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一定了解小三的心境吧

大口地吞咽着自己的呼吸,沙啞地喊了一句。“鄭超然?”

他卻又吻住了我,帶着濕潤溫熱的觸感往下蔓延,寬大的手掌在衣服裏面游移,脖子上癢癢的又帶着一絲疼痛的刺激感。

呼吸越來越急促,我索性也去扯他的衣服,只是理論跟實踐之間落差太大,解開他的衣服好難,我惱火地用了力氣,崩掉了他的襯衣扣子。

我以為我們終于要發生些什麽了,可偏偏這個時候他的響了起來,他的動作頓了頓,撐着雙臂俯視着我,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

我不想他去接電話,一點都不想,所以顫抖着一顆心,又去吻他。

他就像個油木一樣,原本停滞的動作又變得如暴風雨般猛烈起來。

可當他的手去解我的褲子時,如同催命符的鈴聲始終叫嚣着不肯停下,聒噪着我們的耳朵,他終于被吵的沒了興趣。我看着欲望的火焰在他眼睛裏一點點熄滅,想去拯救時,卻已經太晚了。

電話是季夢潔打來的,問他在哪裏等等。正牌女友來查問了,我就像個肮髒的第三者,聽着聽着我也沒了興趣,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冰涼的感覺讓我清醒了不少,那顆燥熱的心也被按壓了下去。惴惴不安的忐忑,我不想要。

出來,他剛好挂了電話。

靠在洗手間門口,清水從我額前的劉海上滴在臉上流淌下來,眨了眨帶着水跡的眼睛,看着他淩亂的衣服,理智又冷清地跟他講:“對不起,剛剛是我頭昏腦漲講的糊塗話,抱歉。”

他任由敞開的衣服翻飛,沉默着走到我面前将我摟在懷裏,下巴抵着我的頸子,唇吻在了我的耳後,輕輕地咬着我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覺生生将我好不容易按在心底的沖動給撩起,他又改變策略,轉攻其他。

垂在兩側的手被蠱惑着讓我去抱他,內心的煎熬是讓我絕望的。

季夢潔三個字對我是魔咒,他有女朋友,一想到這點我就覺得自己不堪。

用力地推開他,重重地喘着氣瞪着他,我不需要同情可憐,不需要他以友情的身份來施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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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我……”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又講不出來。

其實何必講什麽呢?男人是生理動物,我知道,一道踩過了那道線就會失控,饒是他的自重線比別的男人高,可說白了,他還是個男人,我理解,真的理解。

他尴尬地看着我,眼睛裏甚至有愧疚,這樣更映襯着我的不堪。是我勾引的他,是我讓他為難的,一切都是我在誘導他犯罪犯錯,罪惡之源是我!

不想再面對他,所以我把他推了出去鎖上了門。

也許這天晚上我們都太沖動了,所以忘卻了那一枚崩掉的扣子。

第二天,小鏡的媽媽拿了一封信給我,說是小鏡寫給我的,還把歪歪還給了我。

拆開信封,裏面有一張照片,還有一封信,信是這樣寫的——

“姐姐,除了阿公阿婆跟媽媽以外,你是第一個這麽疼愛我的人。我真的很喜歡你,姐姐在我的眼中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有一件事,我一直瞞着你,我來阿婆這邊是養病的,從來沒告訴過你,我是肝癌第三期。

姐姐,請原諒小鏡的自私,我真的怕我講了之後你就不疼愛我了,沒有人願意跟将死的人做朋友,我也不喜歡別人用憐憫的眼光看着我。

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也很驕傲。

我拒絕了放療化療,選擇了傳統的中藥療法,因為我知道,不管什麽治療方法我都會死去,可我不想頭發掉光,臉色蒼白地死去,那樣好醜,我寧願這樣靜靜地倒數生命的每一天。

遇到姐姐是一個美麗的意外,我真的很喜歡姐姐,因為跟姐姐在一起我感覺自由,而且輕松,就好像全世界我都擁有了。

我好像話太多了,講起來沒完沒了的,姐姐不會嫌棄我吧?

之所以選擇寫信,是因為姐姐說過,你喜歡文字。我也有想過給錄制一段視頻,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怕你看完以後會有心理陰影。雖然我的字很醜,但我還是希望姐姐能把我的字保存起來。

一直以來,我有一些願望,我一直很想看到姐姐跟超然哥哥在一起,我也想看到姐姐像愛我,愛超然哥哥那樣愛自己。

我”

捏着手裏的信,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早已淚跡斑斑凹凸不平的紙上,可是“我”的後面沒有內容,什麽也沒有。這是一封沒有寫完的信,一如小鏡突然被掐斷的人生。

照片飄飄晃晃地落在地上,歪歪上去舔着小鏡的照片,嗚嗚地叫着。

我忽的蹲下來,抱着歪歪哭起來。它從抱回來,其實一直算是被小鏡養的,我不知道小鏡對這只小畜生有多好,可是它記得小鏡!

把照片撿起來,好好的封存起來,開了電腦,我在自己的空間發了這麽一首詩——

我想做一只小鳥,

哪怕沒有腳,

一雙翅膀帶我奮疾在天空中,

我想看看外面的一切是不是真如書中那樣,

哪怕停不下來,

倦怠死去,

我想留給世界一句,

我願意!

——小鏡

合上電腦,世界如此的悲傷凄涼,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在乎的看重的通通都要離開我抛棄我。

《愛是你我肉中刺》在火熱訂閱中,讀者的反饋熱烈,卻沒有人明白,為什麽在如此形勢大好的時候,我發表這樣一篇哀傷的詩歌,小鏡離開了,埋沒在歲月的塵煙裏,世界不記得。

我不想跟世界接觸,我越發地厭惡這個世界,有人在罵舒歌偏激冷血,說這樣的女的活該被玩死,說晟唐虐她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別人同情。

看着那些話我覺得自己聽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話,愛本來就是咎由自取,是自己的選擇,你們同情與否,她根本不需要,我又不是賣慘,我賣的是執着!

如同我一般,我所有的女主都驕傲着,她們不需要同情,只需要愛!

可愛是什麽,是身不由己,情不由衷,如果可以有選擇,那就是你愛的不夠深!

幾天後季夢潔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裏,普通所有狗血劇的情節一樣,她彎腰撿起那枚扣子。當她滿目微笑地問我:“這好像是超然的襯衣扣子吧?”我覺得自己醜陋的像個渾身潰爛爬滿了蛆蟲的乞丐。

肮髒、污穢又不堪!

季夢潔又坐在小沙發上,沒有鄭超然在,她一個人霸占着雙人沙發,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像高高在上的女王。

歪歪跑過去舔她的鞋子,她很有愛地逗着它,可是我想把這個小畜生給宰了。跟它爸爸一樣沒眼光!

季夢潔最終沒有跟我撕破臉,沒有跟我惡言相向,反而用更讓我難堪的方式來羞辱我。

上午陽光明媚,她精致完美的五官曬在太陽下,以一種特別不經意的口氣問我:“悅悅,我聽超然說你是個作家,寫過很多書。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在寫那些小三的時候,是什麽心理,如何把那些賤人塑造的至賤無比呢?”

“都說作家都體會書中的每一個角色的心境,那些賤女人的心理,你是怎麽體會到的?”

她很客氣有很禮貌地跟我問,如果沒有最前面那句的話,我想我會覺得她是個求知欲很強的乖寶寶,但實際上,她是個心機婊。一個聰明的女人容不下另一個聰明的女人,如果我聰明外漏的話,季夢潔就是個既聰明又能把人情世故掌握的恰如其分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比我更恐怖,所以注定,我不喜歡她!

“忘了。”

兩個字将她打發掉,她起身,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含着一臉的笑與嘲諷,從我的房子裏飄出去。

她很好心的替我關上門,扣子也被她帶走了。

看到麽,如果換做鄭超然以前的女朋友,哪怕鄭超然看我的眼神不對,她們都會對他大喊大叫,甚至于是當着我的面,更有甚者,丁曉梅一巴掌撸到我臉上,可她不會,一派歲月如初時光靜好的模樣。

我開了電腦打游戲,專門去男作者群問到的很血腥很暴力的游戲《愛麗絲瘋狂回歸》,那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感覺讓我癡迷。

我開始沒日沒夜地打游戲,三餐不定時,甚至于有時候一天都沒飯吃。歪歪總是嗷嗷地叫喚,我被它吵煩了就打開門讓它出去自生自滅,倒是這小畜生每次都知道回來。可它回的不是我這兒,是二樓張奶奶那兒,每次還要勞煩張奶奶爬樓梯把它送上來。

上大學的時候我用自己做過實驗,人在空虛的時候最容易沉迷于什麽東西,就好比大三我因為陸沉而沉迷某個網游,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有二十三個小時我在抱着電腦按鼠标鍵盤。

整整沉迷了三個月,最後我自己覺得這樣打下去會把自己廢掉,恰好碰上期末考試,鄭超然又死乞白賴地把我拽出去玩,所以我才跳出來。

真正走出來以後會感覺沉迷游戲的自己特別沒意思,但是以前有鄭超然救我,現在沒有了。

十一月下旬,天越發的涼,我跑到水果攤上買了個最大的西瓜,抱回去,用切菜刀一下一下地砍在紅壤上,鮮紅的汁液流淌出來,一個西瓜被我砍得爛歪歪的,整個廚房也被西瓜的汁液濺的到處都是,身上也被那些紅色的液體污了。

門口傳來動靜,鄭超然走進來的時候,我拿着刀轉過身呆呆地看着他。他看到這一幕,差點吓傻了。

“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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