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很好,這個劇情發展屬實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本來還壓的是男朋友為了腎源把受害者給殺了。]

[所以春澄久司的意思,是三人組團把麻生香取給殺了?(呆滞)]

[我還以為是老賊的老套路3選1了,結果你和我說是三個人的團夥作案。orz]

[本以為是老套路3選1,對此毫不感興趣的我緩緩躺下。之前的我對你愛搭不理,現在的我:很好案子,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狗頭叼玫瑰.JPG)]

[所以說麻生香取是被她男朋友,那個前川醫生和只出現過一面戲份極少的中島先生,三人合夥殺害的。本來以為就是普通的一場謀殺案,這真的好慘一女的啊。(貓貓頭兩眼淚汪汪.JPG)]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都要。(狗頭)]

[老賊現在怎麽開始賣關子了,目前3選1的三個嫌疑人,只有那個男朋友戲份很多,所有證據指向他吧,目前來看肯定是那個還沒有結果的腎源匹配喽。剩下兩個那個共犯為了啥,兒科醫生出現了幾次就算了,那個中島先生才出現了一次吧。]

[話說腎源匹配結果不是還不知道嗎,為啥受害者對象現在就動手了?結果洩露了?(呆滞)]

[你們都在關心案件劇情嗎,只有我在關心我的春澄老婆。不行了,春澄老婆這張站在走廊接電話的圖片真的好漂亮呀,陽光照進來,那個眼睛真的和寶石一樣。]

[每次看到,我都要為我春澄老婆的美貌震驚,快給我舔舔prrr。(玫瑰)(玫瑰)]

***

監控室,春澄久司平淡溫和的聲音響徹在空間裏。

“是一起三人合作的團夥謀殺案。”

簡單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三人合作的團夥謀殺案——

可現在出現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受害者麻生香取的男朋友高橋坂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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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嫌疑人只有一個,何來的三人合作?

不過硬要再找一個別的嫌疑人,那恰好掉了身份ID卡的前川醫生也有問題。

但即使加上前川醫生,那也只有兩個嫌疑人,離春澄久司口中的三人合作還差了一個人,那個嫌疑人又去哪了?

春澄久司的話語讓松田陣平停下了,他正在漫不經心敲擊桌面的手指。

他将骨節分明、修長的手從桌面上拿起,懶散的插進了口袋裏,正好碰到了口袋裏堅硬的墨鏡邊框。

春澄前輩的意思很好明白。

自然卷的黑發青年雙手插着口袋,黝黑的眼神盯着監控器裏暫停的畫面。

暫停的畫面是兩天前的監控視頻了。

嫌疑人高橋坂田,也就是受害者男朋友的門口,出現了一道眼熟的身影。

松田陣平緩慢的眯起了自己冷靜烏黑的雙眸,看着監控器裏那道熟悉的身影。

熟悉的身影是他們認識,或者說剛剛認識的,之前和春澄前輩在前川醫生辦公室有過一面之緣的——

中島先生。

中島先生的身影高大魁梧,依舊穿着他們今天一面之緣時,那一身破舊的洗的發白的衣服,連鞋子上都帶着一絲補丁。

但是病房門口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身邊并沒有今天在病房裏同樣見到他可愛的女兒。

在當今清晰的監控視頻下,還可以看清他當時的臉色,沒有波瀾中帶着一絲冷漠的表情。

和今天在前川醫生辦公室見到的人很不一樣。

今天在前川醫生辦公室裏,那個牽着自己女兒高大魁梧的男人臉上是蘊含着溫柔的笑意的,雖然一身破舊,但無法阻擋他平淡臉色下的欣欣向榮。

松田陣平眉毛輕挑,目不轉睛地注視着監控裏中島先生冷漠,甚至可以說是對生活完全麻木沒有一絲精氣神的表情。

短短兩天一個人的精神面貌能改變的這麽大嗎?

就在松田陣平打量監控視頻的時候,另一邊的村口警視秉着不懂就問,開始詢問春澄久司何來的三人合作。

村口警視捧着保溫杯,溫聲細語的詢問。

“春澄警部補,三人合作的團夥謀殺案,高橋坂田、前川醫生還有一個誰?”

作為一個破案無數的老刑警,在春澄久時的話語下,他當然發現了除受害者男朋友高橋坂田外,另一個嫌疑最大的前川醫生。

但他之前一直待在負2層保護受害者遺體不受外界破壞,自然錯過了春澄和松田兩人在前川醫生辦公室裏見到的中島先生。

自然而然的,他也認不出監控畫面上的魁梧中年男性是誰。

醫院走廊雖然安裝了監控,但單人病房內為了保護病人的隐私并沒有安裝監控。

于是兩天前的監控視頻內,便是中島先生出現在高橋坂田病房門口,在他病房門口面無表情的足足猶豫了十分鐘。

那一瞬間明明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觀看監控視頻的所有人都發現了,他身上駐留着漫長無盡的迷茫和不知所措的猶豫。

半晌,他終于擡起了低垂着的頭,露出了那雙飽經生活風霜,麻木的沒有一絲波瀾的雙眼。

像是在10分鐘裏,他經過漫長的天人大戰後,最後做出了他的決定。

粗犷帶着厚厚老繭的手,推開了單人病房的大門,中島先生進入高橋坂田的病房內,10分鐘後他又步伐穩健的再次離開高橋坂田的病房。

離開病房時,他那雙麻木黝黑充滿對生活絕望的雙眼中,帶着決然的堅定。

像是在無邊無際大海上漂浮窒息的旅人,在生死之際拼盡全力抓住了海上漂浮着的最後一塊浮木,卻不知浮木根本不能救命,是一塊早已經腐爛的木頭。

監控視頻便到此結束。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川醫生對中島先生情況的描述。

小女孩的父親中島為了醫藥費不分日夜的颠簸,無時無刻都在努力的掙錢,好不容易有一趟時間來看看他的女兒。

以及當時前川醫生那個慈祥中帶着悲天憫人的表情。

松田陣平默默的從監控視頻上收回視線,回答了村口警視的問題。

“高橋坂田、前川醫生以及最後一個監控畫面裏的中島先生。”

春澄久司默默的點了點頭,贊同了松田陣平的說法。

“那先去拜訪一下中島先生。”村口警視在思考過後便平淡地提出。

***

四人病房內。

春澄久司一行人成功在靠近窗戶的病床邊,看到了此行的目标中島先生。

中島先生此時此刻正在坐在床邊,一張魁梧的大漢臉上帶着溫柔似水的表情,輕聲細語的給他的女兒講白雪公主的故事。

病床上消瘦蒼白的小女孩,她一臉仰慕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聽到故事的開心的情節,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臉。

她今天沒有穿着往日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穿了今早他父親新帶來的一條漂亮的粉色公主裙。

這條粉色公主裙是她很久之前就想要的,雖然年紀小,但她也明白家裏給她治病花了好多錢,從來沒有主動說過想要買這條裙子,今天看到父親把這條裙子帶來的時候,她真的很高興。

面對如此溫馨的場面,村口警視一行人一時之間也不想打斷。

一行人在病房門口駐留了片刻,畢竟春澄久司他們都穿着警服,一瞬間并吸引了4人病房裏的所有人。

中島先生自然而然的也停下了給自己女兒講故事,既然溫馨的畫面還是被自己打斷了。

村口警視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直徑向着中島先生走去。

中島先生擡頭看着直徑朝他走來的一行警察,收起了臉上面對女兒溫和可親的微笑,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看向來人。

臉上沒有一絲的驚訝,像是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刻。

村口警視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執照,先開展示給病床邊的中島先生看:“我是警察,有些事情想詢問你,先和我們來一趟。”

中島先生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看向自己女兒,彎下腰十分溫柔的摸了摸自己女兒幹枯的頭發。

“爸爸有事,等會回來你一個人在病房要乖乖的,等會前川醫生會來找你玩的。”

說完便轉身跟着村口警視一行人走了。

看着病床上瘦弱蒼白的小女孩孤零零的身影,春澄久司和松田陣平暫時留了下來。

中島先生被村口警視請走了。

這個私人病房是住滿了,并不是只住了,中島先生女兒一個人。

這個消息迅速蔓延在四人病房裏,春澄久時聽到其他病床上的病人和他的陪護人都在竊竊私語。

時不時的給中島女兒投來驚訝的目光,離他們最遠的病床上的人還伸出了手在指指點點,嘴裏似乎在嫌棄的說着什麽。

“我就說中島先生長得那麽兇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現在警察都找上門來了吧。”

“這是被警察帶走了吧,那他的女兒呢?”

“中島先生是幹了什麽事,我早就覺得他不是什麽好人,他的女兒我也不喜歡。”

……

被病房裏其他人指指點點,穿上了漂亮公主裙的小女孩在病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松田陣平似乎若有若無的啧了一聲。

一直插在口袋裏骨節分明的雙手,帶着放在口袋裏的墨鏡拿了出來。

黑色頭發還帶着自然卷的青年,眯起了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沒有一絲猶豫的走向竊竊私語的幾人。

病房剛剛還在竊竊私語八卦的其他人,看着面無表情朝他們走來的黑發自然卷青年,下一次的同一時間做出了一個決定,停下了交談的聲音,4人病房內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當面八卦的技能注視着松田陣平離他們越走越近,最後停在了他們的病床前。

看着青年黑曜石般的眼睛裏閃爍着的光芒,他們下意識地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只見,松田陣平修長的右手拿着黑色墨鏡,黑色的墨鏡敲擊在八卦的最嚴重的那人病床床尾的鐵欄杆。

“叮——”

發出了清脆的敲擊聲。

青年的聲音,平淡中帶着幾絲不易察覺的冷漠:“安靜。”

在中島女兒病床前的春澄久司,将松田陣平這一系列的動作倒映進青綠色的眼眸中。

他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宛如春日陽光般的笑容。

修長的手拉過凳子,坐在了小女孩病床前。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顆檸檬糖,眉眼彎彎的遞到小女孩身前。

“你可以吃檸檬糖嗎?”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怯怯的伸手接過了春澄久司手中的檸檬糖。

然後微微仰着頭很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警察叔叔。”

年過二十一,喜提叔叔。

懶懶散散拿着墨鏡,站在一側的松田陣平目睹了這一切。

叔叔——

剛剛板着一張臉,瞬間沒崩住樂開了花,笑盈盈的勾起了嘴角,沒忍住,低聲調侃春澄前輩了一句。

“春澄叔叔。”

但很快他又恢複了自己優秀的表情管理。

春澄久時笑盈盈的撇了一眼幸災樂禍了一瞬間的松田陣平。

黑發青年清隽的眉眼彎彎,青綠色的眼眸一閃而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名字。

中島慧子。

彎下腰溫和的詢問小女孩:“慧子,還想聽故事嗎?”

中島慧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春澄久司笑盈盈的臉色,小聲的點了點頭。

“想的。”

黑發青年笑得更溫柔了,雙眼彎成好看的月牙,伸手指指站在一旁的松田陣平。

“那我們讓松田叔叔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呀。”

中島慧子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松田陣平假裝正經的臉,好像沒有很想給她講故事的樣子,感覺還是面前的警官叔叔看起來溫柔一點。

雖然她只有六歲了,但已經學會了觀察別人的臉色。

松田陣平臭着一張臉,看着病床上小女孩小心期待的目光。

春澄久時笑顏如花的站了起來,讓開了病床邊的位置,聲音帶着笑意。

“松田叔叔,來講故事吧。”

松田陣平沉默了半晌,随即懶洋洋的在病床邊上坐下,剛準備大展一下拳腳,看着慧子期待的目光,以及空蕩蕩的雙手傻了眼。

等會,沒有故事書怎麽講故事?

他此時此刻才反應過來之前中島先生,并沒有故事書,而是直接講的白雪公主的故事。

現在讓他去描述一個故事書裏的故事,他也記不起來。

黑色頭發帶着自然卷的青年,垂下了他的頭顱,陷入了漫長的沉思。

總不能給小女孩講她暴揍警視廳總監的偉大目标吧。

半晌,松田陣平擡起了頭,看着小女孩濕漉漉的雙眼,認真誠懇的說道。

“你相信光嗎?”

……

在和中島慧子一起聽完奧特曼是怎麽暴揍怪獸之後,春澄久司收到了村口警視的來信。

他對高橋坂田、前川醫生和中島先生分別進行了審訊。

高橋坂田确實有問題,整個問答過程全都支支吾吾,出現了好幾次前言不搭後語的情況。

中島先生在整個詢問的過程中全程采用了沉默的态度,不否認也不承認,讓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前川醫生相對于前面兩個人的情況就好很多,積極配合警方的工作詢問,認真回答每一個問題,對麻生香取的死亡報以十分的痛心。

而且前川醫生這個人确實全身上下沒有什麽疑點,只是碰巧掉了醫院的身份ID卡。

憑借多年的經驗直覺,村口警視慢吞吞的喝了一口保溫杯裏熱氣騰騰的熱茶。

前川醫生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

春澄久司一邊關掉手機上的訊息,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點,一點三十一分,還有一個小時來得及。

接下來就是尋找證據,驗證一下他的猜測了。

他給松田陣平做了個手勢示意出去一趟。

黑發青年面無表情地行走在走廊裏,在和護士打了一聲招呼後,再次來到了高橋坂田的單人病房裏。

單人病房裏空無一人,依然保持着之前來到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青綠色的眼眸宛如青透昂貴的翡翠,冷漠的快速将整個病房的狀況收入眼前,黑色的會不會描述一個一個冒出來浮現在眼前。

【口服磷結合劑——用于治療尿毒症的藥,建議直接拿過來服用,好歹也是要錢的,不吃白不吃。】

【單人病床——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一張舒服的單人病床,這邊建議斷個腿斷個胳膊之類的,體驗一下單人病床的舒服。】

……

和上一次來到這個病房一樣,沒有任何的有用消息。

春澄久司若有所思。

像這種證據,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所以手機發送短信之類的多半不太可能。

那就是在——

衛生間。

黑發青年面無表情地推開衛生間的大門。

【單面玻璃——這是一個擦得幹幹淨淨的單面玻璃,可以清晰的倒映出你醜陋的面貌。雖然他清晰度很高,但他很脆弱,不信可以讓你的頭和玻璃來個高速的親密接觸,便知道他的脆弱。】

【馬桶——一個空着的馬桶,建議做上去,利用工作時間,帶薪摸魚。】

……

【上了鎖的櫃子——一個堅硬的上了鎖的櫃子,裏面裝有一份鬼扯的資料,建議直接撬開鎖即可獲得。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警校畢業的人打不開上了鎖的櫃子吧。】

春澄久司沉默了,現在警校教學內容已經涉及的如此廣泛了嗎?

端詳着面前堅硬的櫃子,在思考他現在去拿消防斧把櫃子直接砍開的可能性後。

他還是選擇了,打個電話給松田陣平。

沒過一會兒,戴着黑色墨鏡的自然卷青年出現在門口。

他邊從口袋裏摸出一根鐵絲邊說:“中島慧子我拜托給護士小姐幫忙照顧了。”

然後春澄久辭就看着他蹲下拿出鐵絲對着鎖,上下搗鼓了一番鎖便開了。

随身攜帶着撬鎖的鐵絲真的柯學嗎?

答案是很柯學,真的非常柯學。

看着拿到手的資料,春澄久司面無表情,青綠色的眼眸倒映着資料上的內容,沒有一絲猶豫覺得這非常柯學。

這是一份有關于腎源匹配的資料。

就是那一個受害者麻生香取和高橋坂田的腎源匹配資料。

春澄久時像是早已有預料,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直接翻到了資料最後一頁,匹配成功。

【一份僞造的腎源匹配資料——如名所示這是一份僞造的腎源匹配資料,建議沒有大腦的你直接相信,然後腦充血上頭直接殺害麻生香取獲得腎源。】

果然如此……

春澄久司将手裏的資料交遞給身側的打量的松田陣平。

他沉默地回到了中島慧子的四人病房。

突破口就在中島先生身上。

而唯一能讓中島先生開口的就是中島慧子了。

一名正直善良的警察會利用兇手的孩子嗎?

春澄久司攥緊了拳頭,彎下腰輕聲詢問病床上的中島慧子。

“慧子的爸爸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

中島慧子露出了一個十分燦爛陽光的笑容,自豪開心喋喋不休的說道:“爸爸是一個和奧特曼一樣的人!沒有缺點,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正義,善良,還會幫助小動物……”

黑發青年微微勾起嘴角,揚起一抹細微的笑容,青綠色的眼眸中帶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那慧子現在想去見爸爸嗎?”

“超級想!!!”剛剛還在喋喋不休訴說自己父親優點的中島慧子,一瞬間揚起一個巨大的笑容,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去找爸爸好不好?”

***

監控室。

村口警視将有監控器的空辦公室作為了一個暫時的詢問地點。

他将三名嫌疑人分開,目前還沒有讓他們見面,但因為中島先生一直沉默以待。

他決定先讓中島先生和前川醫生見一面。

前川醫生敲了敲門,臉上依舊帶着慈祥溫和的微笑,穿着一身白大褂像是降臨人間的白衣天使。

中島先生依舊低垂着頭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像是對前川醫生的到來沒有任何的反應。

村口警視錘子,眼眸漫不經心的打量着中島先生和前川醫生兩人見面的反應。

放在身側的拳頭縮緊了0.5秒。

果然有問題啊。

對比起中島先生沉默以待的狀态,前川醫生就看起來毫無問題。

她先是笑盈盈的和中島先生打個招呼,中島先生對她釋放出的善意沒有任何的反應。

面對過于沉默寡言的中島先生,前川醫生也不懊惱一個人悠閑自在的在椅子上坐下,還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本聖經看了起來。

真的太放松了,完全找不到什麽問題。

見前川醫生兩人獨處一段時間沒有繼續産生交際後,村口警視讓高橋坂田也進入了空病房。

成功達成了三個嫌疑人會面成就。

比起前川醫生和中島先生會面反應的過于沉靜,高橋坂田的反應就激烈多了。

在看到中島先生的一瞬間,他的臉就像是打翻了的調色板,五顏六色,姹紫嫣紅,臉色難看的很。

連瞳孔都一瞬間緊縮。

這完全不打自招了啊。

村口警視看向還在認真看聖經的前川醫生,她整個人身上充滿着一種寧靜溫和的氣氛,與其他兩人格格不入。

高橋坂田好像完全不認識前川醫生的樣子啊,沒有一點反應。

村口警視捏了捏自己緊縮的眉頭。

下一秒,兩個清俊挺拔的身影來到監控室,是春澄久司和松田陣平。

村口警視看向春澄久司手裏牽着的小女孩。

是中島先生的女兒中島慧子。

他給春澄久司投以疑問的目光。

春澄久司微微眯起青綠色的眼眸,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我想帶慧子見一面中島先生。”

話音未落,又是兩人來到監控室,是受害者麻生香取的父母。

麻生香取的母親已經平複好了情緒,麻生香取的父母倆商量之後,還是準備上來看一看,殺害女兒的嫌疑人。

村口警視,伸手指了指監控屏上的一塊屏幕。

屏幕裏,一個端住在角落看着聖經的溫和中年女人進入麻生香取父母的眼中。

兩人像是被驚訝到,瞳孔一瞬間有些顫抖,但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松田陣平懶散的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鏡,上次随意閑聊般的問了一句。

“麻生夫婦,你們認識前川醫生嗎?”

麻生夫婦急忙搖了搖頭,臉上帶着茫然,像是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

松田陣平頂了頂牙齒,将兩人臉上毫不掩飾的茫然收入眼中。

春澄久司彎起的眉眼,一只手牽着中島慧子,聲音溫和帶着一點點的笑意。

“大家一起見一面吧。”

***

一行人進入三個嫌疑人所在的辦公室。

高橋坂田是全場情緒最明顯的,他整個人的眼神都在亂飄,明顯看得出他當下心煩意亂。

前川醫生揚起溫和的笑容,有條不紊的合上手上的聖經,和來人都緩緩的點了點頭打招呼,是現在掠過麻生夫婦的時候駐留了一瞬間。

“慧子!”一直沉默寡言的中島先生在看到中島慧子一瞬間破了功,臉上帶着震驚和驚訝喊道。

春澄久司笑盈盈地松開了,拉着中島慧子的手。

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像一只漂亮的小燕子奔向了自己爸爸的懷抱。

骨節分明的手摁亮了手機屏幕。

一點四十一分——

黑發青年青綠色的眼眸倒映在手機上的數字。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眼,讓自己清醒一點。

時間要到了,得快一點解決。

他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清冷平淡的聲音,打斷了辦公室內目前雜亂的氣氛。

“殺害麻生香取的兇手是高橋坂田、中島先生和前川醫生三人。”

此話一出,黃毛的高橋坂田瞬間暴跳如雷。

“你在亂說什麽,有證據嗎!”

松田陣平懶洋洋的将手裏的聖元匹配資料遞給了高橋坂田。

求錘得錘。

還笑盈盈的說了一句:“不用謝。”

看到本該在衛生間鎖在櫃子裏的資料,高橋坂田捏着資料的手開始顫抖,有一些恍然。

中島先生一改之前沉默冷靜的形象,臉上充滿了緊張和急迫感,他焦慮地看着自己的女兒。

突如其來的信息讓中島慧子現在已經完全愣住。

對比起其他兩人情緒的劇烈浮動,前川醫生的情緒可以說是毫無變化,她依舊笑盈盈地捧着她那一本聖經。

女人周圍依舊圍繞着寧靜慈祥的氣氛,等辦公室裏的氣氛稍微平和了一些,她像是毫不生氣微微嘆了口氣,溫柔的詢問到。

“怎麽會這麽說呢?”

春澄久司青綠色的眼眸宛如大山那一抹深綠,寧靜而安詳,他沒有給其他人反應。

“高橋坂田收到了他和麻生香取腎源匹配成功的資料,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來信,寫信的人知道他目前的情況可以為他介紹一個動手的人,他只需要付出一大筆錢就可以獲得腎源,進行換腎。”

平靜的聲線微頓,才繼續往下說。

“在得知醫院這兩天電梯和負二樓的監控剛好進入維修期,以及網上連環殺人兇手的出現,高橋坂田再也壓抑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聯系了動手殺害麻生香取的人中島先生。”

高橋坂田聽到這一切,明白所有都已經無法反駁。

他呆呆的緊捏着腎源匹配成功的資料,雙目失神,崩潰的大神重複道。

“別說了,別說了!!!”

黑發青年青綠色的眼眸沒有一絲的波瀾繼續,連聲音都沒有停頓一瞬間。

“在兩人商量過後,精挑細選了一個時間。這一天中島先生提前躲過監控,埋伏在了電梯內,計劃好麻生香取到來的時間,對其進行了傷害。”

“而麻生香取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的反抗,是因為你長期對她的pua控制,讓她也覺得自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春澄久司平靜的視線停留在崩潰的高橋坂田身上,平淡肯定的聲音不像是在推測,更像是在訴說一個已定發生的事實。

“而中島先生将麻生香取殺害後,運送到了負2層,并僞裝成了連環殺人案的痕跡。”

另一側,一直安靜聽着全程的前川醫生笑盈盈的舉起了手上的聖經,聲音慈祥。

“那你為什麽說我也參與在內?”

青綠色的視線注視着書本上聖經兩字。

“前川醫生,你才是這一切的主謀。”

前川醫生皺起了她溫和的眉毛,像是不理解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先是僞造一份高橋坂田和她女朋友腎源匹配的資料,而你更知道中島先生因為女兒疾病的花銷已經瀕臨走投無路,在某一天你與中島先生進行了一番談話,并成功說服他。”

“你将僞造的腎源匹配成功的資料,和中島先生的聯系方式都留在了高橋坂田的病房。”

前川醫生臉上一直慈祥的笑容消失了,她的面色帶着前所未有的平靜。

“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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