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痛的無法言語,再次回神來,人群中早已不見了人兒的影子。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乾辰帝深深的向人群中看了一眼,遂搖了搖頭,擡腳向玄星臺的後方走去。
街道上,淑洛兒漫無目的的走着,擡頭望天,今夜的星空格外的璀璨啊!
泗水橋畔,上官钰一襲白衣,負手而立,那渾身的氣度與風華,讓周圍的人們不敢直視,光是那麽站着,就有種負手天下的感覺。
泗水橋畔上的少女,一個個若懷春般的向上官钰看去,有些大膽的甚至還主動的走了上去,但被上官钰那冷漠的眼神制止了。雖隔着面具,但拿眼眸中的淩厲卻是半分不減,那一身的王者氣度,豈是普通人所能抵禦的?
當一襲藍衣的紫浣公主,走到泗水橋畔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一白衣男子負手而立,清貴無雙,絕代風華。只一眼,她的心就不可自制的跳動了,只一眼,她就已經深深的沉淪了。
橋邊的男子是谪仙嗎?他又是為誰在等待呢?自己一向心高,一般男子自是不在眼中的,人海中忙忙尋找屬于自己的那人,卻發現,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只是,會屬于自己嗎?
人來人往的人群中,紫浣就那麽靜靜的站着,此時在她的眼中,萬物早已不複存在,唯一能看見的,就是橋邊上站立着的那清貴無雙的男子。風揚起男子的衣衫,仿佛下刻便要乘風而去。
一旁的宮女見公主呆呆的楞在了那裏,只得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拉了人兒的衣袖,看着女子的臉色,恭敬的叫了聲公主。
看公主毫無反應,也只得擡起了頭順着人兒的視線看了過去,這一看,卻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不知道怎麽去形容,只是驚訝于,為何會有這種神仙般的人物。自己是在宮中當差,見過的人物雖說不都是俊逸若仙,但也大多人中龍鳳,但今天這位公子還是前所未見,雖然自己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感覺一定是如他的氣質般,清雅,無雙。
感覺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袖,紫浣此時才微微的回過神來,卻不知一顆芳心已悄然淪陷,面具下的臉頰早也已通紅。
說起紫浣,長相上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勝在通體的氣質,知書達理,溫和善良,寬容大度,大國公主的氣質,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男子擡眼看了看月色,發現不知何時,已月上中稍了,橋畔上人流依然不減,只是少了那個自己心心念着的身影,一向不行于色的上官钰,此時臉上也有些微微的急切,洛兒,是怎麽了?不會有什麽事情吧?怎麽還沒有見到她?因為今天是想和她單獨一起的,所以上官钰摒退了平時随時跟着隐藏在暗處的護衛,連暗衛青影也沒讓跟着。難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嗎?上官钰如此的安慰自己道。
若是能得到眼中男子的等待,哪怕是,讓我化身為石橋,經歷五百年的風吹日曬,我亦甘之若饴。
“公主,若是看上了那位公子,大可去上去一敘,以公主的身份長相,沒有那個男子可以拒絕的。”一旁的宮女輕聲說道。只是,那個白衣若仙的男子是一般人嗎?
“休得胡說。”自己是一國公主,哪能容着自己的性子來呢?即是喜歡也不能失了矜持與氣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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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搖了搖頭,但步子還是朝着谪仙般的男子走去,有些時間,明明知道不能做但還是做了,明明知道不可為之,但還是義無返顧了。不為什麽,只因為那個人是他啊!
人群中,淑洛兒低着頭,像個鬥敗的公雞一樣,失魂落魄的走着,為什麽會這樣呢?當然是她找不到路了。
真的,不是她路癡,要是把你丢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估計也同她一樣的。
哎,真是郁悶,真不應該出來,來參加這個什麽祭羽節的,流年不利啊。不但自己找不到路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上沒有銀子,害的自己一路走來,肚子一直在抗議。
淑洛兒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裏嘀咕道
“肚子啊,肚子争些氣,等找到钰哥哥之後就有吃的了。”
人群中,一襲紅袍的寂月邪,遠遠的就看見了這個迷糊的小女人,不禁感到好笑。雖隔着面具,但自己還是一眼中認出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看這個小女人,心情就變的很好。
本來自己就是閑來無事,随便的看一下洛羽的風俗民情的,正覺得無聊,沒想到卻碰上了這個小女人,真是,想必今晚定會非常的有趣吧。
想想那兩次的見面,還有那小女人抵觸自己的情形,似乎都不太愉快呢!嘴角笑的越發邪魅了。
突然感到一道不壞好意的目光射向自己這裏,淑洛兒猛的擡頭,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紅衣黑發,邪魅張狂,卻又風華絕代的男子。真真正正的驚鴻一睹。
時間,仿佛在這一個定格了,人群中,兩個人都那麽互相的對望着,沒有抵觸,沒有迷戀,只是那麽靜靜的看着,時間若水,仿佛本該如此般,仿佛這一對望就成了萬年。
雖然自己已經見過這男子幾次了,但他每次都能把自己震驚呢!現在的她除去了那一種抵制的情緒,對男子還是單純的一種美的欣賞。
世間,她想不到能有第二個人會把紅色穿的那麽的好看,會把紅色穿出這一種的風華,紅衣黑發,當真的絕代天下。紅色仿佛是專門為他而生的顏色了,适合,對,就是适合,紅色,真的為他而生。
想必連妖媚入骨的初墨都不能把紅色穿的那麽驚豔,清貴無雙的上官钰亦是不能,若說上官钰是那天上上的雪蓮,清貴,優雅。那麽寂月邪便是黃泉旁邊的彼岸花,致命中透露出絕對的吸引。
淑洛兒,就那麽看着,癡了,心更是不可自主的跳動了一下,這一刻,自己不知為什麽竟生出了一種歸屬感,是任何人都給不了的一種感覺,當下搖頭,強迫自己在這種思緒中沉靜出來。
也許,若不是因為這人群中的驚鴻一睹,若沒有這人群中的兩兩相望,那麽兩個人此後也可能不會有太多的交際吧?但,命運這事,卻是早早注定好的。當兩人相對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注定将要發生,命運的齒輪,也注定的為此轉動。
寂月邪依舊慵懶的看着人群中的白衣女子,只是,自己這心,怎麽就該死的跳了呢?
人群中,走着不同的人,但只有那一抹靈動的白,才是自己歸屬,面具覆蓋在她的臉上,絲毫沒有損她的美感,反而為之增加了一份神秘。面具雖說有些陳舊,但她卻能把那份陳舊演繹的淋漓盡致,仿佛那原本就是應該屬于她的,若是旁人戴去,也怕只會破壞那面具的古樸感。
她的美,從來不止一面,美一面就可以讓世人為之瘋狂,真的,想把她藏起來呢,從此之後,只屬于自己一個人,她的美,她的靈動,她的一切一切,都只屬于自己。
該死的,自己怎麽會出現這一種想法呢?
寂月邪,邪魅一笑,慵懶而致命,既然遇見了,那當然不能就這麽走過了,不是嗎?
看着越來越靠近的紅衣男子,淑洛兒的第一反應還是想要逃,當下四處看了看,準備朝着另一面走去。
想逃嗎?寂月邪依舊不急不緩的走向她,看似走的不快,但沒幾步便走到淑洛兒的面前,擋着她的去路了。
真是不想什麽來什麽,淑洛兒在心中低低的咒罵着。表面卻做出一番嬌羞生澀的摸樣,典型的,一犯了花癡的小家碧玉。
看着裝模作樣的人兒,寂月邪真的感到很好笑,又不是自己沒見過她是什麽德行,離洛湖船上的那番冷嘲熱諷,若是他沒記錯的話,當時她還罵自己變态來着。還有醉月樓那番的唇此相機,他可不記得,她什麽時間有這樣羞澀般的摸樣了,莫不是以為自己沒認出她來,眉梢輕佻,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些。
依然擋在人兒前面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淑洛兒更加的惱怒了,莫非這厮有病?看見女的就往上圍,還是這厮有強迫症,她可沒有忘記當時在與初墨在船上游湖時,他的那番無恥相邀,還有醉月吃飯時,那番賣弄風騷。
汗,感情我們寂月邪那無邊的魅力,在你這就成了賣弄風騷了,不知道要是寂月邪知道了,會不會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話說我們的小洛兒還是蠻記仇的。
強壓着心頭的怒氣,淑洛兒依舊嬌羞的說道
“這位公子,麻煩請讓一讓,好吧,奴家在此謝謝了。”說完還像模像樣的福了福身子,語氣假的自己都不免感到惡心,抖了抖身子,要不是自己現在身邊沒人,哪用的着跟他好好說話,丫的,真是好狗不擋道,擋道非好狗。
淑洛兒心裏在哀怨,妖孽啊,你此時在哪裏呢?妖孽那麽牛叉,想必應該打的過變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