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高檔住宅的走廊燈長明,但夜晚時分會有些昏暗孤獨。游風和夏燈靜靜相擁,均勻呼吸和克制心跳與之擦肩、交融。像她熟悉的導演湯姆·霍珀擅長的緩慢的敘述技巧,把透骨相思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直到夏燈說:“我餓了。”

游風才淺淺一笑,驅散這番意境,牽緊她返回家裏。

夏燈坐在餐桌,看着一個明顯精心打理過儀表的男人穿着白襯,挽起一點袖邊,裸露的肌膚青筋明顯,與他手背上那幾條相連,絲毫不覺麻木地攪蛋,就因為她想吃蝦仁炒蛋。

游風擡頭看她一眼:“你不是要剝蝦嗎?”

夏燈搖頭:“我手壞了。”

“……”

游風瞥她:“是我給你慣壞的嗎?”

夏燈點頭。

“那我是自找的。”

夏燈點頭。

游風給她出主意:“大小姐可以先去那邊看部電影。”

夏燈搖頭:“電影一點也不好看。”

言外之意很明顯。

游風以前可聽不到夏燈說這種話,八年的好處是越來越明顯了。

夏燈本就覺得時間太快,留給她這樣正大光明看着他的機會少,電話還不合時宜地響起。她低頭看一眼,還好是小姨,不然一定會被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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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走開,眼睛仍盯着西廚操作臺前站姿挺拔的人。

他只是在擦一只玻璃皿,用于放蝦,卻也站得筆直,但夏燈的角度看向他,只看到背部到臀部微曲流暢線條……

燈是暗橙色,光有些柔和。

窗戶緊閉,安靜得好像世界只剩他們彼此。

他洗完,放下,雙手撐在操作臺,與數米外心猿意馬的她對視。

他沒一絲多餘動作,像以前那樣瞧不上一切花哨般,只是目不斜視地盯着她,好像跟她一樣,好不容易才能正大光明地看向她。

夏燈心忽地一沉。

八年真的好辛苦。

她再也不要丢掉這個人了。

接通電話後,她匆忙對小姨說了一句“小姨我等下……我明天晚一點再打給你”後挂斷,走到西廚內,彎腰鑽進游風兩臂之間,仰頭看他。

游風聲音還是低沉正常的:“飯還沒做好。”

夏燈搖頭。

游風認真提醒她:“你別撩撥我,等下再說別來了。”

夏燈覺得自己這八年修煉得挺不錯的:“一次四十分鐘打底,上限五次,看你行不行了。”

游風淺淺彎起唇,任她抱着,雙手伸到洗手池,打上香氛泡沫,洗淨了手,擦幹,覆在她的小細腰上,往下,來到她大腿後面,輕松托起,把她抱到幹淨的島臺,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

他們好像總會有這個姿勢,他很喜歡把她包裹在兩臂間,她在他這裏永遠不用擔心會有危險。

他總會聽到質疑,為什麽夏燈總遇到危險。

那種言語裏的傲慢無知高高在上,他根本懶得去辯。他也想知道啊,他的小潛水艇怎麽總因為美貌遭受惡意。

突然心疼,他輕輕吻住她的耳朵。

夏燈癢癢,緩緩縮起脖子,躲開。

燈光怎麽那麽暧昧呀,夏燈看着他好像比少年初見更驚豔一些。她摟住他脖子,下颌骨在他臉頰輕輕、緩緩地蹭:“我真荒謬,竟然讓你做蝦仁炒蛋。”

明明有更好吃的。

游風心裏亂如絲,絲絲縷縷纏滿血管,和沸騰的血液誓死不休。他喉結自然地滾動,仿佛理智尚存,卻忘記體溫不能控制,手心傳來的熱度幾乎要灼燒夏燈的腰。

夏燈唇瓣在他嘴角輕吻,還有她最愛的下颌線,脖子,喉結,鎖骨,胸肌,吮得深,吮得他半幅身子都是她口水。

她邊親邊解他的扣子,稍微有一個空隙,她看了他一眼,袒胸露乳。再擡頭看他的眼,似乎已經壓制不住欲望了。

她其實也……

男人好看的肌肉真要命啊,這樣一副身材簡直就是撩動一個二十八歲的正常女人性欲的利器!

然後這個男的吧,他還一表人才!多氣人呢長這麽帥!

薄唇和硬挺的鼻梁看着看着就能想到他埋在她兩腿間,那些小情趣。

夏燈心緒飄得遠,臉和耳朵紅透也不知道,吻得越來越敷衍,完全暴露了她心不在焉,她也不知。

游風被她笨手笨腳盤旋得那物勃起,突突跳動一直撞在褲子拉鏈處,他是不願再被她擦蹭挑逗的,往前挺腰,東西卡進她大腿根,聲音低到底:“你知道一個正常男的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心裏的人各種方式的表達,想要。”

夏燈眼尾往上翹,眼神如煙如水:“那一個正常男的受不了,會怎……唔嗯。”

他不會怎樣,她會被親死。

她知道了。

游風把她小舌頭掠來親吮,手伸到兩條嫩白長腿中間,從上探入她內褲,揉搓她最軟部位之一,指腹在凸起那點輕輕揉捏。

夏燈輕嘤,想夾住他的手,但又想要他的服務,最後只是摟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耳垂。

游風偏頭繼續親吻她,津液互吞了不知多少,舌尖都麻掉好幾次,可就是喜歡到不想停下來。

夏燈很虛張聲勢,每次陣仗大的,他以為她真的脫胎換骨了,她就靠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了。

他手指剛剛刺入,她已經緊張地睜大眼睛,看着他,老練的架勢無影無蹤,只剩下祈求他別弄到G點的樣子,她很知道他有多熟悉她命門所在,也很知道,他一弄她就會潰堤。

游風手指在她那一點前迂回試探,輕聲說給她的耳朵:“聽你的,要不要。”

夏燈不要:“嗯……”

游風很疼她的,頻率和力道都在她習慣的區間,但她還是癱掉了,軟軟倚靠在他肩膀:“讨厭你……”

“嗯。”

游風敷衍地答應,熊抱着她,走到卧室,輕輕放到床上,回頭熟練打開抽屜,拿套,跪走到她面前,遞給她。

夏燈手往後,撐着身子坐起,頭發亂糟糟,已經睜不開眼了還要亮着潔白小牙,咬開安全套袋子,把他的手拉過來,眼睛往上,邊看着他邊把塑料角吐到他手心。

游風呼吸更緩慢,更沉厚,更有欲望摻在其中。

夏燈解開他的腰帶,想把她見過外觀最好的深紅巨碩那根掏出來,它已經自己彈出來。

她伸手握住,用心吮了半天頭部,給它戴上套。

游風拿來兩個枕頭墊在她腰下、腦袋下,俯身又吻她,任那粗長一根在她雙腿間亂頂。

挑弄無限。

夏燈最受不了他由着它亂頂也不切入主題,她真的會表面厭煩心裏卻焦急,但又很享受這種心情。

游風知道,所以總是會把這個過程延長。

他們倆是針對彼此的性癖一步一步修煉出來的。開始都有些生澀,完全是兩個雛各自看了些名家名作,僵硬地試探。

當然女孩子肯定不如男孩子在這方面無師自通一點,要說原始獸性他們可有發言權。

慢慢摸索到今天,他們已經把彼此吃透看穿了。

直到夏燈受不了,一直出汗的手心攥住他手腕:“你別玩了……”游風猛然挺腰,長驅直入,慣例被她的緊窄卡到半道。他像以往每一次插着不動,等她适應。

夏燈一抓他的手,便是一種信號,他便吻住她,聳腰抽動起來,龐然大物在她內裏搗弄着。

夏燈的叫床聲從兩人糾纏的唇舌洩出,嘤嘤哼哼,更有催情效果,游風不自覺就發瘋、發力,更猛烈了。

橫沖直撞,次次到底。

他很牛逼,在這方面。

夏燈叫得越來越動聽,游風索性不堵她唇瓣了,改握住她一對完美乳峰,吮吸、舔舐、牙齒研磨。

她太漂亮,所以身材偶爾會被忽視,但游風有發言權,他無一刻不因擁有她感到榮幸。

夏燈被弄得很想吐露一些淫詞豔語,但她不會。國外禁書看了不少,但沒從他們那種意象表達裏學到什麽靠譜東西。比起那些雲裏霧裏的形容,她更想說他真棒!

啊啊!

厲害!

真的舒服!

如果他們少年時就在下課後的教室、漆黑的樓道間、操場的拐角,藝體樓後、雜物間內……會因為年紀輕輕就消耗光所有熱情而注定是悲劇嗎?

也許高考後自然而然在一起就是最适合他們的路徑。

那八年呢?

夏燈被他從後邊撞得嘤叫不斷,他巨大物件插在她穴裏,兩人緊密相連的部位似乎就是最佳答案。

如果八年都不能接受除了彼此以外的人,那有什麽能分開他們?

地球爆炸?

但是游風現在正在建設空間站。

“啊——”

游風抱起她,托着她大腿,讓她背貼着窗戶,兩條腿搭在他胳膊,下邊繼續迅猛抽|插。

她被他颠得身子狂抖,大胸一直晃。

四十分鐘。

五次打底。

輕松達标。

只是不知不覺就來到第二天了。

兩人在浴缸裏泡了下,本打算解解乏就去睡,但都光着,碰來碰去他又硬了。夏燈差點哭出來,為什麽啊?他不會死嗎?

她不要了,一直推他:“你悠着點,以後不行了我還得帶你看醫生。”

“……”

游風拉着她的手到下邊:“知道積了多少嗎?”

夏燈一只手握不住,兩只手幫他套:“你不要說得好像你這八年一直守身如玉,我可看過你脖子上的吻痕。”

她已認錯,百合這層窗戶紙,必須得他來揭。

這樣想着,她又說:“新聞說你是因為你太太想你了,所以回來了。但我可沒說想你。所以是誰想你了?你哪來的太太?”

游風只看她,不說話。

夏燈是很較勁又認死理的,她心裏有疙瘩時,必須得化開才能繼續解決其他問題。她會給他發照片,引他去品酒會,又在他手心寫字道歉,就是她已經知道,他早識破她的僞裝,一直在陪她演戲。

現在她這樣大概是想逼他承認這點。

但他也想聽她承認,當年分手就後悔了,很想他,特別舍不得,所以化身“百合”重新找到他。

他被她心不在焉地弄,呼吸深一口淺一口的:“你專心一點。”

夏燈用了點勁,捏了他一下:“心虛了是嗎?”

游風說:“我從沒承認過我有別人,那只是蚊子咬的。我問你為什麽穿高領,你可間接承認了有其他男人,還說現在享受都是你該得的。”

“……”

夏燈不說了,只是給他套|弄得越來越敷衍了。

游風也不是個委屈自己的,拎住她胳膊,将她轉身,趴在裙邊,他俯身用舌尖潤了潤穴口,旋即掰開她兩瓣臀,從後面插入,粗長家夥瞬間填滿她溫暖狹窄的穴道。

“嗯啊——”

夏燈抗拒了十來下,二十來下時已經叫起來。

游風不是瘾大的,只是對夏燈瘾大。

六次,最後一次游風時間更久,大概太多次,麻木難疲軟了。當真要睡到下午才能醒來了。

游風工作忙碌,總是睡眠不足,心裏有事,也總是睡不太久,稍微有點動靜便會醒來,之後便難以入睡了。

在夏燈這裏不一樣,他睡得很踏實,又很久。

睜開眼看到趴在旁邊、托着下巴看他的夏燈。突然心尖收緊。

他想,失而複得的感受,他一定到死都記得。

夏燈假模假式冷言冷語:“這是你的床嗎?你還不醒了?趕緊起來,速速離開。”

游風看着這個吃飽後過河拆橋的人,不說話。

夏燈拉他。

游風一用力就把她拽到胸膛上了,手和腳并用把她鎖在懷裏。

夏燈掙不開,皺眉怨:“幹嗎!”

“就算是找個鴨,你這嘴臉也是要被拉進黑名單的,何況我已經原諒你了,咱倆也和解了。”

“……”

夏燈現在學得十分上道,立馬回嗆:“我找鴨都不允許過夜。”

游風果然皺眉,鎖得她更緊:“找什麽?”

夏燈仰起頭,逼他開口:“你早上提醒我了,我确實該坦白。這個事是這樣的,我們分手八年,我找了個固定炮。”停頓半秒,補充道:“比你強。”

“……”

她添了把柴火:“他很懂事,不會事後霸占我的床。”

游風把她那道腸子看得透徹:“這麽強又這麽懂事,你怎麽還跟前男友睡?還承認錯誤?”

“我只是承認錯誤,又沒說要重歸于好。”

游風看她現在可不得了,想把她這張笑靥動人的漂亮臉蛋掐腫。

剛一伸手,她跑了,站在床邊說:“起來趕緊滾蛋!”說完跑出卧房。

游風低頭一笑。

夏老師,真是了不起啊。

他起床先洗澡,收拾好出來,夏燈已經把晚餐備好,兩人份。他走到餐桌前,手撐在椅背,看着在西廚操作臺忙碌的人,問道:“你這麽着急轟我走,是你那固定炮要過來嗎?”

“你不要管。”夏燈在榨汁,頭也不擡。

游風坐下來,剛端起杯,收到微信,打開看到“百合”消息。

“百合”說:“有空嗎?”

他唇角微動,很平靜地放下手機,也沒看西廚那頭。

夏燈在工作臺下偷偷發完,立刻觀察游風神情,他竟放下了,沒有回複“百合”。她摸摸鼻尖,佯裝不在意地問了句:“誰啊大晚上找你。”

游風吃着他小潛水艇為他做的晚餐,随手戳下屏幕,直接給“百合”彈了微信電話過去。

夏燈那邊手機鈴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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