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漢離

連至高想邀請章淮吃頓飯,據說是想談談他們兩家公司之間的合作事項。章淮才不相信這老狐貍的話,說白了就是想套近乎,拉關系。這個連至高這幾年漸漸把手上的産業漂白之後也算是個企業家了,但是再怎麽說民不與官鬥,他手上的錢再多那也和章淮家的勢力沒得比。能和章淮攀上關系的話,絕對有很大的好處。以後各方面都會很吃得開。但是原本章淮是不怎麽想和連至高這裏類型的人有牽扯的。這種黑漂白的勢力不管怎麽說發家史都不太漂亮,能建立這樣一個幫派的連至高自然也心善不到哪去。這全天朝想和章淮攀關系的有錢人海了去了,他沒必要非得和這種背景不幹淨的了湊一塊。不說他自己總是混部隊不喜歡那些黑道,要是讓他老爹知道了他摻和進黑社會裏保不準又要挨頓鞭子。

只是,這次章淮應了下來。這個連至高是利瑜的姘頭,自己不能明着收拾利瑜難道就不能借別人的手折騰他嗎。

記下時間地點之後,章淮挂下電話獨自交疊雙腿坐在沙發上。又用手機撥了個電話,叫那邊的人晚上跟自己一起去赴會。

章淮在家吃好飯,看了會書什麽都沒交代就穿好衣服出門。之前叫來的人已經開着車等候在他家大門外,看到章淮出來就适時按了按喇叭。

燦紅色的阿爾法羅密歐最新款車子騷包地停在章淮家門口,他看了一眼就無語地皺起眉頭來。車裏頭那人大笑從駕駛座上探出頭來朝章淮揮手。

“老大!”

“李恪知,你開這種騷包車過來幹嘛。”

“額,難得和老大出去吃飯嘛,當然得開好點的了。”

章淮沒說話,只是皺眉,嫌棄地坐上車。李恪知忐忑不安地握住方向盤,生怕他家老大有什麽不滿意就要發火。然後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再弄紅色的車出現在章淮面前了。

李恪知已經從章淮那通電話裏知道吃飯地點,所以只等章淮一上車招呼都不用打就直奔那地去。

因為已經過了上下班高峰期,路上不是很堵。李恪知開車技術還不錯,七拐八拐地火速就到指定地點。

連至高約章淮吃飯的地方是一個中餐廳,名叫漢離,地理位置不是太靠近城市中心,門面裝修極具古風,單從正面觀望就能看出這個餐廳占地面積極廣,飛檐樓閣雕梁畫棟的。不過再古風的餐廳那也是給現代人用的,把車鑰匙甩給泊車小弟,李恪知屁颠屁颠跟在章淮身後推開了雕飾繁複的餐廳大門。

普一進門入目的便是一棟棟錯落有致的綠瓦建築,蜿蜒盤區的長廊水蛇一般在其間穿梭而過,這長廊底下皆為池湖,碧藍剔透,遠端隐隐能在昏黃的燈籠燈光下看到粉嫩碧蓮,含苞待放。這建築普遍低矮,無意擡頭便能看到挂在天邊的那輪彎月,朦胧月色暗藏,昏昏燈火飄忽。身着拽地廣袖漢服的嬌俏少女們妝容清淡,長發披肩,或手捧銀質托盤匆匆行于長廊或兩兩三三聚在一起低聲談笑。

當真是讓人恍惚以為穿越了時空來到那遙遠的大漢古朝。

章淮眼裏的驚豔也只是一閃而過,倒是李恪知嘟嘟囔囔地在說他怎麽還不知道京城裏出了這麽一家仿古餐廳不然早就帶着兄弟過來嘗嘗鮮了。章淮沒理李恪知,那邊在他們剛進門便出現的引路少女似乎是一眼就認出他們來,矮身恭敬行禮之後便邁着碎步帶他們去連至高訂的房間去。

在長廊上拐了半天終于是到了終點站,李恪知在後面捶腿,前邊引路少女已經輕巧推開房門,然後便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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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間倒是設計的古樸奢華,只是光線很暗,整個房間的照明也只是依靠立在門邊兩支對牆兩支湘妃侍女燭上的燭火的燈光。而且是真的蠟燭,其他一個照明用具都沒有。

整個房間都鋪了一層柔軟厚實的地毯,放置吃食的桌子就大大咧咧地立在房間正中央。那方桌矮小,要是真吃起來還是得坐在地上比較方便。

連至高早已經呆在房間裏等待章淮的到來,他身邊跪坐了一位身穿火紅立領漢服,唇紅齒白眉目輕巧的人。一眼看過去章淮居然沒分清楚男女來。不過他也懶得猜,反正都是連至高的人跟他有什麽關系。

“章少來了啊。”連至高一看到章淮進來笑得眼睛都餡了進去。

“可可,叫人。”連至高拍了□旁了的屁股,那個紅衣人立馬脆生生地叫了句章少,婉轉得跟黃鹂鳥似得,就要勾走人魂魄。

“啧啧,這可是個極品啊。可惜了跟着連至高。”李恪知聽了立馬心神蕩漾得不行。

章淮冷哼一聲,李恪知馬上閉了嘴。

這房間供得地暖,章淮雖然穿得不那麽厚也脫把外套脫了。随便坐在連至高對面,李恪知也脫了外套尋了另外一個方向坐。

随後便有侍女過來讓他們點菜,連至高點了一堆,章淮看了眼菜單直接就扔給了李恪知。李恪知也不客氣,一串串菜名溜出嘴。他說完都有點擔心這桌子放不放的下了。

那侍女臨走時突然被章淮叫住。

“送根鞭子過來。”

那侍女沒什麽表情,點點頭便退出門外去。

連至高意味深長地瞄了章淮一眼,唇邊揚起笑。他捏捏可可的腰,可可會意,抖起長袖伸出那雙白蔥似得雙手端起白瓷長鼻酒壺盈盈看過章淮一眼就在杯上滿了酒。然後雙手捧起酒杯舉至齊眉遞到章淮面前。

“章少,喝酒。”可可紅撲撲的臉蛋半隐半藏在衣領中,昏黃燭光下倒是別具一番風情。看的李恪知這種見慣美色的人都瞪圓了眼珠。

章淮別看在江予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賣萌發嗲這些蠢事都做得出來,在外面他就一不經常說話的酷哥,三棍子憋不出個屁來。

有酒遞過來喝嗎,喝啊,為什麽不。他倒是要瞧瞧這連至高到底耍的什麽把戲。

這酒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第三杯。連至高也有點詫異章淮居然這麽來者不拒,酒一杯杯不用怎麽勸就喝下肚去。

很快菜就上了,跟着菜一起上的還有章淮要的鞭子。他鞭子到手兩手扯了扯,有點皺眉的把鞭子放身旁。李恪知不知道他家老大拿鞭子幹嘛,不過他也沒多問。美女?那是沒他的份了,只好悶頭吃飯。還有那酒,他倒是也想幫老大擋擋,可還沒上手就被老大瞪退了。感情他家老大這次就是來喝酒的啊。李恪知搖頭晃腦地啧了幾聲,麻利地吃菜吃飯。這餐廳廚子手藝還真是不錯啊。

章淮喝了很多酒,連至高也沒少喝。他這次約章淮出來還真是有點正經事和章淮商談,這一來二去的說着說着酒就喝多了。可可在一旁伺候喝酒吃菜,自己也灌了幾杯。或許是他本來就不怎麽會喝,幾杯下肚就整張臉泛紅,眼睛波光獵豔的,像是一眨就能出水。這可可連至高可是花了大價錢弄到的小男生,要說相貌就沒那麽傾國傾城了,但勝在一股子年輕清純裏蕩漾的撓人的媚态。連至高想把可可送給章淮,雖然章淮年紀吧不大,但最讓連至高摸不準的是章淮喜歡哪一款的?今天帶可可過來也是想試探試探章淮的喜好,所以沒怎麽做太出格的事來。

“連總這就說笑了,要是連總真想和我公司做生意倒是應該把真正管事的人請出來吃飯才對。”

“章少快別自謙,要是您不是那管事人還有誰能管事?我是個商人,和您公司合作是雙方都有利益的事,不然我也不敢這麽冒失地請您出來吃飯啊您說是不是。”

“呵呵,行。連總你看得起我我當然不能拂你面子。”

“有章少這句話就夠了!來來來,喝酒喝酒。可可,到章少身邊去伺候着。”連至高喝得雙眼通紅,推了把可可。可可抿唇攏起袖子就跑到章淮側身跪坐下來。

章淮這家夥瞪着一雙清明雙眼,其實已經喝高了。他轉過身,擡手捏住可可的下巴,緩慢又細致地摩擦。他忽的湊近可可的臉,黝黑雙瞳裏倒映出一張模糊的臉來。捏住可可下巴的那雙手慢慢從可可臉頰爬上,大拇指忽輕忽重地摩擦着可可白嫩皮膚。

可可在章淮那張俊臉忽然放大在眼前時已經緊張得不行了。來之前連至高就千叮咛萬囑咐告訴他這次要伺候的客人是個絕對的太子爺,千萬怠慢不得,不然小心十條命都得給他折騰死。他緊緊抓住膝蓋上的意料,強忍着閉上眼睛的沖動。那只皮膚上帶着厚繭,觸感粗糙的手在自己臉頰上移動摩擦的感覺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但是他卻漸漸興奮了起來。

他心知自己是個玩物,面前這個人甚至可能比自己年紀都要小。但是他非常俊朗,氣魄非凡。再加上他背後龐大的背景。如果自己可以爬山他的床,如果自己可以抓住他的心。就算是個玩物那又怎麽樣,他照樣可以在很多人面前趾高氣昂起來。而且,這個太子爺似乎對自己感覺很不錯。

可可這麽一想,頓時渾身都發熱了起來。

章淮感覺整個胃都似乎被燃起了一把火,燒得旺盛。酒精所過之處把食管血液都給點燃了個遍,将他整個人都置身于火海當中。他腦子有點暈,光線昏暗下甚至連面前人的臉都看不甚清楚。但是他還想喝酒,他覺得這段時間他實在壓抑得不行了。他覺得心裏苦,又找不到人說。幹脆就讓這身體裏燃起的火把那些苦澀都燃燒殆盡。

章淮又灌下去一杯酒,這麽一喝高原本想折騰利瑜的事都忘得一幹二淨。

那邊吃撐的李恪知盤着腿雙手向後撐住,覺得肚臍眼都要被撐破了。他和房間裏的人打了聲招呼就要出門去走走消一消食,章淮喝的起勁沒理他,倒是連至高沖他擺擺手表示知道了。

李恪知說是出去消食倒也沒走遠,這長廊彎彎繞繞的別給走迷路了。他外面晃蕩了還沒幾分鐘褲兜裏手機就拼命響,在這寂靜的庭園裏格外明顯。

“知了,老大今天叫你出去陪酒了?”

“呸,什麽陪酒啊。你小學畢業了沒,我那是陪老大應酬客戶!”

“得,有什麽區別。我就是告訴你別讓老大喝太多。”

李恪知聞言一愣:“為什麽啊?”

“你是不知道,老大一喝醉就喜歡拿鞭子抽人。以前就有一次差點把一人給打死。後來老大自己收斂了點能控制自己不喝醉,但是你也得看着點啊,不然要是真給弄醉了,你們那一屋子的人都別想輕易走了。”

李恪知當即就張大了嘴吧:“啊?!——你TM怎麽不早說啊,有你這麽幹事的嗎!”就他離開時老大那樣子已經快要醉得不行了吧。

“我去,我這不是跟你說了,你趕緊回去看着點。”

“屁,回去收拾你。”李恪知狠狠挂掉電話,龇牙咧嘴地跑回去,其實他心裏已經不抱什麽大希望了。

果然,一打開門一道虎虎生風的鞭子就掃過他面門抽在他腳邊那人身上,逼出那人一身□。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響聲傳進李恪知耳朵裏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趕忙跑到遠離章淮的角落裏去,李恪知頓時一陣胃疼。那紅衣的可可之前沒見他怎麽站起來,這邊一看才看清楚他穿得是那種寬領敞腿長袍,腰帶束得緊才沒讓整個下半身都露出來。李恪知也不知道他被章淮是抽了多少鞭,只見他領子已經滑下右肩,肩上幾道鞭痕紅豔豔的,白嫩嫩大腿上也是布滿暗紅鞭痕。

又幾道鞭子抽下去,可可已經無力躲避只能抽抽噎噎地蜷縮在地上任人宰割。李恪知一聽到鞭子響臉皮就抖一下,最後抖得他自己臉上都沒知覺了。他個人沒啥□的傾向,看到那小美人受苦也很不是滋味。可抽人的是他老大啊,他就算再不是滋味也不會為了個鴨子沖過去跟他老大對打,更別說他還打不過。想連至高阻止那就更不用期待了,那人都笑嘻嘻得端着酒杯看老大抽人抽了那麽久,要阻止早阻止了,說不定他還躍躍欲試地也想湊上去抽人呢。

李恪知縮角落裏顫顫巍巍地聽鞭聲,覺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老大絕對是前段時間受啥刺激了,現在火氣這麽猛。這眼看着那小美人都遍體鱗傷了,要是真出了人命,對誰都不好。李恪知覺得自己要想個辦法。

忽然他一拍大腿,覺得自己真笨!這世上能收拾得了他老大的不就只有那個人了嗎!管他是不是被禁足鎖家裏了,先打個電話過去。

于是沐浴完正準備上床睡覺的江予就接到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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