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未曾結束的戰鬥

漩渦一也好像相信了我們兩個的鬼話, 波風鳴人有自己的小算盤,也不會跟他說自己也參與其中。

那只是一些帶有生前特性的查克拉,在整個璀璨的封印群消失之後就逐漸消散。為了保護小孩子的幻想, 我還是願意說那些徘徊不去的靈魂回歸了淨土。

當然, 查克拉怎麽會有意識……

宇智波帶土來了興致, 他問漩渦一也:“怎麽樣, 要不要跟我回木葉,我可是要當火影的男人!”

波風鳴人震驚地回頭,沖他大喊:“我才是要當火影的人!一也要去也是跟着我去的說!”

“你不是剛才還想當最厲害的叛忍嗎?”

“但是當火影也很帥啊!”

我退開一步, 熟練地避開戰局。

雖然他們兩個相差十幾歲, 就算錯開當火影也完全來得及,但每次他們争吵我只覺得他們是明天就要上位。四代大人已經做了快六年火影, 從手忙腳亂到現在的得心應手, 但我實在想象不出來這兩個人當上火影會是什麽樣。

我陷入了長期就有的困擾之中,宇智波帶土和波風鳴人有時候讓我分不清誰心理年齡更大一點。想到這裏我自言自語:“鳴人也該上學了……”

他馬上就六歲了,雖然我沒能上成忍校, 但鳴人的教育不能出問題, 最近我就要找機會把他送回去。這次就算是九喇嘛哭着不走也沒用。如果真的把火影的兒子養成最厲害的叛忍,來找我麻煩的絕不止四代一個。

烏鴉的視野裏飄過一個白頭發的腦袋。

我看着在接近的旗木卡卡西,幹脆解除了影分-身,留他們一大兩小就誰當火影這個問題發表意見。

一群烏鴉拍拍翅膀, 只要我查克拉夠多, 不怕精神分裂, 就能從四面八方圍觀他們的會面。

我沒記錯的話, 這個時候宇智波帶土應該在木葉寫上次任務的檢讨, 還要幫忙修理顏山附近的建築。他怎麽來的我不清楚,反正卡卡西已經走到他身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宇智波帶土整個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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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小烏鴉落到北野理奈的肩頭, 她很快猜出這是我的烏鴉,小聲問我:“止水君?”

“好久不見。”

一直沒來得及和她打招呼,操縱着烏鴉蹭了蹭她的手,我知道理奈一直在努力,但她并不适合成為一個戰鬥型的忍者,從實驗室那邊離開之後就在做情報工作,我也很少能找到她。

理奈看上去很高興,她說來的時候看到日向輝樹啦,這樣是不是能重新聚在一起,叛忍什麽的沒關系,要打的話下次再說;她又說這次任務出遠門好累啊,兩個漩渦一路上都在說她聽不懂的東西,旗木卡卡西又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個性,她一個人只想快點回木葉。

我時不時通過烏鴉忍術回複她幾句,本體已經在過去的路上。

但還沒到目的地,我就遇到了另一個旗木卡卡西。

——哪個是影分-身?

寫輪眼也很難分辨出影分-身和本體的區別,我停下腳步,在面前的旗木卡卡西遠處站定。這個卡卡西跟剛才躍上高臺的沒有任何區別,他就倚在必經之路的樹邊好像在等人。

我不敢想他是在等我的這種可能。

“宇智波止水。”他擡眼看我,拇指已經按在刀上。那把刀的刀柄是黑色,跟旗木朔茂的白牙幾乎相反,但起了鴉殺這個名字,很難不讓我亂想。

他向來念我全名。

我放出了跟在我身邊的烏鴉,它們拍動翅膀引入密林,而卡卡西看到烏鴉的那一刻就從樹那裏站直了身體走過來。

我嘆了口氣:“是卡卡西前輩啊,該不會是特意在這裏等我的?”

旗木卡卡西說:“我猜到你會來。”

可我會來的原因只有一個。我看着卡卡西,想從他用口罩遮蓋了一半的臉上看出什麽來,可除了那道縱長的疤痕之外什麽都沒有。

最後我抓了抓頭發,做出松了口氣的模樣:“來這裏是個意外,剛好也甩脫波風鳴人這個包袱,趕緊把他帶回去吧,一根頭發都沒少。”

旗木卡卡西對我波風鳴人毫不意外,但他并沒有接我的話,他用一貫的冷淡語氣說:“別笑了,笑的太假了。”

可不笑怎麽面對故友?

我看他沒有馬上拔刀的意思,這應該不是本體,就放心地跟他多聊兩句:“好好,卡卡西前輩不喜歡我笑,我記住了。那今天卡卡西前輩制造偶遇,是想跟我約會嗎?”

過于直白的調侃好像把他驚到,幾秒鐘內他沒有說話,正當我準備先道個歉收回上面那句話的時候,旗木卡卡西說了一句:“宇智波鼬獨自一人去參加中忍考試了。”

“一個人?”

中忍考試是大國之間博弈的結果,一般是由導師推薦三人組成小隊才能參加,一個人參加幾乎是不可能的結果。

我看着卡卡西,等他進一步解釋,他也毫不停頓地繼續說:“雖然之前并沒有單人參加中忍考試的範例,但他确實有足夠的實力,宇智波富岳親自推薦他以個人為一組參加中忍考試,這次中忍考試地點在木葉。”

在木葉啊,那我看不成了。

別的忍村還好,木葉能認出我的人不要太多。

“卡卡西前輩很少一次性說這麽多話,既然前輩特意提醒我去中忍考試,我會考慮的。”我點點頭,強行把他的話曲解成給叛忍通風報信,把話題掰回到暗部和叛忍的水平線上來。

旗木卡卡西做了個準備拔刀的動作。

“我們還有一場戰鬥沒有結束。”他說。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說的是那場被打斷的切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卡卡西前輩。”

他糾正我:“是六年前。”

六年前對我來說已經太久了……前輩記得那麽清楚做什麽。我看他沒有要放我走的意思,只好跟着他拔出了手裏的刀。

“就算我欠你的,卡卡西前輩,沒有下次了。”

……

這場戰鬥耽誤了一點時間。

我從來不覺得單論刀術的話我能敵得過旗木卡卡西,他父親旗木朔茂是五大國公認的刀術高手,他自己也是發明千鳥雷切這種忍術的少年天才——雖然宇智波帶土一定要說雷切是他幫忙才能完整呈現的——而我的刀忍術純粹是脫胎于戰國時期宇智波一族的刀法,更多的實踐全部來自于那場我至今還能在夢裏想起來的戰争。

所以察覺到體力即将耗盡,旗木卡卡西步步緊逼的時候,我果斷用烏鴉忍術将自己送出了戰場。

有點狼狽。

我還沒整理一下衣服,旗木卡卡西的刀已經脫手而出,釘在了我身後的樹上。

擦着我頭發過去的刀映出我自己的眼睛,三枚勾玉在裏面緩慢地轉動,我看向走過來的卡卡西,心想早知道就不答應他了。

我敷衍地舉起手:“我認輸。卡卡西前輩。”

他完全是在欺負後輩。雖然有無數種刀術之外的手段,但我還是認認真真地僅憑刀忍術和他打了一場。雷與火的刀刃在黑夜裏惹人注目,紅與紫的光剛從大地上消失,只剩下一片片焦黑的痕跡。

“就不能好好練刀嗎?”他問我。

我一時間沒聽明白這句話什麽意思,先小幅度地挪動身體離鴉殺的刀刃遠點。

然後我聽到旗木卡卡西說:“父親曾經很看好你。”

當初我也曾受白牙照拂,才能在今天站在他兒子面前,還能與刀術名家的繼承人來一番酣暢淋漓的對戰。唯一可惜的就是當初白牙與我争論,最後帶回來的北野理奈,沒有料到今天的局面。

“那是過去的事了,卡卡西前輩。”我這次不笑了,伸手夾着刀刃把鴉殺從樹上拔下來,它寒光凜凜,半染血腥,“現在,你是來抓我的嗎?”

很多時候,人死了就得不到太多東西了。

他們也都知道,所以會說,最好要宇智波止水活着。不過他們想從我身上得到的東西,未必是死了就不能給的。

那個白發的忍者握住刀柄,在他翻轉刀身的前一刻我已經迅速松開手。

旗木卡卡西轉身,踏着一地雷火痕跡與滿天璀璨星月離去:“不,我有其他任務。”

……

看着他一步步走出視線,我終于從緊張的狀态裏脫離。站在這裏的可是我的本體,我剛才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烏鴉幻術加飛雷神離開。

可旗木卡卡西是四代大人的學生,飛雷神發動的查克拉變化他不能再熟悉。

被發現了更不好解釋。

低頭看被劃傷的地方已經開始緩慢愈合,渦之國這片土地對漩渦似乎有奇特的加成,我放心地走出這片林地,伸了個懶腰。

木葉的人就快過來了。

我分出注意力去看了一眼小鎮那邊的烏鴉,一路上那邊的情況都稱得上是安定祥和,他們甚至圍在篝火旁談論了渦之國的往事。剛才在戰鬥的時候緊急切斷了聯系,最後的場景是輝樹把一個裝滿糖的罐子從卷軸裏取出來。

以後是不是吃不到了,現在搶過來還來得及嗎?

等到一也來了跟他們解釋,事情總需要主角到場才會有奇跡發生。我這麽想着,看過去的時候——

為什麽呢。

我只看到一地的血。

……輝樹?

作者有話要說:

這卷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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