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也喝完了。她放下碗,對着秦姐說道:“月娥,可太謝謝你了,每次都到你家來蹭飯吃。”
秦姐趕忙擺擺手道:“沒事,盡管蹭就是了。對了,張娟在你家幹嘛呢?”
一聽這話,何月立馬抱怨了起來:“那小祖宗一回去就說要去死,在家裏摔東西。還罵什麽狐貍精,搶了她男人,她不會善罷甘休的”。何月說完後,還瞟了一下孟敏。
聽到狐貍精,孟敏不由得失笑了起來,真是到哪都擺脫不了這詞,真是讓人很是無奈。待感覺到了何月的目光後,孟敏搖搖頭說道:“何姐,沒事,我不會生氣的。”
何月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笑着說道:“我這嘴就是管不住,還望妹子見諒。”
秦姐插了進來:“好了好了,別道歉過來道歉過去的。依我看,何月和孟妹子都沒錯,最該道歉的應該是張娟。人家孟妹子和小良子都結婚了,還纏着小良子,真是不要臉皮。”
“噓”,何月示意着秦姐小點聲,“月娥,小聲點。這話要是讓張棟和你家朱剛聽見了,那還了得啊。”
“哼”,秦姐冷哼一聲,“我怕他們個啥,兩個眼睛被屎糊住了的男人,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了。”
何月正想開口,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還伴随着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何月,在不在?”
“在呢,在呢”,何月趕忙答應道。接着她小聲對孟敏說道:“妹子,張棟來了。你一會兒小心點,他對你的成見可大了。”
孟敏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爸爸因為自己閨女對她的成見大,這是很正常的事,就是不知道這個成見到底有多大?
何月上前拉開了門,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進來一看到孟敏,立刻上下打量了起來,越打量他的臉色就越黑,沉着聲音說道:“你恐怕就是方國良那老婆,是不是?”
孟敏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是國良的老婆,政委你好”。一看張棟這架勢,孟敏不由得在心裏暗道:看來這成見挺大的,一看見她就黑着臉呢。
“哼”,張棟冷哼一聲,“我看你也就這樣了,思想政治覺悟哪裏比得上娟娟。真不知道方國良的眼睛是不是被屎糊住了,竟然娶個思想政治覺悟低的女人。”
一聽這話,孟敏也惱怒了起來,這人一上來就人身攻擊,那自己可就沒有必要和他客氣了。于是,孟敏冷笑着說道:“是,我是沒有張娟好的家世,也沒有張娟的思想政治覺悟高。不過,我和國良是真心相愛的,而不是有人逼着硬娶的。”
張棟一聽此話,頓時惱怒了起來,指着孟敏說道:“國良可是正正經經的□員,他和和你的思想層次不是在一起層面上的。看來你也沒讀過什麽書,你知道什麽是馬列主義,你知道什麽紅色政權,你知道什麽是**社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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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敏冷笑一聲,正要開口,卻被何月給搶了先。何月看着張棟問道:“老張,你咋來了?有事嗎?”
張棟聽到何月的話後,生氣地對着她說道:“我說何月你這個覺悟還是有待提高,午飯不準點做好,端上桌子,在這麽磨磨蹭蹭什麽。”
“我不是做好了擱在案板上的嗎,咋這時就成了沒有做飯了”,何月小聲反駁着。
張棟睨了一眼何月說道:“何月,馬上回去做飯,我只命令你一次。要是再有下次,可別怪我給你上思想政治課。”
“知道了,知道了”,何月答應着,“那月娥、妹子,我就先走了,有空我們再聊啊。”
一聽何月竟然要和這個女人聊天,張棟立馬吹胡子瞪眼地說道:“聊什麽,和她聊**嗎,你聊她也不知道。還不快回家,在這磨磨蹭蹭做什麽。何月同志,立正,向後轉,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說完,張棟就率先齊步走了出去。何月也跟在了張棟的後面,一邊還拿眼神兒示意秦姐和孟敏:我們有空在聊。
目送何月離開後,秦姐一轉過頭就看見了黑着一張俏臉的孟敏,她出聲安慰道:“孟妹子,這張棟就是這樣,你別放在心裏,為他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秦姐,我是想”,孟敏低聲道,“這張棟對何姐這麽不好,何姐為啥不和他離婚呢。”
“哎”,秦姐嘆了一口氣,“何月喜歡張棟,年輕時好不容易嫁給了他。現在就算張棟和張娟這麽對待她,她也是不舍得離婚的。”
聽到秦姐的回答後,孟敏的心裏也感慨萬分:是啊,只要愛上了,不管你愛的那個人對你怎樣,你都會無怨無悔地,上輩子的自己不就是這樣嗎。
氣氛凝固了一會兒,孟敏開口說道:“秦姐,我就先走了。估摸着國良已經回來了,我找他有點事。”
“那好,你走吧,有空我去找你”,秦姐随口答應道。
孟敏點點頭說道:“秦姐,那我們下次再聊”。說着,孟敏就走出了朱家。
☆、白家來人
待孟敏回到宿舍一看,方國良已經帶着小浩回來了,不過此時屋裏就只有小浩一個人。小浩看到孟敏走了進來,立馬上前抱住了孟敏的腿說道:“姐姐,你去哪呢?小浩想死你了。”
孟敏俯□将小浩給抱了起來,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道:“姐姐去秦阿姨家了,小浩剛剛在幹嘛呢?姐姐也沒看見你呢。”
小浩興奮地揮舞者兩條蓮藕似的胳膊說道:“姐姐,我看見槍了,我還看見大卡車了。以前我媽媽都不讓我看的,說是太危險了。今天我終于看見了,我好高興,姐姐”。說完,小浩也回親了孟敏的額頭。
孟敏輕聲笑道:“是嗎?我們小浩開心就好。對了,你姐夫呢?”
小浩從孟敏的懷裏擡起頭,眨巴着一雙濕漉漉地眼睛看着她:“姐姐,姐夫說他去洗床單了。姐姐,洗床單不是都改女生幹的嗎?咋姐夫去洗了呢?我爸爸說,做家務活的男人不是真男人。”
一聽小浩的話,孟敏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不過,小浩後面的話卻讓孟敏失笑了起來:“小浩,別聽你爸爸的。真男人就是會疼女人,你看你姐夫就是怕姐姐累着,才去洗床單的,這樣,姐姐就輕松了很多。那你說,姐夫是不是好男人呢?”
小浩歪着頭想了一會兒,似懂非懂地說道:“我知道了姐姐,姐夫是好男人。我以後也要做好男人,幫着老婆做家務活。”
“我們小浩真乖”,孟敏親了親小浩的臉頰。小浩也回親了一下孟敏的臉頰,接着他就“咯咯”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也感染了孟敏,讓她将剛剛的不愉快給忘記了。
“你們兩姐弟笑啥呢”,端着空盆的方國良走了進來,看着“咯咯”笑着的孟敏和小浩,他疑惑地出聲問道。
小浩搶在了孟敏的前面回答道:“姐夫,姐姐說你是好男人,我以後也要做好男人。”
小浩此話一出,孟敏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誇方國良呢。孟敏地下頭,還時不時的拿一雙秋水似的眼睛瞟瞟方國良,直将方國良給瞅地輕飄飄的。
方國良輕聲笑道:“喲,我們小浩以後一定會是好男人的,那到時你的媳婦可就享福了。小浩,你說是不是?”
小浩看着方國良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是的,姐夫,以後誰嫁給小浩就是她的福氣。”
小浩的一句話讓屋裏的兩個大人都笑了起來,以為姐姐姐夫是在贊揚自己的小浩也跟着笑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屋裏回蕩着歡快的笑聲。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國良,弟妹呢?讓我們瞅瞅。”接着,三個穿着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有人進來了,方國良立馬擱下了手裏的臉盆。向着這三個男人介紹孟敏:“這是孟敏,也就是老婆。敏敏,這個像黑炭頭一樣的是雷大哥雷川,這個最矮的是蔣大哥蔣山,這個最胖的是華大哥華南。”
孟敏依次向他們打着招呼:“雷大哥、蔣大哥、華大哥好”。同時,她也在觀察着這三個男人。雷大哥确實如方國良所說的像黑炭頭一樣,這應該是常年暴曬的緣故;蔣大哥大概一米六五的樣子,在軍人裏來說算是矮的了;而華大哥可不是方國良所說的胖了,人家只是壯而已,他們三個差不多都是三十歲左右的模樣。
雷川最先開口說話:“喲,這就是弟妹吧,長得可真漂亮,看來張娟那軍區第一美人的位置該讓賢了。”
蔣山是第二個開口的:“就張娟那樣兒還美人,還不得把我的隔夜飯給吐出來啊。要我說,像弟妹這樣的才是真正的美人”。蔣山一直都看不上張娟那小白花似的模樣,一見着張娟都是冷嘲熱諷地,這讓張娟在背地裏說了不少他的壞話。
華南最後一個說話:“我說國良,哥哥哪裏胖了,哥哥是壯好不好,你嫂子最是滿意我的身材了。不過,弟妹漂亮這點我非常的贊同”。
方國良白了一眼華南說道:“華大哥,我說你還是注意一下措辭,這裏可還有一個小孩子呢。”說完,他還用眼神示意他們看正專注地聽着他們說話的小浩。
三個大哥一看小浩立馬稀罕了起來,雖說他們家裏有老婆、有孩子。可都是在老家,一年也見不着幾面。現在有一個粉嘟嘟地小孩子出現在了眼前,哪有不稀罕的道理。
孟敏示意着小浩:“小浩,快叫哥哥。”
小浩軟糯地聲音響了起來:“三位叔叔好。”
蔣山笑着問小浩:“小浩,為啥叫我們叫叔叔,叫他姐夫呢”。說完,蔣山還用手指着方國良。
“媽媽告訴我,老點的是叔叔,年輕點的是哥哥。哥哥是我姐姐的老公,所以我叫他姐夫。**你們比我姐夫老,所以我叫你們叔叔”,小浩一本正經地說道。
一看小浩這可愛樣兒,三人可就忍不住了,立馬上前圍住了抱着小浩的孟敏,這個捏捏小浩的臉,那個捏捏小浩的胳膊,另外一個揉了揉小浩的肚子。不甘被騷擾地小浩帶着哭腔的聲音響了起來:“姐姐、姐夫救我,這些怪叔叔好可怕。”
聽到小浩的求救後,方國良立刻擠了進去将他給抱了出來,黑着臉對三個大哥說道:“幹啥呢?小浩還是個孩子。”
雷川笑嘻嘻地說道:“我說國良,你哪時候多出來一個弟弟了,該不是你老爸給你找了個新媽吧”。方國良對外一直說他媽是死了的,所以大家都認為方爸是羅夫。
“扯淡”,方國良瞪了一眼雷川,“小浩是我老婆在火車上救的”。接着,方國良就将小浩的事告訴了三人,同時還告訴了他們小浩的爸爸也是軍人。
三人一聽這事,立馬就怒了起來。脾氣最暴躁地雷川說道:“是哪些不長眼的王八羔子,連我們部隊的孩子也敢拐,看你雷大爺不收拾你。我說國良你也真是的,幹啥不教訓他們,就這麽讓他們跑了。”
方國良朝着雷川翻了一個白眼兒:“大哥,我當時可帶着兩個女的和一個小孩兒,你讓我咋教訓他們。”
“這這這..........”,雷川還真不知道該咋辦,“那你告訴我他們在哪,我去教訓他們。”
華南也對着雷川翻了一個白眼兒:“我是姓雷的,人家早走了,你以為人家還會站在原地讓你去打啊。”
雷川氣得指着華南說道:“華南,你用不用得着每次都拆我的臺。”
就在這時,剛剛一直沉默地蔣山開了口:“說到這部隊丢孩子的,前幾天我也聽說了一個,好像是什麽首長家的孫子給弄丢了。說是三四歲的模樣,穿着一身綠衣服。”
孟敏一聽這話,頓時激動了起來,看着蔣山說道:“蔣大哥,這事是真的嗎?我剛見着小浩時他也是穿着一身綠衣服的。”
蔣山一拍巴掌:“那就錯不了了,應該就是小浩了。來小浩,告訴哥哥你姓什麽?”
小浩脆生生地聲音響了起來:“叔叔,我姓白,我叫白浩。”
蔣山點點頭對着孟敏說道:“那這事就錯不了了,我看還是快點給小浩家拍個電報,免得他們擔心。”
方國良沉吟了一會兒點頭說道:“蔣哥說的沒錯,我馬上去拍電報。”
就在這時,雷川插了進來:“國良,這事還是我去吧。拍完電報,我順路去看看那王八羔子還在不在,他們上午在哪兒?”
“那成,就謝謝雷哥了”,方國良點點頭說道,“上午我們走時他們在火車站。”
“那成,我這就去”,雷川答應着就向外走去。蔣山和華南也跟了上去:“國良,我們一起去看看。如果碰到了那群兔崽子,好将他們抓回來,免得出去禍害人。”
雷川三人直到晚飯後才氣呼呼地回來,原因當然是沒有找到那群人販子了,這讓他們很是懊惱。不過,在去找人販子之前,他們還是先給白家拍了封電報,如果白家收到的話這兩天估計就會找來的。
孟敏這才将心裏的石頭放下了,捏了捏小浩胖乎乎的小臉說道:“小浩,高不高興啊,你家裏人要來了。”
小浩揉了揉被孟敏捏的有點兒皺巴巴的臉說道:“高興,不過姐姐不要再捏我的臉了。我都已經說了,捏壞了會娶不到老婆的。”
“好了好了”,孟敏大笑着說道,“是姐姐的錯好不好,小浩能不能原諒姐姐這一次?”
“能,不過下次不能再捏了”,小浩眨巴着一雙濕漉漉地眼睛盯着孟敏說道。
“好嘞,姐姐不捏你了”,這次,孟敏改揉小浩的頭發了。一旁的方國良看着玩鬧中的兩人,臉上綻開了滿足的笑容。
這天晚上,小浩是挨着孟敏和方國良睡的。方國良睡前一直用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孟敏,直到孟敏在他的臉上狠狠地“吧唧”親了一口,方才滿臉笑容地移開了目光。
第二天早上,孟敏是被嘹亮的軍號聲給叫醒的。此時,方國良已經不在屋裏了,小浩正張大着胖乎乎的四肢呼呼大睡着,占了大半個床。孟敏俯□親了親小浩的胖臉,也就起身穿起衣服來了。
待孟敏洗漱完畢後,方國良就端着早飯回來了。早飯很簡單,就是稀飯配幾個大饅頭,這是部隊早飯的特色。孟敏将床上還睡着的小浩給叫醒了讓他吃早飯,小浩很不情願地撅着嘴巴将早飯吃完了。
吃完早飯沒多久,孟敏就聽到了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向方國良的宿舍而來。接着,響起了“咚咚”地敲門聲還伴随着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小浩,在裏面沒有,媽媽來找你來了。”
正纏着方國良讓他帶自己去看打槍的小浩立馬欣喜地朝着門邊跑去:“媽媽,我在裏面。”說完,踮起腳尖試圖想将門給打開,可無奈他太矮了,根本夠不着門闩。于是小浩可憐兮兮地轉過頭看着孟敏說道:“姐姐,幫小浩把門打開,媽媽來找小浩了。”
“诶,好”,孟敏答應着就将門給打開了。
門一打開,一個女人就閃了進來。她看見了門邊站着的小浩,眼裏的淚水馬上掉了下來,上前将小浩抱在懷裏說道:“小浩,擔心死媽媽了,你到哪裏去了,媽媽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你。”
小浩在這個女人的懷裏蹭了蹭,也哭着說道:“媽媽,有壞人将我帶走了。要不是碰上姐姐,我就不見了,媽媽。”
“是誰”,小浩媽媽的眼裏閃出了厲色,“小浩告訴媽媽,是誰将你帶走的?”
小浩搖搖頭說道:“媽媽,我不記得了。不過,姐姐看過那個人,她知道的。”
“姐姐”,小浩媽媽這才将視線轉移到了孟敏的身上,感激地開口說道:“這位就是孟敏吧,你好,我是小浩的媽媽。很感謝你救了小浩,要不然我們一家人都會急死的。”
孟敏連忙擺擺手說道:“你過獎了,要不是小浩聰明從人販子手裏跑了,我不一定能碰上他。”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幾歲的男子繃着一張臉也走了進來。小浩一看見他,立馬将胳膊伸了過去,撒嬌地說道:“爸爸,抱抱,小浩想死你了。”
該男子一把從小浩媽媽的懷裏将小浩抱了出來,原本繃着的一張臉也露出了笑顏:“小浩,爸爸來接你了,高興不?”
“高興”,小浩點點頭說道,“不過,爸爸我舍不得姐姐”。說着,小浩還用小眼睛瞟了瞟孟敏。
該男子這才注意到了房間裏還有着兩個大人,他将小浩放在了地上,伸出右手對方國良說道:“這位就是方國良同志吧,很感謝你救了我兒子。”
原來,這人正是小浩的爸爸白科。要說,這白科也是整個軍隊的名人,出生于紅色家庭,三十歲的時候就升任了團長。可白科的一片大好前途卻碰上了“□”時期,白科的家族是被首先批鬥的對象,他自然也不例外,被下放到了西北苦寒的地方。
白科在被下放之前,并沒有接受家裏給他安排的聯姻,所以一直就單身着。在西北,他還是狠吃了些苦。不過,由于軍人的意志,白科強撐過來了。後來,在那個地方,他認識了小浩的媽媽南虹,一見面他就被南虹深深地吸引了。
自此,白科就對南虹展開了猛烈地追逐,很快南虹就和白科陷入了愛河之中。不久之後,二人結婚了,一年後他們的兒子小浩出生了。就在小浩出生後不久,由于D老的上臺,白科的家族自然也被平了反,白科也帶着妻兒回到了白家。
白家二老一開始對南虹這個媳婦是不太滿意的,覺得她的身份配不上白科。可二老架不住對孫子的喜歡,逐漸的也就接受了南虹。白科也在官複原職後不久升任了師長,成為了整個軍隊裏最年輕的師長。
而小浩,當然是整個白家的心頭肉,白家二老對他簡直是“捧在手心怕跑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可誰知,就在這天白家的寶貝疙瘩小浩不見了,這可急壞了白家人。白科也趕忙從軍隊裏趕了回來,四處緊鑼密鼓地找着小浩。
找了幾天都沒有找着後,白家一片愁雲慘淡。就在這時,一封電報振奮了整個白家,小浩找到了。白家二老連夜就想趕過來,卻被白科給止住了,讓二老第二天白天再來,而他則和南虹連夜趕了過來。
方國良并未去握該白科的手,而是對着他敬了一個軍禮說道:“首長好,小浩不是我救得,是我老婆救得,我不能居功。”白科肩上的軍銜已經揭露了他的身上,所以方國良才會對他這麽恭敬。
白科笑着伸回手,對着方國良說道:“我就叫你小方同志吧,你可以叫我白大哥,別叫我首長”。很顯然,他對剛剛方國良的表現很是滿意。如果方國良上來就和他握手,那方國良就太失禮了。這樣的話,方國良在白科心中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可是,方國良并未這樣做,而是恭恭敬敬地對他敬了一個軍禮。因此,白科對方國良的第一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首長,這”,方國良遲疑道。
“沒事”,小浩爸爸哈哈大笑了一聲,“要不你稱呼我的名字白科也成。”
“那我還是叫首長白大哥吧”,白大哥總比直接稱呼名字好,方國良最終接受了這個稱呼。
另一邊,孟敏和小浩媽媽南虹也在自我介紹着。南虹先開口說道:“我叫南虹,妹子,你也可以叫我南姐。”
聽到了方國良對白科的稱呼後,此時孟敏也就沒有猶豫地開口叫着南虹:“南姐,你好,我是孟敏。”
一旁揪着南虹褲子的小浩疑惑地開口說道:“媽媽,姐姐叫你南姐,那我該叫姐姐什麽。”
南虹溫柔地看着小浩:“那小浩可就得改稱呼了哦,從現在起要叫姐姐為敏姨,要不然姐姐可就成媽媽的女兒了。”
“哦”,小浩答應着。轉而,對着孟敏開心地說道:“姐姐,從現在起我就叫你敏姨了。不過,姐姐一點兒都不像阿姨,還是像姐姐。”
小浩的一席話将屋裏的大人都給逗笑了,方國良看着他說道:“小浩,既然你都叫敏姨了,那該叫我什麽呢?”
小浩掰着手指思考了一會兒:“我該叫你方叔叔”。說完,自己還贊同地點點頭。
方國良一把将小浩給抱了起來,親了親他的臉頰說道:“對了,我們小浩可真聰明。”小浩也“咯咯”笑着回親了方國良。
一旁的白科看着玩鬧中的二人,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兒子還能保持這份天性真好。不過,他可沒有忘記兒子剛剛說的話。于是,白科轉過頭問着孟敏:“妹子,你還記得綁架了小浩的那些人長什麽樣嗎?”
“記得個大概”,孟敏點點頭說道。接着,孟敏就将在火車上闖車廂的那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的外貌告訴了白科。
白科點點頭,揚聲吩咐道:“小葉,進來。”
聽到吩咐後,一個軍裝男子走了進來。沖白科敬了一個軍禮說道:“首長,有何吩咐。”
白科點點頭說道:“聽到剛剛妹子說的那個男人的形象了嗎,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最遲明天早上我要他的資料。”
“是”,小葉答應着,“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小葉這句話是咬牙切齒說的,這小浩也是他看着長大的,知道真相是被人拐走後,小葉恨不得将那群人販子抓來軍法處置。
話一說來,小葉就退了出去去找該部隊的負責人去了。他剛走到一半,就碰到了攜手而來的朱剛和張政委。他們二人也是聽說有長官來找方國良,這才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看着小葉陌生的面孔,朱剛首先開口道:“這位同志請問你是?”
小葉瞅了瞅朱剛的軍銜說道:“你是這個部隊的營長吧,你好,我是白師長的副官。”
“白師長”,朱剛疑惑地開口,很明顯他不知道白師長究竟是誰。要說,這也是朱剛的失誤,這兩天忙着去勸他的寶貝幹閨女去了,将方國良帶着的小浩給忘記了。
小葉看着一頭霧水地朱張二人,開口說道:“白師長就是XX部隊的白科,今天是來接他的兒子的。”
“白科”,張政委默念着這個名字。突然,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難道就是那個王牌部隊的白科白師長,被人稱為老虎的那個。”
得到張政委的提示後,朱剛這才想起這白科到底是誰,他也驚訝地看着小葉說道:“難道就是那個白師長。”
“嗯”,小葉點點頭,這兩個負責人還真是不太靠譜,連白師長也要自己提醒才能想起是誰。很顯然,白科是這小葉的偶像。
聽到小葉的回答後,朱剛摸了摸頭上的大汗說道:“不知道白團長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呢?”話剛一說完,張政委就提醒了他:“老朱,剛剛這位同志都說了,白團長是來接兒子的。”
小葉很滿意還是有個人聽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的,他點點頭對着張政委說道:“這位同志說的對,團長就是來接兒子的。”
“不知這白團長的兒子在哪”,接連兩次失誤的朱剛小心翼翼地問着小葉。
“白團長就是在你們部隊的方國良方連長那裏接小浩”,小葉随口回答着朱剛的問題。
卻不知道他這句話直接将朱張二人給吓了一到跳,:“小浩不就是方國良那鄉下老婆帶來的孩子嗎,現在咋成了白團長的兒子了。”
小葉瞟了一眼朱張二人:“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問這個問題,白團長讓我來找你們是為了讓你們幫他找拐了小浩的人販子。”
“一定一定”,張政委點頭說道:“我們一定配合你的工作。”
就這樣,本來要去見首長的朱張二人就被小葉給截住了,幫着小葉去找人販子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請各位大大多多給空城提意見,空城是在你們的督促下成長的~!
☆、腦殘的張娟
花開兩朵,各表一枚。
這邊,找到兒子的白科由方國良領着去視察部隊了。屋裏就留下了南虹和孟敏以及小浩三人正坐在床邊聊着天。南虹看着自家兒子身上穿着的新衣服,越發覺得孟敏這個人值得可交。于是,她看着孟敏說道:“妹子,小浩這一身花了不少錢吧。”
“沒有沒有”,孟敏連忙擺擺手說道,“花不了幾個錢,小浩喜歡就好。對不對啊,小浩?”
坐在床上的小浩聽到了是敏姨在問他,連忙點點頭說道:“小浩喜歡,這衣服是方叔叔給小浩買的,小浩最喜歡了。”
“小沒良心的”,南虹哭笑不得地點了點小浩的額頭說道,“那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給小浩買的衣服小浩就不喜歡了?”
小浩歪着腦袋看着南虹說道:“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敏姨方叔叔給買的,小浩都是最喜歡的。現在方叔叔給小浩買了衣服,所以小浩現在就最喜歡方叔叔買的。”
南虹聽到了自家兒子的這一番說辭,摸着小浩的頭發樁子說道:“小油嘴兒,慣會說好話,好讓大家都疼你。”
“不是的”,小浩撅着嘴巴說道,“阿姨家的叔叔就不喜歡小浩,還對着小浩兇,還罵敏姨方叔叔。媽媽,你讓爸爸升方叔叔的官好不好,這樣阿姨家的叔叔就不敢罵方叔叔了。”
南虹疑惑地看着小浩問道:“誰是阿姨,誰是阿姨家的叔叔啊。”
“就是就是”,小浩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怎麽給自家媽媽描述。于是,他将目光對準了孟敏說道:“敏姨,你告訴媽媽好不好,小浩說不清楚。”
南虹這才将目光對準了孟敏:“妹子,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事情是這樣的”,孟敏組織了一下語言,“小浩口中的阿姨就是和我在車上一起救了小浩的秦姐,她是朱營長的媳婦。朱營長不滿國良和我結婚,所以昨天我們去拜訪的時候,他很生氣,估計是把小浩給吓着了。”
南虹就更加疑惑了,這妹子結婚,他一個營長幹嘛不滿意。于是,南虹開口問着孟敏:“妹子,你和方老弟結婚,關他營長啥事啊,他不滿意什麽?”在剛剛白科和方國良的對話中,南虹就已經知道了方國良的名字。
“媽媽我知道”,小浩的聲音插了進來,“是那個哭哭啼啼的姐姐,她想嫁給我方叔叔,昨天我還看見她了。媽媽她真可怕,那眼淚水一下就出來了,像個小孩子,小浩都不哭的。”說完,小浩還滿臉鄙視狀。
看到南虹還是一臉茫然地模樣,孟敏接着為她解釋着:“小浩說的那個姐姐是政委的女兒張娟,張娟也是朱營長的幹閨女。她一直喜歡我們家國良,可國良後來娶了我。所以,朱營長對我有些誤會。”
南虹這時才弄懂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她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那這營長也太不講道理了,你一來就找你麻煩。”
聽到南虹的話後,孟敏連忙擺擺手說道:“他就是不大看得上我。”
南虹柳眉一挑:“又不是他娶媳婦,管他看不看得上。”
孟敏正想說話,一個聲音就從門口響了起來:“孟敏在嗎?我是張娟,我找你有點事。”
原來,這張娟自從昨天看到方國良對孟敏的深情後,一氣之下就跑回了家。在家裏亂扔東西,直到張政委和朱剛這兩個大老爺們勸了好久才消停。待吃完被張政委叫回家的何月做的飯後,張娟就回了屋。
躺在床上,張娟左右翻着想着辦法,如何才能将方國良給搶回來。左想右想,張娟想出了一個馊主意,就是去求孟敏将方國良還給她。不得不說,這張娟腦子有點不正常,哪有你去求人家就把老公讓給你的。
張娟本來是當天下午就要來的,可她怕碰上方國良。因此,她決定第二天一早趁方國良出去的機會來找孟敏。在經過了一夜沒睡好後,今天一大早張娟就徑直到了方國良宿舍的外面藏着。
待看到方國良和白科出去後,張娟雖然疑惑這個和方國良走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但她還是忍着心中的疑惑來找孟敏了。
南虹一聽到外面的這個女人自稱張娟,小聲地問着孟敏:“這個就是喜歡方老弟的那個。”
孟敏點點頭,同時,她起身去給張娟開了門:“是張娟啊,有啥事啊。如果找國良的話,他已經出去了。”
就是來找你這個狐貍精的,張娟在心裏恨恨道。不過,她還是擡起頭裝作一副純良的模樣看着孟敏說道:“我來找你的,敏姐姐。”
“敏姐姐,昨天不還是恨不得吃了我嗎,現在咋成了敏姐姐了”,孟敏在心裏琢磨着。不過,上門皆是客,孟敏還是将張娟給迎了進來:“原來是找我的,那快進來吧。”
可是未等孟敏的話說完,張娟就一個大步跨了進來:“那敏姐姐,我就進來了。咦,這是”,進屋後張娟一眼就看見了南虹。
南虹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娟,随後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