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可真替你頭疼
第25章 我可真替你頭疼
“明謙,疼,你別打了,別打了,我下次不會再那麽沖動了……”
“還有下次嗎?”
“沒了,沒下次了,沒有下次了。”
葉涞趴在盛明謙腿上,兩腿胡亂蹬着,但腳尖始終不能着地,像個沒線的風筝,拼命要逃又只能用力抓着盛明謙,眼角濕潤泛紅,兩只手臂胡亂伸到後面要捂屁股。
盛明謙直接抓住葉涞胡亂揮動的手臂,摁在後背上,另一只胳膊又高高擡起落下,一巴掌毫不留情地重重打下去。
“啪”的一聲,夾雜着葉涞一聲痛呼。
葉涞手被盛明謙用力鉗着,只能嗚咽着求饒,閃着水光的唇瓣都快被他咬破了,透着深深的紅色。
盛明謙來脾氣的時候總會這麽打他屁股,這次打得比哪次都疼,再這樣打下去,葉涞感覺自己屁股就要開花了,明天想坐估計都難。
他邊護屁股邊在心裏想盛明謙今晚為什麽這麽大火氣,是因為他忘了之前的表白,還是因為他沖動把李田峰打了個半死,害得他帶着律師連夜進山去派出所撈他。
估計是後者,今晚很多人都看見他們在一起了,他們隐婚五年,協議內容清清楚楚,如果因為他的關系被人知道了,婚姻關系就會自動結束。
或許沒人能一下子就猜出他們已經結婚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跟盛明謙的關系。
但盛明謙回來的路上在車裏又說,他們知道就知道了,并沒說別的,盛明謙不提,葉涞決定暫時裝傻,他怕得到那個不想聽到的答案。
想着盛明謙的話,身體上的疼痛反而沒那麽難捱了。
盛明謙打累了才停手,葉涞嘴裏哼哼唧唧抗議着,他只穿了一件真絲睡衣,趴着的姿勢衣服貼着皮膚,勾出身體的曲線,屁股已經被打紅了一大片,讓人忍不住聯想。
他以為這樣就能結束了,結果盛明謙把他抱到床上就關了燈,盛明謙皮膚上的溫度燙人,葉涞抓着床單,渾身一顫。
心理上的滿足代替了身體上的痛感,葉涞臉上跟脖子上慢慢浮起紅色浪潮,喉嚨裏無意識漏出幾聲小動物一樣的嗚咽。
“明謙,我不要趴着,我膝蓋上的傷摩擦着床單疼。”葉涞五指松開床單,慢慢摸到盛明謙撐在他肩膀兩側的手,抓起來放在自己嘴裏咬了下,含着他指尖,軟着聲音跟他商量。
這是葉涞不常用的求饒方式,卻對盛明謙有着奇效,一開始盛明謙還極力克制,但手指被葉涞軟軟的舌頭一含,腦子裏最後的那根弦徹底繃斷。
他拖着葉涞腰跟背,葉涞突然一下子哭出了聲,眼前一白,身體空了一瞬。
葉涞坐在盛明謙腿上,盛明謙又擡手在葉涞屁股上拍了一下,窗簾沒拉,薄薄的月光灑進來,牆上的人影後仰着脖子,房間裏的呼吸變得粘稠起伏。
“明謙……”葉涞一遍遍叫着他名字,怎麽都不夠一樣,“明謙。”
盛明謙身體緊繃着,像躲在黑暗裏蟄伏太久,即将發起進攻的野獸,雙眼濃墨一樣的黑。
“明謙……”葉涞眼角滑下兩滴眼淚,滴在盛明謙腿上,“那晚,我們在山裏的事我想起來了,我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那晚之後葉涞徹底忘了自己的表白,後腦的傷檢查之後并沒什麽大問題,休息了兩天就重新開始工作,在劇組裏繼續當着盛明謙的小助理。
怪不得他好了之後盛明謙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在劇組裏也不像以前那麽使喚他了,忽遠忽近,當時的他并沒有想那麽多,盛明謙沒再提過那晚的事,葉涞就這麽忘了這麽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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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個豔陽天,葉涞一覺睡到中午才醒。
膝蓋疼,屁股疼,後面也疼,身體像散架了一樣,好在身體是幹爽的,身體裏也沒有黏膩的感覺,昨晚半後程他直接昏了過去,迷迷糊糊感覺到盛明謙抱着他去浴室清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清醒時候的錯覺,盛明謙給他洗澡的動作細致又溫柔,後面跟膝蓋也重新給他上了藥。
盛明謙昨晚開車直接把他帶回了別墅,葉涞閉着眼聞着主卧大床上的味道,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從床頭摸到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全是未接電話跟未讀短信,大部分是張一浩的,也有幾個是孫玉豪的。
孫玉豪信息裏說自己已經回家了,問他怎麽樣。
葉涞給他回了個消息,說自己挺好的,又給張一浩回了個電話。
張一浩接得很快,電話一通就噼裏啪啦問了他半天跟盛明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隔着電話葉涞都能想象得出張一浩那頭急得上蹿下跳的模樣。
葉涞知道躲不過去,先在心裏組織了半天語言,沒提自己跟盛明謙已經結婚的事,只說他跟盛明謙是從那年的電影開始的,在一起很久了,為了避嫌,所以一直保持地下關系,并不打算公開。
葉涞說得跟張一浩猜得差不多,但葉涞說出口後他還是驚得不行,在心裏捋了半天。
“從那年電影就開始了?”
葉涞嗯了一聲:“對,快五年了。”
“真行,葉涞你真行,”張一浩呼嚕了一把頭發,“我是怎麽都沒想到啊,那個人竟然是盛明謙。”
葉涞解釋:“浩哥,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我跟明謙有約定,不能對外公布我們的關系。”
張一浩嘆了口氣,聽出葉涞不想多說,也就沒再追問,倒是聽着他啞得不成樣的聲音有點擔心:“你嗓子怎麽啞成這樣了?病了?昨晚幾點回去的?”
葉涞摸到身後,在屁股上揉了一把,在心裏說,不是病了,是被盛明謙操的,嗓子是硬生生哭啞的。
“昨晚後半夜才到,可能是,感冒了吧。”葉涞随便找了個理由。
“感冒了就好好吃藥。”張一浩說。
“好,對了浩哥,我跟孫玉豪就這麽走了,那邊劇組……”
“剛剛他們已經打過電話了,意思是兩方都別亂說話,算是和平解約。”
“那就好,他們不找麻煩就行。”
“他們不敢找麻煩,這幾天你沒工作,估計你也吓得不輕,好好休息幾天,要不要我去公寓看你。”
葉涞趕緊接了話:“浩哥你不用過來,我現在不在自己的公寓裏。”
張一浩聽明白了葉涞意思,不在公寓就是在盛明謙那,只說了一句有事兒就給他打電話。
葉涞感激地應了一聲:“謝謝浩哥,這些年沒少讓你操心。”
“別扯那些沒用的,”張一浩打斷他,“就這麽說,挂了。”
電話一挂,葉涞睜着眼看了半天頭頂的吊燈,等到眼花了才撐着胳膊起了床,想穿衣服才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一片片事後的痕跡,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消不掉了,好在盛明謙還有點理智,并沒在他暴露的地方留下痕跡,但鎖骨下的身體沒能幸免。
膝蓋上有傷,葉涞不想穿褲子,進衣帽間随便找了件盛明謙的襯衫套在身上,轉身進浴室洗漱。
下樓之後葉涞才發現盛明謙竟然沒走,正在廚房裏做飯,穿着一身休閑運動裝,顯得比平時慵懶,頭發沒特意打理,随意貼着臉頰,遮住了平時稍顯淩厲的棱角,整個人都比平時看着溫和。
看來早上不用再吃牛奶麥片了,葉涞捂着屁股一瘸一拐進了廚房,從身側抱住盛明謙的腰,往平底鍋裏看,兩個金黃的煎蛋在油裏呲呲響,邊緣已經微微焦黃,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明謙,你今天沒工作嗎?”葉涞咽了口口水,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肚子咕嚕嚕在叫。
“嗯。”
“要我幫忙嗎?”
“不用。”
葉涞踮起腳尖,擡手隔着一點距離,在盛明謙眼睛上摸了摸:“眼睛徹底好了嗎?有沒有再去複查過?”
“徹底好了。”
“那就好。”
葉涞問什麽盛明謙就答什麽,幾句對話之後重新沉默。
他的眼睛離開煎鍋裏的雞蛋,四處看了看,旁邊有一盤拌好的沙拉,葉涞松開盛明謙,從沙拉碗裏捏起一個小西紅柿放進嘴裏。
葉涞還想捏第二個的時候盛明謙手裏的鍋鏟拍在他手腕上:“去洗手。”
葉涞嘴裏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轉身走到水槽邊洗手,盛明謙低頭往他光着的腿上瞄一眼。
他的衣服穿在葉涞身上又大又長,兩條長腿露在外面,襯衫後面勉強能遮住屁股,葉涞伸着胳膊洗手的姿勢,能看到襯衫底下的白色內褲邊緣,還有他昨晚掐出來的指痕。
葉涞洗好手,回頭正對上盛明謙眼裏微微暗黑的波紋。
“怎麽了?”葉涞也低頭看看自己。
“回房穿條短褲。”盛明謙挪開眼。
葉涞一下子就明白了盛明謙眼裏的含義,但他假裝聽不懂,重新貼上去,曲着條腿在盛明謙腳踝上蹭着:“我在家裏這樣穿,也不行嗎?”
盛明謙眼底的情緒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化,葉涞只敢鬧那一下子,他很怕盛明謙在廚房裏就直接把他辦了,以前這樣的事并不少,在盛明謙動手前快速出了廚房。
邊走邊說,替盛明謙苦惱:“明謙,你現在這麽癡迷我的身體,等我們協議時間到了,真離了婚那可怎麽辦才好呢?我可真替你頭疼……”
葉涞好似真的很無奈,說完還嘆了口氣,以為會聽到什麽回複,但從廚房走遠了也沒聽到任何聲音,又在心裏苦笑自己,該苦惱的是他自己才對。
忍着身體上的不适,葉涞快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