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寒門祖傳渣男8 · ?
覃靜州等穿成五公主的泠境坐在十皇子身邊, 他輕聲問了句,“剛來?”
泠境當着一衆便宜堂兄弟不好崩人設,媚眼如絲,從頭到腳都展現着她對覃靜州有多滿意, “剛來。”
十皇子微皺眉頭, 舉起酒杯對雨先生道, “一見如故?”語氣很是微妙, 他相信對方完全聽得懂。
即使五姐用說服父皇來“利誘”,他非常動心, 但在思量過後還是不願意把雨先生就這麽坑了……文武雙全又有勇有謀還互相知道底細,他想把這位培養成自己的心腹重臣來着。
至于他和小鹂的婚事,上輩子他能做到, 這輩子沒道理還不如之前。
小王爺和十皇子表弟都是唯十皇子馬首是瞻,見狀紛紛出力。
小王爺故意道:“五姐最近最瞧中哪家青年才俊了?”
十皇子表弟亦笑,皮笑肉不笑,“公主前陣子還跟張家那位……打得火熱談婚論嫁?”
泠境笑了,“你們這麽看不起我啊?堅信我誨人不倦沒有真心?”她輕哼一聲,“走着瞧。”言畢迅速起身,指着禮王次子給侍衛使了眼色。
侍衛會意, 捏住禮王次子的肩膀,就把人往外拖……
禮王次子一臉懵逼,本以為五公主會跟十皇子他們翻臉, 哪裏想到他先被發作了。
他想不明白,卻也不敢反抗,因為五公主身邊的侍衛各個都是陛下指派。五公主對他不滿, 轉頭向陛下告狀,父王長兄不會如何, 他必要倒黴。
五姐風風火火地來了又走,對這個五姐有些了解的十皇子都頗為驚訝,“心血來潮,轉性了?”
小王爺道:“十哥,萬一昭明公主回宮請陛下賜婚……”
十皇子表弟脫口而出,“這可壞了。”
十皇子也不免染上幾分憂色,“我得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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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靜州笑了笑,“殿下信我一回,無妨的。”
十皇子表弟道:“雨先生不知道昭明公主有多名聲在外。”接下來他主動介紹起昭明公主守寡後的“豐功偉績”。
簡而言之昭明公主就是個心上人病死後徹底放飛的LSP。
當然,昭明公主若只對出身一般的美少年出手,十皇子他們不至于如臨大敵,最多就是當做皇室風流韻事,一笑而過。
偏偏昭明公主最愛青年才俊,跟她有過糾葛的才俊要麽瘋要麽就泯然衆人,無一例外。
覃靜州笑着搖頭,“殿下無需擔心……我與昭明公主确系一見如故,就像我初見殿下就覺得面善……得不得了。”
十皇子:……該說你眼光獨具還是眼瞎呢。
費了不少唾沫的十皇子表弟快要窒息了,“你怎麽明知道是火坑還往裏跳?”
覃靜州道:“公主請陛下賜婚,您可有法子阻止?再說,我做了驸馬,總不是壞事。”
大梁朝的驸馬的待遇更接近清朝,不僅沒有所謂的品級天花板,更因為能早早入得皇帝的眼,從而占得先機。
在小王爺和十皇子表弟眼中,覃靜州此舉有那麽點舍生取義的意思,他倆或多或少被感動到了。
因為覃靜州救過他倆,也親身參與過針對禮王勢力的行動,立場确定無疑,若是真能讓昭明公主偏向他們這邊……好處這麽擺着,直接拒絕,他們又真舍不得。
十皇子猶豫片刻,才道,“……實在大可不必。”
覃靜州知道十皇子這話發自真心,所以他越看越覺得十皇子順眼,“在下确實覺得昭明公主不錯。”
好家夥,原來不是一見如故,是一見鐘情啊!
一時間十皇子他們哥仨都無話可說了。
另一邊泠境把禮王次子丢回禮王府,直接進宮去了。
昭明公主乃是皇帝真愛唯一的孩子,這位真愛又是為救皇帝而死……昭明公主是皇帝唯一親自撫養長大的孩子,公主年幼時大多數時候都住在乾清宮的偏殿裏。
皇帝說見就見,天下只有昭明公主一個人做得到。
皇帝還在批折子,寶貝閨女進宮來氣呼呼地抱怨,“禮王可是越來越過分了。我知道他為了讨好我,讓我在父皇您面前美言幾句,就讓兒子一個勁兒地給我拉皮條……橫豎好處我收着,事兒不給他辦,我看他能怎麽樣。”
此言一出,皇帝身邊站着的大太監都微微垂下了頭。
皇帝也皺緊眉頭,“什麽拉皮條,怎麽說話呢。”他醞釀了一下,罵了一聲,“粗俗!”
泠境快步上前,一把抱住皇帝,“爹爹!我是氣到了!禮王開始試着挑撥我和兄弟們!”
原主昭明公主看似及時行樂,實則揣着明白裝糊塗,邊撒嬌邊告狀,實屬是原主的日常操作。
寶貝閨女拎得清,皇帝是很欣慰的。
但是正如閨女的話外音,禮王都把手伸到公主這兒,他那些兒子們……哪有“幸免”的道理?結合老十遞上來的密折,禮王的心真是越來越大。
禮王直接造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但可以挑唆皇子們再複制一場上一代的奪嫡之争。
皇帝擡手按了按太陽穴,“父皇總共二十個兄弟,父皇繼位時就只剩了五個。若非這般慘烈,你皇祖父怎麽能留下善待兄弟子侄的遺命。”
泠境立即道:“父皇,您仁至義盡了。您倒是守信,禮王……妥妥的生米恩鬥米仇。”
皇帝沒說話。
但泠境知道便宜爹肯定聽進去了。
晚上便宜爹不僅留她一起吃晚飯,還讓她留宿宮中。
第二天上午,她離宮回她的公主府,正好遇見下朝的十皇子,她對欲言又止的十皇子道,“我這次是認真的,我也不會亂來。”
十皇子長嘆一聲,“好吧。”
五姐再風流,說話倒還算數,他姑且信上一回。
泠境回到公主府,就親手寫了封信,命親信給覃靜州送過去。
她肯定要約覃靜州單獨見上一面。
覃靜州欣然赴約。
兩人約飯地點是昭明公主的産業,可以一定程度上保證私密。
覃靜州坐下,開門見山,“我穿過來的時候,男女主分別是十皇子和芮鹂。”
泠境半點都不意外,“看得出來。芮鹂沒接觸過,但原主都說老十不争不搶,但有明主之相。可在我得到的劇情裏,他是大反派,為了弄死他,男主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覃靜州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所以你得到的劇情,男女主分別是誰?”
泠境一點都不賣關子,“是禮王世子和他的嬌美小外室。”
覃靜州還沒說話,系統先吱聲了,“禮王世子在咱們的劇情裏只是個背景板啊!”
覃靜州沒理會他的系統,問泠境,“我記得你是專門針對三觀不正男女主的?”
泠境糾正道:“三觀不正但不得好死的男女主不歸我管。”
覃靜州笑着點頭,“我明白了。”
泠境道:“沒什麽不能說的,禮王世子在他出身不一般的外室幫助下,毒死了所有對手才得以登位,登基前夕他卸磨殺驢,賞了居功至偉的外室一道白绫。不過他皇位還沒坐穩,戰亂漸起,一年後遭遇的第一次逼宮,他就涼了。”
覃靜州捏了捏眉心,“真是什麽人都能當男主了。”
泠境略等了會兒,才問,“合作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的任務,但我相信跟我不太沖突。”
“我的任務就四個字,天下太平。”覃靜州主動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泠境也伸出手,“合作愉快。”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覃靜州又問,“所以為了任務假結婚?”
泠境認真道:“做任務嘛,不寒碜。”言畢,她盯住覃靜州,“對象是你,我可不虧。”
覃靜州輕聲說:“說得好像我就虧本似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
與覃靜州分別,泠境轉頭又進宮了:她清楚自己的行蹤對很多人來說都不是秘密,剛剛見了進京參加春闱的舉子,總得有個說法。
泠境再見到便宜爹,依舊上前抱住她爹胳膊,“爹爹,女兒看上了個人,想選他當驸馬!”
饒是皇帝正為如何收拾禮王煩心,聽了這話也驚了一下,“見了幾面就要讓人家做你驸馬?”
泠境比了兩根手指,“兩面。我就認定他了。”
女兒這些年面首再多,也沒動過再嫁之心。
能讓女兒見過兩面就下了決心,此人總有過人之處。皇帝就命心腹去查一查這個人。
心腹很快就上交了密折,皇帝一瞧:此人貌美,且和十皇子一同料理了禮王那一雙庶出兒女。
他可記得清楚,禮王這一雙庶出兒女可沒少借勢在鹽務上撈錢,老十把這二人抓住帶回京城,也是給禮王一次不輕不重的敲打。
而且心腹居然用了百餘字來形容對方有多美貌……
皇帝瞬間就懂了閨女的心思,長得好看到能在史書上留名,此人還跟禮王對着幹,科舉也是快料兒……若是這次殿試能取得個好名次,倒是個不錯的驸馬人選。
至于原配妻子早亡,留下一兒一女,兒子還挺不着調,這些都是小事,素來開明的皇帝并不在意。
皇帝當天把寶貝女兒召到面前,“他若是考中二甲進士,父皇就成全你。”
泠境一本正經道:“爹爹你可不能反悔!”
消息傳到覃靜州耳朵裏,他還心情笑,“壓力給到我這裏了。”
十皇子喜憂參半,“我幫你請個先生?”
覃靜州擺了擺手,“殿下幫我找些闡述鹽政的書就夠了。”
半個多月後,會試策論題目正好就是:論鹽政。
十皇子又一次喜憂參半:穩了。但如此一來,雨先生真要做他五姐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雨中雨轉小雨一直下到今天下午四點,晚上又開始下起來。
真是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