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的同伴,嗎
顏山上第四個頭像早已雕刻完, 請的是最好的工匠,但設計圖和最後的結果依然讓人感嘆體現不出火影的十分之一真實氣質。
那些頭像從左到右分別是一代火影千手柱間、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三代火影宇智波鏡,和現任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這是從五十年前就開始, 到今天也不過剛剛起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的, 木葉的歷史。
秋色擁上街道, 一抹璀璨的金黃正悄然攀爬到木葉火影樓窗外的樹上。從倦鳥歸林, 夕陽沉降,再到滿天繁星和下一個黎明。
馬上就要到十月,鳴人也快過六歲生日了。小鼬的生日也近了。
“真要用這個名字?”
灰雀跟我再三确認, 才從我的點頭動作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又看看在一邊打瞌睡差點睡過去的四代火影, 在忍者檔案空白的姓名欄上寫下了那幾個字。
雖然隔着面具,但我猜他現在表情不太對。
“就這樣吧, 任務需要。”
我從他手裏接過那張紙往外走, 門口的暗部多看了我兩眼,但還是沒認出來我就是那個S級叛忍宇智波止水。沒跟烏鴉沒有寫輪眼,沒帶刀也不穿族服, 又是一頭剛染的紅發, 誰還會努力把六年前的宇智波小孩往上貼。
我去找了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帶土見到我的時候,表情跟見了鬼一樣。我還沒說話,他就秒退一大步:“不是說好來的是我未來的學生嗎?”
波風水門要幫外人欺負自己學生,自然沒告訴他。
我朝他一笑:“我就是啊。”
他怕是還沒睡醒, 又揉揉眼睛看我, 看清楚之後展開萬花筒就要跑, 我一把拉住了他, 笑道:“你怕什麽, 只是任務而已。”
嗯,我現在知道了, 他萬花筒寫輪眼的那個時空間能力,名字叫做神威。
從湯之國回來之後,我在木葉休息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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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一草一木都已經不再熟悉,可人和事總是交叉往複,每一天都像是前一天的延續。花水亭還在開,但我不敢去見輝樹的姐姐;我知道理奈在哪裏,但我也不會去找她。
父親知道我回來了,鏡大人也知道,但我們并未見面,相安無事。我遠離宇智波族地,就好像從不是其中的一員。
還有一件說出來就很好笑的事,我作為一個叛忍在村子裏住了半個月,幾乎沒有人認出來:須知距離最初離開木葉已經過了六年,我從自己的那把刀那麽高長到能摸到暗部宿舍門框最上方,比尋常的同齡人還要高一點。
這些年裏變化太大了,就連玖辛奈大人再見到我的時候都不敢認,更不用說那些半生不熟的人。只要白天不出門,晚上帶着暗部面具避開那些曾經相熟的同僚——就算被認出來也沒有太大關系,我寫輪眼還是挺好用的。
鳴人已經上了忍校,那一年出生的孩子有很多,小鼬的弟弟和芽吹醫生的女兒也在這一年入學。
在我到木葉的時候,上一屆中忍考試已經結束了。小鼬成為了第一個單人通過中忍考試的忍者,以壓倒性的實力通過了考試。這件事引起了軒然大波,四代大人想了很久,跟鏡大人一商量,從此不準忍校學生提前畢業。
這做法太危險,我是有點不贊成的,但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小鼬已經成為中忍了。
我還沒給他準備當上中忍的禮物,但大概準備了也送不出去。
小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是個相當警惕又粘人的孩子。我曾經在附近,聽到小鼬跟他弟弟說,以後看到莫名其妙停在家附近的烏鴉不要猶豫,直接用苦無戳過去。
……微妙的有點被嫌棄了。
聽說那次佐助追着山城青葉養的烏鴉打,被山城找上門控訴說木葉養烏鴉的根本不止宇智波止水,最後還是美琴大人出面道歉才算結束。
鳴人現在不把成為最厲害的叛忍挂在嘴邊了。從上一次“被綁架”之後他過上了監視更嚴密的生活,甚至沒找到機會來跟我訴苦,我只是偶爾能感受到從他家附近溢出的極其幽怨的九尾查克拉。
芽吹醫生的女兒叫做春野櫻,是跟春天一樣可愛的女孩子。我悄悄去看過她一次,那時候她正在跟小夥伴玩鬧,一拳砸破桌子的氣勢倒是跟芽吹醫生很像。
木葉的新芽,确實在我沒能看到的時候茁壯成長了。
“所以,這份任務就交給止水了,也去放松一下心情。”
四代大人是這麽說的。
然後他給了我一個很輕松又耗時間的任務:臨時加入這次忍校畢業的某個下忍班級,跟随他們去鐵之國執行一次任務。當然在他們的任務之外還有我的個人任務,跟他們一起也是為了給我打掩護。
“誰的班少了一個人?”我回憶了一下這兩年的中忍下忍,發現根本不認識幾個。
四代大人笑的燦爛:“帶土的。”
宇智波帶土趕在他的天才隊友旗木卡卡西之前成為了帶學生的上忍,這根本不是因為他想當,也不是因為旗木卡卡西去雷之國做潛入任務,更不是他很願意帶學生。
我無聲詢問:火影候選?
名單裏一個姓杉原的千手支系,一個日向,還有一個位置原本屬于北野理奈。但是北野理奈在明面上已經徹底失蹤了,這個位置也完全空了下來……也算是回到同一個小隊了?
這個分配怎麽看都是權力鬥争的結果,同時也是在為宇智波帶土鋪路。再加上一個宇智波就顯得比較突兀,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我問的時候玖辛奈大人回答:不是還差個漩渦嗎?
哦……宇智波把我除名了,我現在只算半個漩渦。
“畢竟大家都很看好帶土。”四代大人笑着說。
是啊,木遁加萬花筒,這個組合搭配起來千手和宇智波都要瘋,宇智波還好,內部意見一直不那麽統一,千手這些年逐漸衰弱,到這一代族人已經不剩下幾個,但他們的支系是越來越龐大了。雖然已經不再冠以千手的姓氏,但到了這種時候他們一定會擰成一股。
——這就是我今早上來找宇智波帶土的原因。
宇智波帶土正拿着那張臨時編造出來的身份文件看。我現在的身份是漩渦一族流落在外的族人,早兩年來到了木葉但因為身體不好沒有參加忍校畢業考試……也沒什麽人認識,專長是醫療忍術。
所謂的兩個新隊友,也是理奈的朋友,日向家的我不認識,除了輝樹和姐姐其他的日向我都分不出來。但姓杉原的千手支系我還真的聽說過,三戰末期的戰場上他沉迷用一身怪力破壞地形,最後被拉回忍者學校再教育以防危害公共建築。我那個正在木葉農業部幹的風生水起的隐部同事,跟他出于同一支,可能還是表親。
我還在回憶,宇智波帶土擡起頭來狐疑地打量着我:“醫療?”
我點點頭,想起還有這茬:“我以前确實是醫療忍者,混個中忍水平還可以。你需要的話我還會封印術,但水遁真的不行。”我的基礎查克拉屬性裏就不含水,雷火才是宇智波的标配,風遁我也略知一二。
他差點就把崩潰寫在臉上了。
我仔細地想了想,又告訴他:“如果當時我的上忍編制還沒取消,我現在還是醫療班的成員。”
“那你這個名字是怎麽回事?”他又問。
我說,要是在上面寫宇智波止水,不管你我都不用走出這個門了。
不過,他也很少走門。
宇智波帶土和我對視了一會兒,他冷笑着把那張紙撕碎用火遁燒了個幹淨:“所以你就在這裏寫漩渦輝樹?”
“不是挺好的嗎?”我不太習慣地理了一下披散下來的頭發,已經拜托玖辛奈大人幫忙染成了紅色,漩渦一族甚至把這個邊邊角角的名字寫在族譜上,就在那一批找回來的族人名單上。
畢竟比起他們來,我甚至确實算是漩渦一族的直系。
“……”
宇智波帶土沉默半天,把他的漩渦面具扣在臉上,決定逃避現實。
于是我湊過去,拉長了聲音:“帶土老師——”
他一個激靈爬起來,驚恐地鑽進萬花筒制造出來的時空間漩渦裏不見了。
我大笑起來。
貓又從精神空間裏探了個腦袋,自從我開了萬花筒之後她是越發懶了,自知已經沒有絕對的立場,她幹脆天天躲起來睡大覺,每次我都要去rua她尾巴才有回應。
她原本打着小呼嚕,這下被吵醒了,問我怎麽又地動山搖的。這跟我可沒有關系,除非是附近還有第二只尾獸。
我擡頭一看,鳴人從天而降。
“接——住——我——啊——”
天旋地轉,一個金燦燦的小孩就砸到我懷裏,他眼睛亮晶晶的,想說什麽又知道不能說出口,那套交朋友的的話張口就來:“我……我是波風鳴人!是火影的兒子!大哥能跟我做朋友嗎?”
我環顧四周,什麽隐蔽地方都被他找來了,虧我還和宇智波帶土挑了個沒人監視的角落。
于是我裝作沒發現跟來的暗部,把他放在地上,然後彎下腰跟他握手。
“好啊,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鳴人。”
“好耶!”
這個混合着真實與虛假的世界,浮動的人心和無法嚴明的不安依舊籠罩着一切。如果人心都可以被扭轉,又有什麽做不到呢。
我所尋找的……
鳴人,你相信你所在的這個村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四代活着,鳴人應該是會很大聲很自豪地說出自己是火影的兒子的類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