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雲鵬的哥哥雲鲲跟雲墨同年,只比他大幾個月,長得跟他爸爸一樣的高大,聽着他們倆個嘀咕着出去練練也挺興奮,趕緊吃完了往外走。

成凱文看着這家人還奇怪,怎麽孩子打架不攔着還跟着看熱鬧的?

雲磬催着滿腦袋黑線的成凱文去找雲墨倆人,他們這桌呼啦啦的都走光了,大人們奇怪:“這幾個孩子幹嘛去了?”

雲常還在自責,他考慮是不是告訴大人們一聲,就聽見有人問,他心裏着急就順嘴說:“七叔和八叔說出去練練,三叔說去略陣。”

老五聽了哈哈笑起來:“哎呀,好幾年沒見墨墨動手了,我得看看去,我們家鵬鵬未見是他的對手。”

雲墨媽媽聽了嗔怪說:“你不去拉架還在這說閑話,這大過年的傷着了可不好。這倆孩子咋就不讓人省心呢。”

老五媳婦倒是沒說別的:“鵬鵬就愛打個架,這麽大了還讓大人跟着操心,我不管他,讓墨墨打他一頓老實幾天。”

雲甫笑着站起來說:“我去準備點藥,一會兒給他們抹抹。”

雲常聽見大人的話把心放肚子裏了,飛快的跑出去看熱鬧。

雲墨和雲常已經在一處廂房裏了,這裏是專門給孩子活動用的屋子,只是家裏的孩子越來越少這屋也空置了下來,倆人已經動起手來了。雲磬雲墨雲鲲和雲鵬學的都是散打和自由搏擊,家裏孩子多,一個學另外的也跟着,也許是因為雲鵬年齡比雲墨小,他一次也沒贏過雲墨,這讓他很氣餒,今天他是憋着一口氣和雲墨較量,使出了全身解數,雲墨也不含糊,尤其不能在成凱文跟前失了面子,也用了十成十的功夫,倆人打難分難解。

雲磬看的精彩,不時的拍手叫好,雲墨因為他跟成凱文膩在一起存心要收拾他一頓,雲鵬是氣他放馬整他耍賴,較着勁的要贏他,讓他道歉,開始打的還有套路,後來雲鵬臉上吃了雲墨兩拳也就不客氣了,專門往臉上招呼,老五看出不對要去拉開,成凱文和雲磬已經竄了上去,一人拉着一個分開了他們,再看倆人臉都挂了彩。

雲鵬氣呼呼的說:“放開,還沒打完,我讓他給我道歉。”

雲墨的嘴角打破了,手一碰就疼,雲墨正摸着嘴角,聽了他的話說:“那就過來咱好好練練。”

雲鵬的臉比雲墨慘,眼窩青了一個,鼻子也出了血,他爸看着他那樣就樂了:“都TM這樣了還打?”

雲鵬瞪他了雲磬一眼說:“三哥你放開,我們還沒分出勝負。”

雲墨也掙開了成凱文的手說:“誰都別管,看看今個把誰打趴下。”

老五說:“撒開,讓他們打,我看這兩個兔崽子到底想要幹什麽,咱先說好了,大過年的不許打臉,輸了也不許哭。”

雲磬也松了手,倆人又打到一塊了,雲墨剛才只想讓雲鵬臉上挂花,只往臉上招呼,這回老五不讓打臉了,放開手腳一會兒的功夫,雲鵬就讓他打趴下了,他單腿跪着一手按着雲鵬的一直胳膊,雲鵬趴在地上直喘粗氣,說的話倒是光棍:“我輸了。”

雲墨松開他,一屁股坐地上了,看着雲鵬說:“你這功夫也沒個長進,天天淨顧着泡妞了吧。”

雲鵬瞥了他一眼說:“我也沒見你長進,你也就勝我一招,以前你可沒跟我打這麽長時間才贏了我的。”

雲墨起來拉着他說:“走吧,洗洗去。”

老五拍拍雲鵬的肩膀笑的開懷:“這才是咱家的爺們兒。”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啥說的,都來我家看美人吧

☆、過年三

成凱文看着這倆人忽然就羨慕起來,他們成家有九個男孩,他跟誰的關系都一樣,不遠不近,他自小跟着成爺爺長大,平時很少有人去成爺爺那裏,後來一個個的都去了外省,家裏就留下他自己,他跟他們就更不近了,也就是在他爸爸進了京,家裏的人來往的才多了起來,那會都大了,心也大了,很難再親密無間的在一起玩了。

雲墨拉這雲鵬走了,成凱文在旁邊輕笑,老五看見成凱文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說:“你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個成凱文?”

成凱文覺得自己這是出名了,雲家就沒有不知道他的,雲家的老三看見他也是這麽一句話,讓他哭笑不得,他抿嘴樂了說:“嗯,我就是,五叔您好。”

雲磬說:“文文你可是名人了,我家就沒有不知道你的,就連我四叔還問過你吶。”

雲家老四是個不理俗務的人,他留着長長的頭發在腦後随意找個布條紮着。穿衣只穿棉布道袍,寫字只用毛筆,屋裏一件現代的東西都沒有,若說沒有也不是,到有一樣,就是他使用電燈。這個人就像是從古墓裏鑽出來的,渾身上下透着陰冷的氣息,外人輕易近身不得。

成凱文見過他一回,穿件白布袍子站在院裏的葡萄架下畫畫,面容精致,但是臉色蒼白,皮膚帶着幽冷的光澤,他看見成凱文招呼他過去,讓他站在那給他當模特,成凱文只遠遠的站着看他揮毫潑墨,完了還招呼他過去看,他只看見個模糊的影子在一團濃霧裏。

成凱文回去跟雲墨說這事,雲墨聽了笑着說:“你不錯了,有一回他說給我畫肖像,結果畫完了我一看就是一團墨汁,你好歹還有個影子哪,知足吧。”

成凱文可不想讓這樣的人惦記着,他說:“我可不想當名人,五叔你叫我小文就行了。”

老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走了。

雲磬看着老五走了問成凱文:“我要去我爺爺那,你去不去?”

成凱文看雲家這麽多人,他可不想去湊熱鬧,當下說:“你去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先回去了。”

雲磬說:“那好,我先過去看看,呆會找你玩啊。”雲磬走了,成凱文自己溜溜達達的去了茅屋。

入冬下了幾場雪,通往茅屋的路只有一行淺淺的腳印,許多麻雀在林子裏覓食,聽見動靜呼啦啦的都飛走了,成凱文踩着腳下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的心情随着也好了起來,索性大跑起來,一口氣跑到了茅屋。

茅屋裏有一個炭爐雲墨備下的炭爐,他高興了就過來寫字。白天這裏還不算冷,點上炭爐就更不冷了,成凱文搬着爐子在屋外找點幹草點着炭火,小心的移進屋裏放在了寫字臺邊上,等屋裏的溫度一點點的上來,他又在茅屋邊上的小泉眼裏舀了一壺水燒在爐子上。

雲墨茅屋外的一個泉眼常年不息,冬天也不會凍冰,似乎還有點溫度。燒開了水找出雲墨的紫砂壺沏了一壺茶,美美的喝了一會兒,全身立刻變得暖洋洋的。

成凱文鋪開一張紙,研了墨,找個順手的毛筆,慢慢的寫起字來,寫了一會兒,困勁上來了,就脫了鞋在床上打起了盹。

雲墨帶着雲鵬洗完澡和家裏人坐着說話,女人們開始打牌,男人坐在一起說着各自的工作。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成凱文也沒過來,他還以為他回了屋,讓小胖子去找一看沒人,到處問問才知道誰都沒見着他。

雲鵬進來就看見成凱文蜷在那裏睡着了,他也沒叫他,自顧自的站在寫字臺跟前看他剛寫的字,手指時不時的比劃兩下。後來見他也不醒幹脆也在他邊上坐下了,手指在空中描摹着他的眉眼,過了一會也覺得困了,就蜷縮在他懷裏跟着他均勻的呼吸睡了過去。

成凱文一覺醒來已經是星月漫天了,他看看外頭的天色,嘀咕了一聲:“怎麽來了以後就特別愛睡覺?”

他一轉身覺得旁邊多了什麽,他摸摸是個人還以為是雲墨試着叫了一聲:“墨墨?”雲鵬讓他摸醒了,聽他叫也不吱聲,就想逗逗他。成凱文見他不動,以為還沒醒,低了頭輕輕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雲鵬呆住知覺四肢僵硬那裏都不聽使喚,動彈不得,成凱文聽見他的呼吸不正常知道他醒了笑着說:“我知道你醒了,怎麽不說話?”

雲鵬還是沒動,不是他不想動,是他僵在那裏不知道怎麽動了。

成凱文見他不動,伸手扳正了他的頭,摸索着找到了嘴,對着就吻了下去,雲鵬僵直着身體一動也不敢動。成凱文見他沒反應,使勁的吮了幾下,舌頭慢慢的撬開他的牙齒伸了進去。雲鵬完全石化,忘了成凱文是個男人,也忘了推開他,呆呆的任他在唇上索取。

雲墨找遍了老宅沒找到人才想起他可能在茅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到了屋外也沒見開燈,以為他不在這裏,帶着試探推門進去,成凱文正全心全意的吻着雲鵬,聽見有人說:“文文你在嗎?”心裏忽的一驚,猛地推開了雲鵬,成凱文忘了這是個小床,雲鵬正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當中,忽然就被推掉在了地上,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坐在那裏。

雲墨聽見有東西掉地下的聲音趕緊開燈看,燈亮的一剎他看到了滿臉驚駭的成凱文和坐在地上發呆的雲鵬,雲鵬的臉上還殘存着不正常的潮紅,眼裏似有水光閃現。

雲墨死死的盯着成凱文:“怎麽回事?”

成凱文也也蒙了,他以為他吻得是雲墨,可是雲墨在外頭才進來,雲鵬這時還在發懵,他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雲鵬仍呆坐在地上,雲墨過去拉他起來,雲鵬終于找回點意識,他慢慢的看向雲墨,見他的眼裏滿是憤怒,又看看成凱文,他還呆呆的坐着。

雲墨盯着看了一會雲鵬說:“你先回去吧,我有話跟他說。”

雲鵬輕撫着唇看向成凱文,成凱文仍在發呆,雲鵬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說:“文文那我先走了。”

成凱文那還顧得過來他呀,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這事是怎麽發生的。

雲墨看着雲鵬走遠,轉身灌了一大口茶水,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成凱文,成凱文就是不擡頭,雲墨彎下腰手輕輕的撫過他的嘴唇說:“我找你老半天了,你不跟我說說怎麽回事?”

成凱文閉着嘴不說話,雲墨扳正他的臉說:“看着我。”

成凱文被迫看着他,雲墨笑着說:“文文不乖哦。”俯身貼了過來,從他的腮邊一直吻到唇上,伸出舌頭舔他的唇。成凱文渾身酥軟,任他在自己身上索取。

雲墨忽然起身把門鎖死了,燈也關了,成凱文心中哀嘆,看來他真生氣了。

雲墨摸了過來一把推到了成凱文,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成凱文的忍受讓他有點惱火,由吻變成啃咬,成凱文疼得哼出了聲,雲墨聽了他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變本加厲的折磨他,成凱文覺得嘴裏有股鹹鹹的血腥味,使勁的推雲墨,雲墨死死的壓制着他,倆人在小床上翻滾起來。

雲鵬回去後家裏人也吃完了,他媽媽開始了新一輪的牌局,也沒人管他,他一個人在屋裏躺着只覺得心情浮躁,下地就去了雲墨家。

雲磬看見他就問:“文文哪去了?你見着沒?”

雲鵬聽他問成凱文,心裏一動說:“我看見他和和七哥去茅屋了。”

雲磬說:“這倆小子到會躲清靜,走,咱咱們找他們去。”

雲墨和成凱文的依然在折騰,雲墨感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好看的臉變的異常豔麗。成凱文的兄弟以耐不住寂寞,叫嚣着要出來。雲墨紅着眼睛看着成凱文,黑夜裏只看見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閃着波光,成凱文氣喘呼呼的說:“你快點,我忍不住了。”

雲墨嗤的笑了說:“就急成這樣?”伸手拉他的腰帶,門外雲磬喊:“墨墨,文文你們在不?”

雲墨陰着臉沒吭氣,成凱文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動,雲墨一把甩開他的手繼續。雲磬在門外不屈不撓的喊,雲墨不為所動,只繼續他的工作,成凱文只覺得腿間忽然一涼,褲子已被雲墨拉了下來,他一驚連忙往上扯,雲墨惱怒的往下拉。 成凱文說:“松手,你二哥在外頭。”

雲墨說:“讓他聽着好了。”

成凱文氣急:“你想現場直播嗎?”

雲墨說:“我不管,今天要定你了。”

雲磬還在當當敲門,雲鵬在旁邊也不言聲,他聽見裏頭的動靜了,伸手按着雲磬敲門的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雲磬忽然大聲說:“真沒在啊,咱們回去吧。”

倆人使勁的跺腳走出去一段,又悄悄的返了回來,趴在門口悄悄的聽着,許久也不見有動靜,凍得倆人直哆嗦。

雲墨擁着成凱文半躺着,成凱文褲子褪了一半,雲墨的手輕輕的覆在成凱文已經軟下去的兄弟上,在他耳邊悄聲說:“看來這真不是好時候,要不哪天再來?”

成凱文回吻他,屋裏裏倆人耳鬓厮磨,屋外倆人凍得牙齒打顫。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修完,也就這水平了,我很桑心.....

☆、過年四

“你到底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才凍成這樣的?我都給你數了整整三十二個,你去大爺爺那找點藥吃吧。”在雲鵬打了第三十二個噴嚏的時候小胖子終于忍不住了,“你不是去找文文來着?怎你凍成這樣?”

雲鵬心想:他是沒事,那是因為他在屋裏來着。

雲墨在一旁不鹹不淡的說:“居心叵測的下場。”

雲磬坐在沙發上鼻子都擰紅了,扔了一地的紙,他媽媽說:“大過年的你們到底去哪淘神去了,怎麽凍成這樣?”

成凱文端了一小鍋姜湯,手裏拿着兩個碗過來,倆人一人一碗的都喝了。

雲墨說:“二哥你跟鵬鵬去住廂房吧,家裏這麽多人你們給傳染了怎麽辦?”

雲磬想不去,他媽媽說:“墨墨說的對,這幾天人多,你就躲着點別出來了,小心傳染給別人。”

雲墨滿臉笑容的看着雲鵬,雲鵬過去在後頭就頂了他膝關節一下,他腿一軟差點沒摔到,雲鵬仰着頭笑着出去了。

成凱文很老實的盤腿坐在炕上,連喜歡的漫畫也沒動一下,托着下巴細細的思量着今晚的事,以至于雲墨進來叫他他都沒聽見,雲墨叫他兩聲見他沒說話上去擰他的耳朵:“文文,我在叫你。”

成凱文感到疼痛,連忙護着他的耳朵:“哎哎,有事嗎墨墨?”

雲墨看着他的眼神裏帶着探究問:“你在想什麽呀,我叫你好幾聲了。”

成凱文假裝咳了兩聲說:“沒想什麽。”

雲墨學着他盤着腿坐在他對面,胳膊肘支在腿上手托着腮專注的看着他說:“今晚的事你不該給我解釋一下嗎?”

成凱文覺得今晚的事太多了,他的腦子還沒消化過來,不知道他問的哪一樁懵懂的問他:“你問的是哪一件?”

雲墨看着成凱文好看的桃花眼裏都是認真,沒有一點敷衍自己的意思,對他的遲鈍真是感到無力說:“你和鵬鵬的事。”

成凱文半晌才“喔”了一聲慢慢的說:“那是誤會,我把他當成你了,那麽黑也沒開燈,你們的氣息都差不多。”

雲墨鳳眼微眯拉着長長的聲哦了一聲:“那你們都做了什麽。”

成凱文慌忙搖手:“沒做什麽沒做什麽。”打死他他也不說把雲鵬當成雲墨給親了,還是很深度的。

雲墨看着成凱文的眼睛,見他沒有絲毫的閃爍,點頭表示相信,他伸出手使勁的捏着成凱文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舌頭直接就伸了進去,在裏頭轉了一圈,退出來舔着嘴唇說:“這個才是我的味道,你要記住了。”

成凱文趕緊點頭,這事一次就好,再不能鬧出這麽大的烏龍了。

雲墨媽媽過來看見倆人對坐着說:“怎麽還不睡?早點睡吧,明天三十了。”

雲墨連連點頭趕緊說:“馬上馬上就睡。”

他心情很好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爬起來鋪好褥子準備睡覺,成凱文呆呆的坐着沒動,他的直覺告訴他今晚肯定是睡不好了。

聽着東屋的門關上的聲音,成凱文的心慢慢的提了起來,雲墨下地關了門,在桌子上的一堆漫畫裏挑出來一本,拿了上來,鑽進成凱文的被窩,成凱文啊啊的說:“你趕緊上你被窩去。”

雲墨一本正經的說:“我是來跟你讨論這個漫畫的。”

小胖子說:“你們說話小聲點別影響我睡覺。”

成凱文看他手裏拿的是一本BL嘴角抽了抽,身體微不可察的縮了縮,雲墨察覺到他的動作,伸手拉着他說:“這個可是你最愛看的,你好好看看。”

成凱文翻個身仰面躺着閉着眼說:“我困了。”

雲墨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你這樣我很方便的。”

成凱文身體一抖,忽的就側翻過去,背對着雲墨,雲墨手搭在他的挺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低聲笑着說:“這樣我更方便。”成凱文身體僵直,轉過身就趴了過來,雲墨說:“這樣才好嘛,咱們一起看漫畫啊。”

成凱文的老臉不争氣的紅了。

雲墨看着他的臉忽然想起來一句話:月下觀男子,燈下看美人,此時的成凱文滿面含春,好看的眼裏閃着水光,粉嫩的薄唇讓他有一口吞掉的欲望。他湊到成凱文的耳根說:“要不咱們把沒做完的事做完了?”

成凱文的心突的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捂在了下邊說:“不行,小非還在。”

小胖子玩了一天困的睜不開眼了聽見叫他的名字說:“別喊我了,我困死了。”

雲墨湊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他要睡着了。”

成凱文咬牙切齒的小聲說:“今晚你要是敢動我,我就閹了你。”

雲墨嗤嗤的笑着說:“別這麽大的火氣,你閹了我後半輩的性福就沒了。我不動還不行?”說着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游移,嘴緊緊的貼着他的耳根說:“我不動你,說不動就不動。”

雲墨呼出的氣在成凱文的耳邊搔的他癢癢,他覺得渾身也癢了起來,雲墨的手一直的在身上摩挲,成凱文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在太陽底下曬了整整一年的幹柴,給點星星火就能熊熊燃燒起來,他使勁的撥打雲墨那只四處游移的手。企圖阻止他,可是雲墨不屈不撓,咧着嘴笑的意味深長:“文文着急了是吧,小非可還在呦。”

成凱文黑着一張俊臉趴在那裏裝死,雲墨關燈,翻身覆上成凱文。成凱文覺的後面有個火熱的東西在炙烤着他,身體也變得火熱起來,雲墨輕輕蠕動,成凱文覺得自己要瘋了,便要去撕扯雲墨的內衣,雲墨制止了他不安分的手輕笑:“小非在啊。”

成凱文又羞又惱,卻無可奈何,雲墨說:“睡吧,明天我就要回市裏了,你要不要跟我去?”

成凱文沒好氣的說:“不去。”

雲墨好笑的撫着他的頭發說:“睡吧。”使勁的頂了幾下才下來摟着他不再動了。

成凱文的身體忠實的反映着他的要求,雲墨點着火自己睡了過去,他恨的咬牙。

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覺醒來天色大亮,想起昨晚的事,不禁臉色發黑,雲墨正滿面含笑的看着他,見他睜眼語音輕快的說:“文文醒了,睡的可好?”

成凱文沒理他,又迷糊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雲墨看他一副懶貓的模樣,使勁的揉了揉他的頭發說:“醒了就起來吧。”

成凱文躺着沒動,雲墨在他身上東摸一把西摸一把,一會兒成凱文就耐不住了,去抓雲墨的手,雲墨呵呵笑着躲開,翻身下地,扯過衣服三下兩下的套上跑了。

成凱文咬牙切齒的罵:“這個妖精,到處點火,看那天引火燒了身。”

雲墨嗤嗤笑着洗漱去了,小胖子讓他們吵醒了,揉着眼睛問:“哪來的妖精啊,我可是齊天大聖。”

成凱文也沒理他,穿上衣服收拾着被褥,趕着讓小胖子起來。小胖子嘟囔着說:“文文你真狠心,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晚上還要守歲的,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

成凱文沒好氣的說:“不能。”

雲墨進來說:“你快點起來洗臉,吃飯了,吃完了你好出去玩去。”

小胖子不高興的爬了起來,慢慢騰騰的穿上衣服出去了,成凱文收拾好了,去吃飯的時候大夥都在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叫了聲叔叔阿姨坐下悶頭吃飯,一句外話也不說。

雲磬打了一宿的噴嚏臉色不大好看,眼睛紅的像兔子似的,還在不時的打一個噴嚏,雲鵬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倆人倒是有伴,一個接個一個的打着噴嚏,滿屋子都是他們兩個打噴嚏的聲音,雲爸爸皺眉說:“趕緊吃藥,去找你大伯喝兩副湯藥,好的快,大過年的也不讓你清靜。”

雲墨笑盈盈的吃着飯,心情很好的樣子,他媽媽看着這個一向愛惹禍的兒子難得有這麽乖的時候非常高興,一頓飯下來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吃過飯雲墨媽媽硬是拉着雲墨去老爺子那院給她看牌。成凱文躲了出去,家裏這麽多人一會還會有人來他才不去賠那個笑臉。他慢慢的溜達着去了茅屋,走了一般半他轉了念頭,向着茅屋相反的方向走去,今冬下了好幾場雪,風把雪刮到了地勢低的地方,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桃林裏頭

跋涉。

轉過桃林是一片梨樹,成凱文仰頭往上看,天空湛藍,他越走越遠,在越過最後一顆梨樹轉出一片矮小的灌木之後他到了一處沒有雪的土坡上,成凱文看着地上的皚皚白雪,能看見自己的腳印,他想反正也能循着腳印找回去,就順着土坡一直走了過去。

雲墨百無聊賴的看着媽媽打牌,雖是滿心的無奈可是臉上依然是挂着笑,他媽媽牌打的順心情好,揮揮手說:“出去找他們玩吧,不用在我這裝孝順了。”

他五嬸看着他說:“墨墨比我們家鵬鵬可乖多了,我們家那死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來了連個人影都見不着他的。”

雲墨趕緊說:“鵬鵬在我們那院吶,他感冒了,這會恐怕在找我二哥煎藥去了,沒事他早就過來了。”

他大娘也趕緊打證實:“是啊,我出來他進去,眼睛紅的跟大耳朵兔子似的,哎呦那鼻子擰通紅,我讓雲甫給他熬點驅寒的藥,兩副就好。”

他三嬸說:“看看都說小子好,淨跟着淘神了,我們家那兩也這樣,天天的不着家,我們家老二媳婦也管不了,這回回來我硬叫回來的,要不還不知道要野到哪去吶。”

雲墨看着他們唠叨起來就沒完,悄悄的溜了出去,站在廊下深呼了一口氣,還沒走幾步,老五家的老大和他三叔家的兩個兒子就在旁邊那屋竄了出來,一邊一個架着他進屋玩去了,雲墨本來想着出去找成凱文這下沒指望了,只好跟着他們進屋打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溫泉

成凱文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上跋涉,他那個找腳印回家的念頭已經徹底打消了,在經過一片沒有雪的土地以後他已經光榮的迷路了。

他站在原地舉目四顧,四周一片白茫茫,只有時不時傳來一兩聲烏鴉的鳴叫,他踩空了一腳,順着雪坡滾了下去,爬起來也不管渾身的土和雪,四處看着,選準一個方向義無反顧的走了過去,轉過一塊巨大的岩石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一處煙氣氤氲的水泉,他幾步跑了過去,汩汩的泉水泛着水花嘩嘩的流着,他伸手進水試試溫度,臉上帶着驚喜,這裏竟是一處溫泉。

成凱文轉圈看着四周,他确定以前沒來過,他粗粗的算了一下自己走的路,這裏離老宅一定很遠了。站在泉邊發了會呆,又玩了一會兒水,他開始觀察這裏的地形,漏鬥形的山凹,他就站在底下,四周是四五米米高的陡坡,他跟前有一個巨大的岩石,岩石後邊就是溫泉。

這裏一定是人跡罕至的成凱文想,他在溝底轉着,看見一個小小的洞,能容一個人的樣子,看着洞口很像是人工開鑿的,他趴在洞口看,裏面黑暗幽深,洞裏很溫暖,成凱文鑽了進去,四處打量。

他摸索着洞壁,這些堅硬的岩石用鑿子一下下的鑿出來的,指下清晰的感覺到刻下的印記。突然他看到一副刻出來的畫,一個人擔着擔子,面前是一條河,河的對面有兩個人,一個很明顯是女人她被另一個人拉着往後走,畫面上看是在往上去,成凱文覺得這畫似曾相識,想了很久才想出來這個就是牛郎織女。

成凱文再找也沒發現別的,他坐在地上發覺這些岩石居然是熱的,成凱文盯着那幅畫,眼神漸漸沒了焦距,只見那幅畫動了起來,織女漸漸的飛了起來,只留下牛郎在河這岸焦急張望。

成凱文覺得奇異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畫還在那一動不動,他笑了笑說:“原來是我眼花了。”

歇了一會兒,他出來爬上了最矮的土坡,上去一看才知道這是雲墨說最美景致的那座山的一側,此時的山上還缭繞着雲霧,和山下的白雪相映成趣,成凱文看準方向踩着咯吱咯吱的白雪往回走,到了山下他找了塊石頭在一塊大岩石上刻了個記號,他想過幾天帶着手電筒進洞看看。

成凱文到了茅屋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雲墨正滿世界的找他,見着他渾身是土的回來,一臉的焦急問他:“你跑哪去了,可急死我了。”

成凱文看他給自己拍打身上的土,心情大好說:“我出去轉轉迷了路,好不容易才轉了回來,吃飯了嗎?我餓死了。”

雲墨黑着臉說:“你還記得吃呀,我快急死了知不知道。”

成凱文笑着親了他一口說:“別生氣了,快回家吧。”

雲墨的臉色依然不好,沉聲說:“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成凱文笑呵呵的在前頭回了老宅,他尋思這事到底告不告訴雲墨呢?還沒等他想好,雲墨已經回了京城。

今晚是大年夜,晚上吃過飯年青的都出來了,雲墨拉着成凱文跑到了水潭邊上放煙花,雲磬也不管自己感冒沒好了,颠颠的在後頭跟着,雲鵬帶着個大口罩捂着厚厚的帽子跟着雲磬。

成凱文到了才知道原來他們都喜歡在這裏放煙花的,他抄着手站在一邊看着,他覺得雲墨就很誇張了背了那麽大的背包過,老三家那兩個兒子竟擡着一大箱子煙花過來,成凱文扶額,煙花還可以這麽放的嗎?他從小就是每年過年放一挂鞭就完事了,家裏從不放煙花。

成凱文仰着頭看着燦爛的煙花忽然很想家,冰涼的水滴落進了他的脖子裏,他想是不是應該給奶奶打個電話?

放完了煙花他們吵吵嚷嚷的回了家,成凱文看着一張張高興的臉,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他恹恹的坐在那裏看春晚,雲墨和媽媽一起包餃子去了,他們吃完年夜飯就要回去了,明天他爸爸還有團拜。

成凱文看着茶幾上的電話,拿起來又放下,幾次過後他終于撥通了家裏的座機,電話幾乎在響起的同時就被接了起來看來是在等電話,成凱文聽着電話那頭傳來蒼老的男聲:“喂,是小七嗎你回來吧啊,過年了。”

成凱文不知道要說什麽,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爺爺是在等我的電話?這裏的那個小七去了那裏?

成凱文聽着爺爺在電話裏說:“你等着,我去叫你奶奶,她在包餃子。”他聽見電話放下的聲音,一會兒又聽見奶奶在電話裏叫着:“文文啊,你在哪啊,你快回來吧。”

成凱文再也忍不住,放下話筒小聲的抽泣起來,他在這裏,就在這裏,毫發無傷,可是家裏的老人卻在為他憂心。

成凱文頭朝裏趴在炕上哭着睡着了,雲墨端着餃子過來讓他吃,他假裝困了沒起來。雲墨沒法只告訴他說:“一會兒我就走了,你不送送我嗎?”

成凱文哭了一通只覺得腦袋發漲鼻子悶悶的,怕他看出什麽來,也沒起來說:“不送了,反正你過幾天就回來了。”

雲墨看他趴着不動以為他真的是睡都懶得起來,餃子放在一邊出去了,成凱文還在迷糊聽雲墨說:“我走了,過幾天回來,你好好在家別亂跑啊。”成凱文胡亂的應着,聽着雲墨的腳步遠了才爬了起來,雲磬送了他媽媽回來看見成凱文眼睛腫腫的坐在哪看着餃子發呆說:“我說怎麽沒見你送他,原來你躲着哭鼻子吶。”

成凱文沒理他,繼續盯着餃子看,雲磬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嗨,你傻啦?”

成凱文還是不說話,雲磬一屁股坐在他邊上端起餃子說:“我三月份去可可西裏,最慘的時候四天沒吃飯,我讓自己堅持,堅持到補給站,後來一個巡邏車救了我。”他扔進嘴一個餃子繼續說:“我那時候最想吃我媽包的餃子,我就想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在家好好陪她待一年。”

成凱文盯着他的眼睛,他咧着嘴笑又撿起一個餃子說:“我最喜歡吃餃子,小時候家裏沒人管我,我媽經常是包了許多餃子煮熟了放在那,讓我餓了吃,我一口氣都吃了,撐的滿地打滾。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