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墨頹然,跑上他們宿營的山頂,還沒有。
雲墨坐在冰涼的地上,想成凱文回去哪裏,兩天了,難道真的像來時一樣嗎?
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響了兩聲裏面傳來雲磬吊兒郎當的聲音:“墨墨,想我啦?”
雲墨頹廢的聲音傳進雲磬的耳朵裏:“二哥,墨墨找不到了。”
雲磬一驚:“怎麽回事?你說清楚點。”
雲墨把事情說了一遍,這邊說着就聽那邊噼哩叭啦的響,他說完了聽見馬達聲還有雲鵬的聲音,雲磬說他馬上就到。
雲磬說的馬上用了一個小時多一點,他的車最快飙了兩百,雲鵬看他的眼神跟看瘋子似的,就是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雲磬氣喘籲籲的趕到桃源的時候雲墨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看見雲磬進來只擡擡手,無力的說:“不知道去了哪,憑空的不見了。”
雲鵬這才知道說的是成凱文,急了一身的白毛汗,雲墨大略的跟他說說,他沉思一會說:“溫泉。”
雲磬眼睛一亮:“溫泉你去過嗎?”
成凱文還沒跟他提,他就走了,所以不知道,雲磬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知道那個地方,起身帶頭出去了。
成凱文在石洞裏蜷着,緊閉着雙眼,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忽然感到一陣冷風,不禁打了個冷戰,張開眼一看,自己躺在大石地下,身下是厚厚的積雪。
雲鵬滑下雪坡就看見成凱文在地下躺着,奔過去就把他抱了起來。
成凱文的腦子還在想怎麽會在石洞出來的事就讓雲鵬抱個滿懷,擡眼看是雲鵬,他的思緒終于回來了,想起就是因為他讓自己快點開車才來的這裏,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給雲鵬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雲鵬的鼻子上,頓時血就竄了出來,打的雲鵬如墜五裏雲霧,呆在哪裏任血往下流。
成凱文似乎還沒解氣又打了過去,雲磬見勢不好,趕緊攔着,成凱文邊打邊罵:“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來不了這個鬼地方,來了就再也出不去了,都賴你。”
雲磬拉着瘋了一般的成凱文,看他不依不饒的夠着雲鵬直皺眉。
雲墨看見成凱文的是後就傻了眼,這裏他從沒來過,雲鵬他們知道自己不知道,文文怎麽會在這裏?
他過去抱着成凱文說:“文文不要鬧了,有話回家說好不好,他要是欺負你了我給你出氣。”
成凱文兩天沒吃飯,這一鬧騰也,沒了力氣,由着他拉着,卻是對雲鵬忿忿,雲鵬苦笑着擦着鼻血,這家夥可真狠。
成凱文被雲墨拉回了家,一路不語,也不解釋,只是眼睛不離雲鵬,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期盼。
雲鵬如芒在背,感到脊背發寒,雲墨沉着臉看着他,雲磬皺着眉說:“鵬鵬你們怎麽回事?”
雲鵬苦笑:“我真不知道。”
雲墨表示不信,雲鵬也無法解釋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成凱文回去後一直睡覺,醒了就找雲鵬,看見他在又開始睡。
雲鵬感到亞歷山大,一面是雲墨的虎視眈眈,一邊是成凱文炙熱的目光,還有雲磬時不時的問一句:“你真不知道?”
成凱文現在徹底絕望,八年前回不去了,現在家裏也不能回去,只能困在這裏嗎?
他選則沉睡,雲甫過來說他應該是受了什麽刺激,有了心結,打開了就好了。
雲墨無從下手,坐在一邊看着他着急,成凱文的眼睛毫無焦距,無意識的轉動。
看見雲鵬的時候會亮一下,如此過了幾天,雲鵬有點着急他要開學了。
萌萌的假期讓成凱文毀了,她覺得這事都怨她,要不是她鬧着要騎馬也許就沒這麽多事了。小丫頭哭的稀裏嘩啦的,雲磬說要不去找個寺廟什麽的求個簽去,聊勝于無。
成凱文看着萌萌哭忽然說話了:“別哭,哭就不好看了。”
萌萌聽他說話了,哭的更厲害了:“文文你快點好起來吧,不要再睡了。”
成凱文咧着嘴笑着說:“我是睡美人啊,沒有王子吻我我怎麽會醒?”
萌萌破涕為笑。
雲墨過去吻了他一下說:“你的王子吻你了快點醒過來吧。”
萌萌呆呆的看着雲墨忽然說:“你愛着文文的是嗎?”
雲墨點頭,萌萌做出受傷的表情:“怎麽我才知道,我好笨哦。”
雲墨笑:“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回去不要亂說。”
萌萌點頭:“我會給你們掩護的。”
成凱文笑看着雲墨,回不去那就在這裏吧,只要有雲墨就好。
他看着一臉郁卒的雲鵬說:“咱倆的帳以後再算。”
雲鵬吓得臉色大變,看着雲墨說:“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雲墨哼了一聲:“你最好什麽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成凱文回歸
又是桃花爛漫的時節,成凱文穿着一身大紅的睡衣躺在茅屋外的搖椅上,眯着眼享受着熱情的陽光,他醒來以後就一直病恹恹的,湯藥喝了也有一缸才見好。
病了這麽久也想通了一些事,看着雲墨為他着急、難過,他終于讓自己好了起來,心病還是要心藥醫,如今他除了愛睡覺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遠遠的雲墨看見躺在搖椅裏的成凱文,白玉蘭的花瓣夾雜着亂舞的桃花變成一場紛飛花雨,烈日下的地面氤氲着五彩霧氣,成凱文躺在那裏是那麽的不真實,看着他的身體竟似透明,吓了一跳,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放下心來,一切只是他的幻覺。
成凱文看見雲墨笑着招手:“墨墨過來。”
他過去撈起成凱文使勁的抱在懷裏,切實的感覺到他的溫度才放下心來。
成凱文習慣了他的擁抱,乖乖的偎在他肩頭,雲墨覺得這樣不足以證明他的存在,扳過他頭狠狠的啃咬他的唇,一直咬出了血,成凱文吃痛,嗚嗚搖頭。
雲墨感到嘴裏的血腥味才放開他的唇,一路向下,在他的頸間厮磨,成凱文的脖子努力向後仰着,一朵朵鮮豔的桃花盛開在他白皙的脖頸上,那麽的荼蘼。
挑開睡衣的腰帶,露出大片淡粉的肌膚,雲墨笑着撫摸着晶瑩的茱萸:“文文你情動了。”
輕笑傳來:“我若不動你不是白費了力氣。”
雲墨忽覺得胸前一陣清涼,傳來陣陣j□j,低頭看成凱文修長的手指在他的前胸前摩挲。
他的手指向下拉開了拉鏈,手指輕動,掏出了一個物事,低低的笑聲在雲墨的耳邊響起:“還是那麽醜。”
雲墨低頭看他輕動的手啞聲說:“使點勁。”
成凱文情動的桃花眼泛着潋滟的波光,紅豔豔的唇訴說着欲望,粉嫩的舌尖無意識的挑弄着一瓣嫣紅的桃花。
雲墨再忍不住,拉下了蠟筆小新的底褲,雲墨說:“這條很有趣。”
手指勾動拉了下來,眼裏滿是炙熱卻輕輕撫弄,過了片刻,低聲說:“我要進去了。”
成凱文緊咬着唇,微微蹙眉,一聲輕哼,雲墨慢慢的推進,慢慢的退出,如此再三,成凱文終于忍不住:“磨死人了,”帶着魅惑的鼻音。
雲墨輕笑:“還真是急性子,怕你受苦。”使勁的向前一挺,只覺進了一處火熱的所在。
成凱文滿意的輕哼,身體便覺滿足。
幕天席地間,大片的花雨飄向兩個抵死纏綿的人,為他們做了偌大的花床。
雨住雲收,雲墨抱着成凱文淺眠,他一呼一吸是如此的真實,卻覺得那麽飄渺。
過了幾天,雲墨有事去了京都,成凱文百般無聊,找出條繩子帶着手電筒去了溫泉。
此時正是百木争春的時節,哪裏都是養眼的綠,深的淺的,一團團,一簇簇,讓人的精神不覺一震。
溫泉邊上的草比別的地方綠的早,已是一片蔥榮,成凱文找了個矮坡小心的下去,站在泉邊看了一會水才過去找那個石洞,它還靜靜的呆在原地,沒有消失,他想這個石洞也許只有自己看的見,別人來他就消失了。
那天自己明明在裏頭躺着好好的,可是雲墨他們過來時它就把自己扔在外頭躲了起來。
成凱文進去使勁的敲了兩下石壁恨恨的說:“還知道躲人,也不知你是個什麽東西。”
拴好了繩子帶着手電筒滑下了黑黝黝的洞裏,出乎他的意料,這個洞并不深,只一會腳就踩到了實地。
拿着手電筒四處晃,都是和石洞一樣黑黝黝的石壁,忽然返過來一束光,成凱文移步過去,光打在那裏,一塊圓潤的白石立在那裏,他蹲下摸着白石,手感溫潤膩滑,泛着瑩瑩清光,仔細辨認上面刻着兩個古篆,他認得那是:桃源。
成凱文想雲叔說他家祖上看到的白石大概就是這塊了,白石的後面刻着:莫失本心。
成凱文細細的摸着手頭,手下漸覺發燙,一驚,仔細看石頭漸漸發紅,泛出耀眼的紅光,一會的功夫石頭竟變得只有雞蛋大小,成凱文驚駭,拿起石頭仔細看,跟原先沒有區別,只是變小了。
忽然他發現時候石頭原來的位置刻着文字,仔細的辨認,只認出個大概,大意是:桃源的地勢能聚氣,拘魂魄,鎖龍氣,只要時辰對上就能自由來回。
成凱文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為什麽回來這裏,他是對上了這裏的時辰被拘過來的,那就是說自己對上時辰還是可以離開的,那麽自己到底是人還是魂魄?
成凱文把石頭裝進兜裏,小心的放好,順着繩子爬了上去,回到了家裏,打開雲墨的電腦搜索的一陣,沒發現什麽相關的線索,只好先放了下來。
雲墨三天後回來帶着雲鵬還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人,成凱文一眼就認出了那兩人,一個是他的六哥,成家小六,而另外一個就是他自己,确切的說是七年前的自己。
雲墨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傻了眼,他以為成凱文私自跑了出去,硬把他拉了回來。
成凱文看的清楚,很明顯那個自己并不認識他,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幸虧雲鵬認得小六,好說歹說跟着一起來了。
雲墨這傻了眼,除了成凱文,其它人也是目瞪口呆,成凱文笑着擁抱了小六:“六哥我很想你。”小六傻傻的讓他抱着。
小七已經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成凱文感到身體正在發生變化,他笑着說:“我是七年後的你,替我照顧好墨墨,我可能要回去了。”
雲墨呆呆的看着成凱文,見他的身體和自己那天看到的一樣,逐漸透明,他大叫:“不,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成凱文笑拉着他的手說:“七年後,七月初七,我來找你,你要等我。”
幾個人眼睜睜的看着他漸漸消散,雲墨徒伸着雙手卻抓不住分毫,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他無力的跪在地上抽泣,他後悔了,不該帶他們來這裏,他們不來文文就不會消散。他大叫:“你們走,離開這裏,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
高速上成凱文的悍馬還在奔馳,,開車的換成了雲鵬,成凱文躺在副駕上慢慢的掙開眼睛,看着自己是在車裏,身邊開車的是雲鵬,他仔細的辨認,确認是自己那輛新買的悍馬,沉思了一會才明白他回來了,他興奮起來:“我回來了!”
雲鵬正全神貫注的看着前方,他正想着是給他送到醫院還是送回家的問題,讓他這麽一叫吓了一跳,沒想到他這麽快就醒了。
“你醒了?”雲鵬問他。
成凱文笑着點頭:“嗯,我醒了,謝謝你了鵬鵬。”
雲鵬一驚悍馬畫出個醉酒的弧線又恢複了正常:“你記起來我是誰啦?”
成凱文笑的甜膩:“當然記起來了,你是鵬鵬嘛,”
雲鵬讓他笑的發毛:“哦哦,記起就好。呵呵,呵呵。”
成凱文想起走時的話說:“去桃源。”
雲鵬什麽也沒說,直接向桃源方向駛去。
成凱文緊閉雙眼,對他來說這是一瞬,可是對雲墨來說這整整是七年,這七年裏他還在等他嗎?他不敢問,也不能問,見了就都知道了。
雲鵬眼神複雜的看着緊閉雙眼的他,微微的嘆息,自己早就忘了不是嗎?
兩個小時後,車子駛進桃源,雲鵬撥了手機:“七哥,是我,文文來了,你過來吧,在村口。”
成凱文遠遠的看見站在村口那顆大松樹下的男人,頭發依然那麽長,身材依舊挺拔,眉目依舊美麗,只是眉間多了一抹憂傷。
成凱文下了車走到他面前說:“嗨,墨墨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成凱文回到了桃源
雲墨看着眼前張開雙手的男子,盈盈的桃花眼閃着熱切的目光,微微翹起的薄唇帶着滿滿的笑意,這個是他思念了七年的男人,他的心狠狠的抽動,疼...
成凱文張着雙手看他審視的看着自己,稍稍想了一下就知道他是在這七年的事,任誰也不能當這七年是七分鐘來過,除了他自己,只有他覺得他們不過才分手而已。
他就張着雙手等着他,而他看了一會兒才伸出手臂象征性的回抱了他一下就急急松手,好像他不是他的文文,而是什麽燙手的山芋,扔了才不會燙到。
成凱文心倏的一下涼了,手無力的垂下,他這是在怪他?
雲墨臉上挂着微笑,看着是那麽得體:“今天忙,你跟老八先過去,我去安排一下就來。”
他匆匆的走了,成凱文的眼裏閃過一絲落寞,呆呆的看着他遠去。
雲墨的心裏翻江倒海,當年他就那麽走了,一句解釋都沒有,許多事他要問他,現在就這麽來了,還要他投懷送抱嗎?可惡,他使勁的攥着拳頭,壓下心裏翻騰的念頭,定定神,大步向停車場走去,果販們正在那裏裝水果,他的桃源已是今非昔比了。
成凱文一路無語,默默的跟着雲鵬走着,沒有去雲墨家,徑直去了茅屋,那裏一切都跟昨日一樣,就連他昔日看的書也還卷着一半放在那裏,越看心裏就越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漲,七年來他是怎麽過的?
雲鵬看着他愛戀的看着每一件東西,唯一沒看見自己,搖搖頭不禁苦笑,他跟着成凱文四處走動說:“七哥這幾年過的很苦,你不要怪他。”
成凱文看着水潭悠悠的開口:“我怎麽能怪他,又怎麽敢怎麽舍得怪他,當初都是我的錯,我應該一早就告訴他的。”
雲鵬看着他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當時都吓傻了。”
成凱文苦笑,他其實也不是特別清楚,為啥小七來了他就消散了,難道自己就真的是一縷魂魄嗎?如果石洞的記載是真的,那麽他很可能是被拘過來的魂魄,可是這個說法怎麽都很詭異,他們能否接受或者根本就認為他在撒謊那怎麽辦?
他忽然想起那個詭異的石洞說:“你去過溫泉嗎?”
雲鵬見他轉移話題,也不再問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說:“那裏現在建了個溫泉度假村,你想不想過去看看。”
成凱文很想看看石洞還在不在,可是他怕雲墨回來找不到他就說:“回頭再說吧,我等墨墨過來。”
雲墨現在正坐在他停車場的辦公室裏,仰靠在寬大的椅背上,手撫着額頭,他在想給怎麽去見那個人,他就那麽的來了,好像這七年只是一瞬,沒有任何的芥蒂,是那麽的理所當然,他坐正了身子手指敲打着桌面,慢慢的思索。
忽然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他要等就讓他等好了,他一言不發的拿起桌子上扔着的手機,大步走了出去,進到車庫開着他的大切諾基揚長而去。
成凱文從中午等到晚上也沒見着雲墨,趕到停車場去問才知道人已經走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
成凱文聽說雲墨走了先是驚訝,複又苦笑,他還是介意了,話說誰過了這麽久不會介意吶?
他本想在這裏等,可見雲墨這樣知道他今天是不會回來了,正躊躇不定間,手機響了,打開一看來電是他奶奶,就接了起來,那邊成奶奶慈愛的聲音傳來:“文文啊,怎麽還不回來呀?我都做好飯了,就等你了。”
成凱文的心裏百感交集,原來想着自己回不來了,誰知道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不禁感慨,壓下心頭莫名的情緒,他說:“奶奶,我有點事一會回去,你和爺爺先吃。”
成奶奶說:“我們兩個先吃幹什麽?今天你生日,要一起吃的,快點回來,我和你爺爺等你,路上開車當心,別着急往回趕,早點晚點的安全就好。”
成凱文一一說好,帶着哽咽的點頭,這聲音還是那麽親切,他說:“奶奶我想你了。”
成奶奶在那頭呵呵笑着不知道跟誰說:“文文說想我了,這孩子,也不知道鬧啥妖?”
雲鵬看他的模樣有些詫異,打個電話就成他這樣了,看來得和七哥談談。
成凱文放下電話,擦了一把臉,眼睛微紅低聲說:“咱們也回去吧。”
雲鵬微訝:“你不等我七哥了?”
成凱文無奈:“他不想見我,找機會再來吧。”
倆人上了車,依然是雲鵬駕駛,一路暢通無阻的上了高速,雲鵬問他:“你怎麽開車那麽慢?”
成凱文撫着額頭,他對雲墨的态度有些頭疼,怎麽才能讓他對自己消除芥蒂這事看來不太好辦。
對于雲鵬的問的問題他也知道怎麽回答敷衍着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以前受過什麽刺激吧。”
雲鵬見他恹恹的表情知道他對雲墨的走耿耿于懷,也不再問什麽了,快到家的時候想起了什麽:“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成凱文看着進了三環才坐正了報了一個地址,雲鵬說:“離我家不遠,我送你過去好了,對了....,”他遲疑了一會兒說:“今天是你生日吧。”
成凱文這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點頭:“是啊。”
雲鵬看着他眼神閃了閃扯出一個笑容:“介不介意我去你家給你慶祝生日?”
成凱文仔細盯着雲鵬看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認真的說:“介意。”
雲鵬一愣,哈哈的笑起來,搖了搖頭:“你這性子還真沒變,也就碰見七哥的時候還正常一點。”
成凱文皺好看的眉為難的說:“今天真不行,要不...改天我單獨請你。”
雲鵬點頭:“好,一言為定,地方我選。”
成凱文點頭:“嗯,好。”
到了成凱文家外頭,雲鵬解開安全帶跟他說:“這段我自己走回去了,你也不用送我,你開車我也不放心,沒事的時候最好少開車,再說就你那速度我看跟走着也沒什麽區別,實在要想坐車,你不如雇個司機,我看你混的不錯,應該不缺這兩個錢。”
成凱文瞪眼看着他嘴角翹的高高的:“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啰嗦,警察叔叔變成馬大姐啦?”
“我這是為你好,你別不當回事。”雲鵬虎着臉下了車,成凱文上車給他個喇叭車子慢慢爬進了大院。
雲鵬笑着揮手,看着他的龜速行駛無奈的搖頭。
成凱文笑着跟站崗的小戰士打了招呼,慢慢的進院把車子停在門口,樓下的石凳上坐着兩個白頭白發的老人,成凱文微笑着跟他們打招呼:“爺爺,林爺爺,在這下棋呢?”
那兩個老頭看着他笑着回答:“嗯嗯,你爺爺還等你呢,快回去吧。”
成凱文笑着點頭,走過去攙起自家爺爺笑嘻嘻的說:“等久了吧,我今天出了趟京。”
成爺爺身材高大,嗓音洪亮:“出京了?我說你回來的怎麽這麽晚,你奶奶等你吃飯呢,回去吧。”
林爺爺說:“別看你成老虎天天咋咋呼呼的,文文這孩子養的好,你看這穩重勁,我們那幾個兔崽子哪會回來不是揚風帶土的?我那房子是開不進去,要是能進去他們早就幹進去了。”老頭嗓音醇厚,呵呵笑着說他們家那幾個基因變異的兔崽子。
成凱文早就習慣了院子裏人們對他的态度,以前對他們的唠叨毫無感覺,現在聽起來非常親切,他翹着嘴角跟林爺爺打了招呼攙着爺爺回去了。
成奶奶正跟家裏的保姆說着什麽,看他們進了們趕緊過來:“你這是跑哪去了,這麽晚才回來,快去洗洗過來吃飯。”
成凱文去了樓上自己的房間轉了一圈,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是啊,這裏自己離開不過是一天而已,他打量着自己的房間,忽然走到寫字臺邊,伸手在地下摸了幾下,找出一本書,上面名字赫然是:丁丁歷險記。
他摩挲着雲墨藏書幾個字,成奶奶在樓下喊他:“文文,好了沒,下樓吃飯。”
他戀戀不舍的放下手裏的書,沖着樓下答了一聲:“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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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成凱文躺在床上發呆,一個念頭還沒想起來就聽見手機響,接起來是他大哥:“文文你今兒生日啊,哥給你安排了,快點出來,不許不來啊,今天很重要。”
成凱文無奈,只好穿上衣服下樓,看見成奶奶的時候告訴她們他要出去,會晚點回來。
成奶奶對這這孩子很放心,這孩子哪樣都好,就是不找對象這事讓她操心,她給找了幾個門第差不多的女孩子他也不去看,不知道當年的事他還記得多少,醫生說恢複的幾率是萬分之一,可她就怕他知道了這一呀。
成凱文沒開車,溜達到路上截了個出租,報了他大哥說的地址直接過去了。
司機很饒舌,聽了他報的地址後話匣子就打開了:“那裏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一頓飯夠我沒日沒夜幹三月了。”
接着就唠叨他在那邊都看到過什麽,成凱文臉上挂着笑也不接話,那司機倒也有兩分眼色,見他不說也就住了嘴,成凱文聽他說的有趣,忽然沒了下文,,也就開了口:“怎麽不說了?”
司機見他問知道他在聽,就接着說了起來,成凱文聽他說着這些小事,漸漸感覺自己是真的回來了,下車的時候他抽出一張老人頭扔下句:“不用找了。”
雲重說的地方是一家私人會所,成凱文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他追着看過去,那人也看見了他,成凱文看着他懷裏擁着的人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