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掀桌的老父親3 · ?

原主二弟沒了條胳膊, 失血不少再加上驚魂未定,說完這麽一整句話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幸好逃回來的不止原主二弟,還有原主的二弟妹, 再加上二弟的兒子和兒媳婦, 他們人人帶傷, 而原主那“得志便猖狂”的三弟妹則重傷不醒。

司老頭老太以及原主三弟, 司承晖的妻子都當場殒命,屍體被裝在薄薄的棺材裏, 暫時存放在府城外的義莊裏。

在半個月的時間裏,甩下自家五口繼續北上的家人們不僅成了“弱病殘”,甚至天人永隔, 原主的兒子兒媳婦一時還有些恍惚。

覃靜州給兒子兒媳婦各自分派了任務,又在客棧裏接待起自行找上門的“貴客”。

原來原主二弟在覃靜州反複提醒之下,也留了個心眼兒:想起當年侄子晖哥兒為了銀子親手砸斷過大哥的腿,哪怕晖哥兒改好了……他最好防着一手。

于是他借口山路崎岖,說服老頭子和商隊通行。

偏巧原主二弟等到的同行商隊名義上屬于府城富戶,實際上東家剛好就是海成王。

安陽公主的府衛早就埋伏在山區等待,即使司家人與商隊同行, 他們依舊要對司家下手。

只是商隊的戰鬥力出乎他們預料,于是只取了部分司家人的性命就不得不撤退。

商隊掌櫃出身海成王府,自然見多識廣, 依據忽然殺出來的刺客身手以及随身武器,就判斷出這些刺客的真正來歷。

被司家人牽連,護衛折損了幾個, 掌櫃固然不太開心,但因此拿到了皇帝那邊一點把柄, 能對王爺有個交待:他有得有失,所以他派來報信兒的心腹面對覃靜州的時候态度還算可以,只是不掩些許幸災樂禍。

送走前來報信兒的管事,二兒子帶着分別擅長外傷和內傷的大夫歸來,給原主二弟他們重新處理傷口配制對症的傷藥。

銀子到位,除了司承晖親媽還沒有醒過來,其他存活的司家人身體情況都比較穩定,看起來性命無憂,但被深深刺激過後他們精神狀态就是另一回事。

原主二弟如今猶如驚弓之鳥,沒有安神湯藥完全合不了眼。

覃靜州問過他,他死活不肯離開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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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晖考中舉人後司家就不差錢了。這次要不是司承晖托人送了兩千兩銀子,司家也不會果斷變賣家産舉家投奔,進京“享福”去。

老頭老太他們雖然死了,馬車裏的行李也毀了大半,但随身帶着的銀票以及現銀并沒什麽損失,兩千銀子也确實夠原主二弟他們在府城生活好長一段時間了。

覃靜州點頭道:“那就由你。我和你侄兒侄兒媳婦回老家了。”

二弟緊皺眉頭,“大哥你……”吃過大苦頭且付出了好幾條人命,他如今願意聽大哥的話,偏偏大哥又想回老家……

覃靜州随口道:“這裏雖然是海成王的地盤,但你躲得了一時又躲不了一時。”

原主二弟心裏不服,嘀咕了一句,“回老家還是去山裏躲着!”

“也行。”覃靜州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從原主二弟住着的房間出來,他在走廊裏見到了驚魂未定的二弟兒子,發現原主二弟一家子沒人對司老頭司老太的去世真正悲傷,他感慨一句祖傳孝道,徑自離去。

原主二弟一家鐵了心要在府城定居,他們火速在城外買了點田地,于是司老頭司老太還有司家老三以及司承晖那個趾高氣揚的妻子一同安葬在了府城郊外。

辦完喪事,覃靜州帶着自己的便宜兒子雇了馬車迅速回返。

這個時候身在京城的司承晖和安陽公主已然收到回信:因為有海成王手下幹擾,屬下未竟全功……

安陽公主先是冷哼一聲,“反正本來是奔着你媳婦去的。”

其實我只想弄沒原主的爹娘。司承晖有點擔心原主爹媽發現他不是原主。

安陽公主見司承晖不搭茬,便假意遷怒道,“本宮早就知道,海成王有不臣之心!”

司承晖心說這不明擺着?大齊跟八王之亂之前的西晉有什麽區別?跑到最強三位藩王之一家門口展示手腕,铩羽而歸……可見公主腦子的确不太好使。不過莽有莽的好,公主智勇雙全,他不就沒有用武之地?

他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安陽公主吩咐說,“你爹娘一死一重傷,你媳婦也沒了,合該回鄉奔喪……你二叔他們就住在海成王地盤上,你正好回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海成王有個女兒,同我一樣喜歡美貌才子。”

司承晖回避着公主上下打量的眼神,低下了頭,“是。臣遵旨。”在袖子裏面狠狠攥緊了拳頭。

話說回老家一路順利,沒有遭遇任何意外,覃靜州便猜到安陽公主和司承晖的主要目标是司承晖的爹娘和妻子。

不過這不耽誤他回鄉後直接找上女兒女婿,要求他們和自己一起搬進山裏。

女婿低聲問了一句,“父親出門一趟,也覺得天下……要不安生了嗎。”

這個“也”字就用得很精髓。

覃靜州笑而不語,看向便宜大兒子。

大兒子深吸口氣,把原主二弟他們的遭遇簡略地敘述了一遍,“刺客據說是京裏貴人的府衛。”

女婿并不太意外,他對司老頭司老太這倆眼裏只有銀子的老人家印象不是很好,悲傷裝得比較敷衍,“晖哥兒是礙了誰的眼!”

司三娘就坐在丈夫身邊,垂頭不語。

大兒子苦笑着搖了搖頭。

二兒子直言道:“說不定他就是主謀。你們忘了他當初為了銀子怎麽對咱們爹的?”

覃靜州敲了下桌子,一錘定音,“皇帝和藩王們遲早有一戰,晖哥兒不管投到哪一邊,咱們都得盡早踅摸退路。”

女婿秒懂,“父親,咱們進山?”

覃靜州似笑非笑,“我聽說你在山裏很有幾個相熟的兄弟?”

女婿“嘿嘿”幹笑兩聲,沒有否認。

覃靜州端詳了傻女婿兩眼:劇情裏要不是陪着司三娘北上給司家人收屍,這便宜女婿還真能占山為王,成就一番事業。

他從随身帶來的小箱子裏拿出個長條匣子一樣的東西,“走吧,咱們進山試一試。”

這是他在府城半個月裏采購材料和工具,親自完成的成果之一——簡易版的暴雨梨花針,增強了射程,降低了一次性散出的箭枝數量,使其性能更為全面。

原主的女婿在戰場上左臂大臂被削下大片血肉,從而落下殘疾,左臂力氣很小,因此他對岳父打造的“神器”實在愛不釋手,尤其是放出一半箭枝就放倒了一只公野豬!

扛着将近兩百斤的“甜蜜負擔”下山,兒子女婿眼睛全都亮晶晶的。

回到女兒女婿家裏,覃靜州又拿出了一本武功秘籍以及配套的打熬筋骨的藥浴方子——這也是他在府城買到的,只不過經過他的小幅度修改而已。

按照他修改的功法修煉,小說裏武林高手那是做夢,連個兵王水平卻絕非奢望。

兩個兒子不太懂,但女婿見過世面,一定程度上了解這本功法的價值,他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父親!”

覃靜州擺了擺手,“等皇帝和藩王們打起來,咱們總得自保。這世道……本就文不如武,晖哥兒又教了我一回,最是無情讀書人。”

兒子女婿齊齊點頭:原來如此……他們還得謝謝晖哥兒,讓父親心境大變!

卻說兒子女婿歡歡喜喜照着覃靜州的安排出村子采買去,司三娘忽地上前,幽幽道,“爹爹變了。”

覃靜州笑了起來,“怎麽?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司三娘望着老父親,也深受感染跟着嘴角上挑,“變好了。”

覃靜州認真道:“原先爹爹是想晖哥兒出頭,你們也少不得好處。如今爹爹也是看透了,咱們還是靠自己吧。”說着他又從随身的小箱子裏翻了三冊厚厚的書本遞給女兒,“女婿再好,在爹爹眼裏也永遠比不過你。”

司三娘接過書本,低頭一瞧:藥典上下兩冊,最下面那本明晃晃的寫着毒經。

覃靜州故意道:“這本最貴了,好好學啊。”

司三娘眼圈兒立時紅了,“爹爹……”

系統看着司三娘靠在州哥身邊默默抹淚,忍不住問,“州哥你要培養女帝嗎?”

覃靜州笑道:“女帝不太現實,但攝政長公主倒是可以有。”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別看要教明君,其實篇幅不長,十章左右~~

下個故事我自己很喜歡,雖然背景是個又虐又凄美的愛情故事(bushi),但覃爸滿級大佬一出場,自然畫風突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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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需要,現實生活拒絕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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