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又扯上了沈風栖,陸雲袖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這小荷從頭到尾都是雲蘿夫人的人,是雲蘿夫人派了眼線來盯着她,先前自己屋內若是出了什麽事,也是小荷一口傳到了雲蘿夫人的耳裏。

現在她這麽說,便是又要把沈風栖也給拖下水。

沈風栖看着悶不吭氣垂首哭泣的陸雲袖,心頭也似被刀砍了般,疼的鑽心。難怪、亦是難怪那日,他問她真心,卻得來拒絕。

睿王爺自然不喜這種事與沈風栖扯上什麽關聯,他便指着陸雲袖道:“我們王府不要你這種不知檢點的東西,今日我就辦了你!”

見睿王爺動了真格,這下沈風栖便沒有了方才那般冷靜。

他突然沖來過來,對睿王爺說道:“父王,這件事莫不是要再細細查一查?”

睿王爺斜眼看着自己的兒子,不明白他怎麽就會為她說了話,“你什麽意思?”

“我是指……不能單單靠一個守宮砂就說弟妹不知檢點吧。”沈風栖雖是對王爺說,但氣勢卻沒有低下去。

雲蘿夫人偷偷地盈盈一笑,她轉了個身,道:“那簡單,把陸雲袖帶進去驗明真身不就好了?”

這麽一提,陸雲袖渾身一震。她與土匪圓房已經是莫大的羞辱,還要帶她去房內給別人探查**,不是更加丢臉嗎?

陸雲袖連忙搖頭,她寧死也不願做這種事。

沈風栖見了陸雲袖這番模樣心中十分心疼,他看了一眼陸雲袖,又鬼使神差一般看着上官先生。而後者竟然也一臉可惜地望着陸雲袖,沈風栖的心中不免浮出一絲奇怪,甚至有了別的想法。

睿王爺并未回答,可雲蘿夫人又澆了一層油,“世子你今日的舉動頗為奇怪,處處袒護着這陸雲袖說話,怎麽?你們倆可也有說不出的關系?小荷可告訴過我,你們還互換了定情信物。”

沈風栖被側王妃說着一愣,竟然也被側王妃激了起來,他再度看向陸雲袖,只見她忽然伏在地上拼命的搖着頭,“這件事與兄長毫無關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沈風栖見她這般模樣,心裏更加不舍,憐惜之情溢于言表,要曉得,若今日此事除卻他來擔責,換任何一個人,陸雲袖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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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目中,就見這風骨無雙的男子,拂衣緩緩跪下,面色鄭重的說:“父王,你怪孩兒吧,那衣裳是孩兒的。”

第1卷 梅花香,小荷自吟縱餘年 055 情深

他的舉措把在場所有人的都給震住了,包括陸雲袖。

只聽睿王妃大驚失色地喊道:“我王兒!你在胡說什麽!”

連一向見過大世面的睿王爺也吓得朝後退了一步,“風栖!這等事可不能亂說。”

沈風栖擡起頭,“未曾,孩兒喜愛弟妹已有許久,這些日子,府中諸人都曉得守夜之時,是孩兒去尋了弟妹。一直以來是孩兒逼迫袖兒,讓她從了自己。”

認識沈風栖的都知道,他做事一向規規矩矩沉穩有序,斷然不會做出這種沒有倫理的事情,今日他為了陸雲袖竟然抗下這等事,別說是自己的親娘,就是連陸雲袖也不明白了。

然而沈風栖心裏卻十分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睿王爺相當震怒,他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兒子,“你……你!”

陸雲袖也看着沈風栖,淚眼漣漣的說:“你何必……你何必……”

與他毫無關系,他卻要擔下此事。陸雲袖此刻的心幾乎是要被揪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欠沈風栖很多很多,這些幾乎是她這輩子也償還不清的。

“孩兒戀慕袖兒,一心想讓她與自己在一起,甚至不惜放下狠話,若她肯與孩兒一起,将來承襲王位時候,也能娶她做個妾室,不用再守空閨孤寂。”

陸雲袖死命的扯着沈風栖的衣裳不讓他再說,淚水之中更多的是悔恨、惱恨、痛恨,她悔恨自己當初沒有答應沈風栖,落了今日的遺憾;惱恨自己不中用,為什麽當日沒發現那土匪不是沈風栖;更痛恨、痛恨明明在最需要的時候,那土匪卻悄無聲息,任她受盡侮辱。

然而每每沈風栖多說一句,實際上是将責任都落在自己頭上,替她分去所有的事端,陸雲袖不停的說着:“與你無關,你這是為何啊……為何……”

沈風栖卻反握住她的手,認真的說:“孩兒自知罪孽深重,也知不該強迫弟妹做這等違背倫常之事,但求父王母妃能成全我們倆。”

這回見沈風栖言辭鑿鑿,定然是要保了陸雲袖,雲蘿夫人索性将話頭一轉,跟着跪在了陸雲袖的身邊,這一出這麽唱了起來,周遭人也是看不懂了。

她哭的比陸雲袖還要慘烈:“我苦命的兒啊,你在黃泉之下還未睡穩當,你的兄長與你的妻子在為娘的眼皮底下串通私情,背叛了你啊……你教娘親百年之後如何面對你啊……”

在場的除了王爺、王妃,其餘的人都跟着跪了一地,小荷與紀花難得的抱成一團的哭。陸雲袖雖則已然絕望,不再辯解,卻也不想連累了沈風栖與自己受罪。她此時除卻事态暴露的悲痛,也有小荷的背叛。

若非對小荷毫無提防,以為她是自己人,又何來此時的痛不欲生。

睿王爺氣的渾身發抖,王妃更是坐在旁邊低頭垂淚,直扯着王爺的衣裳說:“看在風栖是沈家獨子的份上,求王爺網開一面啊……”

一聽這話,雲蘿夫人哭的更加凄厲,“我的兒,我的風景,你的兄長不義,你的娘子不忠,,你死不瞑目啊……”

睿王爺撫着心口連聲咳嗽,仿佛在一瞬間老了幾歲,陸雲袖哭的似是斷了氣,抽泣幾下之後已是腦中空白,尤有握着自己手掌的那溫熱,支撐着她跪在原處。

“把他們兩個,先給我拉到柴房裏關起來……”睿王爺不理雲蘿夫人,無力的揮了揮手,道。

說到底,這也是自己的兒子,王妃的話很在理,這已經是睿王府唯一的兒子,将來要承襲王位的兒子,一向在民間頗有聲譽的兒子。

想到這裏,他忽然挺直了腰板,怒聲道:“還有,今日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若外頭有一個人說風栖的不好,我便拿你們是問!”

這場中唯一的外人,也便是上官先生,無奈的看了眼沈風栖。

雲蘿夫人不甘心的說:“王爺,你太偏袒她二人了!”

睿王爺捏着眉心,斬釘截鐵的道:“你給我閉嘴,此事一定要鬧到這裏說麽?你是還嫌王府不夠亂麽?先将他二人關起來,我需要想想如何處置才好。”

第1卷 梅花香,小荷自吟縱餘年 056 柴房

家宴不歡而散,可以說這是王府有史以來最難看的家宴,沈風栖與陸雲袖相繼被王府的家丁拉着送進柴房,甫一走進那幽暗的地方,陸雲袖便兩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上,卻有一人當先将她扶住。

陸雲袖望着他,顫聲說:“你這是何苦……”

“是誰?”沈風栖抓着她的肩膀,沉聲問:“到底是誰,你與我說。”

對他而言,懲罰不足為懼,偏就是占了眼前女子清白的那人,才是他要追求的關鍵。沈風栖此生難得有個人入了心頭,卻落得這般田地,不覺亦是心頭火起,哪怕這關的緊緊的柴房之中,也能感覺到沈風栖勃然而發的怒意。

見陸雲袖尚在怔忡中,沈風栖問:“為何到這時候,只有你我相對,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他是誰?難道……”

他甚是痛心的問:“難道你便如此愛他?”

“不、不是的。”陸雲袖矢口否認,她自是絕對不可能愛上那土匪,談不上恨比天高,自也沒有愛如海深,只是事情複雜,複雜到陸雲袖壓根難以啓齒,她便是說了又如何,沈風栖怕只會更加看低了她。

第一回是她被強迫,但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又何嘗能說每一回都是被迫呢?只有陸雲袖自己心裏頭明白。她無奈的垂肩,“事已至此,雲袖已知無力辯解,兄長……你無需再管我的……”

她垂着頭,甚至不敢擡頭去望那雙眼睛,痛心疾首卻又步步緊逼,正是她長久以來不敢觸碰的地方,心漸漸抽痛,而扶着自己雙肩的手也是愈發的緊。

沈風栖忽然沉聲問:“是上官麽?”

咦?如何與上官先生扯上關系?

陸雲袖這才念起,那日自己去拜訪上官,平白無故得來的那頓質問,沈風栖怕不是将此事再與小荷所謂的上官居所相會聯系起來,才有了這種結論。

她立刻解釋:“不是,怎麽會是上官先生,他欠了王府的情,又如何會做恩将仇報的那人。”

沈風栖眸光冷了下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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