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祝青簪本能的不願往最壞的方向想, 他看着沉默的宮軒冥跟巫靖,“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夜探城主府本就冒險,如果……

宮軒冥跟巫靖對視了一眼,像是達成了什麽共識, 祝青簪:????

“師兄, 你跟在巫靖身邊, 我去探探,天亮前我會回來!”宮軒冥捏了捏祝青簪的手, 祝青簪反捏住他的,“不行,外面太危險了……”

祝青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巫靖打斷, “祝兄,不是我說,你現在修為不過金丹,如果你跟宮兄一起去, 宮兄還要分神護你,不如就在這裏靜候。”

巫靖的一席話說得祝青簪擡不起頭來,他知道自己現在只是金丹, 可是他真的在努力修煉了,分裂的靈力讓他的的修煉慢了不止一點半點, 他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這樣,可是,別人絕對沒有靈力分裂的情況存在。

為了不讓宮軒冥擔憂, 這件事祝青簪誰也不曾說過。

他微微抿緊了唇,看着宮軒冥略微深邃的眼睛, 擔憂道:“小師弟,注意安全, 我等你回來!”

他一定要成長到能保護小師弟的地步,小師弟的修為進步太快了,他得加倍修煉才行。

巫靖看着這樣的祝青簪,微微嘆了口氣,不是祝青簪修煉不努力,是魂靈的作用,身為靈魂純淨之人,只要出現在修真界,沒了落雪宗結界的庇護,修真界早晚會亂的。

“好!”宮軒冥伸手捏了捏祝青簪的下巴,拇指拂過祝青簪顏色淺淡的唇,想要做點什麽,卻又怕太過唐突,生生忍住了!

宮軒冥略微深邃的眼看着祝青簪,“師兄,等我回來!”說完直接撚決,腳下出現了一個陣法,整個人就這麽突然消失了。

祝青簪:????

憑空畫陣?

他小師弟都會憑空畫陣了?都不找陣線的嗎?

可是宮軒冥一走,祝青簪的态度就全然變樣,他看向屏風之後,用商量的語氣對巫靖道:“那個……巫兄,我能用用靈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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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靈泉明顯不如玄月館的靈泉純淨,但絕對比空氣中的靈氣濃郁。

他小師弟都放心把自己交給巫靖了,想來就算巫靖有什麽心思,至少短期內不會對他怎麽樣。

巫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祝青簪沒再猶豫,他現在要把握每一次修煉的機會,才趕得上他小師弟,也才有能力保護他小師弟。

祝青簪和衣立于靈泉中,巫靖就看着他,靈泉池水濕了他的衣衫,他的身形并不強壯,甚至透着幾分羸弱。可有時候,巫靖對祝青簪的感覺挺矛盾的,明明貪生怕死,慫得要命,可是拼命的時候是真的能拼了性命,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矛盾。

巫靖沒再多看祝青簪,呆在屏風外面,有時候他覺得祝青簪挺符合他喜好的,模樣純淨,偶爾心善的時候,那張臉會帶上幾許慈悲感。

魂靈——究竟什麽時候才會成熟。

巫靖偏頭看了眼屏風上的剪影,不知道魂靈成熟的時候,祝青簪會是什麽模樣?

祝青簪并沒有入定,他只是在吸納靈泉池水中的靈氣,通過經脈凝聚于丹海,丹海中的金丹已經一分為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變成了一紅一金,他的靈識仔仔細細的圖探那枚紅色金丹,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着濃烈的靈力,卻也在不停吸納另一枚金丹的靈力。

祝青簪凝眉,他的金丹真的很不對勁。

衆所周知金丹是金色的,靈力純淨的金丹從未有過這種詭異的紅色,像滴血似的。

另一邊。

宮軒冥離開巫靖他們的房間就朝另一個方向掠了過去,他往自己身上貼了隐息符,防止靈力波動外溢被人發現。

可是城主府的每個院子都被靈力光罩隔絕,他的神識探不進去,只能大海撈針般游掠與城主府。

府中巡邏的修士衆多,像是每個房間都有人,可是他們方才找到巫靖他們房間時,那個院子好似專門為巫靖所留般,整個院子只有巫靖他們一個房間有人。而們也很幸運,看似無人的屋子,裏面竟然會是巫靖,如果是別人,後果指不定會如何。

宮軒冥把整個城主府都探了一遍,并未發現什麽異常,城主府不正常是必然,可是,哪裏才會是突破口?

突然,宮軒冥耳朵動了動,一道輕微的咔嚓聲傳入耳中,宮軒冥立即閃身進了黑暗處,就見對面城主其中一位美妾的房間門打開了。

城主從裏面出來,張嘴說着什麽,緊接着宮軒冥就看見那位傳言是常人的美妾眸間掠上了一抹黑,轉瞬即逝。

宮軒冥眉頭緊皺,那抹黑宮軒冥熟悉得不得了,魔氣。

那位美妾,難道是魔門中人?

可是魔門的話,巫靖不會不知道,邪修跟魔門中人最大的不同,便是邪修臉上會出現堕魔印記,大多是因為修煉方式跟功法不對所致。

看來,那位美妾的修煉功法很純正。

“誰?”城主突然大喝一聲,半空倏地張起一道結界,黑紅光芒襯得這方天地異常詭谲,城主身形極快地朝宮軒冥的方向掠來。

宮軒冥藏不住了,閃身後退至院牆邊,下一瞬就感覺背後陰風陣陣,一個黑色的窟窿突然出現在背後,其中伸出無數雙蒼白的手想将他拽進去。

宮軒冥閃身避過,接踵而來的是城主成爪的五指,竟直扣他咽喉。

宮軒冥五指一扣,一把靈力鑄就的劍驟然出現在手,朝着城主張布而來的手一劍揮下。

“锵!”

宛若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那一下震得宮軒冥手臂發麻,身形不受控制地後退至牆邊,一道陰寒的冷風再次從他背後襲來。

宮軒冥微微往前踏了一步,遠離了背後的院牆,凝眉看向對面的城主。

城主圓潤白皙的臉上揚起一個和善的微笑,轉瞬收了手,朝宮軒冥道:“沒想到派了個元嬰來!”

宮軒冥凝眉,回顧着他的話,“派了個元嬰來”,誰派?

看來這個城主是把他當成同夥了,不過……

宮軒冥想到自己永遠都無法歸于純淨的靈力,沉了眉眼,城主,果然跟邪修有勾結。

“小哥,進來吧!”那位美妾風姿妖嬈,倚在門框上,城主就在旁邊看着他,示意他進去。

宮軒冥沒打算打草驚蛇,原本他是想暗中查探一二,可現在被人光明正大邀請入室,正合他意。

宮軒冥不再猶豫,朝城主作了一揖,邁步走進了方才城主出來的房間。

一進去,宮軒冥就察覺到了一股氤氲在空氣中的磅礴魔力,伴随着絲絲縷縷的血腥氣在這個房間裏湧動着。

城主随後進來,道:“說好子時,你晚了一個時辰。”

宮軒冥沒有說話,這時候多說多錯,他尚不明白情況,沉默能應萬變。

城主的那位美妾走到她的妝臺前,伸手在一盒胭脂上叩了三扣,那道摩擦聲傳入耳中,宮軒冥轉身,就見身後的一張屏風下面打開了一個洞,洞口有階梯,蜿蜒而下,就算宮軒冥運極了目力也看不見頭。

“下去吧!”城主在他身後微笑道,那個美妾走到宮軒冥身旁,伸手拂過宮軒冥的臉,軟着嗓子道:“嗯~小哥,走吧!”

宮軒冥邁步率先踏了進去,身後跟着城主與那位美妾。

路上城主語氣埋怨,“說好子時,你卻晚了一個時辰,再有半個時辰就是吸收之時,錯過這個時間,你讓我上哪兒找人?”

“抱歉,路上遇見了玄月館的人,耽擱了些時日。”宮軒冥這慌說得面不改色。

“哼,又是玄月館。”城主語氣驟然變得陰暗起來,分毫沒有他面上的和善。

宮軒冥挑了下眉,未曾多言,他只是想到之前辟心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順口一提,不過照這個情況來看,玄月館顯然知道些什麽。

走過長長的階梯,空氣中的腥氣伴随着龐大的魔力堵得人呼吸都變得黏膩了起來,宮軒冥不由得封住了嗅覺,面不改色地往前行去。

待到窺得一線光亮時,那股濃郁的腥臭氣終于散去,反而傳來一股清甜的香。

“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你準備準備。”城主說完就率先走到前面,留下美妾與他面面相觑。

美妾似乎很喜歡宮軒冥的長相,手指輕輕淺淺地拂過他的臉,滑過脖子落在鎖骨上,媚眼輕擡,“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讓你這樣俊美的人做這祭品,真乃暴殄天物呢。”說完美妾就咯咯笑了起來,食指輕輕逗弄着宮軒冥的喉結,“小哥,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與我快活快活?”

宮軒冥捕捉到她話語中的重點,祭品?

他現在的身份是祭品?祭什麽?

“抱歉姑娘。”宮軒冥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那雙深沉的眸子裏醞釀着風雨,他讨厭被這個女人觸碰。

背負在身後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忍住了要将人一巴掌拍死的行為。

把他用來祭什麽還未可知,至少,得等他弄明白城主府究竟有什麽秘密再說。

宮軒冥試過放出神識,可是這裏面也有屏障,他的神識只能在這方不大的空間裏,根本無法探測出去。

城主離開,是去朝什麽人禀報,還是在準備把他用來祭獻的事?

中途不論那位美妾如何挑/逗,宮軒冥都像是一個木偶,連個眼神都沒給她,久了那位美妾就繃不住了,開始出言刺激他,“小哥,你不會以為身為祭品還能活着從這裏出去吧!”

美妾的手搭在他肩上,宮軒冥聞言,終于給了她一個正眼,“何意?”

一聽到宮軒冥的聲音,美妾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欲/仙/欲/死起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除了模樣好,就連聲音竟然也這麽好聽。

“想知道啊?”季寒雪把頭靠在宮軒冥的肩膀處,沒辦法,她的身高只到宮軒冥的肩膀,想撩人一下把頭搭他肩上朝他耳朵裏吹氣都做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這一炷香時間我們快活一下,我就告訴你!”說完朝宮軒冥眨了眨漂亮的美眸。

宮軒冥:……

他看着季寒雪的眼睛,她的眼神狡黠,眼型跟祝青簪有點像,如果是他師兄對他這樣的話……

只要一想到這個場景,宮軒冥就覺得小腹有一簇火苗在灼燒着,只好別開眼。

他師兄不可能這樣放/浪/求/歡。

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如果忽略掉季寒雪的話,一炷香的時間确實過得很快。

城主很快就回來了,一見季寒雪整個人都快貼在宮軒冥身上了,眉頭輕皺,沉聲喊道:“小雪!”

季寒雪這才不情不願地跟宮軒冥拉開距離,城主朝宮軒冥微笑道:“請吧!”

宮軒冥目不斜視地跟上城主,往左邊的通道行去。

左邊通道黑長,兩旁砌滿了照明石,這種石頭修真之人不用,因為這種石頭裏面蘊含魔力,宮軒冥大概猜想到了他成為祭品是要祭獻給什麽東西了,嘴角不由淺淺地勾了起來。

行了約莫半刻鐘,面前的視線陡然一暗,一個猩紅的龐然大物出現在面前,它身上都是觸須,鏈接在牆壁上的小凹槽裏,濃郁的血腥氣頓時充滿鼻腔,在一旁的角落裏還有之前各修士被剖出來的靈根與金丹。

一個修士正在把那些靈根與金丹往那個龐然大物身上扔,它身上好似到處都是嘴,随便扔也随便吃。

宮軒冥心下駭然,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城主帶着他繞過那個龐然大物,期間季寒雪一直若有似無的觸碰他,奈何忌憚城主,沒敢造次。

前方有一方祭臺,祭臺為純黑,正落座于那龐然大物正中間,臺上畫着密密麻麻的法陣,陣線之多,讓宮軒冥一時間眼花缭亂。

“想來你們主人應當與你言明過。”城主臉上依舊帶着和善的笑,“只是生死定論,這一切全都看你的命數,如果失敗,你知道我們會怎麽處理你。”

宮軒冥颔首,他能感覺到這個龐然大物身上濃烈的魔力,又見祭臺所設位置,瞬間明白了。

只是想以他為載體将這魔物中的魔力疏導出來,宮軒冥覺得他們此時未免太大意了,只要城主修煉的是魔力,憑他元嬰修為不可能看不出他丹海現在力量繁雜,且因為這段時間的壓制,各種力量都幹涸不已,如果能把這魔物的力量據為己有……

宮軒冥的視線看向這魔物,有點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載那麽龐大的力量。

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魔物是被啓物陣所困,啓陣的物絕對是在城主手裏,他若是現在退縮,被城主發現,魔物被放出來,他能逃,可他師兄怎麽辦?仙都的的人怎麽辦?

“上去吧!”城主微笑道,那雙笑眯眯的眼睛裏難掩興奮。

宮軒冥依言縱身一躍上了祭臺,他剛上去,祭臺上的陣法便啓動,無數從地底鑽出來的鏈條将他鎖住,讓他整個丹海暴/露在魔物面前。

周圍的人盡皆退到牆角邊沿,齊齊擡頭看天。

他們的上空以肉眼看見的速度打開了一條縫,其上星陣密布,那星陣赤紅,隐隐透出不祥之兆。

季寒雪一臉遺憾地看向宮軒冥,“可惜了,難得遇上這麽個極品。”

城主未作多言,直到天際的那道大口徹底打開,星陣中的一道紅光落在他身上,魔物,動了!

那魔物渾身的嘴都在哀嚎嘶鳴着,尖利的慘叫幾乎刺破耳膜,宮軒冥被那聲音震得氣血翻湧,耳膜刺痛。

他整個人都身處紅光之中,周身的魔力就像一下被抽掠了出去,丹海疼得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宮軒冥咬緊了後槽牙,眼球上布滿了血絲,仿若下一刻就會泣血落淚。

這種痛持續了不過幾息之間,可因為太疼,宮軒冥足足感覺過了一個時辰那麽久。

下一刻,魔物身上絲絲縷縷的魔力朝宮軒冥身上掠去,開始還是一小股,随後那股魔力漸漸變大,幾乎人身粗,盡數掠于宮軒冥的丹海。

城主跟季寒雪幾乎是同時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之前的那些祭品同樣元嬰修為,可是基本都在剛開始的時候便被魔力擾得失了人性,毀了人/體,變成了一堆只會蠕動的血肉。

這個人……

季寒雪的雙眼突然變得晶亮了起來,沒想到啊,她看上的人這麽厲害。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興奮的看向宮軒冥,那龐大的魔力正在不住地往宮軒冥的丹海掠去,可是下一刻城主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不止城主,季寒雪也發現了,她道:“城主,他是不是在融合魔力?”

“快,停下!”城主爆喝了一聲,宮軒冥忍着疼痛,擡眸看向城主,眼裏出現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城主,不好了城主!”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随之而來的還有打鬥聲,一個人“嘭”地一聲滿身是血地落在城主面前。

城主偏頭,就見來人滿臉驚惶又一身狠厲,快步朝城主走來,他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祭臺之上融合魔力的宮軒冥,氣得整個人非常暴戾。

“穆洪武,我這個祭品就在這裏,你随便拉了誰來做祭品?”來人渾身都在抖,也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氣的。

城主穆洪武看了看來人,又看了看祭臺上的宮軒冥,整個人都不好了。

修真界沒有靈力亢雜之人,是以他跟宮軒冥交手的時候便下意識的認為這人是祭品,可沒想到,他認錯祭品了嗎?

宮軒冥微笑着看着他的內讧,現在城主就算想阻止也來不及了,祭臺之上法陣太多了,除非他死,或者他主動終止祭獻,再有有人強大到能一劍劈裂他跟魔物身上的魔力鏈接,否則就算城主強勢啓陣也沒辦法打斷。

宮軒冥微笑看向明顯慌了神的城主,城主冷汗都下來了,季寒雪更是緩緩後退,這種事她這種小人物承擔不起,若是被那個人知道他們搞錯了祭品,到時候整個仙都都要完。

埼玉轉頭看向宮軒冥,他是主人欽點的祭品,不過路上耽擱了一會兒,這個搶他功勞的雜碎是誰?

埼玉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他看着幾乎已經縮小了一半的魔物,嘴角揚起一個嗜血輕笑,朝穆洪武伸出手,“啓陣石給我。”

穆洪武不敢違抗,乖乖交出了啓陣石,可是這個身上力量同樣亢雜的人究竟是誰,可現在他想那麽多也沒用,只要把這個責任推卸出去,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埼玉接過穆洪武給他的啓陣石,從左手丢到右手,又從右手扔到左手,圍繞着祭臺跟魔物走了一圈,他笑道:“說,你是什麽人?”

宮軒冥略微閉上了眼睛,專心吸納融合這龐大的魔力,并不打算分心與人來一場口舌之争,他跟師兄約定的是天亮前,在天亮之前,他一定要回去。

埼玉不滿宮軒冥無視他,嘴角勾着邪惡的笑,“不說是嗎?”

埼玉身上同樣力量雜亂,只是比起宮軒冥這種半路出道的更加純淨,修煉的功法也是融合了六界之力的功法,他指尖長出了尖利的指甲,輕輕刮着啓陣石,發出陣陣讓人磨牙的聲響。

可是宮軒冥完全沒有反應,他對這種聲音幾乎完全免疫。

埼玉見他無動于衷,尖利的指甲刺破了啓陣石,魔物周遭的陣法猛地破了一個小窟窿。

埼玉微眯了一下眼睫,顯然非常不滿宮軒冥如此淡然,憤怒的一把捏碎了啓陣石,磅礴的魔力瞬間肆虐在這方小小空間。

宮軒冥承受的痛楚比之前重了至少三倍有餘,卻因為被鐵鏈束縛,無法動彈。

穆洪武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這位大爺再這麽玩兒下去,魔力就全都成別人的了。

而另一邊,正沐浴于靈泉中的祝青簪似有所感般猛地睜開眼睛,他方才感覺到了一股及其危險的感覺,那種感覺陰冷、邪佞,好似布滿了這方天地。

巫靖也是一驚,從屏風外快速走了進來。

祝青簪轉頭看他,就見巫靖一臉焦急之色,“祝兄,你……”

沒等巫靖說完,祝青簪一邊從池水裏爬起來一邊道:“巫兄,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什麽?”巫靖有一瞬迷茫,他是方才收到他老爹的提示,仙都不能久留,讓他帶着魂靈離開仙都,可是祝青簪此話何意?

祝青簪已經從池水中起來了,運起靈力蒸幹了水分,焦急道:“我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氣息。”祝青簪臉上的表情異常焦急,“巫兄,小師弟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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