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錯誤理解了我的話,再次俯下身摩挲我的身體,輕輕呼出幾口氣。他将手伸到我的內褲裏,我立馬戰栗起來,喉嚨咯咯地緊收。

別玩了!別玩了!別玩了!

我在內心咆哮,但其實欲望就是那麽回事,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在游息的撫摸下,身體的确有了那麽點感覺,很惬意,很舒服。

游息開始脫衣服,他雙腿分開跪在我身體兩側,從我的角度看上去,他倨傲而冷漠的臉猶如刀鋒般銳利,俊美不可言說,有那麽一瞬間讓我想就此淪陷。我愣了愣神,想趁他脫衣服的空檔爬起來逃走,可是剛彎膝蓋他馬上就察覺到了,冷冷說:“你大可以跑,我也不介意在外面做。”

這混蛋!

我咬着牙,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樣!”

“看不出來麽?”他剝幹淨自己,又壓下來吻住我,微涼的手指充滿引誘味道地慢慢滑過我的喉頸、鎖骨,輕輕揉捏了我胸前的凸起一會後繼續往下,最後落在我微硬的分身上,上下撫摸起來。

那裏的皮膚很敏感,我腦中一陣大風刮過,快感像浪潮般慢慢充滿我的四肢百骸。我摟着游息的脖頸,小腹一陣陣詭異的痙攣,差點呻吟出聲。

直到他的手指游走到後面,慢慢捅開我難以啓齒的後穴時,疼痛霎時襲來。我猛地睜開了眼,始終接受不了,“別玩了……游息,适可而止吧……你、你想做的話我可以幫你,用、用手成不……”

我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哆嗦着伸出手企圖往他身下摸去。

游息在這個時候抽出了手指,我默默松了一口氣,卻看到他将剛剛攪過我後面的手指放進了嘴裏。

“!!!”我愕然看着他。

游息面無表情的濕潤着手指,而後擡起我的腿,這次有些兇戾地捅了兩根手指進來。

“啊!”我疼得忍不住驚叫一聲,他扯過枕頭墊在我的腰下,并不打算放過我。

“游息、我、我操你大爺的!”我疼得臉色蒼白,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他俯下身親吻我,揉摸我的乳/尖我腰腹一帶敏感處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另一只手仍然輕輕在我身體裏攪動,努力拓軟那裏,以便等下他的“作案工具”可以順利插進來。

一股龐大的、備受屈辱的情緒糾纏在我的胸腔裏。

我咬牙忍着疼痛,閉上眼睛,心想反正逃不掉,他要做就做吧,我就全當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感覺到游息将我的雙腿折在胸前,他灼熱的性器慢慢推進我的身體後,我還是接受不了,“唔唔……啊——!”撕裂般的痛感幾乎使我眼前發黑,我再也控制不住地哭起來,一耳光清脆地甩在了他的臉上。

游息沒有停下侵犯我,他輕輕頂了頂,低頭吻去我的眼淚的,輕聲道:“放輕松……忍一會就好了。”

好你妹妹!

我充滿恨意地瞪着他,又一耳光甩過去,看起來很重,其實應該一點都不痛,我崩潰地發現我居然舍不得打他。

“你知不知道你讓我覺得自己跟個笨蛋白癡一樣!”我帶着哭腔喊起來。

游息一愣,停下了動作看着我。

我在他身下痛哭流涕:“打從你住進來你就沒安分過……不斷招惹我,你成功啦……我喜歡你,游息,我真的很喜歡你……當初看到你在尤塔銘那裏受傷時,我恨不得去撕了尤塔銘,要是你出什麽事、我一定讓尤塔銘償命……可是後來,我本以為我們能平靜生活下去時彌賽亞就來了……我好不甘心,我甚至動過、想把你從彌賽亞那樣天真的女孩手裏搶過來的無恥念頭……”

我越哭越兇,連話都有點說不出來了。游息退出我的身體,抱着我,将我擁在他懷裏。

他的溫柔對現在的我來說就是一種狡猾。我壓抑不住心底的感情,緊緊抱着他,放聲大哭:“你愛她,保護她……你明明已經有彌賽亞了啊,你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我求你了游息,你放過我吧,和彌賽亞回深海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我真的受不了這樣……”

“你還真的是笨蛋啊。”游息吻着我的耳垂輕聲道:“你是眼睛有問題嗎?彌賽亞……明明是個雄性啊。”

我哭着哭着就傻了,“……你剛才說啥?”

他擦着我的眼淚皺眉道:“還有我什麽時候說我愛彌賽亞了?他會來這裏,是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我不清楚有棠的目的,所以我警惕彌賽亞,不讓他靠近你。彌賽亞是有棠的伴侶,他們目的是相同的,我必須保護你。”

慢着慢着……我咋聽不懂他在說啥呢?

“你腦子瓦特了?”我情緒一時收不住,眼淚還在流,不斷抽着鼻子。

游息面無表情,他忽然緊緊箍住我的腦袋,啃吻我的唇舌,好一會後他才松開我,眼裏是我從未見過的柔情——我覺得他有些變了,沒有以前那麽冷硬像個機械了……

“我不懂愛是什麽,可我清楚我想和你在一起,小光,這個世界上我只想要你。”

我雞皮疙瘩飙了滿身,不敢相信游息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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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卡H!卡H!居然卡H!快把作者拉出去踹JJ踹到死!!!!

第二十六幕

提問:“你他媽到底跟彌賽亞什麽關系!給我說清楚了!”想到我誤會一周彌賽亞的性別我就臉上發燙。

回答:“說不清,朋友不算,敵人不算。”游息板着死魚眼說。

提問:“那你怎麽帶他到家裏來?”刨開情侶這一層關系,我還以為他們是好朋友。

回答:“他自己跟我來的,他想跟你相處相處,目的不明。”

提問:“你跟他很熟絡?”

回答:“特別熟絡。”

操!結果什麽都沒問出來,還是等彌賽亞來了我自己問好了。說起來我們把他丢在學校了!不過有孟北音在,應該不會出什麽事的吧,彌賽亞又不像游息那麽賤……

我正想着,游息的手又開始在我身上亂摸,還摸到不該摸的地方,我雞皮疙瘩又起來了,聲音磕磕絆絆道:“你又想幹什麽……消停下行不行!我後面疼着呢!”

“哦,這樣不舒服?”他的指腹摩挲在我性器的鈴口,舒服,真的很舒服,但是我胸口發悶。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推開游息,剛才的疼痛回味起來還是有些恐懼,可是我又真的想做點什麽來證明剛才說的那番話,或者說我下意識覺得只要做了就能确定和保證我和游息間的關系,以後就算真的冒出個女的彌賽亞我也不用怕了。

我躺在床上心裏七上八下,随便游息在我身上毛手毛腳,牙一咬,心一橫,媽的!做就做!男子漢大丈夫,怕疼算個什麽事兒!

于是我開始配合游息,摟着他迷戀般地吻着他。

他的呼吸漸漸燥熱起來,看着我眸子熾烈,“脫衣服!”

“不都給你脫得差不多了麽!”我有點緊張,雙手哆哆嗦嗦地把上衣脫了,跪在床上徹底甩掉褲子。游息抱着我的腰腹,唇舌在我的胸前親吻,輕輕的啃噬我的乳/尖,我閉着眼睛摟住他的脖頸默許他的雙手可以摩挲任何地方。

空氣變得黏膩起來,我覺得我的膝蓋在發抖,頭皮發麻,險些要跪不住了。

“小光……小光……”他不住着迷地叫我的名字,一手探到身後,慢慢一點一點地伸進我的後面。

我的指尖立刻在他的皮膚上收緊,緊張得連喘氣都不順暢。

“唔……”我覺得有股滑膩的熱潮在體內流竄,我呼吸灼熱,睜開眼睛低頭與游息接吻,他侵略性的攻占我的口腔,那是一種野獸宣告占有權般的氣勢。

他的手指不再像之前那樣小心,而是更加靈動的戳到深處攪動,靜谧間我漲紅了臉,下身慢慢勃起,只覺得後面也漸漸舒服起來。

“躺着。”游息說,我點點頭,剛要放平身體忽然就清醒了!

奇怪!憑什麽我是被壓的那個!游息明明就是在被我‘包養’,憑什麽壓我!

于是我挺直了腰杆,叫嚣道:“為什麽是你操/我?換!我要當上面的那個!”

游息面不改色的看了看我,說:“行吧。”然後他往床上一躺,挑釁般的對我勾勾手指。

他的分身赤裸裸挺立在我眼前,莖頭飽滿,他倒是大方,無遮無掩的随便讓我看,我卻是看的渾身發燙,滿臉通紅,身下也硬漲難耐。我心裏慶幸他樂意讓我上,不然就這根粗壯的玩意兒捅進來我不得直接死過去。

我受不住了,爬到他上頭,一副猥瑣叔叔的模樣嘿嘿淫/笑起來,“我會很小心不弄疼你的。”我像個采花盜一樣賤兮兮的在他大腿內側摸了一把,游息的皮膚很好,比女生的皮膚都滑嫩,摸起來很舒服。

他眼裏有陰恻恻的笑意,我沒注意到,接着他趁我不注意忽然膝蓋往上一頂,我整個人失衡撲到他身上,他就這麽不要臉地按住我,慢慢推進了我的身體。

“啊——!你……不是說好我上的麽!”我立刻氣焰全滅,像只貓一樣縮起身體,将臉埋在他的頸窩間,試圖放松身體将不适感驅散。

游息扶起我,漠然道:“你現在不就在上面,慢慢往下坐。”

這這這這殺千刀的!

我跪在他身體兩側,盡量撐住自己的身體,“進、進不去了,疼疼疼!”我哀叫起來,咬着下唇伸手朝下摸,游息的硬挺進去了差不多三分之二,我幾乎要崩潰了,做場愛咋就這麽難受呢!

“很疼?”游息說。

我大吼:“當然!不然你怎麽不給我上!”

“那下次比賽吧,誰輸了誰被壓。”他說着,伸手給我套/弄前面。

“比什麽?”我放下身體,雙手撐在他腦袋旁,直勾勾看着他的臉,下身微微擡起一點又慢慢坐回去,這樣我比較能接受。小心翼翼的,要是游息動起來我一定直接痛暈過去。

“比誰的力氣大。”他面無表情說。

“滾!你怎麽不說比賽吃包子!”

我和他對視一眼,忽然不約而同地笑起來,那是一種爆發的情感,我愛游息,并且能感覺到,他也愛我。

游息收斂了唇邊的笑色,抱着我的腰就在床上翻了個身将我壓在下面,他開始律動,很緩慢,但是一次比一次深入。我緊緊咬着牙,額頭冒出不少冷汗。

“我在你身體裏。”他說,聲音沙啞綿柔,“放輕松。”

“我辦不到啦……”我被他頂得有些失神,不适感慢慢散去,後面漸次傳來酸麻的感覺。

游息加快了在我體內抽頂的速度,我崩潰的感覺到他整根都捅進來了。

“啊——啊——”我難堪地大叫起來,下身随着他律動的節奏慢慢變得硬漲灼熱。我急促喘息着,控制不住地呻吟起來,“游息!啊啊……游息游息游息……”我滿臉通紅地抱住他,在他頸窩間嗚咽,眼淚撲簌簌掉下,并非疼痛,而是難以言語的滿足和激動。

我在他霸道的頂弄下覺得似乎是快射了,情不自禁地去吻他,游息一個猛然挺進抵到我體內深處,捧着我的臉低頭與我唇舌糾纏。我悶哼一聲,覺得眼前發黑,腦中短暫空白了一下突覺嘴裏有絲淡淡的腥氣。

我睜開眼,看着游息唇上的傷口,這才發現剛才釋放的同時竟不自覺将他的唇瓣咬破了。

“慢點……我拜托你慢點……這樣很難受……”我小聲哀求他,窒息感一陣接一陣。不知道是不是剛射過的關系,游息在我身上的律動沒有之前舒服,他依然堅硬着保持速度,我卻被他搗得有種幹嘔的沖動,覺得腸壁都要被他捅穿了。

游息在我體內稍作停留,溫柔地吻着我的臉,一手去撫摸我的下身,等我喘息着重新硬起來後他才慢慢抽動,漸漸加快速度。

媽的!他肯定不是處男!不然哪能堅持這麽久!

我覺得我虧了!賭氣般咬着牙,雙腿圈住他的腰際,盡力配合他,妄想這次讓他先射。

可哀求呻吟的總是我,游息就一聲不吭地在我身上馳騁,我果然沒有做攻的潛質……

我迷戀地嗅着游息的頸項間,到處親吻痕,顯示我對游息的擁有權,以後誰敢觊觎游息,我就……咬死誰!

等我神智略有些不清醒,狂風驟雨般的抽頂被游息結束在一個猛抱中時,已經不知過去多久了。我重重喘息着,覺得腰腹控制不住地痙攣,游息俯下身,一手托起我的腰,讓我的身體貼住他的胸膛,彼此都靜默着。

我屏住呼吸,覺得一股熱流斷斷續續注入體內,知道游息終于射了。

“出來吧……下次再做。”我滿足的抱着游息小聲呢喃,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并沒有疲軟,可是我後面幾乎要麻木了,再做一次我估計我就要死了。

“不動了,就這樣睡一會。”他親了親我的唇邊,聲音對我來說充滿了蠱惑的溫柔。

我累極了,在他隐約的親吻中睡了過去。

第二十七幕

我在一陣淡淡的腹痛中醒來,腰痛得要死,游息抱着我手臂壓在我身上在旁邊睡着了。我咬咬牙,肚子很不舒服。

“你起開!”我打算踹他一腳,結果腿上剛用了點力氣就牽扯到了某個部位,然後就是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我隐約覺得有股溫熱的東西要從裏面溢出來了。

我瞳孔瞬間緊縮,臉上漲紅。

“你怎麽這麽快就醒了。”游息撐起身體光溜溜坐起來,身體上處處是我留下的暧昧痕跡。

我火氣忽然就消了,掙紮起來嘆了口氣,想着先清洗一下身體,他的東西留在裏面很難受,而且動一動就能感覺要流出來。

這讓我覺得很羞憤!我不敢去看游息的臉。

天國的媽媽,對不起,你的兒子步入歧途了……

“我去洗澡。”不知是不是先前叫得太忘情,我現在的嗓音都有些沙啞。

“我抱你去。”游息漠然道。

“不用!不用!”我連忙擺手,跳下床跟個軟膠蝦似的哆哆嗦嗦往門邊挪,途中不忘拿衣服遮住身體。我在開門兩秒後又把門摔上了,滿臉通紅地麻溜穿衣服,也不顧腰部有多疼了……因為我在外面看到了彌賽亞。

她——哦,他正在看電視,看到我開門還笑眯眯地沖我揮了揮手,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欲哭無淚地低着頭快步竄進浴室,這才開始顫顫巍巍地脫衣服,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大腿內側有溫熱的東西滑下來。

我脫衣服的時候游息也從房間裏出來,我聽到他跟彌賽亞交談的聲音,混着電視聲聽不真切,只聽到最後彌賽亞大聲的說:“你們下次愛愛的時候能不能小點聲音,我電視聲都聽不到啦。”

那一瞬間我真的想把自己的臉像用過的餐巾紙那樣丢到垃圾桶裏!我胸前起伏着用力把蓮蓬頭打開,将自己的臉放到冷水下沖洗,借此消除那股抑制不了的潮熱。

腹痛并不是很強烈,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游息留下的白濁随着我站立的動作慢慢流淌下來,我握緊了拳頭,扶住牆勉力站着。我現在真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一口氣爬五樓那絕對費勁,似乎之前不是跟游息做/愛,而是被綠巨人強暴過一樣!

腰疼得我有點站不住,我轉頭看了一眼浴缸——游息的地盤,我幾乎不怎麽用,之前都是游息會泡在裏面,偶爾他還會在水裏睡着,瑰麗的藍色魚尾甩來甩去。

好吧,我就泡一次澡好了,持續站着真有點受不了。

我惬意地躺在浴缸裏,溫水逐漸漫過我的皮膚,我閉着眼睛,感覺水裏随着我的動作而微漾到皮膚上的水波像按摩一樣舒服。

我剛躺了沒多久浴室的門就被游息打開了,我下意識地把身體往水裏沉了沉,“幹什麽?我還沒洗完呢,你等下再進來。”

游息面無表情地看着我,“起來。”

“浴缸借我躺一下又不會死!”我抓狂地喊。

游息不再說話,雙手穿過我的腋下将我從水裏抱起來,他讓我伏在他的肩上,一手繞到我後面,纖長的手指輕輕揉着戳了進去。

“唔……你、你做什麽……”那裏還很敏感,被游息這麽一弄有些異樣的感覺傳來。

“彌賽亞說留在裏面你會肚子疼,我下次會注意。”游息這樣說着,手指溫柔地刮過我的腸壁,将那些殘存的精液挖出來。

“你都和他聊些什麽啊……”我臉上發燙,無有氣無力地趴在他身上,溫暖的感覺像漫天的雲團一樣彌漫過來包裹着我。

好舒服,好想這樣永遠和他在一起。

打碎我少女模式全開的是游息接下來的一句話,他看着掌心的黏稠,在我耳邊嘆道:“如果你有魚尾的話,這些量就能讓你受孕了,真可惜。”

我立刻咆哮:“你去死啊傻逼!”

後來游息告訴我,深海中的人魚都是雄性和雄性間繁殖,他們中因為血統的關系沒有雌性,在魚尾的形态下交尾受方會受孕,只有我媽媽不一樣,媽媽是獨特的存在。高比列的完美血統,在水下擁有和人魚一樣的速度和力量,只是沒有魚尾而已。

也許稱呼我媽媽為魚人比較合适,她能下潛到海底,這是低血統只會在水中呼吸的亞特人做不到的。水具有強大的壓力,在萬米海溝中,僅僅一片指甲蓋大小的面積就要承受一噸的重壓。所以,如果沒有深潛裝備,單憑在水中呼吸是遠遠不夠的——會在水中被擠壓成碎片。

但是人魚不一樣,他們可以精準地控制身體協調性,直接将海水納入身體分離氧氣,将身體內部充滿海水致使體內和體外的壓強相等。人魚進入海洋後身體會做出細密的調整,他們的骨骼會變得異常柔韌,肌肉變薄,當然最誇張的就是那條巨大而華麗的魚尾。

媽媽也只有這一點和人魚不一樣。她沒有魚尾,卻擁有甚至比人魚還要精密的身體調控系統。

彌賽亞說:“喬薇尼就是我們的神!”他簡直要溢出光芒來的臉上忽然暗淡了下去,眼簾低垂,“可是……我們的神死了。”

游息毫不留情地抽了他腦袋一巴掌,聲音森然道:“跟你說過多少次,在小光面前別提喬薇尼!”

彌賽亞嗷嗷叫着,撲過去,兩條人魚沒技術地扭打在一起,搞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我端着杯水懶得去管他們,靠在沙發上,臉上挂着沒心沒肺的笑意。我一直很在意媽媽的死,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幾乎是靠着仇恨的動力存活下來的。

媽媽的确是當着我的面自己跳樓自殺,但是原因我一直不知道,所以我憎恨尤塔銘,因為在媽媽跳樓的前一天晚上我聽見了他們的吵架聲,特別激烈,那天我推門進去想去勸架,看到的畫面就是尤塔銘将媽媽摁在牆上,讓她動彈不得。

第二天媽媽就死了。不對,只是在我眼裏死了。

之後她在海底生存了兩年多,期間一次都沒有找過我,明知道我很痛苦卻從未跟我透露過她還活着。

“媽媽跳樓的時候懷了四個多月的身孕……那胚胎呢?”我腦中有個荒誕的猜想。

“培養在‘深藍’,沒死,但是一直處于沉眠狀态,成長很緩慢。血統經過檢測只有喬薇尼的一小半,你是次代種所以完全繼承了她的血統,那孩子是中間種,血統被混淆了所以很低劣,到現在都沒有醒來。”彌賽亞百無聊賴地按着遙控器。

我緊緊握着杯子,知道自己猜對了。媽媽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沒死,胚胎很有可能也存活了下來,而彌賽亞這樣回答,無疑是證明我還有個弟弟或者妹妹!這足夠讓我興奮一陣子了!

“男生還是女生?”我問他。

“小棠棠不告訴我,”彌賽亞受委屈似的撅着嘴巴,“他說無論你想知道什麽,只要親自到‘深藍’就行。”

又是這種話,我不耐煩地眯起眼,“我要是能去我還不去麽?”

“小光不會去的。”游息在我身邊坐下,攬着我的肩膀,神色有些危險地看着彌賽亞,“你到底什麽時候走?你在陸地上很危險還需我提醒嗎?”

“啊,真讨厭,這麽快就下逐客令嗎?我可是難得才到陸地上一次,還沒玩夠呢。”彌賽亞的臉上永遠挂着燦爛天真的笑容。

我不禁懷疑他真的是男的嗎?不會是游息騙我的吧?我的目光掃向他的胸部,雖然是平的,但是他個子嬌小平得理所當然,要不要摸摸看?哎,不行,萬一是女的,我摸人家胸部不是太流氓了嘛,還是摸下面算了……操!這不是更流氓麽!

“而且,我還沒說服小光光跟我回‘深藍’呢。”

“他不會去的!”游息冷漠的重複了一遍。

我馬上拆了他的臺,“不是我不想去,我是去不了啊,我在水裏不會呼吸你又不是不知道。”游息立刻轉頭看着我,我想了想繼續說,“你們都說我血統怎麽怎麽牛逼,血統這玩意是不是還存在覺醒一說?我現在只是沒覺醒?在危急時刻千鈞一發之際忽然爆發,變身超級賽亞人啥的。”

彌賽亞茫然地搖搖頭,“不曉得,我們從出生就具備這樣的能力了。”

游息漠然:“沒聽過。”

“……”切,算我一時腦燒了才問出這樣的話。

我看了看挂鐘,已經五點半了,跟游息在床上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又睡了很長時間,估計現在校運會今天的比賽已經差不多了。我下意識地去摸手機,才想起來換了衣服,而且手機之類的物件都放在了學校孟北音的儲物櫃裏。

擅自離校,也不知道學校裏咋樣了,“游息,你能背下來孟北音的手機號麽?”

“你猜。”

“滾!”我沒好氣地吼了他一聲,扶着酸軟的腰去用座機打電話。不知道孟北音的號碼,只能打我手機了,這個時候他應該拿走了才對。

果然響了沒多久聽筒裏就響起了孟北音崩潰的聲音:“寒光你到底幹什麽去了啊!”

“哎,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你怎麽還沒回來?”

“我在替你幹活啊!你擅自離校下午的比賽視為棄權,全輸了,你們老師鼻子都氣歪了!罰你打掃露天籃球場和東區看臺,找不到你人,我就來替你受罰了。”

我一聽就一個頭兩個大,也跟着他一起哀嚎,“這造孽啊!那你等着,我馬上過去,咱一塊兒掃吧,我覺得我們班主任會撕了我的皮!”

說着我撂了電話,跟游息說一聲就打算去學校。

“不準去!”游息忽然冷着臉吼了一聲。

我怔了一下,“你抽什麽瘋呢?”

游息馬上從沙發上跳下來怒道:“你想過去找那個女的嗎?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不準你去!”

“你看出來什麽了!”我忍無可忍地扶着腰吼過去,一個氣沉丹田結果牽扯到腰部疼得我忍不住抽冷氣,“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拉我回來我至于再過去掃操場嗎!”說起來我就氣得慌,心裏直發堵,又有點因為游息吃宇杏的醋略感到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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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意思就是說小光要是上了游息一次說不定他們就會有小包子了哦呵呵呵呵【滾!

目測略有雷點,不要介意嘛~~

第二十八幕

解釋完我到底去學校幹什麽後游息就收斂了火氣,面無表情地靠沙發上看電視,情緒收放自如,就我還臉紅脖子粗地杵在一邊。

都是游息的錯!我暗暗咬牙,決定把游息帶學校去幫着打掃,反正他手上的入校許可證要到下周才失效。

“天吶!到底關我什麽事啊!為什麽我也要來幹活!”空曠的籃球場上彌賽亞抱着掃把欲哭無淚地大喊。

“因為你是吃白食的。”游息完全忘了他自己也是吃白食的。

“你少羅嗦,你和彌賽亞去打掃看臺。”我指着滿是垃圾的看臺把游息和彌賽亞指使過去,留下自己和孟北音打掃籃球場。其實這裏已經被孟北音清理得差不多了,原本就比較幹淨,只是我懶得動,腰杆兒有點挺不起來。

游息面無表情地拎着不情不願的彌賽亞拖着掃把過去,他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清楚現在萬事得順着我,不然沒飯吃!沒覺睡!

“寒光,你和游息……你們、在交往嗎?”孟北音在我旁邊支支唔唔的。

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臉上有兩片不自然的潮紅,這才想到自己裸露的脖子和鎖骨處應該留下很多吻痕,游息也是,他皮膚比我白很多,更加明顯。

“啊哈哈……是、是啊……”我尴尬得撓撓頭,并沒有覺得窘迫,我永遠都不會因為和游息之間是戀人關系而感到自卑或無地自容。

如果說之前他當衆親吻我,我的憤怒是因為中間誤會了彌賽亞這一層的話,那現在我的心境是巴不得到處炫耀游息跟我的關系,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人。游息的美貌是我的驕傲,也是我的命門,我不許任何人觊觎他。

孟北音似乎要說什麽,一擡頭臉上的潮紅倏地就退下去了,緊張道:“你身後!你們班主任來了!”

我立刻瞪大了眼,低頭裝作很忙的樣子,把掃把揮舞得格外起勁,妄想着他沒注意到我,但終究是妄想,我馬上就聽見了他的怒吼,“鄭寒光!你給我過來!”

我耷拉着腦袋,挪到班主任的面前,“老師。”

“為什麽擅自離校?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嚴重影響了我們班級的整體水準!你知不知道你拖了我們班級比賽上的後腿!你知不知道巴拉巴拉……”班主任對着我吹胡子瞪眼,我想象他現在就是一只亂噴口水的公雞,差點笑出來。

但是很快我就怕了——我看到游息正從看臺那裏一臉愠色地往這邊走,心裏咯噔一下,禁不住腦補班主任被游息一爪子拍上天空,鼻血長流的慘烈場面。幸好彌賽亞及時撲過去哇哇大叫着什麽抱住了游息的大腿,拖住他。

我趕緊在心裏祈禱“老師你快走吧,不然等下就要發生流血事件了”。

在班主任黑着臉說了無數個“你知不知道XXX”句型後,又警告我明天準時到校,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繼續溜達了。

我松了一口氣,游息走過來冰冷地問我那是誰,我解釋了一下後禁不住對彌賽亞豎起大拇指:“幹得好!”

彌賽亞也頗無奈地聳肩,“哎,小游息不懂人情世故,剛才要不是我攔着,你們老師就要一命嗚呼了。”

我心說這樣太誇張了點,剛才游息要是過來頂多踹我們班主任一腳,但是不得不承認游息對不熟悉的人都抱有一定的敵意,又特中二,有些事跟他交流起來就是比較費勁,同是生活在大海裏,彌賽亞就特別不一樣,他什麽都懂。

“我餓了。”游息忽然說。

我也餓了,我跟他中午都沒吃飯,于是道:“我早餓啦,快點掃,掃完回家吃飯。”

“這才幾點啊,你們中午沒吃飯麽?”孟北音詫異道。

我說:“沒有,哎,估計彌賽亞也沒吃吧。”

“我跟彌賽亞今天中午在學校食堂吃的。”孟北音說着自發往東走,“那我和游息打掃看臺,你們一個肚子餓的一個力氣小的清理這裏吧,馬上完事兒了。”

我嘴角直抽抽,他完全被彌賽亞的外表騙了,我估計叫彌賽亞把我們學校拆了都沒問題。

“小光光,我想吃旗魚。”彌賽亞睜大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如果是游息我可能就一巴掌抽過去了,因為他永遠都在說“我要吃什麽什麽”跟下命令似的,可是彌賽亞的純真外表和眼中的期待瞬間激發了我心中的大男子主義,讓我覺得我是被依賴被需要的,“成!咱晚上去吃日本料理!”

趁着心情好我就答應了,前陣子新陸街有家新開的日本料理店,我路過時偶然看到的,人均消費138左右,加上孟北音,四個人頂多吃個五百塊,上次跟游息兩個人去就吃了四百多。新店的價格還能接受,偶爾還是消費得起的。

彌賽亞立刻笑逐顏開,小跑着過去跟游息來了個掌擊。

“……”我瞬間無語了,合着這倆貨早撺掇好了!

游息和孟北音去打掃看臺,籃球場很快就清理幹淨了,我和彌賽亞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他們兩個随口閑聊。

“小光光,你和游息在一起辛不辛苦啊?”彌賽亞仰頭看天,忽然說。

“你指哪方面?”要是床上的話,那是相當辛苦滴。

“陸地上的規則他完全不懂呀!”彌賽亞煞有介事地指着游息的背影嚷道:“跟有棠一模一樣,死板!中二!不近人情!時不時發神經病!沒法交流!他們倆就是個傻逼!”

他不自覺将那個小字在人名前抹掉,但叫我的名字還是不變,我說:“那你覺得他們誰更傻逼呢?”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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