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當天晚上回到明河公館, 洗過澡,懷央來了溫九儒的卧室。
抓着他的枕頭被子開始幫他搬東西。
“你幹什麽?”溫九儒聲音淡淡。
懷央臉不紅心不跳:“幫你搬去主卧。”
說實話,溫九儒現在對跟她睡一起這事有點抗拒。
根據前幾天的情況看, 她每次困了,扔掉手機,閉上眼就能睡着。
但他不行。
因為她在旁邊。
溫九儒走上前, 把自己的枕頭被子從她懷裏抱回來:“等你姨媽走了。”
懷央抱得不緊,東西轉眼就到了溫九儒手上。
“今天差不多就走了。”她說。
溫九儒拎着枕頭,聞聲擡眼:“差不多是有多差不多?”
“就是差一點點。”懷央伸手比指尖。
溫九儒輕哼一聲,被子往床上一扔, 聲音非常冷酷:“不去。”
他話音落, 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隔着薄薄的睡衣, 貼上來的不僅是溫熱的氣息,還有女人身前......的那片柔軟。
Advertisement
溫九儒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仰頭, 看了下天花板,緊接着轉過去,擡手捏住懷央的下巴。
頭疼的:“好玩不好玩?”
“還挺好玩的。”懷央舔唇。
她眼睛偏圓, 是那種很溫柔的杏眼。
眨着眼睛看你的時候總是無辜又懵懂。
溫九儒被噎了一下,盯着她的唇, 頓了兩秒。
緊接着拇指擡起, 壓在她的唇上。
輕聲哼笑, 意有所指:“你知道我有別的辦法。”
“哦。”懷央再次舔舔唇, “但你不舍得。”
“………”
空氣安靜了兩秒。
溫九儒捏着她下巴的手晃了晃。
咬牙切齒地妥協:“你贏了, 不玩了好嗎,再玩兒要死你手裏了。”
懷央終于忍不住眯眼笑起來, 退後半步, 和溫九儒隔開半米。
笑聲弱下去的時候, 又看着他突然認真道。
“也沒全是玩。”她垂眼,語氣有些落寞,“明天就要走了,要十天半個月見不到,想跟你睡。”
聲音裏的認真再次擊碎溫九儒的心理防線。
真的就……被她拿捏了。
她身上穿了套奶白色的綢制睡衣。
長發淩亂地搭在身後,微垂頭,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
說“想跟你睡”。
溫九儒按了下眉心,拿她沒辦法。
“走吧。”男人撈了床上的枕頭。
懷央擡眼,視線在溫九儒身上疑惑的掃了兩下。
看他這架勢是要跟自己走?
“真的跟我走?”上前扯住他的半只袖子。
尾音軟趴趴的,讓人聽了耳朵都要軟掉了半分的撒嬌。
溫九儒“嗯”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嗓子都開始發緊。
眼神一秒鐘都不想往她身上分。
懷央追上去,在他身後:“那你會睡不着嗎?”
“睡不着不睡了。”男人聲音裏明顯有一絲怨氣。
兩人一前一後,幾步繞到主卧。
懷央抽過溫九儒手裏的枕頭扔在床上。
轉身問他:“你沒拿被子嗎?”
溫九儒冷笑:“跟你蓋一個。”
答應來這兒睡就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半死不活和死得更徹底一點,有什麽區別?
反正今天晚上不折騰到兩三點,他估計是睡不着的。
“啊,好吧。”
懷央應了一聲,對他張開雙臂:“睡吧。”
溫九儒看她一眼。
?
“想抱抱。”懷央解釋。
女人手上紅線穿着的手鏈,随着她伸手這動作,在她細白的手腕上一蕩一蕩。
溫九儒視線落在那處。
覺得她連手腕的骨節都在勾引自己。
男人一直不說話,懷央好奇。
“在想什麽?”她問。
溫九儒擡眼過來:“在想有沒有什麽事需要去大理出差。”
緊接着終是嘆了口氣,往前兩步,抱住她。
懷央在他懷裏小聲:“我可以幫你。”
“怎麽幫。”溫九儒笑了,“你還懂得挺多。”
懷央擡頭,一臉坦誠。
“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溫九儒半揚了眼角:?
“我還看過挺多小黃.文的。”
“………”
溫九儒冷笑:“以後不許看那玩意兒。”
“為什麽?”懷央莫名其妙,“大家都看。”
27了,看個小黃.文怎麽了。
溫九儒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裏帶。
“看的時候不會想裏面的男人嗎?”低頭,輕咬在她的脖子上,聲音有點低,“不能想。”
懷央睡衣的扣子本就系得松,被溫九儒扯開了一些,又親住肩頭。
“洗澡了嗎?”溫九儒突然問。
“洗過了。”
懷央奇怪,剛洗的時候他不是知道嗎?
“嗯。”溫九儒仍舊一點一點親着她,“要不要再洗一遍?我幫你。”
他聲音低低的。
被他一下一下親得癢,懷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軟了半邊。
“為什麽要再洗一遍?”
“想幫你脫衣服。”
“在這裏不能脫嗎?”
“想看水流沒有阻隔地打在你的皮膚上。”
……
被抵着後腰推進浴室時,懷央只有一個想法。
溫九儒真的挺變态的。
這一遍洗了有将近一個小時。
懷央洗的腦子都是模糊的。
最後是被裹着浴巾從浴室裏抱出來的。
被放在床上時,她臉埋在枕頭裏就想睡過去。
太累了。
你懂那種明明什麽都沒幹,卻又什麽都幹了的感覺嗎。
“乖,不能睡。”男人坐在床邊,惡劣地把她翻過來。
懷央迷蒙中睜開眼睛,特別沒氣勢地瞥了他一眼。
實在不能理解:“你都不累的嗎?”
“總共一個小時,你只分給了我二十分鐘。”溫九儒看着她,語調不高,卻一臉坦蕩,“你只幫了我二十幾分鐘,我累什麽?”
“我也沒要那另外的四十分鐘。”
“嗯。”溫九儒把她身上的浴巾扯掉,用被子重新裹住她,“我非要給的。”
懷央不想理他,翻着身要轉過去,再次被溫九儒逮住。
他坐在床沿,手壓着床上人的手。
手指插進她的手指,俯身再次去親她:“明天真的不能不去嗎?”
懷央覺得再親下去,自己身上真的要軟得骨頭都不能要了。
剛在浴室沒親夠嗎?
她側頭躲着,輕喘氣。
“票都買好了。”
溫九儒的氣息還噴在她的頸間,不甘心:“那明天走之前可以嗎?”
“不可以。”懷央拒絕得非常幹脆,“還有一點點。”
“嗯。”溫九儒應下。
三分鐘後,懷央實在受不了這若有似無的撩撥,擡手把他推開。
換了個話題。
“要打游戲嗎?”問他。
被她推開的人眸色還有些深,看着她,答得随意:“都可以。”
說罷,垂頭,又想親她。
懷央推拒着躲開,伸手去摸手機。
她把溫九儒的手機塞他懷裏:“就我手機上的那個,你現在下。”
話落,掙紮着要起來穿衣服。
溫九儒正垂眼,在手機上搜索游戲。
頭都沒擡,單手按着她:“你幹什麽?”
“穿衣服。”懷央莫名。
不然這麽“坦誠相對”着玩嗎?
不過說坦誠相對也不對。
相對的是他們兩個,“坦誠”的只有她。
溫九儒身上一件不落,她身上是一件沒有。
“嗯。”男人點頭,語聲懶懶,“這游戲是穿得越多打得越好?”
什麽鬼?懷央一頭霧水。
“不是……”
溫九儒打斷她:“那你穿什麽衣服?”
“………”
?
所以現在開始不要臉了是吧?
懷央哼笑一下,伸手去扯他身上的。
“那你穿這麽整齊幹什麽?”
溫九儒剛找到懷央說的那個游戲,點了下載。
右手握住她的手,連頭都沒擡,輕描淡寫:“還想再洗一遍?“
懷央手一頓。
下一秒抄起枕頭扔他身上,往後一倒,裹着被子窩進去。
氣鼓鼓的:“不想跟你說話。”
溫九儒手機放下,好笑:“你講不講理?是你讓我搬過來的。”
“不講理。”懷央把他的手撥開,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我讓你過來睡覺沒讓你幹別的。”
“你覺得我光睡覺能睡得着嗎?”
“所以我說我幫你啊,”懷央瞪着他,“你動我幹什麽?”
溫九儒看着她笑,貌似覺得她生氣這樣子有點可愛。
“我想。”他語聲淡淡,恬不知恥。
懷央被噎得沒話說,擡腳踹他:“溫九儒,你煩死了。
溫九儒捏住她的腳踝,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聲音正經了點:“這游戲怎麽玩?”
懷央裹着被子坐起來。
整個手臂肩膀都露在外面。
溫九儒把自己的上衣脫給她。
衣服罩在她身上的時候問:“要用衛生巾嗎?”
“不用。”懷央把他的手機拿過來,幫他注冊賬號,“幾乎沒有了。”
“那為什麽不行?”男人貌似對這個問題很執着。
“經期前後的兩天,宮頸口是開着的,容易生病。”
懷央這次用了學術性的知識,解釋的非常徹底。
溫九儒幫她把頭發撥開,沒再堅持。
溫九儒的睡衣比懷央大了不止兩個碼。
純黑色的對襟綢制,只系了最中間的兩顆扣子。
領口處和下擺的都散着。
露着無限春光。
溫九儒把她抓進被子裏,自己也進去。
從後面抱住她,看她給自己注冊賬號。
“起個名字。”懷央扭過去。
溫九儒對這個不是很在意:“你取吧。”
“想不出來,你自己起。”
“你叫什麽?”溫九儒問她。
“寧大心理學博士。”
“………”
男人看她,表揚:“挺清新脫俗的。”
“那你叫什麽?”懷央問。
“紐大CDS碩士。”
“………”
溫九儒道:“看我幹什麽,跟你取個情侶名。”
懷央不說話。
空氣靜默了兩秒。
溫九儒看着她:“怎麽不往裏面輸?”
懷央表情一言難盡:“你仿佛在嘲諷我腦子有病。”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