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聲說:“雲袖、雲袖沒有串通私情……”

雲蘿夫人尖叫出聲,指着她的臉逼問,“陸雲袖,你給大家好好看看,你的守宮砂可還在?”

陸雲袖的腦子頓時空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守宮砂自然是不在的,她更不敢教王爺與王妃瞧見,夢裏頭的樁樁指責居然演變成現實,在她的面前輪番上演。可是,雲蘿夫人是從何時曉得,她的守宮砂不再的事情,明明一直掩藏的很好,到底是什麽時候……忽然間,她打了個冷戰,擡眼看向後方的紀花,那壯實的妮子正笑的合不攏嘴,顯然是那一回,刻意燙傷自己的那一回。

小微亭上的樂舞也停了下來,整個睿王府仿佛靜谧在了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跪在地上的陸雲袖,而她分明像是沒有了底氣一般,面色慘淡周身顫抖。

睿王妃看了看沈風栖,又望望陸雲袖,自己的聲音也跟着顫了起來,“雲袖,你與母妃好好說……你得證明給側王妃看,你是被誣蔑的。”

第1卷 梅花香,小荷自吟縱餘年 052 質問

陸雲袖諾諾應下,呆呆地站了起來,身邊突然有人拽着她的手狠狠往外拉,她擡頭一瞧,還是紀花。紀花力氣很大,任她如何掙紮也無法離開她的桎梏。

而紀花噙着得意洋洋的表情,把她拉到睿王妃與側王妃的身邊,異常熟練地撩開了她的袖子,白嫩的手臂瞬間展露在兩位王妃眼前,也被在場諸人都瞧見了。

“這……這……”

“這怎麽回事?”

就是連睿王爺也站了起來,他一下子發起怒來,“你們全部給我滾出去。”

他一句話脫口而出,周遭所有人的下人都吓得低頭離開了小微亭。亭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端着玫瑰百果蜜糕剛剛跑來的小碧忽然被走下亭子的小荷拉住,兩人躲到一邊,哪裏還敢輕舉妄動。

睿王爺深吸了口氣,怒不可遏的問:“陸雲袖,你與本王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緊接着一甩袖,道:“給我跪下!”

不等睿王爺說完,陸雲袖自己腿也一軟,将将跪在王爺王妃面前。她心裏亂七八糟的,想不出半句來解釋,這要怎麽辦?她不見得說,是王府裏躲着的一個男人與她在一起,豈不是存心把自己往火坑裏推麽?

而她分明還能瞧見正慢慢從睿王爺身邊站起的沈風栖,眸中盡是不信的神色,頓時萬念俱灰,神情萎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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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妃又拽過她的右手手臂來看了看,扭頭對上官先生說道,“上官先生,這事你該是清楚,若已經不是處子之身,這守宮砂必然是沒有的,可對?”

上官先生坐着不動,他略略點了點頭,卻說:“誠然這事的确是這麽一個說法,只不過守宮砂若是生病了或是遇到天災,也是會沒有的。”

這一番話聽則是幫陸雲袖說得,可卻一點兒忙都沒幫上。

這邊雲蘿夫人忽然開了口,聲音清脆的讓陸雲袖好一個激靈,她說道:“這事,問問我們少夫人的貼身奴婢,不就曉得了。”

她探了探頭,卻喚了小荷上來,小荷微微一愣,默默的瞧了眼小碧,垂頭走上了小微亭,在陸雲袖身後跪了下來。

“小荷我問你,少夫人近日身體可有不佳?”

小荷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對着側王妃十分恭謙地低下頭,搖了搖腦袋,道:“沒有。”

“那麽……”側王妃端坐了身子,“可是遇到過什麽禍事?讓少夫人吓得手臂上的守宮砂也不見了?”

小荷亦是搖了搖頭,“自然也沒有。”

側王妃擡手拿了帕子捂着嘴,低聲笑了一下,便說:“那便也是了,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這守宮砂怎會不見的?除非,除非你這少夫人真的對不起我兒!在外頭偷人了!”

第1卷 梅花香,小荷自吟縱餘年 053 背叛

寡婦偷情,便是大罪。

這禍事加到任何一個女人的頭上,誰都沒辦法承擔得起。

那邊沈風栖突然開了口,他對着王妃拱了拱手,道:“母妃,孩兒以為這件事還得查查,不能随便就下定論,不然豈不是說我們王府欺負一個姑娘麽?”

沈風栖到得此時,寧肯相信是雲蘿夫人搗的鬼,也不肯信陸雲袖在外有私情之事。所以他堅定不移的站在陸雲袖身旁,替她說話。

上官先生也站起身來,對着王爺作揖,道:“王爺,這件事的确古怪,是要查一查,不然宣揚出去,這王府臉上也是要蒙羞的。而且若是無端端真将事情都壓在少夫人的頭上,倒也顯得王府不公了。”

“上官先生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側王妃插嘴過來,“守宮砂雖則是也許會意外失去,但少夫人在王府之中養尊處優,何時有過病災?若尋常人都能以天災病禍一說免去失了清白的罪孽,我們這些女子何必再點什麽守宮砂?!”

現如今陸雲袖只好咬緊牙關,順着上官先生的話往下說:“沒有!雲袖真的沒有!守宮砂為什麽沒有,實在是不知道。”

眼淚滾滾從面上落下,若只是指摘那玫瑰百果蜜糕,或許她還有辦法,但清白二字,實際上早已沒有了底氣。

王妃一向親善,聽着雲蘿夫人的話後,險些暈厥過去,畢竟在此事之上,的确是雲蘿占理。而雲蘿夫人走上前去,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大怒:“你在外面偷人,還說沒有?!真是丢了我們王府的臉!看來不拿出證據來,你是死不悔改,小荷!”

陸雲袖被扇得一時晃了神,呆呆的看着自己一向信任的小荷。小荷?證據在小荷那?怎麽可能!

陸雲袖一陣恍惚,無助的看向小荷。但小荷不看她,表情亦是凝重的可怕。她說道:“實則是小荷有日替少夫人收拾床榻,卻在床上發現了件男人的衣裳,當時小荷心中便起了疑心,又不知如何是好,便去尋了側王妃,是側王妃命小荷夜間再守守,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異常。”

為什麽……為什麽會是她,為什麽會是她一向待如姐妹的小荷。

這邊小荷說得繪聲繪色,把陸雲袖聽得心驚膽戰。雙唇微微抖動,竟是差點也暈在當場,是了,正是那日她從那土匪處被送回,竟是忘記将他的衣裳藏了起來,又因為做了場噩夢,把衣裳忘的幹幹淨淨。

“那衣裳……那衣裳……”陸雲袖想借機解釋,但話到唇邊,終究跌坐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荷不動聲色,“這件事,少夫人你就莫要抵賴了,而且你的守宮砂早就不見了,也恰恰是在那些日子發生的,小荷當晚一直躲在院子外頭,果不其然,深夜時候,便聽見少夫人的房中……傳來了那等聲音,好不害臊。”

陸雲袖臉色灰敗,已經不敢再聽下去。這不就是那天晚上土匪來尋她,她以博弈之棋,賭出了更多的時間,卻哪裏曉得小荷會在院子外頭偷聽。

“小荷還在少夫人身上,發現有吻痕,更有些莫名的印記,雖則少夫人說要去尋上官先生拿藥,誰曉得是不是……。”

“是什麽?別怕,你說出來。”雲蘿夫人冷笑着。

“是不是個障眼法,說不定是私會情人啊。”小荷說的天花亂墜,哪裏還有平時那可愛模樣,陸雲袖明知道這時候她是在胡說,卻分明再沒辦法抵擋。因為他們找見了這件事中最要緊、最致命的傷害,便是她的守宮砂、她的清白以及那土匪的衣裳。

“夠了!”睿王爺突然擡手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物品噼啪亂想,一個水杯子竟然搖晃了一下,從桌子上滾落下來,掉在地上砸開了一個花兒。

第1卷 梅花香,小荷自吟縱餘年 054 承責

所有人都閉嘴不動,幾雙眼睛自然都落在了睿王爺的身上。

睿王爺繞開王妃,走到陸雲袖的身邊,他指着陸雲袖怒道:“兒媳你給我說老實話!這到底怎麽回事!”

實話怎能說出口,讓她說那天晚上有人冒名沈風栖來圓房,她也半推半就的從了?這種話,萬萬說不出口啊。

陸雲袖開始低聲啼哭,無助的垂首望着地上,咬唇不語,抽抽嗒嗒的模樣,竟也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見她問不出話來,睿王爺更加生氣,他對着陸雲袖怒道:“你說話!到現在還在保那個人麽!”

陸雲袖擦了擦眼淚,“兒媳不知……兒媳……不能說……”

那邊雲蘿夫人見陸雲袖這嘴難撬開話來,便對小荷使了個眼色,讓她默默退到一邊,自己則拐彎抹角地說了起來,“聽聞世子與少夫人關系密切,不曉得世子知道一些什麽事?”

見雲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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