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做完談戀愛了

太子每每情動時體有異香,甜膩如熟桃一般,聞之銷魂蕩魄。徐放秉性放曠,素有閑情眷顧枕邊人,此時卻被他勾得狂亂,只顧自己逞欲。

徐放還能再鏖戰三百回合,太子已奄奄一息,前兩回合還勉勉強強扭動應和,哼哼唧唧地嬌媚呻吟;到此時卻只能渾身癱軟地被釘死在他突突跳動的粗硬肉樁上,被他灼熱的喘息包圍着,連透口氣的間隙都沒有。

“慢些……”他幹澀地嗫嚅道,徐放仍一下重似一下地撻伐花心,趙游被撞得一聳一聳的,精疲力盡地抱不住他。

他腰挺得快要折斷,穴裏軟肉仍不自覺地貪吃糾纏,越是能吞會夾地吃緊,那陽具越是蠻橫粗暴地直搗黃龍,仿佛和他較勁似的,要把他徹底肏服了。

徐放還要再添把火,他轉着手腕去揉趙游的陰蒂。蒂珠被冷落已久,稍加揉玩便又腫硬充血,顯是惦記上了手淫的滋味。

沒揉幾下,女穴又爽利地痙攣,如小嘴吸奶般一縮一縮嘬着粗碩莖身和上頭的筋絡,帶來漲破般的劇烈快感,他簌簌發抖,顫顫巍巍地将要被逼上高潮。

但徐放仍在狂轟濫炸,将他撕扯和碾軋,快感太過劇烈,他心慌意亂極了。

他已經習慣向徐放求助,此時拼盡全力地摟抱住那具在自己身上馳騁的雄健身軀,讨好地碰了碰徐放的嘴唇,“徐放……救救我……”

被他叫破名字渾如一道驚雷,徐放心跳如鼓,反而沉住氣,一下又一下,兇悍殘忍地頂進他柔嫩的體內,再深一點、再重一點,直到永不分離,不分你我。

趙游尖叫着潮噴,随即幾股濃稠又充沛的精液直直射滿子宮深處,燙得他大腦一片空白。他無比疲倦,也無比舒适,仿佛一根被繃緊十幾年的弦終于放松,剩下近乎空洞的解脫感,這一刻他是平靜而幸福的。

趙游衣衫狼藉,雙腿仍然脫力地大敞着,女穴不再是一條緊閉的幽秘肉縫,而被撐圓得合不攏,兩瓣陰唇被插得熟紅外翻,白濁淫水随着輕微翕張而不斷流出,淋漓地打濕了腫紅的臀縫。

過了一會,趙游虛軟地擡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還不明白這種被灌滿的脹實意味着什麽,但不管那是什麽,徐放都會保護他的。畢竟那是徐放留給他的深深印記。

他想在徐放懷裏縮成一團,他好困,他一直睡不好,總有很多擔心的事,總有人要害他,還有很多性命系于己身,但現在他可以将它們都暫時抛諸腦後,安安穩穩地睡一覺。如果徐放能像剛才那樣樣再來親吻、擁抱和撫摸自己就更好了,他已經開始想念這些了。

但他始終沒有等到。

徐放側身躺倒在他身旁,也在粗重地喘息,過了好一會,才懶懶地冰冷道:“太子殿下被我肏得舒服麽?何必一開始故作無知。”

趙游安靜片刻,澀聲道:“我就算再……也知道自己那時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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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放背過身去,賭氣地哦了一聲,“你早知道不對勁,幹嘛還問我要藥?”

趙游又累又痛,一點一點挪将過去,遲疑着将頭輕輕靠在徐放的後背,“我說了你不要生氣……若你真給我藥,我自然啓動機關,将你……”

太子不通武功,機關是他最後一道護身符,連活口都不預備留了,萬箭齊發刀槍林立,縱然徐放插翅也難逃。

徐放哼道:“是我心存歹念要挾持你在先,你自保有什麽錯。”

說完便翻身下床,趙游心錯跳了一拍,拉他不及,急道:“徐放!回來!”

太子畢竟發號施令慣了,情急之下很有幾分嚴厲。徐放這野小子不聽他的金口玉言,他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就這麽走了……趙游的心被狠狠擰緊,簡直喘不上氣。

他還想繼續出口挽留,或者趕緊爬起身去追趕,又忽而萬念俱灰,難過地縮成一團,用雙臂抱住自己,緊閉雙眼忍住眼淚,默默消化被抛棄的劇烈痛苦。

沒關系的,他總能振作起來,有那麽多事等待他去處理,但天還沒亮,他能再傷心一會。

過了會,縮成球的他被人掰開,徐放嘆道:“我沒走。”說着把水杯遞到他嘴邊,“我聽你說話嗓子都啞了,所以先幫你倒杯水。”

太子嗯了一聲,說謝謝,聽話地張嘴,徐放不會照顧人,水杯傾斜得厲害,趙游也不嫌棄,配合地盡快喝水,結果還是嗆到了,趁機流下憋了很久的眼淚。

徐放走了他不哭,可是他沒走,還對自己那麽好,他忍不住掉眼淚。

徐放把他一抱,用手拍他的背,苦笑道:“我其實早就回來了,但看你那麽難過,我……心裏面也不好受。”

徐放心情複雜,又一次察覺到憐愛的情愫。

江湖兒女居無定所生死未蔔,個個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潇灑快意,離別愁緒是最叫人看不起的無用之物。但見太子誤以為自己離開後的傷心欲絕,他驚訝又感動道:原來天底下會有人這樣舍不得我。

趙游潤了嗓子,聲音更柔,溫聲道;“我見你生氣了,還以為……”

徐放煩躁道:“就是生氣嘛!你既然早知道我不是那勞什子太醫,就這麽看我演戲麽,什麽蟲兒藥經的,我瞎編得好費勁,你怕是暗地裏早就笑破肚子了。”

趙游聽他憤憤不平的抱怨,不知為何竟真的有些想笑,他與徐放雖已生米煮成熟飯,仍對他一無所知,如今交談不過數句,只覺徐放雖是以武犯禁的游俠兒,卻是個通情達理的,不僅沒有壞心眼,還有幾分孩子氣的可愛。

趙游沉吟道:”我那時很害怕……”其實他一直很害怕,但這是他第一次告知別人自己的恐懼,“我不知道自己會怎樣,更不知道你會拿我怎樣,只好将計就計……”

徐放打斷道:“等等,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趙游生性端肅,卻總想逗逗他,于是振振有詞道:“你長得豈不是和你畫得一摸一樣?我怎麽會認不出來?”

徐放出于對自己畫技的謎之自信,竟然一本正經道:“原來如此,我都忘了這茬。”

太子忍不住微笑,他今夜笑得比過去幾年都多。

徐放狐疑地眯起眼道:“你笑什麽?”他雖不知太子為何笑,但想也知道是笑自己。徐放非但不惱,反而有點傻乎乎的得意,竟是把逗笑太子也算作自己的一樁功勞了。

趙游終于忍不住,“我笑你是天底下最好騙的傻瓜。”趙游嚴于律己,凡事都要盡善盡美,最恨搞砸事的笨人,免不了呵責追咎屬下,但這句“傻瓜”卻只有喜愛之意,似是連傻也傻得正合他心意。

趙游渾然不察自己正在色令智昏地打情罵俏,徐放已挑眉,“好啊,騙到嘴了又嫌人家傻,天底下這麽有你這樣的壞蛋!”他存了玩心,不僅惡人先告狀,還刻意模仿歡場女子控訴負心漢的嬌嗔語氣,自己先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太子卻絲毫沒有察覺哪裏不對。

太子不知自己才是被吃幹抹淨的那個,只道:不錯,我與他做了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我該對他負責才是。

于是嚴肅道:“騙你身子治病,是我對不住你。但凡你有所求,皆可提出,我盡量滿足。”

徐放沒料到他竟信了自己的鬼話,一口一個對不住,仿佛自己真是個不幸失身的黃花大閨男,而太子正打算付他嫖資……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不忿道:“明明是我占你便宜的!”——徐放真的很争強好勝。

趙游怔道:“可我坐享其成,你……”他臉微微泛紅,避開眼淡淡道:“你服侍得很好。”

徐放皺起鼻子,湊到他面前,不滿道:“我不是伺候你的奴仆,也不要什麽賞賜,明白麽!”

徐放兇他,趙游不怕,卻溫順地點頭,“懂了。”

徐放拿他沒辦法了。兩人一旦湊得近,莫名其妙又抱着親起來,黏黏糊糊啃了不知多久,分開時雙雙呼吸促急,太子本來今夜腦子就不太好使,全然不複平日的沉着謀略,更是被親得頭暈眼花,呆呆看着徐放道:“我不明白,治那裏的病,為什麽要親這兒。”

徐放有心教教他,譬如“我喜歡才親你的,并不是為了治什麽可笑的病。”又或者“這種事不能随便跟阿貓阿狗做的,只能和喜歡的人……”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正是那只阿貓阿狗,不由郁卒。

太子仔細看他,見他神情落寞,雖不明所以,卻遵從心意,摟住他的脖子,仰起頭,溫溫軟軟地又吻了他一下,眼神明亮而堅定, “我喜歡你親我,我也喜歡親你。”他像稚拙的孩子般表白。

可把徐放鬧了個大紅臉,粗魯地嗤之以鼻,“真是肉麻!”心道:太子果然是個奸詐小人,收買人心的甜言蜜語一套一套的。卻忍不住咧嘴傻笑起來,胡亂揉了揉太子的頭發。

趙游見他笑,心裏也甜滋滋的,他還從沒有和誰這樣親親抱抱說說笑笑過,原來是那麽快樂的。

因着這份快樂,他感到更多揪心的不舍。

他垂眸小聲道:“多陪我一會吧,等我睡了再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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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微博是@風向玫瑰,是Five小畫手,一直不好意思獻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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