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日為11月21號的人出現了
她走路走神,一不留神被一塊凸出來的地磚絆了一腳,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前倒。
關鍵時候,薄信言拉住了黎夏的手,将她帶入自己的懷中。
額頭重重的磕在薄信言會心跳的地方,她感受到了薄信言锵锵有力的跳動聲。
伴随着她的頭磕在薄信言的胸膛處,薄信言輕出了一口氣,餘下的都是笑聲,“你這頭要是撞上別人,咱們醫藥費都夠賠了。”
黎夏臉一紅,他居然嘲笑自己頭鐵,她用力的推開薄信言,兇巴巴的瞪着他。
她不說話,薄信言還笑着,在日落光芒之中,他笑得尤為迷人,尤為讓人移不開眼睛。
“生氣啦?”薄信言低頭,視線平行的看着黎夏的眼睛。
她現在表現的不是很明顯嘛,還要問,黎夏氣呼呼的轉移視線,将剩下的半杯飲料扔進垃圾桶。
薄信言跟在她身後,撒嬌般的語調哄着自家姑娘。
“這不是幸好撞的是我嘛,就算把我的胸口上撞出一個窟窿,也不用賠醫藥費,你說是吧,夏夏。”
真沒眼力見。
黎夏都擠出了生氣的表情,薄信言居然還在調侃她。
她一調侃,黎夏的臉皮子又紅又熱,氣得加快了步伐,将薄信言甩在身後。
但是薄信言腿長,一步能抵黎夏三步,黎夏競走般的往前沖,薄信言還是很松快的跟了上來,緊貼在黎夏身邊。
“剛才想什麽呢?差點就撞到一對路旁正在接吻的法國情侶身上去了,要真撞上去了,這得多尴尬。”
他不說還好,一說黎夏就腦補出那種尴尬的場面了,她攥着拳頭,這一下直接拔腿就跑。
薄信言看着逆風往前奔跑的姑娘,她一頭烏黑如墨的秀發在這日落晚風中吹揚,她的身姿還如同十七八歲那年一樣。
望着她奔跑的背影,薄信言的眼神越發寵溺。
他很快,也跟了上去,兩個二十多歲已經領證的大孩子在種滿了梧桐樹的巴黎大街上奔跑,一瞬間像是穿越了時間之輪,回到了十七八歲滿是夕陽的傍晚。
薄信言奔跑着,晚風将他的發絲吹起,露出了光潔平整的額頭,“黎夏,跑什麽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拐賣小孩呢。”
黎夏跑出一段路,跑的有些累了,她也都已經拼盡全力,怎麽一轉頭,看到薄信言臉上的表情這麽輕松。
他好像跑得很輕快,而且要超越自己也是眨眨眼睛的事,黎夏心中就更氣了。
“你不要跟着我!”黎夏氣呼呼的說。
薄信言寵溺的笑了一下,随後他伸出一只手,拉住了黎夏的手,拉着她在這晚風中前行。
他的手握住黎夏的那一刻,黎夏感受到了他掌心裏傳出來的那點熱量,都說十指連心,在那一瞬間她好像感受到了薄信言心跳的錯覺。
薄信言拉着黎夏的手在浪漫之都的落日傍晚逆着行人奔跑着。
黎夏被他牽着手,一時間都忘記了要甩開薄信言,她擡頭去看薄信言的側臉,那一幕像是和十七八歲的薄信言重疊在一起。
他好像沒變。
黎夏也沒變。
兩個人奔跑着回到了玫瑰城堡,黎夏跑出了一些汗,先去洗了個澡,随後下樓用晚餐。
吃完飯,黎夏故意和薄信言零交流上樓去了。
剛躺下,拿起手機刷了會兒國際微博,黎夏接到了她母上大人的電話。
白天不是剛打過電話嗎?
薄信言不會又去找她媽媽告狀了吧?
心裏這個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
都說事不過三。
他要是再去找自己母親告狀,黎夏一定要打斷他的腿才行。
“喂,媽。”黎夏心中惴惴不安。
阮雲笙這會兒接聽電話,還沒開口,就先笑了一會兒,聽情況,她心情好像很不錯,發生了什麽喜事嗎?
“怎麽了?”她笑得越開心,黎夏不知道為什麽就越是擔心。
阮雲笙笑了之後才說,“我剛才和信言打了會兒電話,知道你們今天玩的高興,我在國內也放心了。”
黎夏提到了嗓子眼處的心終于可以放回肚子裏了。
她還以為薄信言又去找她媽媽告狀了。
還好還好。
“媽,你就不要瞎擔心了,我們兩個人好的很。”黎夏有些別扭的說。
“當母親的誰不希望自己女兒和丈夫好,媽就想問問你,你覺得信言這人怎麽樣?說實話啊,媽媽又不是外人。”
聽她這強調幾遍的語氣,也知道她很重視黎夏對薄信言的看法和态度。
黎夏心中也清楚,她的每一句回答都會在阮雲笙的心裏過濾好幾遍。
如果說實話,黎夏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薄信言更好的人。
就算是為了讓她母親放心,黎夏難得打開心扉,掏出了幾句真實言語。
“媽,”黎夏一開口,語氣聽上去是說正事專用,“我覺得薄信言很好啊,你看他外在條件,家庭背景,個人能力都沒得挑的。”
“我和他認識也有十年了,彼此知根知底,以前還是同學,一個班的。”
“而且薄信言這麽多年也沒有和別的女人傳出過緋聞,私生活也幹淨,和他結婚也沒什麽需要操心的。”
“我知道他的各方面條件都很好,我就想知道他對你怎麽樣,你的感受如何?”阮雲笙深入話題。
黎夏咬了咬唇,其實她一直有意的避開這個問題,避開的原因是心中感受得到薄信言對她的好和關心。
他越是對自己好,黎夏心裏越難受,因為薄信言說,自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而且他很有可能喜歡的是自己多年的閨蜜周若,黎夏無法面對這件事。
心裏的話因為一些難言之隐也不能直白的告訴最親近的母親,黎夏沒讓自己的語氣露态。
她說,“他對我很好,我可以感受得到,說的是真話,沒有騙你。”
阮雲笙聽到黎夏語氣堅定的回答,也放心的笑了笑,“好好好,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今天晚上也可以睡個安穩覺。”
“媽,你那邊都深夜了,早點睡覺吧,別熬夜了,傷害身體。”黎夏關心阮雲笙一番,挂斷電話。
握着手機,黎夏陷入深思。
她剛才說的都是實話,從未在人前露出過的實話。
這會兒突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黎夏掀開被子下床,剛拉開門,她就瞪大眼睛着急的瞪着面前的人,“你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你站在這裏怎麽不敲門不吭聲啊?”
黎夏緊張起來了,而且緊張的很明顯。
薄信言手上還端着一杯牛奶,黎夏房間的門沒有關嚴,在這靜谧的玫瑰園之間,他将了黎夏剛才那段肺腑之言聽得很清楚。
他把牛奶送到黎夏面前,“我是過來給你送牛奶的。聽到你和媽媽還在說話,就沒敢打斷你。”
黎夏咬唇。
他果然聽到了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
她氣的接過那杯牛奶一口喝完,壯壯膽子,最後将杯子氣性很大的塞進他的掌心。
黎夏擡頭,兇巴巴的瞪着他,“剛才我說的那番話,你別往心裏去,我是為了哄我媽,不想讓他擔心,你聽懂了沒?”
薄信言露出了一個“懂了懂了”的表情,臉上的笑容還配合黎夏,迎合黎夏讨好黎夏,乖巧的加深了一下。
不過他現在的表情更像是在說:我知道你在嘴硬,你其實就是喜歡我。
黎夏耳尖一下子就紅了,“你最好別自作多情,我都說我有喜歡的人,不是你!”
“那是誰?”薄信言臉上的笑笑是被大水沖淡了兩分。
黎夏說不出個男人的名字,這些年來她就像是月球圍着地球轉一樣,眼中心裏只有薄信言,從來都沒有挂懷過別人的名字。
突然讓她報出個信得過的男人的名字,她的大腦突然一下子一片空白,像是宕機了一樣。
黎夏憋紅了臉,也只憋出一句,“反正你只要知道他的生日是11月21就行了。”
“好了,我要睡覺了。”
砰的一聲,黎夏将門關上,抓着被她體溫烘熱的門把手大口喘着氣。
怎麽就被他聽了個正着呢?
黎夏一頭栽進軟床上,抱着枕頭,雙腿蹬來蹬去。
薄信言依然還握着牛奶杯,他這幾天仔細的過濾了一下,他認識的人裏面好像沒有哪個男的的生日是11月21號?
薄信言應該從黎夏青春期最早情窦初開的時候就認識她了,這些年來他們雙方的生活,還有兩方的家長都密切接觸在一起。
沒道理說黎夏認識了薄信言還不知道的男人。
薄信言端着牛奶杯下樓,心裏還在揣摩那個男人是誰,齊允衡的微信不合時宜的發了過來。
“薄信言,你和黎夏什麽時候回國啊?我也好安排一下和你們吃飯的時間。”
“大概一周之後。”薄信言回複一句,剛想放下手機。
可是那一刻像是鬼附身了一樣,他鬼使神差的多問了一句,“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薄信言以前對齊允衡不上心,不過好歹做過半年的同桌,他記得齊允衡的生日好像是在夏季。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我身份證上的生日是6月5號。”
“其實真正的生日是11月21號,當時登記的人搞錯了。”
11月21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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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場墜海車禍慘案。
賀淩熠的父親成了植物人。
他同父異母的兩個哥哥和一個妹妹以及賀家正配王女士死亡。
賀家正配王女士所生的小兒子與賀淩熠同齡,墜海後連屍體都沒找到。
所有人都說悲劇是賀淩熠策劃的,因為他是墜海車禍唯一的生還者。
更因為他見不得光私生子的身份。
所有人指責他心狠毒辣,為奪家産,不擇手段。
王家帶人給賀淩熠及其生母施壓,用詞惡毒不堪。
他母親不堪重壓,質問賀淩熠。
面對所有人沒有證據的指責,望着他生母痛心的眼神。
賀淩熠嘴角一咧,爽快地認下了與他毫無幹系的人命慘案:“你們說的沒錯,都是我做的,我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你們發現了哈哈哈哈……”
他笑容奪目耀眼,笑聲爽朗,只是在陰沉的死亡審視中異常詭異。
最後他母親含淚扇了他一巴掌,将他流放,保全他性命的條件是此生不可入賀家半步。
賀淩熠随手在地圖上指了個地方,他本以為這個無名小鎮會是自己的葬身之處。
卻沒想到,在這裏,他陰暗無光作為私生子22年的人生來第一次窺破天光。
賀淩熠見到殷拾是在早春清晨。
春日早晨天光淡薄,冷氣襲人。
賀淩熠一身高奢品牌,在小鎮人群中鶴立雞群。
殷拾一眼就看見氣質出衆的他,他穿的單薄,右手指節修長如寒玉,受了傷,殷紅鮮血沿途滴了一路。
他面色寒淡,一眼瞥見站在路邊,拎着一籃子鮮花的殷拾。
花色鮮亮,更亮眼的是殷拾面淨眸清。
她是受日光滋養長大的鮮花,而他是陰暗角落被人輕踐的草芥。
他走到殷拾面前,從籃子裏挑了一支雪白的花。
鮮血滴落,将白玫瑰染的斑斑點點。
賀淩熠沒說話,面露冷笑地欣賞帶血玫瑰。
優雅與殘忍并存,高貴與頹廢同在。
這是殷拾對賀淩熠的第一印象。
“這種白玫瑰叫三月春,你喜歡嗎?我可以送給你。”這是殷拾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賀淩熠擡眸去看她,倏然扯着嘴角露出冷酷的笑。
他笑言:“我以為我收到花會是我成為墓碑的時候,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
“我很喜歡。”
1.人命慘案是賀家失蹤的小兒子一手策劃,為了幹掉男主,男主運氣好逃過一劫,結果誤害死他自己的兄長生母
2.後面會還男主清白
3.文案已于2023.4.14截圖記錄存檔,wps雲端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