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有的感情，都能止于此。
099 你喜歡瞿棠白？
秦滿兒又決定跑路了。
收拾好行裝，看着自己連一晚上都來不及睡的舒适床榻，秦滿兒真覺得此次瞿莊之行，簡直算是白來了。
該死的玉無玦，随便地介入她的生活，随便地讓她的一切與原本的軌道背道而馳，她現在還是原來的她麽？
“親愛的白大哥，還有臭小鬼，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你們逢年過節啥的還是要記得想起我，替我搜刮點好吃好喝好玩的東西，找個機會給我送過來……”
不行不行，這樣寫，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命赴黃泉似的。
秦滿兒将那張紙揉成一團，又提筆在新的一張紙上寫道：“親愛的白大哥，我挺喜歡你的，真的。所以你要幸福哦。存在胭脂坊裏的那盒‘伊人醉’，要早點取出來送給喜歡的人，否則那個人可能會和你錯過的哦。還有臭小鬼，雖然不想跟你說什麽，但還是忠告你一句，你一定要變得跟白大哥一樣地強，才能夠保護自己。當然如果打不過，還是要記得跑，不要亂逞強，知道嗎？好了，我走了，去奔向自由解放的道路去了。我似乎都看見前方萬千美男等着我去調戲了。哈哈，青山不改，後會有期。”
寫完之後，秦滿兒将紙疊了兩折，放在了桌子上用茶壺壓上，然後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在別人的夢香之中，開始了悲催地跑路之旅。
然而還沒跑出瞿莊範圍，秦滿兒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立馬又趕緊地飛奔回去。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對的。
玉無玦站在她的房中，手中正拿着她寫的那封信。
那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在月光下，看起來就像是透明的一般。他的冷白玉面具一半明亮一般陰暗，黑白地融合給人一股從腳底湧起的森寒。
血紅的衣袂飛舞，他就那麽茕茕孑立地站着，轉過頭來看着她的那瞬間，竟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凄涼。
“哈哈，無玦兄啊，大晚上的，你這是要？”
“你喜歡瞿棠白？”
“啊？”
“你喜歡瞿棠白？”
玉無玦難得耐心地一字一句将那句話重新問了一遍，秦滿兒才将他說的話和自己剛才寫的那封信聯系起來。
這要她怎麽回答？
回答“是”，玉無玦會不會一下子将他們兩個的脖子擰轉個一百八十度啊？
“我對白大哥，那是對待哥哥一樣的感情啊。所以那種喜歡，也是對待親人一般的喜歡，懂麽？”
玉無玦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對我是哪種喜歡呢？”
“吓！”
我什麽時候喜歡過你了！
秦滿兒真慶幸自己閉嘴閉得及時，要不然那句話說出來，保證地死無葬身之地啊！
“我對你的喜歡，就是……就是那種很深刻很刻骨的感情啊……”
真的，恨不得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丢到太平洋喂鯊魚啊。
玉無玦聽到這句話，表情未變。只是單手将那張信紙揉成了一團。轉眼間，那張紙就變成了細如塵埃的紙屑。
“重新寫。”
100 爺好像被欺負了
秦滿兒将原來的留書去掉什麽“喜歡”之類的玉無玦禁用詞彙，重新謄寫了一遍，這才算是達到了玉無玦的要求。
“玉無玦，這樣你就不會再為難白大哥和瞿莊了吧？九月清魄，你也不會再要回來了吧？”
“嗯。”
秦滿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我走了，後會有期啊。”
“我和你一起。”
“別介啊！”秦滿兒一聽這話立馬着了急。轉過頭看着玉無玦的冷白玉面具，她的語氣又頓時軟了下來，好言說道，“無玦兄堂堂一個穹蒼教教主，應該有很多事要忙啊，怎麽能夠跟我這種小人物浪費時間吶。”
玉無玦眉梢一挑，一絲妖冶笑意流露：“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不願意和我一起？”
“沒沒沒，能和無玦兄一起，是我等的榮幸。真的，榮幸之至啊。”
秦滿兒心裏拔涼拔涼的，欲哭無淚中。
“以後別叫無玦兄了，直接叫我無玦，或者玦就好。”
秦滿兒一張笑臉苦兮兮的，看向玉無玦，卻是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舌尖打了幾個結，才算無精打采地吐出了那兩個字：“無玦。”
玉無玦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很是寵溺地吐出了一個字：“乖。”
讓一個人厭惡自己的辦法有多少呢？
千千萬萬種！
比如說：挖鼻孔，舉止輕挑，喝湯聲音很大，吃東西姿勢粗魯，說話粗聲大氣，經常面露猥瑣表情……
去京都的一路上，秦滿兒可謂是将這些行為貫徹到了日常生活當中。
右手的小指頭插進鼻孔裏，左手挽住玉無玦的胳膊，嘴裏叼着一根小草，走路的姿勢就像個小流氓似的，一抖一顫的，嘴裏還直哼唧：“無玦，你看到那個姑娘沒？屁股大，走路搖曳生姿啊，好生養。還有那個，那胸好像要噴湧而出的似的。你看了有沒有一點點激動啊？還有這個這個，瞧那小臉嫩得，好像伸手摸一下啊……”
“啪——”
秦滿兒說話太大聲，直接被那女子轉過身來就是一巴掌。
“下流！無恥！流氓！畜生！”
那女子罵完之後打着印着梅花的油紙傘搖曳着小腰肢款款地從秦滿兒的面前離去，看得她雙眼瞪直，一時間還真找不到什麽言語了。
秦滿兒轉過頭去，面無表情地對上玉無玦的眼睛。
“無玦啊，爺好像被欺負了。”
玉無玦的如墨的眼睛內，一抹虛浮的笑意游弋：“那我替小滿兒欺負回來如何？”
秦滿兒看着那雙別樣熟悉的眼睛，一時間竟有些愣了愣。
怎麽那麽像他……
呵呵，怕是自己想太多了吧。那麽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呃，你剛才還說什麽來着？”
一出神，竟忘了玉無玦問的是什麽。然而再問的時候，玉無玦卻冷笑一聲，沒再說話了。
秦滿兒也沒去深究，繼續厚着臉皮在大街上得瑟地溜達了。
我說玉無玦老兄，我都耍流氓耍了那麽久了，你好歹表個态啊，難道你理想中的女子，還真就是自己這種小流氓模樣的？
101 我替小滿兒欺負回來
一直以來，秦滿兒對玉無玦還算有恃無恐。就算他威脅自己說不準摘下九月清魄，她還是那麽做了。
可是——秦滿兒看着昨天還貌美如花風姿婀娜的女子，今日就變成如此瘋瘋癫癫的樣子，她的心終于開始有些發憷起來。
“呵呵，我告訴你哦。我下流，我無恥，我流氓，我畜生……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呵呵……我不是人……”
她的眼神渙散，充斥着滿滿的血絲。往日精心梳就的流雲鬓發，如今散亂成一團鳥窩。她的衣衫上面沾染着已經變黑的血，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其他什麽的。
秦滿兒的腦海裏終于想起昨日她不小心忽略掉的那句話是什麽了：“那我替小滿兒欺負回來如何？”
我替小滿兒欺負回來，如何？
呵，玉無玦，原來你那大魔頭的名號，真的不是浪得虛名的。
馬車的帷幄掀開，一抹聲音幽幽地從裏面傳了出來：“小滿兒，怎麽還不進馬車？”
“這就來。”
秦滿兒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掀開簾子進了馬車。
馬車裏面什麽都準備得有，雲羅軟墊，蜜餞美酒，全是她的最愛。而且玉無玦這次大發慈悲，倒是沒讓她再去趕馬車，而是專門地請了一個車夫送他們上京城。可是為什麽，她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小滿兒有心事？”
玉無玦斜倚在軟墊之上，如瀑如墨的長發半绾，松松垮垮地垂落下來，看起來極是妖媚。他單手杵着頭，閉目養神。卻像是長了後眼一般，還是輕易地發現了秦滿兒的不對勁。
秦滿兒猛喝了一大口酒，辣得喉嚨一陣幹疼。
“沒有。”
語氣生硬，像只刺猬。這模樣倒是惹得玉無玦一笑：“我的小滿兒，還是個小孩子啊。在乎的事，還是那麽的無聊。”
“咳咳，”秦滿兒也不知道是被酒嗆到，還是被這話嗆到，猛地咳嗽了兩聲，繼而大聲地反駁道：“首先申明，我芳齡二九一八，已經是名副其實地老姑娘了！還有，我在乎的事情也不無聊，你憑什麽亂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
玉無玦慢慢地睜開眼睛，那眉梢一點魅意，不謝風流。
他慢慢支起身子靠近秦滿兒，将她逼到了馬車角落，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撫上她的臉，慢慢地落到下巴處徘徊：“小滿兒，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同一類人的。你的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