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囚禁?
聞父回去後就迎上聞浩舟期待的眼神。
“怎麽樣,爹。”
“被人劫走了,現在周業翔還半死不活躺床上。”
聞耀疑惑的是誰有本事從周業翔手裏劫走人,他看了一下事發地的箭矢,很普通的箭支,卻招招狠厲,一招斃命。
聞浩舟忍不住摔了桌上的瓷杯。
“我早說過先下手,爹你說什麽來日方長,現在好了,被人搶了。”
“你急什麽,對方蒙着面,這事多半就是這一畝三分地的人幹的。”
聞耀看着自己兒子如此的不經事,怒其不争。要不是他在身後撐着,就這狗脾氣,早被人弄死了。
聞浩舟一聽就要帶人去出去找。
“回來。”
“你打算去哪找?”
“長樂坊!”
聞耀搖頭,“不,不是長樂坊。來者很年輕,一群人訓練有素,不是那些烏合之衆。”
“舟兒你在拍賣會上有沒有看到什麽特殊的人,或奇怪的事情。”
聞浩舟說着想起來了,他遲疑,“我在拍賣會開始的時候看見過越君霁。不過之後搶人的時候就沒看到他了。”
“會不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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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耀愣了一下,要是他就不好辦了。據他所知,這越大人看似表面上放棄這個兒子,其實暗地裏看得比誰都緊。
越府院中光是明衛、暗衛就不在少數。
“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了,爹來給你解決。”聞耀看着沖動的兒子搖頭。
“你前兩天夜闖越府,我還沒找你算賬。”
“爹,你怕他什麽,不就是個越府的庶子。”聞耀舟不解,他舔他越君霁的冷臉已經舔夠了。
說起這個聞父就怒其不争,“我讓你去和對方搞好關系,你就是這樣搞好的。”人差點沒得罪死。
“我對他還不夠遷就?要是一般人我弄死他,還讓他活蹦亂跳的在爺面前蹦噠。”
“你是誰的爺!”聞耀一巴掌又招呼上去,“不争氣的東西。”
“爹!”
“爹什麽爹!”他呵斥道:“你最近這幾天給我呆在家裏哪都不要去。”
“吩咐下去,誰也不能放公子出門。”聞耀出門時對仆從說。
“爹你憑什麽關我,我要去找人呀。”聞浩舟對着要鎖門的人破口大罵,“滾一邊去。”
“公子,您就別為難小的了,這是老爺吩咐的。”
咔的一聲,上鎖的聲音。
……
褚如初再次從床上醒來時,衣服已經被換了,她不想去想誰給她換的衣服。不外乎就是那個狗東西。
衣服被換了,不用猜她也知道自己藏在懷中,好不容易到手的銘章和銀票都沒了。
這兩日徹底白忙活一場。
褚如初沉默地看着床幔頂,心情無比沮喪。打也打不過,逃不逃不掉。她該怎麽辦?她該何去何從?
褚如初思考着,轉頭一看,自己的背包居然出現在了旁邊的小案幾上。
“居然給撿回來了。”褚如初驚喜。
她拿出熟悉的畫板,奢侈的開始拿調色盤擠顏料。
“哦,多了,多了。”
這個是寶貝,得省着點用。她看調色盤上的顏料心痛不已,之前是怎麽舍得扔的。
就剩這麽點了。
她得畫個畫冷靜一下。
潔白的畫紙鋪開,下筆很穩,如有神助。
她筆下的畫,一揮而就,翩若驚鴻,畫面色彩熱烈,筆觸奔放。她是個浪漫主義情懷畫家,不自由,毋寧死。
當自由被人禁锢,救命之恩變了質時,是不是不必再守着心中的良知,對那個少年手下留情?
愛上她的人很多,可是都沒有好下場。她的不愛,從來都不是殘忍,而是憐惜。
褚如初勾勒完手中的玫瑰,笑笑,自己還挺不要臉的。
畫紙上就畫了一朵怒放的玫瑰,花瓣鮮豔欲滴,低垂着花骨朵仿若在誘人采摘。花骨朵下是尖銳的刺,刺尖上還垂着一滴露珠。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卻閃着黑色的光芒。
整個畫面色彩飽滿,陰暗對比強烈,觸筆有力。讓人看了又想看。
越君霁忍不住叫了一聲好,他從未見過這樣神奇的畫。
“這是玫瑰?”
“嗯,象征着愛情。”她回頭,勾唇淺笑,“要我送給你嗎?”
透過窗子的日光灑在她身上,仿若打上了一層柔光,美麗的女孩拿着畫筆回眸淺笑。
這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議。
越君霁心髒撲通撲通跳,她不生氣?他可是拿了她的身份銘章還有銀票。
昨日裏哭的那樣竭斯底裏,今日卻跟沒事人一樣?越君霁本能的感到了不對。
這個壞家夥,肯定是想逃跑!
他繃着個臉,眼神渴望的看了一眼怒放的玫瑰,随即收回視線,對褚如初的挑逗般的話語不回應。
“吃飯了。”
褚如初放下畫筆,“真不要呀,那我就留着送給其他人吧。”
她笑嘻嘻的,勾起的酒窩甜得醉人。
“随便你!”
“那,送給誰呢,給昨日那個買下我的公子吧。”
“不行!”越君霁怒了,他知道她在逗他,可是他就忍不住。
怎麽有這麽惡劣的女人。
真想掐死她算了。
清淡迷人的香湊近,“阿霁。”她的聲音又軟又甜,這樣溫柔喊人的時候,沒有哪個男人能幸免。
“不要生氣,我的畫只送給阿霁好嗎。”
越君霁本來不想理她的,他擡眼的瞬間,溺斃在她明媚的眼中。
她太美了,睜着濕漉漉的眼看着他的時候,他心跳的不可自抑。
越君霁忍住不伸手過去把她撈過來,掐着她纖細的腰,咬牙切齒,“勾引我呢。”
兩人對望,氣氛暧昧起來。褚如初最擅長這種暧昧的氣氛,她微咬着唇瓣,“別鬧,我餓了。”
越君霁按耐住了,輕擁着她,勉強給她用完了餐點,今日的是蜂蜜烤肉。太甜。
“甜不甜?”
“你嘗嘗。”褚如初給他插了一塊。
“我嘗嘗。”他說着,低頭吻去。惡狠狠的仿若要一口吞了她,褚如初攀附着他的衣襟,嬌弱而無力。
太甜了,甜到他心底。
越君霁的眼神黯沉,“可以嗎?”
“可以嗎?”他喃喃的問。
褚如初的眼神很清明,“阿霁是要我還救命之恩?”
猶如一盆冷水,昨日裏她哭泣着拉開衣襟的畫面,出現在越君霁腦中。
他停下擁吻,緊緊的抱着她,暗啞道:“我等你心甘情願的一天。”
褚如初安靜的窩在他懷中,不語。
越君霁吃飽後抱着她出去曬太陽,天空很美,比現代美,褚如初仰躺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這時忠叔拿過來一個包裹。
“這是?”她問。
“給你裝扮一下。”
現在滿大街的人都在找她,這個地方雖然隐蔽,也并不是萬無一失。
打開一看,一套合身的短襟衣衫,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粉黛。
“扮男人?”
“扮成我的仆人。”
“我的銘章呢?”她不想做奴仆。
“我給你收起來了,那個不适合你。”越劇霁解釋道:“上面人的年齡樣貌不對。”其實不是的,他不想她再跑。
褚如初疑惑,也不深究。
拿起包裹自己去房中換了,等再次出來時,越君霁的面前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瘦小奴仆。
暗黃的肌膚,雜亂的眉毛,臉上還有一些雀斑。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樣子,唯一還算熟悉的就是那雙大眼睛。
他嘆息,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女孩有單獨逃跑的底氣。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準備帶她離開這裏。
“你讓我出去。”褚如初驚奇。
“嗯。”越君霁牽着她的手走出這裏。他從來就沒有想着要整天關着她。
褚如初還以為他會一直關着她。哪想……她是自作多情了?她搖頭輕笑,算計一場,跑了一場,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她第一次正視這個颀長的少年。
不過,運氣不太好。剛出門就碰到了一隊前來搜查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