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究竟是什麽怪物,幹嘛要咬我!”
“你這女人真兇,這裏明明是我的地盤,你莫名其妙的跑來,居然還質問我是什麽怪物!”紫光裏傳出稚嫩的聲音,雖然道理一通,但是因為聲音太雅而失了氣勢。
柳蘭語本就餘氣未消,此時那男童又這樣說,更讓她怒意十足,劃着水便往那紫光怪物走去,“什麽!你居然說我兇?是你莫名其妙的咬我的,你居然還有理了,要是本姑娘現在妖力未失,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她越靠近那團紫光,那個男童便發出一種讓她惡寒的喘息聲。
“你……你別靠近我。”終于,那相貌不清的男童移動身體,緩緩向水池中心退去。
柳蘭語好奇之下,更是不願意停下腳步,依舊向男童走去,“破小孩,居然咬我,太可惡了。”
“你好香嘛……”男童的聲音稚嫩而悅耳,沉默半響道。
第4卷 第29節:29 紫色怪物
“香?”柳蘭語愣了愣,她停下腳步,低頭在身上深深嗅了嗅,“哪裏香了?我以為來到這個凡人女子身上,狐妖特有的香味沒有了呢,原來……”
她突然有些竊喜,傻傻的笑了笑。
狐妖,每只成精的狐妖,都有它特有的香味,有些狐妖喜好做壞事,用香味迷惑男人也是常有的事,這也是世人那麽讨厭狐貍精的原因。只是柳蘭語天性善良,又從心底排斥凡人,所以即使因為香味迷了不少男人,但她依舊淡漠的拒絕。
來到這個世界,她剛開始讓心兒聞過,自己也聞過,可是身上的确沒有那種她自己特有的香味了,沒想到這個男童竟然能聞到,那麽也就代表她的體香還在呢!
這或許,也算是她在這個世間第一個武器了吧……
紫色光團見柳蘭語不再向它靠近,才停下後退的腳步,靜靜的觀察她。
過了半響都不見她有所動靜,只是一個勁的傻笑,不由有些好奇,揚聲喚了喚,“喂,女人?”
柳蘭語被稚嫩的聲音驚得回過神,皺眉怒言,望着那團看不清實臉的紫光,“哪來的臭妖怪,居然喊本姑娘‘女人’!!還不快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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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心兒或許聽到之前柳蘭語的驚呼聲,所以此時已從前院趕來,只是還未踏進後院的青石之上,便開始大聲驚呼,手指顫抖的指着後院那道紫色光團。
是呢,雖然那怪物用紫光将臉擋住,可是仔細細看,還是能看清他身體上那些排列整齊的紫色鱗片的。
心兒一個凡人,不比柳蘭語見識廣,突然見到這麽一個怪物,當然大聲驚叫了。想當初她看清柳蘭語的血紅色眼眸,不也被吓得差點得失瘋證幺。
如今看到這個紫色怪物,能不當場吓暈過去,恐怕已是極致了。
“這女人真吵!”稚嫩的聲音透着一絲不耐,随手一揮,一道紫色光芒便瞬間沖向心兒,隐沒于體內。
啊……
心兒瞪着一雙眼睛,失神的望着紫色怪物,身體像被下了禁锢一般,突然昏昏沉沉,直至失去意識。
“喂!你對心兒幹了什麽!”柳蘭語轉身焦急的向心兒奔去,身形卻被水給阻了速度。
紫色怪物不知怎麽回事,竟然有些懼怕蘭語,聲音弱弱的響起,“沒有啦,人家只是讓她休息一下,這樣不停的叫喚,很吵的。”
聽聞心兒沒有傷害,蘭語才停下腳步,回身望着紫色怪物,“說吧,你究竟是什麽怪物,到底想幹什麽。”
紫色怪物沉默半響,身形漸漸淹回水池中心,消失不見。
正當柳蘭語氣惱它就這樣離開時,那水池裏的水突然受到極大的沖擊,一團水距直直沖向天空,随後散落各地。
水池裏的水瞬間少了一半。
柳蘭語有些失神,不太明白這只妖怪到底在發什麽神經,她忍着肩上的痛意,好奇的向水池走去。
待看清池水中的妖怪是何物,柳蘭語才輕聲驚呼了一聲。
那裏,正暢游着一條渾身紫金色相間、似龍非龍的怪物!!
第4卷 第30節:30 萌龍怪
怪物身形大約有人的大腿那麽粗壯,長約兩米,渾身布滿鱗片,頭頂有兩個奇怪的小犄角,形似龍,但它卻沒有龍那樣的龍須。
看上去萌愛極了。
柳蘭語也不害怕,蹲下身體望着那怪物,“喂,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女人,我可是蛟龍,已經修煉八百年了,既将化為真正的龍,怎麽樣,厲害吧。”那怪物扭着身體得意的在水中來回游蕩。
切……
柳蘭語神色鄙夷,“蛟龍?你修行八百年都還是這幅模樣,得意個什麽勁。娃娃一個。”
“女人,你……”蛟龍稚嫩的聲音雖然怒意十足,但因聲音太過秀雅,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柳蘭語正準備在打擊這個怪物一番,突然聽得外面有混亂的腳步聲,聽數量,似乎還不少。
糟了!!
柳蘭語暗叫一聲不好,她回頭指着水中的蛟龍怪,怒道:“臭娃娃,你剛才要變原體,也不用把水沖得那麽高吧,現在好了,惹事了。”
蛟龍怪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雖然它也能聽到那些混亂的腳步聲,只是見柳蘭語起身就要離開,連忙喚道:“女人,我已經與你簽下血契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一會要記得來找我。”
“放你的……龍P!身體都沒變全,你和我簽什麽血契?你無不無聊!”柳蘭語氣極,用手拘了一點水向蛟龍怪潑去。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蛟龍怪似乎也有些不願惹事,極快的将身體隐入水中,“哼,你的血我都已經喝了,你賴不掉了,誰讓你有事沒事就往水中扔石頭打我,還把那兩個身上散發着臭味的女人推進我的家。”
家……
柳蘭語有些無語,一只修行八百年的怪,居然在這種破地方安家……
搖了搖頭,她起身不願再想,側頭看了看左肩處那個傷痕,正森森冒着血漬,那齒印看模樣只是一個男童的口形,她嘆了一口氣:還好,至少那蛟龍沒有用原形的嘴來咬她……
她加快腳步向房內跑去,同時将昏倒在地的心兒拖入內室,期望用最快的速度換一身幹淨衣裳……
“皇上駕到!!宣藍妃接駕……!”
尖銳的聲音一層高過一層,從很遠的聲音漸漸傳至柳蘭語的前院。
緊随而來的,是沉穩的腳步聲。
怎麽這麽快!
剛把衣裳褪去的柳蘭語在心中抱怨一聲,她慌亂的在心兒已經準備好的包裹中來回翻動,随意拉出一件白色的長袍,快速裹于身上,将左肩處那個還在溢出鮮血的貝齒印給蓋上。
可是衣袍上的綢帶還未系緊,扣門聲已經響起,“藍妃娘娘,皇上駕臨,請出來迎駕。”
“等會兒!我現在不方便。”柳蘭語看了看被水波及到而渾身濕透了的心兒,又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連急忙向外喊道。
她既然已經決定要走,何必在失色去勾引那個美男東方淚,能不惹就盡量不惹,她的身體還沒男人看過呢。
第4卷 第31節:31 你抱我?
砰!!
本就不算結實的房門在砰的一聲巨響中犧牲成五段,跌落在內室,如此巨響,卻沒有驚醒躺在□□昏迷的心兒。
踏門而入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俊俏男子,他滿頭黑發用一個白色的冠頂給冠于頭上,額前散落幾絲發絲,更添一種妖冶的美,而他此時正淡漠的望着衣衫不整的柳蘭語,靜默不語。
跟随在他身後的是一位身穿深藍色長袍的似男非男的人,他見柳蘭語衣衫不整,慌忙把頭低下,不敢直視于她,同時彎腰對黑衣男子行了一禮,緩緩退後。
“有話不能隔着門說嗎?幹嘛把我的門弄壞!”柳蘭語也不在意胸前的美景被來者看到,悠然的緩緩整理着衣裳。
“那水柱是怎麽回事?”黑衣男子正是藍月國新任國君——東方淚。
他這次換了一身黑衣長袍,渾身都透着一股神秘感,無奈的是,柳蘭語并不在意這些,她只是在心中氣惱剛才那只小妖怪,憑白的把這麻煩人物招惹來。
所以她白了東方淚一眼,并不打算回答。
東方淚靜靜的看着她整理衣物,又瞟了一眼躺在□□沒有反應的心兒,神色驀然一凜,上前一步将柳蘭語的手腕捉得緊緊的,同時拉入懷中,“不回答?朕遠在正宮都能發現這裏的異常,你居住在這此,難道會不知道什麽原因?”
“你抱我?”柳蘭語過濾掉東方淚的追問,唇邊泛起一抹笑,她用力将身體向東方淚貼去,細細的感受着男子那強健有力的身體,“難不成,你是在擔心我?”
東方淚低頭輕易的将柳蘭語的前胸一覽無餘,只覺得上次那種尴尬情況再次出現,他——腹部居然有火熱的反應!
他也不退後,用這個姿勢緊緊的盯着柳蘭語,突然很讨厭她唇角那絲笑和血紅色眼眸裏的了然,“擔心你?哼!朕只是對那抹紫光很好奇而已。”
“紫光?哪有什麽紫光?我與心兒因天熱才去後池淋浴,直到現在,我也未看到什麽紫光啊。”柳蘭語裝傻,皺着眉回道。
“那她怎麽回事?”東方淚感受着被身下女子挑起的火熱,強自鎮定的看了看□□的心兒,目光卻突然定在心兒旁邊一個用藍色包裹起來的布包,瞬間回眸望着柳蘭語,“愛妃,這是要去何處?”
柳蘭語順着他的目光望去,突然在心中哀號一聲,怒罵自己十次,才深呼一口氣笑道:“這個地方連個衣櫥都沒有,我們平日換洗的衣物都放在這個包裹裏面的,而且心兒溺水了,我正準備替她換衣呢。”
“溺水?”東方淚眼底閃過一絲精湛的光,他用勁抱緊柳蘭語,“這麽說,剛才那水柱,愛妃也不知曉是什麽原因了?”
“不知道。”柳蘭語搖了搖頭。
既然裝了,就裝到底吧,反正他們也不一定能把那只小怪物查出來,沒憑沒據,他又不能對她怎樣。
對于深宮中的女人來說,最殘酷的懲罰她已經在受了,還怕別的懲罰幺。
第4卷 第32節:32 不知羞,像只狐貍
見懷中的女子神色悠然自得,一定害怕和羞愧的神情都沒有,東方淚在心中輕哼一聲,竟然找不出懲罰她的方法,也或許,在看到她能在這冷宮中生活得如此多滋多味的時候,他便知道其它的懲罰對她來說,或許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突然有種頹廢的感覺,柳啓方那老家夥,究竟是如何教育女兒的,把她教得像只狐貍一般……
柳蘭語望着東方淚臉上的神色一連變幻幾次,無趣去關心這些,她微微掙紮了一下身子,想從東方淚的懷抱掙脫出來,去查查心兒情況究竟如何了,被那小蛟龍怪用紫色光團打中,昏迷到現在呢,誰知道那小怪物有沒有失手,将心兒打死了。
至少她以前就曾失過手,打傷過那些凡人……
“怎麽,不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幺?”東方淚感覺到懷中女子的不安,手上的力道用得更大了些。
喲,得寸進尺了……
柳蘭語擡頭凝視着他。
柳蘭語細滑的身體緊緊貼在東方淚身上,如此近距離,讓他清晰的聞到柳蘭語身上散發出一種特有的迷人香味,将他的欲火撩起。
幸好他的頭腦還算清醒,知曉面前這個女子身份,所以即便想就地與她實了前兩日她說的那個‘夫妻之實’,他也得強忍欲火,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因為他怕,一但實了名,那日後對付柳啓方,恐怕又要憑的增添一絲煩惱了。
柳蘭語似乎知道東方淚此時在想些什麽,她靜靜聽着心兒的呼吸聲,覺得心兒沒有生命危險,她才放下擔憂的心,回眸定定望着身前的黑衣男子東方淚。
不得不說,東方淚與她以前在新世紀前見過的那些皇帝相比,容貌要端正多了,只是眼底那種深邃莫測光,與那些皇帝倒沒有什麽區別,都是一樣讓人讨厭和悲涼的角色。
輕嘆一聲,柳蘭語将空閑的左手攀上東方淚的脖頸處,右手,輕輕的撫摸他的右耳,用極其妩媚妖嬈的聲音喚道:“皇上,您,是不是想要了臣妾……”
“你……”東方淚被她誘人的姿勢和聲音給挑得心神不寧,他瞬間推開柳蘭語,“愛妃何時變成這幅不知羞恥的樣了。”
明明想,還說她不知羞……
柳蘭語見他終于自動将自己放開,心中暗嗔一聲,臉上去泛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哎喲,臣妾與皇上成婚五年,都未得皇上臨幸,如今被打入冷宮,皇上卻三番五次往這裏跑,怎能不讓臣妾誤會嘛。”
東方淚似被人揭了短,俊逸的臉上難得的閃過一絲窘态,他扭過頭不再看衣衫不齊露出雪白胸脯的柳蘭語,“哼,多年不見,愛妃狡辯的口才倒是漸漲。”
不漲才怪了……
柳蘭語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臉上卻依舊挂着一絲笑,“那皇上……臣妾要更衣,皇上是否有興趣在一邊觀賞一番?”
“無趣!”東方淚沉着臉,不願再看柳蘭語,轉身踏着被人踢倒的木門向外走去。
第5卷 第33節:33 小妖怪
一幹人等見皇上出來,都整齊有序的行了一禮,才擁着東方淚漸漸遠去。
柳蘭語深深呼了一口氣,确定前院再無人了,才大聲的驚呼,貝分高得吓人,“啊,死蛟龍,死娃娃,痛死本姑娘了。”
她連忙将已被血漬浸透的白衣掀開,扭頭望着左肩處,那裏還不停的溢着鮮血,幸好剛才東方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沒有注意她左肩上的血紅印,不然,又要解釋半天了。
□□的心兒,恰到好處的呻吟一聲,緩緩睜開雙眼。
她睜眼的那一瞬間,眼神呆滞無神,毫無焦點,直到過了好一會,才恢複以往的樣子。
她起身,望着露出雪白雙峰的柳蘭語,有些失态的啊一聲,“娘娘,您在做什麽!”
“還不是那個小怪物,咬我一口,痛死了。”柳蘭語呲牙痛道。
心兒蹙起秀眉,疑惑道:“怪物,什麽怪物?在哪?”
看那真切的疑惑模樣,竟然将昏迷之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柳蘭語望着心兒的模樣,若有所思的将衣袍重新穿好,也不管那鮮血還在絲絲往外溢出便吩咐一聲,“心兒,你在這裏呆着別動,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到後院來。”
随後轉身踏出房門外向後院走去,留下滿臉疑惑的心兒在房中。
“小妖怪,你出來,你到底對心兒做了什麽!”柳蘭語用絲帶随意将衣袍系緊,來到後院那口水池邊喊道。
過了好一會……也沒有回應!
平靜的池水依舊碧藍深邃,讓人一眼看不底,即使風吹過,水池表面也沒有一絲漣漪。
“不出來?好,我讓你不出來!”柳蘭語又等了一會,見之前那個紫色蛟龍怪還是沒有出現,不由有些怒從心中起。
她四處觀看,找到兩顆拳頭大小的石頭,彎腰撿起随後用力扔向水池。
咚……
如石沉大海般,水面上一點波瀾也沒有。
柳蘭語眉間漸漸浮上一絲疑惑,正準備再扔兩顆石頭試試時,原來無波的水面,突然急速旋轉起來,形成一個極大的漩渦,漸漸的,一道紫光再次沖天而起——
“你是個白癡嗎,每次出來都鬧這麽大動靜,難道你還想把那個東方淚招過來啊!”柳蘭語突然暴聲怒喝。
紫光似乎聽懂她的話,本奪目耀眼的紫色一瞬間收斂起,随後,一個人形漸漸顯現出來,淩空飄浮在柳蘭語面前。
“咦,你又變了?”柳蘭語有些驚奇的望着面前的‘人’,奇道。
飄浮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男童,他的臉清晰可見,不像之前出來時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紫霧,讓柳蘭語看不清他的模樣。
清秀的臉孔、一雙似笑非笑的杏眼正靜靜的望着柳蘭語;一頭及肩的秀發也是詭異的淡紫色,随意披散在肩上;再往脖頸以下看去,與之前完全相反的光滑的肌膚正裸露在空氣之中,沒有那些整齊的鱗片裹身,就那樣完完全全,裸露在柳蘭語面前,包括下身。
第5卷 第34節:34 女人,你想我了?
“女人,你想我了。”不着調的,是孩童稚嫩的聲音,喊着他根本不配喊的稱謂。
柳蘭語忍着笑意,微微扭過頭不去看他光滑誘人的身體,笑道:“小蛟怪,你快找身服穿上吧。”
孩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以為意,依舊重複剛才那句話,“女人,你是不是想我了。”
“P話,你無緣無故咬我一口,又不經過我的同意将心兒的記憶抹去,現在還自大的喊我‘女人’,真是可氣。”柳蘭語怒極,回過頭正視着他。
“不抹去,難道讓她記得我是一只妖嗎?”那孩童撇了撇嘴,說道。
柳蘭語到底不是偷窺狂,她轉身向前院走去,“懶得理你,一只才八百年的小蛟龍,也敢在本姑娘面前稱大。”
在行到門口時,她轉過頭向孩童鄙夷的翻了個白眼,“連毛都沒有長全。”
“什麽!你這個臭女人,既然這樣說我!”那孩童似乎有些氣惱柳蘭語這樣說他,飄浮的身體已經自行的向她飄去。
“站住!不許過來。”柳蘭語見他追來,怕極了心兒突然出來撞到這種情況,連忙放柔聲音,“好,我不說,小蛟龍你快回去修煉吧,我錯了,不該來找你的。”
嘿嘿……
“不要。”小蛟龍壞壞一笑,一雙杏眼象是含了密一般,“不過,你若不再喊我‘小蛟怪’,我可以考慮不跟在你身後。”
他雖然是壞壞的笑,可是那模樣看上去可愛極了,惹得柳蘭語突然有些喜歡。
她尴尬的輕咳一聲,嘆道:“看在本姑娘就要離開的份上,就不和你争了,只要你不再出現在心兒面前,也別随意的去抹她記憶,我不喊你小蛟怪了。”
“離開?”小蛟龍突然收斂起笑容,凝眉望着柳蘭語。
啊……
柳蘭語在心中哀嘆一聲,暗嘆自己失了口,連忙掀開左肩處的衣裳,露出一個鮮紅的口齒印,佯裝的痛喝一聲,“哎喲,好痛好痛,我先回房了。”
說完轉身欲要離去,卻又在小蛟龍還未飄過門檻的時間驀然回身,瞪着他的杏眼,一字一句,“不許踏進這個門,不然……”
她蹙眉想了一下,才又道:“不然,我去招集那些濃妝豔抹的宮女和嫔妃過來,通通扔進你的‘家’。”
果然,小蛟龍似乎極為讨厭那些女子,他神色驀的一黯,不敢再動,只得不甘的望着柳蘭語的背影消失在門拐處。
柳蘭語任由心兒在她左肩處抹上一些用灰燼參水混合而成的黑色物體,蹙眉沉思。
“娘娘,這些都是心兒小時候在府中老麽麽那裏學來的老配方,雖然有些髒,但很管用的,希望不要留下印痕才好。”心兒并不知道柳蘭語在想些什麽,自顧說着。
柳蘭語随意的嗯了一聲,依舊蹙着秀眉。
心兒見她又不喊疼,又心神不寧,嘟着嘴輕聲低喃,“娘娘,這個齒印,到底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咬的,這麽深的印痕……”
第5卷 第35節:35 牙印怎麽來的
不等柳蘭語回話,她又轉移話題出聲詢問,“娘娘,你說我突然昏迷,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柳蘭語扭頭看了看被抹得一團黑的左肩,心中對那只小蛟怪又多了幾絲怒氣,只是不願意給心兒發覺,才緩聲道:“我也不知道,你突然就倒在地上,吓死我了。”
“那你這個牙印……”心兒指着被她用黑色物體遮蓋住的牙印,欲言又止。
柳蘭語将衣袍穿好,站起身回頭定定望着心兒,“心兒,這件事,別對任何人說,知道嗎?這是我的秘密。”
作為一個妖,她知道一個妖在世俗人眼裏的地位,因為她們是怪物般的異類存在,所以哪怕妖的修為很高,也難敵凡人的數多。人家螞蟻都能将大象搞定,她可不指望後院那個毛都沒長全的蛟龍娃娃能有多大本事,雖然他已經八百年修為了。
心兒望着柳蘭語那雙血紅色的眼眸,裏面是柳蘭語很少表露的正經和凝重模樣,雖然心中有疑惑,但還是木納順從的點了點頭應道:“嗯,心兒聽從娘娘吩咐。”
“乖。”柳蘭語笑了笑,伸手在心兒的頭上摸了摸,宛如自己年齡多大了一般。
不過依着真實年齡,她的确不小了。
柳蘭語連着嘆了兩聲,也不知道經過這一件事,那個齊顏兒,還會不會按約定前來,将她和心兒弄出宮去。
不用懷疑的是,那個東方淚對她開始已經有感覺了,雖然剛才那樣做是在挑火,也很危險,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很喜歡看到東方淚被她挑逗之後的窘态模樣,更喜歡看他被她挑起情欲,卻不能吃了她的無奈模樣。
不過她這樣招人眼目,真怕之後齊顏兒會反悔之前的約定。
正當她在捉摸不定自己的做法的時候,早已出了內室在前院忙活的心兒突然一陣驚呼,将她吓了一跳。
“心兒,怎麽了?”她一個起躍,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外沖去。
啊!!
站在大廳門口,讓她意外的是,心兒并沒有任何發生任何狀況,有狀況的,是靜靜站在院門口的一位黑衣男子。
同樣的黑衣長袍,穿在此人身上,卻少了東方淚那種俊雅感覺,而是多了一份神秘感和冷漠感。
那俊得讓人着魔的臉與東方淚的臉孔相差不大,只是眼底包含的東西卻是凜冽孤狠的,讓柳蘭語一眼望去,便覺得有些森冷,只是即便這樣,她還是沒忍住,對他的容貌給迷得驚呼一聲。
“娘娘……這、這是伊郡王。”心兒見自己的主子又露出一幅觀賞模樣,生怕她出言壞了此時的靜态,連忙暗示道。
伊郡王?伊?東方伊?
柳蘭語将這三個字聯想在一起,突然想起什麽,唇邊泛起一抹笑意,她直起身,提着裙擺緩緩向院門處的黑衣男子行去,“東方伊,伊郡王,姑娘這裏有禮了。”
似乎沒有想到柳蘭語會自稱‘姑娘’一詞,被她直呼其名的黑衣男子眼底閃過一絲警惕和疑惑,更有一絲嘲弄。
第5卷 第36節:36 三從四德都忘幹淨了?
他輕哼一聲,拂袖向院裏走去,“弟妹真是好興致。”
弟妹……柳蘭語聽到這一稱呼,輕輕一笑,看來,齊顏兒的老相好來找她麻煩了。
柳蘭語望着黑衣男子的背影,唇邊洋溢着一絲微笑,越頭望去,卻見心兒一臉懼意,似乎極怕院中這個黑衣男子。
蘭語略微沉思一下,才對心兒揮了揮手,命令道,“心兒,進房去。”
東方伊回頭看了她一眼,神色漠然,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再向前一步,只是停在院中,轉身靜靜的打量着柳蘭語。
少了心兒在場,柳蘭語才能放開一些,不然有心兒在這裏,她心理負擔都要重些,若被那娃娃看到自己‘開放’的模樣,不知道事後又要怎麽說了。
柳蘭語也楊着笑臉,靜靜的回視着東方伊,默不作聲。
東方伊被她那雙特有的紅色眼眸給震住,一瞬間的事,他便想到了某種有名的紅色寶石,唇邊揚起一抹笑,“你的眼睛,真漂亮。”
呃……
柳蘭語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等了半天,沒想到東方伊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不過來到這個空間,也是第一次有人直誇她的眼睛漂亮,不由自得一笑,“嗯嗯,我也這麽想。”
東方伊有些忍俊不禁,他是第一次遇到有女子這樣直率的回答,毫無虛假做作。不過想到這女子的身份,他臉上的笑意不由漸漸收斂,換成一聲冷哼,“沒想到藍妃弟妹在這種地方,也能活得風生水起。”
他作勢左右看了一眼荒無的前院,又看了一眼背後那座被風化許多的小閣院,眼底的諷刺不言而喻。
柳蘭語象是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臉上依舊洋溢着一絲笑意,上前兩步靠近東方伊,來回在他身邊跺步觀察着他,同時若有所思的頻頻點頭。
“一直傳聞柳王府家中的姑娘是整個藍月國最賢靜文雅的姑娘,除了五年皇弟與藍妃弟妹大婚那是日有幸見得一個身影,到今時,本王可不知曉柳将軍的女兒何時變了一個性子了。”東方伊率先開口,淡然道。
柳蘭語不以為意,她眯起雙眼望着東方伊,突然重重的感嘆了一聲,“可惜,你恐怕正是比你弟多了這份霸道和孤狠,所以你父親才不将皇位傳給你的吧?”
驀然,東方伊瞬間回視于柳蘭語,習慣性的眯起雙眼,冷聲道:“哼,柳将軍何時将自己的女兒教導成這幅模樣,女子的三從四德,難道你忘記了?如今即便你是皇妃,可是你在這個地方,就得尊本王一聲伊郡王!”
他怒,他當然怒極,這件事是他心中永遠的芥蒂,本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已經将這一切淡化掉了,可是沒想到,今日被一個女人當面說道這些,他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若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恐怕他袖下緊握的拳頭早已揮了過去。
“伊君王?哼,我還是柳蘭語呢。”柳蘭語根本不怕他那凜冽如寒箭般的眼神,撇了撇嘴不以為意。
第5卷 第37節:37 你兇什麽兇!
不過,到底是兩兄弟,不管神色、模樣、表情,都總有那麽一絲相似的感覺。不過兩人站在一起,同是以美男子的身份讓她選的話,她肯定會選東方淚的,畢竟東方淚比東方伊看起來更無害些,東方伊身上的氣勢收斂得不太夠。
不過……
柳蘭語微微蹙着眉,這或許是因為他為了那初戀情人齊顏兒,所以才故意在她面前氣勢外放,不願收斂的原因?
東方伊見女子自顧的沉靜在自己的思想當中,被冷落的他有些氣惱,第一次有失風度的對一名女子如此大聲,“柳蘭語,木貴妃,難道柳王府從小對你的教導就是這樣将客人冷落在旁,随意不管嗎?”
啊了一聲,柳蘭語才回過神,她微嗔喝道:“喊什麽喊,東方淚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跟來,我不問你無緣無故來這種地方究竟有什麽事,你還對我兇巴巴的,你是王爺,我也是貴妃,你有資格兇我幺!”
“你……!!哼!”東方伊似乎知曉自己失了态,只是他沒料到柳蘭語會這樣毫不留情的将話說得這樣直,想回她什麽話,可‘你’字說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住,只是怒氣十足的哼了一聲。
随後兩人便各自沉默不語,像堵氣般相互盯着對方,一動也不動。
如此不顧形象、自由率真的女子,在這後宮之中,他從未見到過,算不算得是一個珍寶?
在柳蘭語倔強的與他對峙中,東方伊為自己腦海中突然升起的這個想法感到很是可笑。只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女子,想要在這後宮生存,恐怕是異常困難吧。
不過……
他還是有些疑惑,不明白齊兒為什麽會突然來找他,讓他暗中吩咐一路出宮需要經過的各個關口的護衛,一定要将這個女人弄出宮去。
明明東方淚已經徹底将柳蘭語打入冷宮了,而且五年之內,都未踏進藍宮苑一步,惹得柳啓方那個老頭子不止發過一次火,可是實實在在的事,他的确将柳蘭語抛棄了,對齊兒來說,應該沒有多大威脅了,畢竟柳蘭語只是一個應太後旨意與東方淚完婚,也算是那老太婆用來綁住柳家實力的棋子而已。
“喂,想什麽呢?”柳蘭語見東方伊想得入神,即使眼睛是看着她的,焦點卻不在她身上。
東方伊旋即回神,卻見柳蘭語正貼在他身前,仰着頭望着他,不由一驚,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蹙起俊眉冷然,“真想不通老太後怎麽會誇你是個賢德兼備的女人……”
“哦?”柳蘭語輕挑秀眉,“老太後誇柳蘭語賢德兼備,你不服?”
東方伊低下頭查看一下柳蘭語的衣袍,一件純白色長袍,卻随意的穿在身上,連腰間的束腰帶都只是輕輕的挂在腰間,若是有意,只怕輕微一動,她身上的衣袍便會瞬間脫開吧?這幅模樣,何來‘賢德兼備’二字!
柳蘭語似乎看出東方伊眼底的不自然和輕蔑,她滿含笑意的低頭看了看,胸前一片雪白,而腰帶也是她随意束着,整體一點約束感都沒有,滿頭秀發也只是用一根絲帶束在腰間,絲絲未束緊的發絲散落幾縷在胸前,更添一種妩媚。
第5卷 第38節:38 你才可憐
她突然狡黠一笑,心中驀然升起一個惡作劇的想法。
她将散落胸前的發絲拘向腦後,露出雪白的肌膚,又刻意的向東方伊靠近兩步,與他相貼得若近若離,仰頭妖媚一笑,“就因為這個,你就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