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合,在水月的委曲求全、忍辱負重、犧牲色相之下,喜劇收場。
四十、幸福生活
這是有生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日子。在水月的死纏爛打下,展浪答應她們以後都一起用餐。餐桌上,子默調皮地調侃展剛學不會之乎者也,展剛卻取笑子默分不清龍騰虎躍,最後矛頭一起指向了水月,說她辨不清東西南北,一室歡笑連連,展浪一臉寵溺地放任水月陽春白雪、下裏巴人。
他們學習,水月為他們送去各種各樣的糕點。他們練武,水月為他們喝彩抹汗。難得休息,她便會扯着嗓子提議外出賽馬、烤肉。夜晚,展浪知道她怕悶,總會帶着她飛檐走壁,找個安靜的地方看星星。展浪對水月真的很好,完全不介意以一莊之主的身份,替她剝琵琶皮,将果肉送進她的嘴裏;吃飯的時候還為她夾魚、肉、菜,叮囑她注意營養均衡;時辰一到,為她按摩,緩解她腿部輕微水腫的疼痛;偶爾也為她準備洗澡水;毫不介意她當着下人的面直呼他的名字……水月已經幸福到了忘記當初自己對他抱有的那點存心報複的小心思。
沒有受過污染的天空真的很漂亮,青山映襯在泉水中一般地幹淨剔透,一輪彎彎的月牙,周圍鑲嵌上閃閃發亮的珠寶,讓人不禁喜歡。水月常常就這樣依偎在展浪的懷裏,沉沉睡去。
“展浪,你們這的天空真的好美。”她不禁感嘆,
“我們可以天天看,只要你喜歡。”他溫柔地幫她撥開額頭的一縷頭發。
“我們會一直這麽幸福嗎?”她有點不敢相信,甜蜜過頭。
“會的。”展浪抱緊水月,将他的披風蓋在她身上。
“嗯。”她滿足地閉上眼睛。
……
“展浪。”水月用急促的短音,搗亂地打斷他的沉思。
“嗯?”他的嘴角明顯上揚。
水月的頭頂上好多的銀子在飛,她有意無意地問:“你很有錢嗎?”
“也許吧。”他俯瞰腳下的山莊,從容淡定地答到。
“那你有多少錢呢?”她是一個好奇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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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搖了搖頭。
“那,呼嘯山莊主要靠什麽賺錢?”
憋了半天,展浪吐出兩個字:“行善。”
“讨厭,你逗我。”水月抓起展浪的手腕,胡亂啃着。
“好了好了,別鬧了,改天我們問問何伯吧。”他拖起她的腦袋,一臉嚴肅。
“好。”水月這才住了口。
……
水月聽着展浪的心跳,輕聲地喚道:“展浪。”
“嗯。”水月聽出他在打盹。
“你怎麽從來都不問我的過去?”水月現在是難得的輕聲細語。
他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繼續睡。“想說你自然會說的。”
“可是,你就不好奇嗎?”她擡頭,推開他。
“好奇。”他肯定地回答。
“那你為什麽從來不問?”自相矛盾啊。
他将水月重新摟進懷裏。“我說了,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
“你不問我不知道怎麽說。”水月一臉苦惱。
“那就等你知道怎麽說了再說。”
“可是……”她仍然不死心,想說些什麽。
他“噓”了一聲,“乖,讓我睡會。”
“展浪……”讨厭。
經過一次次的交談,水月開始相信那句話了,男人跟女人永遠說不到一塊。
四十一、展剛賣身
快要過年了,明顯感覺到村民們的生活節奏變得緊湊起來。大家忙着打掃屋院、置辦年貨、去舊迎新。最開心的莫過于水月和子默了,這是她在這的第一個新年,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況且今年還有他們陪着她,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不用可憐兮兮地躲在出租屋內吃水餃了。而對于子默來說,這也是他懂事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團圓飯、添歲服、增喜帽。聽何伯說,這的人有條件的過年都會做一身新衣裳,美其名曰“添歲增喜”,祈求來年和順平安。
慢慢地,水月發現展剛經常躲在院子的角落裏發呆,連子默往他的口袋裏放小蟲子、在他的背上貼鬼畫符都他都無動于衷。莊子裏的人雖然忙忙碌碌,可也都早已為回家過年做好了準備。怎麽沒聽子默提到展剛什麽時候會出莊回家。
展浪是個很善良的人,給了每個人一袋據說足夠來年過得豐衣足食的銀子,并主動提出家中有老有少的下人可以推延回府的時間。但這些對于水月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這人八成是指望她充當廚娘了。話說回來,他真的真的是個好大方的老板,水月想起參加工作的第一年拿到的那四百大元的年終獎,她不得不感慨,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水月找到了何伯,這些天來,在他們孜孜不倦的教導下,他變得和藹可親多了,不再總是擺着一張晚娘臉。
“何伯。”她笑着沖他打招呼。
“姑娘,今兒個沒撲蝶?”何伯笑眯眯的。
水月垮下臉,靠,活膩了,竟然調侃起我來了。那天聽吳嫂說在這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都喜歡撲蝶。等不及那些蠶寶寶作蠶、成蛹、化蝶,一步步進化。水月一時興起,拉了子默、展剛做了幾個網兜,東施效颦地沖着螢火蟲去了。結果被他們笑話她抓蟲的架勢整個就是為了趕盡殺絕。此後,大夥老拿這個笑話她。自然,她的一世英名就這樣徹底毀了。
“何伯,你再提這事,看我不燒光你的胡子。”她裝腔作勢地威脅他。
“好好好,老夫不提就是。”
算他識相。“何伯,展剛的家人什麽時候來接他回去過年?”水月我切入正題,她認為他肯定是想家了。
“不的。”
“什麽意思?”莫非他的家在莊裏以外很遠很遠的地方。
“展剛是被賣入展家的。”何伯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水月搖頭:“不明白。”有必要刻意強調這個嗎。
“展剛是被他嫂嫂賣到我們莊裏的,簽了終生的賣身契,從此姓‘展’,跟他們家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何伯耐心地對她說。
“我去找展浪。”想都不想,水月拔腿就跑。展浪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家人,怎麽能買斷。
“姑娘,等等。”何伯氣喘籲籲地追上她說:“這事不怪莊主。”
“怎麽不怪他,沒有他發話,誰敢讓展剛姓‘展’。”當她三歲小孩那麽好騙嗎。
“确實不怪莊主,姑娘你冷靜下,聽我說。”何伯好言相勸。
“你說。”她倒要聽聽有什麽天大的理由他要買斷別人的一生。
42、琳琅滿目
“當初為少莊主挑選伴讀書童,門外來了好多的人求見莊主。”
點點頭,水月聽得很認真,這個應該不假,呼嘯山莊是方圓幾百裏最大的莊子,展浪又經常做善事,派米發糧,修建校舍,肯定有很多人想把孩子送到莊子裏來,一來減輕家裏的負擔,二來添補家用,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經過三輪測試,我把資質較好的3個孩子帶到莊主面前,并向莊主說明了三人的基礎情況。展剛比較特殊,父母早已雙亡,一直跟大他10多歲的兄長生活。不曾想上月家中娶了悍婦,再也容不下展剛。兄長拗不過此女日日夜夜的哭鬧,恰逢我們莊裏招人,終于同意将展剛送出去做活,讓他自生自滅。”
水月的眼眶紅了,這是個什麽社會,好人都要遭受如此磨難。她終于開始有點明白緣分這東西了,緣分就是将他們這些有些差不多命運的人集中在一起,相互扶持幫助。
“莊主知道了展剛的身世,決定留下他,給了那悍婦一筆錢。簽下終身的賣身契是為了防止那悍婦将來又跑來讨要人情,令展剛為難。後來,莊主對展剛說,以後你叫展剛,是少莊主的伴讀書童,從此以後呼嘯山莊就是你的家。”何伯一口氣說完了展剛的過去,一副完全被展浪感動了的樣子。
好可憐的展剛,好有心的展浪,水月已經找不到詞來形容了他了。她不禁感慨,當初她無家可歸的時候,怎麽沒有碰到一個如此如此好的人。
只是,現在知道了展剛為什麽發呆難過,可是她怎麽做才能幫助他呢,怎麽樣才能給他多一些的家庭溫暖呢。
水月嚷嚷着要展浪給她壓歲錢過年,展浪任人宰割似的遞給她一袋銀子,水月開心地朝着子默他們擠眉弄眼,她在心裏安慰自己,說她沒有志氣也好,這錢就當作是他之前惹她生氣、害她難過的補償吧。
用過早飯,水月帶上子默和展剛辦小年貨去了。本以為這兩個孩子到了大街上會象脫了僵的野馬一般不受控制,不曾想到,她自己根本顧不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