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顏值是底線,好看就是好看

幾分鐘之後,五個人全都聚集在了二樓嚴霆的卧室。

從窗戶向下看去,隐約能看出嚴霆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這是他受的致命傷,一刀割斷了喉嚨,然後被從窗戶推了下去,摔在了外面的草地上。

兇手的思路太缜密了,第一,把嚴霆推出去,不管他有沒有死,只要觸犯了不允許離開別墅的規矩,就必死無疑,第二,這邊的一樓沒有窗戶,別人也不能去花園裏仔細調查嚴霆的屍體,從二樓遠遠看去,沒辦法從殺人手法裏推斷出線索。

時望臉色難看極了,雖然他們本來打算在今天解決掉嚴霆,但忽然發生這樣的事,讓他們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計劃完全失去了掌控。

這就像是你打游戲,準備了無數的裝備去對付boss,結果到了地方一看,boss已經被弄死了,但這并不會讓人僥幸,很顯然,這說明出現了比boss更加危險兇殘的存在,它潛伏在暗處,用猩紅的眼睛觊觎着你的腦袋。

看不見的對手是最可怕的。

時望緊盯着嚴霆的脖子,除了那道刀傷之外,他身上沒有其它傷口,也就是說狼最開始就是盯着他的致命處去的,動手幹淨利落,難道是個很會用刀的人?

時望下意識想到了陸餘星,閑暇之時,他曾經給自己表演過蝴蝶刀的玩法,那把黑體紅刃的、鋒利又危險的短刀在他手指之間,就像一只真正的蝴蝶一般靈巧又輕盈的飛舞——他非常善于使用那把刀。

但很快時望就為自己懷疑同伴的心思而感到羞恥,他不能這樣,朋友之間不應該互相猜忌的。

只是懷疑的種子深埋在心底之後,就像一顆粗糙的沙礫一般,磨得人心裏不舒服。

“昨天晚上回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吧。”陳立立驚疑不定的躲在齊哲身後,“現在才七點多,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被殺的?”

齊哲眉頭緊皺,顯然思路也陷入了僵局。

陳立立說得沒錯,晚上十點到早上七點這段時間不可能殺人,那麽殺人的時機只有兩個,一個是晚上剛回房的時候,因為大家并不會踩着十點的點回屋,一般都是九點五十五的時候就回去了。

還有就是早上,大家也都是七點多一點的時候才出門。

但是在這幾分鐘裏,迅速殺死戰鬥力極強的嚴霆,再返回自己卧室,有這個可能嗎?

除非殺死他的不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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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望若有所思的摸着脖子上的紗布。不排除容嶼和Dean的作案嫌疑,但是那可能性很小。狼會不會像上次考試一樣,其實是監考官?不,應該不會,同樣的把戲容嶼不會玩第二次。

還沒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到了八點,Dean又從監護人變成了監考官,如約而至。

他仍然是那副冷漠的樣子,手裏拿着一個黑色的記事本,“請各位開始指認狼的身份,或者選擇棄票。”

衆人沉默了幾分鐘,時望舉起手,幹脆地道:“我不知道,我放棄這一票。”

現在大家都處于一個懵逼的狀态,與其胡亂揣測,誤殺無辜,還不如暫時按兵不動,想辦法抓狼一個現形。

這一輪無人投票,Dean收起筆記本,公事公辦的點了點頭,又離開了。

白天這段時間裏,幾人全都聚集在一起,一直到晚上都平安無事。

這次他們學聰明了,掐着九點五十九的點回了各自的卧室,并且開着卧室的門。

大家的房間都在二樓,彼此一覽無餘,徹底杜絕了狼在臨十點前這幾分鐘裏作案的可能性。

時望站在門邊,看着手表上的時間,還有不到二十秒就到十點了,到時候門會自動關上并上鎖。

他看了看對門的齊哲,咬了下牙,忽然像是豁出去了似的,邁開腳步,大步向齊哲的房間走去。

齊哲臉色一變,“你幹什麽,馬上就到時間了!”

“沒關系。”時望快步走進齊哲的卧室,前腳剛進去,後腳外面便響起了十點的鐘聲,房門無風自動,砰的一聲關上了,随後便落了鎖。

時望頭一次見齊哲發火,他狠狠的抓住時望的肩膀,又急又怒,“你瘋了嗎?十點鐘不回卧室就會出局,你……!”

他的話戛然而止,似乎猛然明白了什麽。

時望腕表上的分數,并沒有變。

人,當然也沒有死。

時望心有餘悸,心髒還在砰砰直跳,但他得意的笑了,眼裏閃着獨屬于賭徒的瘋狂,“我猜對了,規則裏說十點鐘必須回卧室,但并沒說必須回自己卧室,所以我就算呆在你屋裏,也不會出局。”

齊哲暗暗松了口氣,但語氣仍然很嚴厲,“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賭這個猜測,萬一想錯了怎麽辦?”

“這不是對了嗎?”

時大聰明十分得意,他轉身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繼續說道:

“所以我覺得狼是這樣殺人的,他趕在十點前最後幾秒闖入嚴霆的房間,想辦法殺了他,清理現場,然後第二天早上踩着七點的點回自己卧室,等我們有人出來之後,他再若無其事的出門。”

齊哲表情複雜的盯着他,“說得有道理,但你這樣直接闖到我房間來,還要和我呆一晚上,不怕我是狼嗎?”

“……”

時望臉上洋洋得意的表情就跟被冷風吹了似的,慢慢的僵住了,嚣張的坐姿也收斂了起來,腿乖乖的并攏,手放在膝蓋上。

他緊張的問:“你是嗎?”

“…不是。”

“艹!不是你吓我幹什麽!”時望緊繃的身體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嘀咕,“我可打不過你,你要是狼我就死定了今晚。”

齊哲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笑了笑,盡管他的嘴角上揚角度不足三度,但時望還是注意到了,他坐直了身體,上身微微前傾,似乎覺得很有趣,“你笑起來還蠻好看的啊,經常笑笑呗。”

齊哲馬上恢複到了面無表情的樣子,轉身從衣櫃裏拿出備用的枕頭和毯子,放在沙發上,平淡道:“我睡沙發,你去睡床。”

“那多不好意思,本來就是我闖到你屋裏的,我睡沙發吧。”

“沒關系,你去睡。”

時望拗不過他,只好站起來走到了床邊。

沒了Dean的管束,時望玩了會兒新手機上的單機游戲,一直到十一點半才睡。

齊哲睡得也不早,只不過人家的睡前活動就比時望有品質多了,先是做了兩百個俯卧撐,又看了一個小時的書,去洗了個澡,才回來準備睡覺。

那時候時望已經迷迷糊糊睡着了,齊哲順手給他掖了掖被子,便輕手輕腳的躺到了沙發上。

時至半夜,萬籁俱寂,屋裏只有平靜悠長的呼吸聲,屋外隐隐約約傳來悉悉簌簌的蟲鳴。

時望睡得很沉,不知道做了什麽夢,眉頭輕輕皺着,接着他忽然感覺身邊一沉,好像有人坐在了床邊。

他不滿的扯了扯被子,伸手推了推那人,對自己的睡眠空間被侵占感到很抗拒。

那人輕笑了一聲,聲調悅耳迷人,他順勢拉起時望推拒的手,低頭親了下他的手背。

然後他骨節分明的手便伸進了被子裏,準确的鑽入他的睡衣,撫摸過他的後背,然後不輕不重的揉捏他軟和的屁股和大腿。

“?!”

時望猛地驚醒了,一把抓住那只非禮他的手,“我操!你幹什麽?!”

“怎麽了?”容嶼故作無辜,“我們都在一起多少年了,摸摸腿都不行嗎?”

“行!摸哪兒都行,但是你也看看場合吧!”

時望緊張的看了眼睡在沙發上的齊哲,惱火的壓低聲音:“萬一讓他發現了怎麽辦?”

“不用怕,他不會醒的。”

時望一聽就知道容嶼又使了什麽玄虛的把戲,他使勁推了推容嶼,“你先起開,別鬧了。”

但是容嶼抓住他的雙手按在了床上,時望用力掙紮了幾下,竟然絲毫無法動彈。

無論怎麽掙紮都逃脫不了他的掌心,時望再次意識到自己與容嶼之間那無法逾越的力量差距,心裏有些氣餒和畏懼,氣喘籲籲的盯着他,“你到底想幹嘛?”

“我還想你問你呢。”容嶼保持着這個桎梏他的姿勢,俯身靠近他,不滿的問:“你怎麽回事,寶貝,別的男人沖你笑一笑,你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時望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被他抓着手,他鐵定要往這張完美無缺的臉上來一拳。

“誰他媽被迷得神魂颠倒了?你有病吧!”

“你誇他笑起來好看,我可是聽得非常清楚。”

“……”時望神色一滞,接着便心虛的扭開了頭,小聲辯解:“那人家笑起來确實挺好看的嘛…”

作為一個資深的顏值協會會長,在評定人外貌的事情上,是寧死也不肯撒謊的。

這話剛說出口,時望就感覺自己手腕上的力道變大了,容嶼陰森的盯着他,冷冷的笑道:“看來是我昨晚沒來,所以寶貝忘了誰才你名正言順的男人了吧?”

“不是…你別……”時望下意識并緊了雙腿,但是很快便被容嶼那不容抗拒的力道給分開了。

他被翻過來,按着腰跪趴在一堆被子裏,半張臉埋在枕頭裏,還試圖反抗,悶着聲嚷道:“這是別人的床…而且我讨厭這個體位!”

“但是我很喜歡。”容嶼垂下纖長的睫羽,視線溫柔,但隐藏着很強的侵略性,像藏在玫瑰花瓣下的尖刺一般,深深紮在時望纏繞着紗布的後項上。

“因為這會讓我産生一種你被我牢牢掌控着的錯覺。”

“……”時望張了張嘴,想要抗議什麽,但很快他就被拖入欲望和快感的漩渦,無法再思考任何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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