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掀桌的老父親6 · ?

劇情裏說得非常清楚, 司承晖為皇帝分憂,獻上妙計,皇帝果然用這個堪稱“下三濫”的手段把海成王算計個正着。

不過劇情裏并沒有詳述海成王的過去以及為人,也沒有直接寫司承晖如何向皇帝獻計, 但根據若幹細節, 尤其是司承晖一邊敷衍安陽公主一邊在京中與紅顏知己們相知相愛, 覃靜州不難猜出司承晖用的是美人計。

美人計在小說裏都快被寫爛了, 但不得不承認時至今日美人計依舊有效。

海成王有個心上人,不滿十七歲就香消玉殒。而這位心上人又只有一個同父同母年紀相差不多的親妹妹, 這位妹妹後來做了皇後。

只不過皇後再怎麽和皇帝感情甚篤,生下安陽公主後便纏綿病榻,在安陽公主八歲那年去世了。

海成王錯過了真愛, 求娶真愛的妹妹不得,只能退而求“再次”,納了真愛的庶妹,還納了不止一位。

海成王三子還有那位郡主都是海成王真愛的庶妹們所生——特別一提,這兄妹倆還不是一個娘。

司承晖間接害死後海成王,他自己平步青雲後,偶然遇到了逃命的海成王側室們, 被這兩位婦人驚豔到,他就把這兩藏了起來……

劇情裏寫得清清楚楚,司承晖見到海成王兩位側室, 瞬間明了曹丕為何要迎娶甄氏。

對了,劇情裏還提到了一次,海成王真愛以及故去皇後的親爹姓獨孤, 是目前六位內閣大學士之一。

這已經不叫既視感了好吧。

系統都忍不住道:“我都對獨孤一家人的長相好奇起來。”

覃靜州也承認,“不僅是你, 我也好奇。”

親見獨孤氏後人的機會馬上就來了。

海成王拿到人證物證,連着帶血手印的口供一起命人送到京城,占據道德制高點的他不等皇帝反應,就派兵把山裏那三千多精兵給包了餃子。

因為弟子再次兢兢業業做了向導,覃靜州也落了點功勞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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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覃靜州前往府城拜見海成王的時候,不僅見到了有點交情的三殿下更見到了海成王愛女小郡主。

小姑娘長得可真俊,俊到連覃靜州都覺得賞心悅目的程度。據說安陽公主相對于花容月貌的母親,長得更像皇帝老爹。

見禮後,衆人一起往海成王書房走,三殿下走在最前面,小郡主落後哥哥半步,而司承晖跟着郡主面帶微笑目不斜視,但不遠處依舊有容貌嬌美的年輕女子目光落在司承晖身上……再也挪不開。

覃靜州看樂了,“不愧是男頻後宮文。”

系統感觸很深,“男主事業線暫且不提,但男頻後宮文裏的女性角色八成都挺離譜。”

接下來順利地見到海成王,海成王一如覃靜州預料的那樣,不僅和氣言語間滿是嘉勉。

海成王要成大業,少不了四方助力,尤其是封地裏的世家豪族的支持。

司家就是加上聯絡有親的趙家和韓家,依舊在本地世家豪族之中排不上號。

但司家有一支勉強過得去的百人武裝,最關鍵的是司家子弟是海成王要報複皇帝時最早旗幟鮮明追随他投靠他的家族勢力。

正所謂千金買馬骨,第一個投效的勢力必得重賞,女兒又真心喜歡司承晖……海成王才下定決心成全女兒。

因為司承晖還在守孝,婚禮就定在他除服後第一個良辰吉日。

不過覃靜州實際上也在守孝,參加了海成王的慶功宴,他回到山上的大本營司家堡立即召集兒女女婿以及他親自挑選出來的弟子,告訴他們這陣子低調收斂,盡量待在山上習武。

兒女女婿以及弟子們在這大半年裏固然長進不少,他可沒忘這群人還沒擺脫“半文盲”,文化水平實在不高。

在特地請來的先生們完成基本的掃盲教育之前,他都得把事情掰開揉碎給他們說清楚。

海成王高看他們,是因為海成王在“千金買馬骨”,解釋完這個典故,他鄭重道,“咱們出頭,少不了人嫉妒。”

他這麽一說,相對憨實一些的新弟子們立時就懂了。

年後山下三家村果然和周邊鄰居們發生了若幹争執,事情不大,族老們上門讨說法,覃靜州一句“稍安勿躁”就把人打發走了。

他死活不下山,就連鎮上發現一個練武奇才他都不為所動,而司承晖也窩在王府邊上的家裏,借口守孝除非王爺郡主召喚,不然同樣不出門……

覃靜州和司承晖茍了半年,京裏也為如何對待海成王吵了半年。

海成王的人帶着一堆證據來告狀,直接給皇帝整了個下不來臺。只看大齊有那麽多實權親王,就差不多能猜到皇帝和皇室族長宗令不是一撥的。

而且皇帝本來就不太能服衆,這回居然想用美人計——找個長得像海成王青梅獨孤氏的女子給海成王用藥,光是宗親們接連陰陽怪氣,皇帝就氣出高血壓來了。

可惜人證物證俱在,他可以不承認,但他攔不住宗親勳貴朝臣們有自己的看法……這群人幾乎都支持海成王。

此消彼長之下,布置在海成王封地邊上的幾支奇兵全軍覆沒,皇帝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個時候安陽公主挺身而出,“父皇,女兒願為您分憂!”

皇帝十分感動,深知女兒可能一去不返,但還是答應了女兒。

于是安陽公主就帶着那個皇帝為海成王特地準備的美人暗中南下。至于她究竟是為了她父皇的大計,還是要南下找司承晖要個說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反正她意識到司承晖投了海成王,據說還要給海成王做女婿,她砸了自己滿屋子能砸得動的東西。

來到海成王封地之外,她停了下來,派人送信給自己曾經的情人——這位情人姓王,乃是前科進士,如今正在海成王封地內的某縣當縣令。

接到公主的私信,這位王大人興奮得不行,居然連夜跑出任職之地去面見安陽公主。

白天人多,王大人出門興許還沒那麽顯眼,但夜晚出行……着實惹眼……

海成王在自家地盤上又沒有施行宵禁,王大人的行蹤當天夜裏海成王就知道了……海成王比起皇帝而言,真算是慈父了。

第二天早上和兒女們吃早飯的時候,海成王就把這事兒當樂子說給了孩子們聽。

小郡主轉頭就告訴了司承晖,“安陽來了,私會她曾經的情郎……你怎麽看啊?”

固然小郡主也并非對他一片癡心,感情也不是那麽純粹,但怎麽都比安陽公主強多了。

司承晖也比較樂意哄他的小郡主,“那能怎麽看?你我是兩情相悅,她當時……若是我不從,就要殺我全家。”

小郡主也吃了一驚,“她……幾年不見,怎麽這樣不講道理了?”

司承晖拍了拍小郡主的手,沒有說話,心裏卻十分好奇:那美人究竟有多像王爺心上人獨孤氏,才能在王爺已經識破一回的情況下非要堅持用美人計?

過了兩天,王大人自以為隐秘地把安陽公主一行人接到了自己任職的縣城。

在王府府衛的守護下,三殿下、小郡主和司承晖易了容也跟着去了縣城……他們如願見到了那位給海成王準備的美人,僅僅是驚鴻一瞥,他們三個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話說前前後後小一年的時間裏,覃靜州耐心在山上教學生同時監工整個司家堡。不過他輕易不下山,不代表外門弟子也不出門歷練長見識。

而最适合這個年輕弟子的“兼職”就是在府城和縣城走街串巷當探子——習武的弟子大多演技十分辣眼睛,覃靜州幹脆讓他們給他特地培養出的三個醫學生當保镖。

他的學生當游醫經過海成王同意,而且這些學生只管看跌打損傷,完全不給病人開口服的湯藥,連傷風感冒他們都不沾手,更別提什麽疑難雜症。

之前想給他這個出頭鳥點教訓的人家也因為無從下手而先後選擇放棄,只有一家人非常執着——沒錯,也就是安陽公主情人他家。

這家人就打算在游醫這兒盡全力做次文章。

這家人的當家人派心腹設計,污蔑覃靜州的醫學生治死了人,不依不饒地扯着這位弟子,要他賠命:他們作為苦主不要銀子,就要這庸醫一命抵一命。

覃靜州專門定向培養的預備軍醫剛滿二十歲,沒見過這陣仗,眼睛都紅了。

而他的師兄弟們對了個眼色,等周圍站滿了百姓,他們才上前摁住那位哭鬧不休的“苦主”,再拖着那具據說是被害死的屍體,一起往衙門走。

帶頭的弟子不僅嗓門大咬字還特別清楚,“你不是訛我們說我們是庸醫害死了人嗎?那咱們一起見官去!”

然而他們“熱熱鬧鬧”地往前走了幾百米,就有人急匆匆地追了上來,“誤會!都是誤會!”

帶頭的弟子微微一笑,“你說什麽?我們聽不見。”

時值深秋,天氣可不暖和。

來人不僅一腦門冷汗,背上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大聲道,“誤會!都是誤會!老爺子是善終,跟……神醫沒有關系!”

那“苦主”瞪大眼睛,“啊?不是……”他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忽然冒出來的男子一把捂住。

街對面的茶樓二樓,安陽公主滿臉不屑,“這就是你家的計策?”

王大人面露難色,因為他剛剛去淨房被夥計塞了張小紙條,紙條上寫着:私自接來安陽公主,意欲何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有點晚,明天争取早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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