦子裏一下就出現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男人跟男人,也可以……那樣麽?怎麽幹?

祝青簪腦子裏的畫面非常模糊,覺得自己可能想象到了,又好像沒想到。

“巫道友!”宮軒冥微沉的聲音響起,巫靖聞聲一驚,直接從浴池裏跳了出來,看着一臉戲谑的有琴策,明白自己又被耍了。

巫靖用靈力蒸發掉身上的靈泉池水,套上外袍出去,看着面前的兩人,不過也就片刻不好意思,他知道宮軒冥跟祝青簪早晚會來城主府,但沒想到居然這麽快,還選擇夜襲。

“抱歉,打擾了。”宮軒冥的語氣不見半分歉意,巫靖看了眼雙眼緊閉的祝青簪,覺得宮軒冥太過緊張,解釋道:“無礙,只是我跟同伴的玩鬧,讓兩位見笑了。”

宮軒冥上輩子見過的這種事多不勝數,只是巫靖如何确實跟他沒什麽關系,只是不想髒了他大師兄的眼睛。

祝青簪聽不見聲音,有些緊張,腦子裏想法挺多的,也有點好奇裏面究竟有多少人。

他有些不安的抿唇,也沒怪宮軒冥捂他眼睛封他聽識,要是看見了什麽不能看的,他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有琴策,出來吧!”巫靖喊了一聲,屏風後面半天沒反應。

巫靖:????

“有琴策?”巫靖有點慌了,這死不要臉的不會又想耍什麽花樣吧。

巫靖急匆匆地走進去,就見浴池旁邊有一個假人,渾身濕漉漉的,該有的地方全都有。

宮軒冥解了祝青簪的聽識,松開他的眼睛,一見屏風旁邊站着巫靖,祝青簪歪頭喊了一聲:“巫兄?”

巫靖:……

他很想把那個假人毀了,可自己這麽做了不就是做賊心虛麽,只能忍着不動,就見祝青簪好奇地過來了。

在瞄到那個假人時,祝青簪的神情閃過幾分震驚,随即又變得通透起來,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

巫靖想要解釋,可又覺得太過欲蓋彌彰,只能淡然道:“小玩意兒。”他怎麽都沒想到有琴策那玩意兒居然還有這招等着他,頓時恨得牙根發癢。

祝青簪特意瞄了一眼那個假人的某處,得出那個假人的性別為男,所以,方才巫靖是用的傀儡術跟那個假人……

眼神若有似無地瞟過巫靖,弄得巫靖如坐針氈,只能在心裏把有琴策的名字咬牙啓齒地磨了一遍。

不過這個場景很快就被打破,宮軒冥面色不變,不等宮軒冥開口問,巫靖率先把自己來城主府的目的交代了個明明白白。

“探虛實?”祝青簪聞言凝眉,他們也是來城主府探虛實的,不知道為什麽,祝青簪就是篤定他的二三四師弟的失蹤跟城主府有關。

“沒錯,我跟城主私交不算很深,他喜歡結交各方散修,但若真如你們之前所言,城主府……”城主府恐怕再也不是他知曉的那個城主府了。

而且現在的城主還是喊他一聲“巫老弟”,可他的行事作風對比往年發生的變化不是一點半點,至少,不會如此淫/靡,更不會做出這種所謂的“投其所好”。

巫靖喜歡男人這一點除了魔宗之人知曉,外人都不知道,而且他行走修真界的時間真不算長,是門中長老推算出魂靈出世他才得以在仙門中行走。

難道……

巫靖微眯了一下眼睫,魂靈出世的消息散播得這麽快嗎?

巫靖的視線落在祝青簪身上,被宮軒冥不動聲色的擋住。

祝青簪現在滿腦子都是巫靖跟假人怎麽怎麽?覺得有點三觀炸裂。

祝青簪清了清嗓子,臉上堆笑:“巫兄,既然我們目的相同,不如你把知道的說與我們聽聽。”

祝青簪對于巫靖這個人是不信任的,現今他們的關系,頂天算是互相利用罷了。

“我知道的跟你們知道的也差不了多少!”巫靖收了折扇,在他們面前來回踱步,折扇一下下的拍打着手心,他頓了一下,“宮兄,你能否詳細說說你在救出寂無名小兄弟遇見的情況?”

宮軒冥看了祝青簪一眼,這件事宮軒冥也沒詳細與他說過,可是寂無名靈根受傷這是不争的事實。

“傀儡,數百金丹,盡皆淪為傀儡,唯有三個元嬰不曾被操/控。”

祝青簪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數百金丹,那……那不是……

祝青簪輕輕咬緊了後槽牙,他小師弟一個人面對數百金丹才救出六師弟,當時他師弟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這是祝青簪難以想象的危險。

之前祝青簪一直是想問而不敢問,他以為小師弟還完好地站在他面前,就算有困難也應當不是很危險,可是現在乍然一聽除了數百金丹之外,還有三個元嬰……

祝青簪攏在袖子裏的手微微攥緊,想要出聲,可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現在都過去這麽多天了,就算說什麽也晚了,只好伸手,牽住了宮軒冥的小手指,輕輕捏了捏,以示心疼與擔憂。

宮軒冥順手就把他的手攥進手裏,巫靖面對他們倆的小動作權當沒發現,很自然地移開了視線,道:“如果真是數百金丹,仙都誰人有這麽大能耐?”

同時操控數百金丹,在巫靖的記憶裏,就算化神也未必能做到,修為易升,識海難擴,傀儡術需得強大的識海,否則一着不慎,被反噬的話,一切都将前功盡棄。

有琴策此時躺在房梁之上,光明正大地做起了梁上君子,聽着屋內三人的話,嘴角不由揚起一個嗤笑,就連他也觊觎魂靈嗎?

他們這些人,不屑于跟修真界之人來往,卻也會觊觎魂靈?

有琴策向來風流慵懶的表情變得諱莫難測起來,桃花眼微微眯了眯,隐隐露出幾分嘲諷。

屋內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祝青簪就算對于修真界不了解,經過這段時間卻也明白了其中大概,識海遠比修為難練百倍不止,就算是他們的師尊,識海也不足以同時超控數百金丹。

祝青簪心裏隐隐生出了幾分不安,水寒秋的修為依舊是築基期,沒什麽明顯的提升,寂無名靈根受損,其他三個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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