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瀕死的天鵝(一)
一個有智商的副本
“哦?什麽事情呢?”五條悟問。
“最近我們遇上了一個有些棘手的妖怪,搞得我們除妖師很是頭疼,所以我想正式委托您幫忙除妖”的場靜司目光誠摯,語氣謙卑道。
“除妖?好像挺有趣的樣子。”五條悟輕笑。
「您是答應了?」的場頓感輕松,仿佛一切塵埃落定。
“不,”五條悟輕佻地眨眨眼,“除妖師與妖怪的事情我們不打算參與。”
“為什麽?先生既然有這份能力,不應該為除妖出一份力麽”的場靜司神色頓時冷淡下來。
“有能力就一定要參與?這是什麽道理,”五條悟挑眉,“這算道德綁架吧。”
“的場先生還真是霸道呢,”太宰治慢悠悠地補刀,“要是條件允許,的場先生是不是還要将我們綁起來,強制我們參加?”
曾經被綁過的夏目:“……”
這事他挺有發言權的。
「不敢,」的場面色更冷,“先生既然不願,的場自然不敢強求。”
夏目:“……”你那是不敢強求嗎?是強求不了!
“既然如此,那宿傩手指我們就帶回東京了,”五條悟微笑,“要是的場先生不服,我也不介意浪費一點時間「指導」你一下。”
的場忌憚他的實力,只能隐忍不發,微笑回道:“那真是可惜了。”
“我倒覺得沒什麽可惜,”五條悟擺擺手,轉頭對夏目說道,“對了,夏目我倒是覺得你很有當咒術師的天賦,要不要來東京上學?”
“唉?”夏目一整個愣住。
“五條君真是不遺餘力地想壯大高專的惡勢力呢。”太宰治哼笑揶揄道。
“什麽惡勢力,我可是認真地在培育咒術界的花朵,”五條悟撇嘴,看向夏目,“你有什麽展望呢?”
“我……”夏目猶豫片刻,還是如實答道,“五條先生,我對成為咒術師什麽的毫無興趣,也不想去東京。”參與進妖怪的事情不是他的本意,更別提成為神秘的咒術師了。
擁有着絕佳的天賦,可以擁有普通人不一樣的波瀾人生,可以在奇詭冒險中尋求刺激,可以在生與死的搖擺中知世明理,可以肆無忌憚、瘋狂、成為傳奇……這些并非他所願。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成為一個毫無妖力,看不見妖怪的普通人,平凡而普通地度過一生,僅此而已。
“這樣啊,那真是遺憾,”五條悟長「啊」一聲,“外面的景色也很不錯的,尤其是甜品很好吃。”
“五條先生,七辻屋的糕點也很好吃。”夏目眉眼帶笑,手撫摸着斑的貓頭。
“有機會一定要嘗嘗!”五條悟眼睛頓時發亮,“不不不,就現在去吧!”
說着,便拖着太宰治出地下室。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回頭對夏目說:“無需懷疑自己選擇的路正不正确,堅持走下去就是了。”
“嗯,”夏目重重點頭,“好的。”
“那麽,再見了。”五條悟不再回頭,姿态閑适地揮揮手,潇灑極了。
的場只能眼睜睜看着,無力阻攔,只能任由他們離去。
離別總是突然的,五條悟去七辻屋買完糕點後,就訂了飛機票,立馬飛回東京。
飛機上,太宰治見五條悟無聊地擺弄着宿傩手指,笑問:“五條君這麽急着回東京,甚至沒來得及在熊本逛兩圈,是不是又有任務了。”
“bingo,猜對了哦,”五條悟輕飄飄道,“确實又有了新任務。”
“啊,看來就職咒高是真辛苦,全年無休呢。”太宰治吐槽道。
“沒錯,不僅沒有五險一金,死亡系數還很高,真不是好活。”五條悟附和。
“所以這次任務難度怎麽樣,棘手嗎?”太宰治有一搭沒一搭問着。
“難度還行,交給悠仁他們去做必死的程度。”五條悟毫不客氣回答道。
“啊啦,是特級咒靈?”太宰治問。
“普通的特級咒靈倒還好,棘手的是這次的咒靈破壞力很強,還擁有極強的傳染性。”五條悟淡定道。
“傳染性?”
“或許這麽說不準确,簡而言之,就是咒靈施加給普通人的詛咒會傳染,傳播媒介未知,目前已有一百多人受害。”五條悟面色難得有些凝重。
“五條悟是擔心解決不好這件事嗎?”太宰治說。
“不,因為那一百多個死者中,裏面有我常去的甜品店的老板,他家的玖仟茶派可好吃了,希望不要是他的獨家手藝,否則可就失傳了。”他神情沮喪。
“這回答,真不愧是五條君。”太宰治噗笑一聲。
“咳,”五條悟正色道,“還是回去再說吧。”
訓練完,虎杖悠仁百無聊賴蹲在操場角落,看着禪院真希等人加訓,腦子想着中午要吃什麽。
“虎杖你這笨蛋,居然躲在這裏偷懶!”釘崎野薔薇将不知從哪掏出來的報紙,拍在對方頭上。
悠仁略帶委屈地拿下報紙,辯解道:“我是剛訓練完,才剛休息不到一分鐘。”
“別廢話了,你先看看這篇報道。”釘崎野薔薇神色有些耐煩,用剛做了美甲的手,指着報紙最顯而易見的地方。
悠仁順着看過去,就見報紙最大板塊赫然寫着「青花劇院離奇大火,百位芭蕾舞演員葬身火海」。
他回憶了一下,問道,“這不是好幾年前的報紙嗎?我記得那個時候,班裏的同學都在讨論,有好幾個當紅的芭蕾舞演員死在了裏面。”
“沒錯,我喜歡的若山雅美也沒了,”野薔薇虛假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她那麽美麗溫柔優秀的人,居然也葬身在了那場火裏,真是天妒紅顏。”
“若山雅美我知道,前幾年當紅的芭蕾舞演員,”悠仁點頭,“所以為什麽又提起這件事嗎?難道是那場大火不是意外,而是另有隐情?”
“不是,”野薔薇搖頭,“是這次我們接到的任務,和當年那場事件有關。”
“對了,伏黑那家夥去哪了?”悠仁四處探頭。
野薔薇解釋道:“他啊,先去實地考察去了。”
“五條君,我們現在是要去死者高橋秀的家?”太宰治跟着對方的腳步,拐進一棟居民樓。
東京地價很高,甚至寸土寸金,所以眼前的筒子樓面積沒有太大,光是看着就狹窄至極。牆面年久失修,落下一層層牆灰,與不遠處的繁華街道格格不入。
“真是有些難以想象,鼎鼎大名的高橋秀的家人,居然住在這種地方。”太宰治感嘆。
筒子樓都是沒有電梯的,兩人照着調查組提供的地址,走上對應樓層,按響門牌號為5208的門鈴。
一分鐘過去,沒人來開門,五條悟又耐心地按了一下。
兩人悉心等着,老舊樓房隔音效果不好,兩人耳朵都很尖,聽見屋內有明顯的走動聲。
屋裏是有人的。
別無他法,五條悟只能高聲沖裏面喊道:“你好!我是高橋秀先生的粉絲,能開一下門嗎!”
屋內地挪動聲逐漸靠近,很快,門被打開一道細小的縫,露出一只略微幹癟渾濁的眼睛。
眼睛緊緊盯着五條悟,像是木刻般地呆板,不肯轉動,仿佛要透過這道門縫,看穿來者皮肉下的真正用心。
可惜五條悟的笑容無懈可擊,比初升的太陽還耀眼,完全沒有半分作僞。
眼睛的主人像是終于放下了防備心,放下防盜栓,打開房門請對方進來。
房門完全打開,五太兩人得以窺見眼睛主人的全貌。
令人意外的是,原以為會是高橋秀父母輩的人來開門,結果卻是一位兩鬓斑白,年逾古稀的老人。
老人沒管兩人,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走進廚房。
“啪——”,又過了一炷香,廚房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五太兩人剛想進去看發生了什麽,就見老人端着兩杯沏好的茶,略帶蹒跚地走出來。
“我是阿秀的奶奶,”老人将茶放在茶幾上,微微颔首,“失禮了,招待不周。”
“哪有哪有,我們沒有提前告知便登門拜訪,失禮的是我們才對。”五條悟打着官腔,非常心大地喝着對方精心準備的茶水。
太宰治不說話,看着老人褲腳沾濕的水,若有所思。
“你們說是阿秀的粉絲,所以是來看望阿秀的嗎?”老人的聲音蒼老而穩健,但細聽卻是微微有些顫抖。
“高橋先生是一位特別優秀的芭蕾舞演員,他跳的《天鵝湖》剛勁而有力量,任由誰見了,都不能輕易忘懷。”五條悟說。
“難得還有人記得阿秀,你們有心了。”老人眼眶微紅。
“您節哀,對于高橋先生這樣的天才就此隕落,我們作為粉絲真的痛心無比,那場大火真是太可惡了。”太宰治毫不客套,直接打了波直球。
料想對方會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哪知老人卻是眼中閃過極致的癫狂與憎恨,對兩人絲毫不遮掩道:“阿秀他根本不是被火燒死的,而是死于謀殺!”
五條悟對于突如其來的信息,自然是全盤接收,還能裝大尾巴狼,故作驚訝反問道:“阿婆,您為什麽要告訴我們這些?”
老人臉上的癫狂與憎恨仿佛都是假象,只一瞬間消失不見,又恢複成最初面無表情,如還未開始的電影開場白幕。
她幾乎是麻木機械地說道:“你們不是普通人吧。”
作者有話說:
開新副本啦烏拉;
前兩個副本設計得有點草率,這一個讓我覺得我有點智商啦嘿嘿嘿(只是相對的),開心一下下;
小天使可以猜一下故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