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9)

高熾真不知道這要拖到什麽時候才是頭。

永樂十二年,鞑靼經過上一次的挫敗元氣大傷,瓦剌部趁機逐漸強盛起來。瓦剌首領仗恃勢強,出兵襲殺了本雅失裏,并一再聲稱要進攻鞑靼。阿魯臺多次請求朱棣出兵攻打瓦剌,為其故主本雅失裏報仇。與此同時,瓦剌部不斷要挾明朝厚賞,妄想占領明朝的寧夏、甘肅地區,屯兵邊境,向漠南進逼。朱棣為了滿足鞑靼部的請求,也為了明朝邊境的安寧,決定親率30萬大軍征讨瓦剌部。

這一次依舊沒有人能阻止朱棣二次親征的決心,大軍出征的那天朱高熾默默的将朱棣送出城。

朱棣走後,一場風寒差點要了朱高熾的命,起先只是小感冒,招了太醫開了藥,朱高熾每天按時按點的吃,可是沒過幾天病情卻越發重了起來,高燒不退好幾天,太醫們也都有些束手無策,無論誰來看朱高熾也只是風寒引起的高熱,可是藥開的絕對是對症的人卻是就不退燒。

朱高熾自己迷迷糊糊的也察覺出了有些不對,他開始不再繼續喝下頭進上來的藥,而是直接從淘小寶那裏弄了藥給自己打了一針,這些年大病小病的朱高熾被朱棣盯着喝中藥喝習慣了,所以這一次他也是下意識的對中藥沒有什麽排斥的就喝了。

病情好轉後,朱高熾雖然覺得這事有些蹊跷,但是朱棣遠征在外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就悄悄按了下來也沒讓人去查。

幾月之後朱棣凱旋,底下自有人将宮中的一切禀告給朱棣,朱高熾病重的事自然也是一字沒漏的告訴了朱棣。

眼裏從來都不揉沙子的朱棣是不會放過一點疑點的,凡事只要他疑心了就勢必會派人去查。小小的風寒怎麽會嚴重到差點要了朱高熾的命?太醫院的人若是已經無能到這個地步,那他還養着他們做什麽?

朱棣握起的拳頭捏的咯吱直響,朱高熾就是他的逆鱗,碰了下場就只有一個。

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無非就是後宮争寵這些戲碼,徐冉英死後朱棣将後宮的管理權交給了從北平帶過來的那兩個侍妾中的一個,就是曾經生過一個庶子的吳氏。

吳氏如今年老色衰,那些新近的姿顏鮮嫩的自然不服氣她,趁着朱棣出征不再宮裏,吳氏管着後宮所有人的吃穿用度,想把她拉下馬的人就漸漸露了頭,但她們千不該萬不該,将手段使在朱高熾身上,她們花錢使人動了朱高熾的藥,雖然沒往裏添什麽要命的藥,但是也成功的将朱高熾折騰了一番。

這後宮的所有一切現在都把持在吳氏的手裏,太子有事她當然脫不了幹系,她們要的就是将她拖下馬。

事情若只是這樣,朱棣興許還不會将皇宮內的宮人們全部趕盡殺絕,審訊中有人為了保命口不擇言說了一個宮中曾經流傳過的謠言,朱棣聽後才惡向膽邊生起了永絕後患的念頭。

朱棣和朱高熾兩人在一起這麽多年,即便是再小心也會有些蛛絲馬跡會被人察覺,宮裏的太監宮女們之間就有過小道流言,雖然這只是猜測并沒有什麽真實證據,但是朱棣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會輕易放過,借着後宮争寵這一事幹脆下了狠手。

很快後宮就興起了一陣腥風血雨,朱棣後宮中來自朝鮮進獻的嫔妃幾乎一個沒剩全部處死,另有數百名宮女太監一并被處死,皇宮內一時之間大換血。

罪名:謀害當朝太子!

朝臣們雖覺有些過于血腥,但是也沒人出來阻止,實在是謀害太子的罪名太大了,震怒中的朱棣是沒人敢這個時候出來觸黴頭的。

朱棣在幹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從頭到尾瞞着朱高熾的,先期的審問也都是在暗中進行,等到要動手的那晚,朱棣将朱高熾押到寝宮內整整做了一晚上愛的運動,朱高熾就不明白了,年紀已不小了的朱棣精力怎麽還這麽好,他磨拳霍霍的等了這麽多年,什麽時候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随後的一段時間朱棣天天纏着朱高熾,讓朱高熾根本就沒有那個閑工夫知道,還不到半月時間宮內的宮人們已經都換成了新人。朱棣早在動手之前就悄悄下旨到民間選秀,只不過選的不是妃子而是宮女。

永樂十三年南北運河經過疏導重新暢通起來,朱棣先後下旨從江南運糧進兩百萬石到北平,徹底解決了北方缺糧的問題。

五月,朱棣下旨召遠在安南的朱高煦回朝,六月下旨封次子朱高煦為皇太弟,将來繼其兄朱高熾的位。

這一道聖旨一出,群臣的奏折就像雪片一樣堆積到朱棣的龍案上,哪有不讓太子成親生孩子,卻直接封弟弟的道理?太子又不是不能生,你不給人家找老婆怎麽生?

就在言官們不停上奏,摩拳擦掌的擺出一副你不收回成命,我就繼續死磕的架勢時,朱棣淡定的又抛出了一顆重磅炸彈,他老人家要遷都。

朝臣們徹底讓朱棣給炸懵了,什麽情況?咱們不是正在說立皇太弟的事嗎?怎麽又扯到遷都上去了?

一時間大家也都顧不上皇太弟的事了,遷都遷神馬都啊?老夫祖宗十八代都在江南,你說遷就遷啊?

衆臣:陛下您要往哪遷啊?

朱棣:好地方,北平!

衆臣:……陛下重新建宮殿耗時又耗錢,您三思啊!

朱棣:皇宮永樂二年就開始建了,現在已經竣工了。

衆臣:陛下北方只産一季糧,這麽多人過去到時候吃什麽?

朱棣:你們這麽健忘嗎?朕不是剛從運河運了兩百萬石糧。

衆臣:總之陛下不能遷都啊!

朱棣:北方強虜頻繁犯我邊界,朕身為天子當為國守門,爾等皆以忠臣孝子自居,朕苦心為國為民維護蒼生,你們難道真要阻攔朕嗎?

衆臣苦笑,陛下您為了遷都真可謂是煞費苦心啊!事情的最後朱棣以自己一貫執拗強硬的手段取得了勝利。

在取得階段性勝利後,朱棣立即派禮部尚書和風水大師廖均卿帶人在北平附近尋找吉壤,随後親自圈了昌平天壽山南麓面積達一百二十餘平方公裏的土地做皇家陵園,自此朱棣的陵寝也正式開始動工修建。

永樂十八年年底,朱棣下正式遷都,将北平改名為北京,正式作為大明的京師。翌年正月,朱棣在北京禦奉先殿內朝百官,大祀南郊,此後遷都大政基本完成。

遷都過後也并不消停,朱棣心中對北蒙心中是存着一口氣的,終于又回到了生活了近二十多年的地方,近些年蒙古人并不老實,朱棣早就存着收拾他們的心思,如今近水樓臺能肅清最好,解決不了也要打的他們不敢來犯。

一生尚武的朱棣先後在四年時間裏對蒙古發動了三次征讨,朱高熾是對朱棣半分脾氣都沒有,随着注定的時間越來越近,朱高熾也不願意再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與朱棣起紛争,既然朱棣想要去他勸不了那麽就只有亦步亦趨的陪着他。

永樂二十二年,鞑靼阿魯臺出兵襲擾大同,朱棣親征讨伐,阿魯臺聞訊在明軍還未到達之前遠遁。七月收兵回京的途中朱棣病重。

馬車上,朱棣躺在朱高熾的懷裏,眼神時而清明時而恍惚的看着朱高熾問:“熾兒,可曾後悔過?”

朱高熾望着朱棣的眼睛,眼裏有着濃的化不開的眷戀與愛意,聽到朱棣的話朱高熾緩緩開口道:“不曾後悔過!我為你而來,來生還想與你攜手,父皇你願意嗎?”

朱棣的眼神瞬間散發出希翼的光亮,堅定的道:“好。”

朱高熾握着朱棣的手,将他的掌心貼到自己的心口道:“北京,東城,明璟。你要來找我啊父皇,我等着你!”

朱棣沒有問那三個詞的含義,朱棣艱難的抽出手撫上朱高熾的臉頰,寵溺的道:“好。”話音落後,朱棣笑着緩緩的合上了眼睛。

朱高熾将自己的手複在朱棣的手上,睜大了眼睛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朱高熾的喉結上下湧動的兩下,他将朱棣往懷中攏了攏,聲音有些幹澀的道:“父皇累了就睡吧!熾兒守着你。”說完他在朱棣的唇上印上一吻。

公元1424年8月12日,永樂皇帝朱棣駕崩于第五次北征回師途中的榆木川,享年六十四歲。

生于戰火,死于征途。

朱棣遺诏:着太子朱高熾即皇帝位,皇後陵寝封閉多年,不必驚擾合葬,另廢黜殉葬制度,其它喪儀皆從祖訓。

九月朱高熾登基,次年改年號洪熙。

朱高熾登基後,親自為朱棣上了谥號啓天弘道高明肇運聖武神功純仁至孝文皇帝,十二月下葬長陵,力排衆議将朱棣的廟號直接定位成祖,否決了禮部呈上的太宗廟號,并且将後世都在猜測尋找的永樂大典正稿,當做陪葬一并塵封在了長陵。

公元1425年5月29日,朱高熾登基僅八個月後駕崩,終年47歲。葬于緊挨着長陵旁邊的獻陵,廟號仁宗。

穿越總經辦,朱高熾有些迷茫的,坐在白色的沙發上,看着眼前的三維立體影響,畫面中朱高煦和朱高燧跪在龍榻前哭的像兩個孩子,嘴裏不停哭喊着什麽,他們身後跪了一屋子的人。

對,幾分鐘前他躺在床上握着朱高煦的手,囑咐他一切葬禮從簡,但是務必将自己葬的離父皇近一些,他不想離開父皇太遠,他要一直守在朱棣旁邊。

朱高煦含淚答應後,朱高熾輕輕拍了怕他的手,最後道了一句:“做個好皇帝,別辜負了祖輩的心血。”說完朱高熾只覺得一陣困意襲來,沒多久就瞬移到了這裏。

朱高熾認得這裏,上一次他中箭死後就是被淘小寶接到這的,不過淘小寶去哪了?

回過神後,朱高熾看了看自己身上筆挺的黑色西裝,一瞬間竟有些不适應,他有三十幾年沒穿過這樣的衣服了。

朱高熾努力回憶了一下,他在穿越那天去參加同學聚會,好像穿的就是這一身。朱高熾來到一面玻璃窗前,借着反光看到了自己的影像,到了此時朱高熾才發現,自己從前的模樣竟然跟成年後的朱高熾有八分相似,只不過現代的自己身上硬漢的氣質更明顯一些,利落的刺頭,臉上是健康的小麥色,肌肉體力也正是巅峰時期,脫光了身材甚至比朱棣還要更出彩幾分。

想到朱棣,朱高熾眸中一沉,裏面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痛劃過,若不是他現代的父母還在等着他醒來……

朱高熾深吸了一口氣,将心底的疼痛壓下。

“編號25038的客戶,回歸系統已經開啓,您将在5秒後返程,請做好準備!”冰冷嚴肅的電子音在房間內響起。

朱高熾聽後轉過身,剛想說他想見見淘小寶有兩個問題想問他,可惜人家根本就沒給他張口的機會,眼前白光一閃他就失去了意識。

白光過後,房間內的感應門自動開啓,淘小寶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茫然四顧的看了看,撓了撓頭道:“咦?明璟呢?”

電子音再次響起,不過聲音比剛才有溫度多了:“我把他送回去了。”

“啊?可是……可是我還想告訴他,朱棣作為本年度的幸運客戶,過幾天就可以安排朱棣穿越到他那個時代的事呢!”淘小寶扁了扁嘴,臉上帶了一絲歉意。

電子音明顯沉默了一下道:“反正早晚他們都能碰到,說不說都一樣,就當是驚喜吧!”

20xx年 北京。

五月份的天氣正是不冷不熱最舒爽的時候,明璟身上随意的穿了一件白色修身襯衫,黑色的外套搭在他的手臂上,不疾不徐的跟着人流往前走。

在醫院人事不知的躺了四年,讓明璟的身形看起來有些消瘦,從他醒過來到複健結束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這是他第一次單獨出來透透氣。

那天明璟醒來的太過突然,再此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來查房的護士一進門,看到睜着眼睛虛弱的靠在牆頭上的明璟,還誇張的尖叫了一聲,把正好來醫院看兒子的明璟他媽吓得差點暈過去。

那天母子倆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裏抱頭痛哭,明璟他爸聞訊趕來後,強硬了一輩子的老頭,居然也紅着眼眶一把摟過他哽咽的都說不出話來。

四年了,他們是真的以為明璟醒不過來了,但是上天垂憐,四年後他們的兒子居然醒過來了。

在這之後,明璟他媽每天都守在兒子的旁邊寸步不離,生怕她兒子再出點什麽事,好說歹說的今天他才擺脫老媽的看護,自己一個人開車出去透透風。

今天是5月2號,五一黃金周的第二天,長假來北京旅游的人數不勝數,走到哪都是烏泱泱的一堆人。

明璟驅車來到昌平十三陵,下車後明璟排隊買了票,随着人流往裏走,之所以選擇今天來,不為別的,只因為今天是朱棣的生日,在明朝的那三十幾年,每一年明璟都陪在朱棣的身邊。雖然這裏陵寝裏的朱棣,有可能并不是那個他所熟悉的朱棣,但他還是想來。

身旁到處都是人,這讓明璟稍微有些煩躁,隔着玻璃窗明璟看到一幅朱棣的畫像,他無聲的笑了一下,給朱棣畫像的人肯定是同一個人,畫的和朱棣本人一點都不像。畫這幅畫的時候,朱棣即便已經老了,那也是一個老帥哥,他還記得當年畫像完成後,他和朱棣抱怨說畫醜了,跟他一點都不像,當時朱棣只是笑笑,也沒讓人重畫。

明璟在長陵游蕩了一天,直到下午他媽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怎麽還不回去,明璟才慢吞吞的出了長陵開車往回趕。

進了三環以後,車開始多了起來,明璟看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心裏空落落的,此時已經晚上六點多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明璟上二環的時候正趕上下班高峰期,車速蝸牛一樣一點一點往前挪。

明璟從車門內側摸出一包煙,單手彈出一根叼在嘴裏,明璟将車窗放下,胳膊搭在車窗上,慢條斯理的抽了起來。

20分鐘過去了,明璟所在的這條車道已經半天沒往前挪一步了,隔壁車道倒是時不時的往前動一動,明璟此時正漫不經心的抽着煙,心裏想着什麽時候才能到家。

正在明璟心裏雜七雜八的胡思亂想時,他的車猛的被人從後面撞了一下,然後連坐反應,他的車也不受控制的撞上了前面那輛車的屁股,明璟自己倒是沒什麽事,他系着安全帶呢,不過他的車可就遭殃了,前後都受了傷。

這下可好,剛才是走不動,現在是甭想走了,明璟把車熄了火,然後下車前後看了看,好麽又是一次連環撞。

此時前後又有不少車主下車查看情況,明璟無聊的倚在自己的車上等交警來。

沒過多久交警就趕了過來,最後的處理結果很蛋疼,由最後面一輛車開始,一輛賠一輛。

明璟給他媽打了一個電話,沒說撞車的事,只說路上堵車晚點回去。

又過了将近半個小時,明璟後面那輛車的車主和交警一塊找上明璟,兩人也不墨跡很痛快的就把事情解決了,跟撞了自己車的那人解決完以後,明璟來到前面那輛車前跟司機打了一聲招呼,墨黑的車窗緩緩降下,說明來意後,那人往後看去,“少爺,您看?”

明璟也順着他回頭的方向往裏面掃了一眼,車後座上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由于角度問題只能看見半張臉,另一個戴眼鏡的看着倒是眼熟,那人看見明璟也是一愣,繼而打開車門從另一邊繞到明璟跟前,有些局促腼腆的伸出手說:“明,明少?是你吧?”

明璟和他握了握手,回了句:“我是明璟,叫我明璟就好,你認識我?”

那人眼裏有點失落,不過轉瞬又高興起來:“是,是啊!不過那是好多年以前了,我們以前住一個大院,後來聽說你進部隊了,再然後……前幾天我聽我叔叔說,明璟哥醒過來了,我就偷跑……”他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臉色微紅的把頭垂了下去。

明璟挑了挑眉,面前這人看着年紀應該不大,只是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語氣有些過于激動,說到最後明璟也沒弄明白他到底是誰。

“小池,怎麽回事?”一個優雅沉郁的聲音響起,醇厚的嗓音仿佛帶了刺邊一樣,勾的明璟後頸一麻,他循聲擡眼望去,眼眶頓時酸澀起來,夾着煙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那熟悉的眉眼讓明璟一瞬間差點崩潰,明璟嗫嚅的小聲道:“父皇,你來赴約了嗎?”

那個叫小池的男孩吐了吐舌頭,他拉着明璟歡快的給他介紹:“明璟哥,那個是我表哥,叫章寂!我叫李池,我外公家就在你們家附近,你有印象嗎?”

明璟望着那邊熟悉的面孔有些失神,被張池一拉他才回過神來,他看着正皺眉看向這邊的叫章寂的男人,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對李池道:“有些印象。”

“真的嗎?明璟哥你還記得我?”張池立刻高興起來,眼裏亮晶晶的,臉上也因為激動染上了一層紅暈。

那邊的男人看着兩人親熱的交談,眼神有些不善的打量起明璟,灼灼的視線落到明璟被張池抓住的手臂上,眼神淩厲的好像要在明璟的胳膊上盯出兩個窟窿一樣。

明璟心裏微頓,他低頭沖還在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張池笑了笑,看着李池紅透了的耳朵,和前方變得更加如有實質的視線,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對方明顯已經忘記自己是誰了。

明璟玩味的擡起頭沖章寂呲了呲牙,真沒想到老混蛋到了現代後,不老老實實的等自己,居然幹起了爬牆的買賣。

明璟有些挑釁的攬過張池的肩,眼中帶着和煦溫潤的笑意:“小池?我能這麽叫你嗎?”

驚訝于明璟突然的親熱舉動,李池紅着臉有些無措的點點頭道:“可,可以的!”

明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道:“那是你的車嗎?我們來說說賠償的問題。”

李池搖搖頭,看向他表哥章寂道:“明璟哥,那是我表哥的車,我今天剛剛回國,表哥剛才去機場接我,沒想到居然提前見到了你!”說完張池好像想到什麽一樣,沖着章寂道:“表哥,我能不能邀請明璟哥回去做客啊?順便你們也可以談一下車的問題。”李池使勁的朝章寂眨巴眼睛,意思很明顯,他不想讓明璟走。

章寂面色有些不善的瞪了明璟一眼後,冷硬着一張臉點了點頭,然後率先回到車裏,此時章寂的司機已經和前面的車主達成了協議回到車上,李池則怕明璟跑了一樣,硬是賴着上了明璟的車上。

“小池你……”

“唔?”李池看向明璟,看上去又乖又萌。

李池一舉一動所表現出來的訊息,明璟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他的心裏早就容不下其他人了,本以為這輩子注定要孤老一生,可上天憐憫将朱棣送回到了他的身邊,雖然朱棣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再追朱棣一回。

“小池,明璟哥其實……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你……”明璟有些不忍心傷害這孩子。

果然明璟說完以後,李池的眼眶變得紅紅的:“偷偷的喜歡你也不行嗎?”

明璟抽出一支手在李池的頭上揉了一把道:“你喜歡我什麽呢?你見過我幾次啊就喜歡我?”

李池有些不服氣,但是也沒舍得打掉摸在自己頭上的手:“我喜歡你好多年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明璟笑笑沒在繼續勸他,只是專注的跟着前面的車行駛。

過了一會李池有些別扭的開口道:“明璟哥,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嗎?”

明璟點點頭,輕聲的嗯了一下。

“我很愛他!”

李池抽了抽鼻子道:“那他也愛你嗎?”

明璟愣了一下,然後他看着前面不遠處的車,臉上帶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我還在追求他!”

不等李池說要是追不到,能不能考慮自己的話,明璟直接又補充了一句:“追到他答應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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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讓大家等了這麽多天,結局有些難産,寫寫删删好幾次,最後成了現在這樣。

感謝大家一直追文,木魚第一次寫文,有很多很多欠缺的地方,開文的時候也是一時腦熱,很多細節框架都沒有想好就直接寫了,這導致後來的風格跟開端極其不符,讓大家跟着我一起忽上忽下的真是很抱歉。

坑爹蛋疼的作者争取改進,重新做人,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諸位,于是這篇撒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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