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五

聞世靜還是默默不出聲，杯子空了，水冷了，時刻準備着倒水。依然是家鄉的人，據他自己介紹，他曾經是某建築集團的項目部經理。他和積春聊家常，随後談論起了資本的運作模式：“它包括資本整合和優化以及配置。整合理解起來很簡單，就是将閑錢集中，而優化呢，就是資本傾斜到有産業，從而達到資源的重新配置。這些你能理解嗎？”積春搖了搖頭，這位經理繼續解釋道：“彩票你買過嗎？買過啊。我就拿福彩做比方吧。福彩一注兩塊錢，那麽中國人口多，我假設一億人，每人購買一注，那獎金池就有兩億了。對于每個人而言兩塊可能抵不上一天的煙錢，但是整合在一起那就不是小數目了，閑錢整合在一起幹嘛用呢？45%用于兌換獎勵，促進福彩持續的進行下去，52%用于福利事業的建設，包括養老院，孤兒院的建設以及投資獲得收益，剩下的3%則是效益分紅，維持福彩平臺的正常運轉。（以上數據是傳銷裏面的說辭，無實據）這樣的話就好理解如何将閑錢轉移到需要的産業中了。”積春說道：“福彩那是國家允許的，是合規合法的。”“在這，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今天我們做的生意是不違法的。首先，我國的法律原則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違法必究，執法必嚴。目前，我國還沒有設立相關的法律，只有98年出臺的一些辦法。其次，法不涉及以往。也就是在沒立法之前，我們所從事的行業或行為，在立法之後不予追究。最後，法不責衆，我們是從朱洲市搬遷而來，再之前是長沙。這麽長時間以來，每天都有新人員加入，如此大的數量，如果追究法律責任，涉及的範圍太廣。”積春又問了一些問題，聞世靜看到這位經理看了看時間，便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走在路上，積春好奇的問：“喂，剛剛那個人挺有才的，是什麽學歷？”聞世靜氣道：“你關注點不應該在這上面好不好？”“我就是好奇的問一下。”“大專，不過九幾年的大專比現在的二本不差啊！”“那倒也是，現在的大學生大多數含金量真不怎麽樣！像我課都沒怎麽上過。”聞世靜贊成道：“真不知道你怎麽拿到學位證書的，就知道天天談戀愛，談到最後還分了！”積春無言以對。

積春下午遇到驚喜，如果命運沒有改變，可能遇見的那人是積春的領導了。此人姓陳，半年前是積春報考公務員的職位的原局長，當他輕描淡寫的聊及自己的事，積春腦中想起當初面試，舅舅托人時說的話：原來的局長辭職了，新上任的是舅舅的同學。原來陳局長是辭職來做這個生意了。積春虛心的受教，陳經理說的大概內容是：“因為我看到是國家的行為才下定決心來的，你看我們用的手機破破爛爛的吧，可是手機卡大有玄機，這個區域來的剛搬過來的時候，只有一百多人，短短的三個月已經有三百人了，我們行業內的從業人員互打電話免費，這也沒有什麽奇怪，真正奇怪的是為什麽随時加入随時就可以加入這個區域網。要知道電信行業對區域網都有規定的，超過300人就要報批，我們在朱洲市可是超過1000多人了。還有就是銀行卡，加入行業會将繳納的金額打到指定的賬戶，三個月100多人加入，平均每天都有一個人加入。一人69800元，賬面上的流動資金可就達到600多萬了。我問過一朋友，他說銀行有一個監管系統，對于資金賬戶出現大量或不明原因的資金，三天之內，這個賬戶就會自動紅字跳出，相關部門就會進行調查。那麽這麽多資金的出現為什麽就沒有人問呢？美國有FBI，中國也有國家安全局，對于這些事，應該會過問吧！還有就是我們搬遷過來，怎麽就知道這個地方有大量的空房，而且還是居民安置房。來這後，我們都去辦了暫住證，登記的頁面大多都是來自同一個省同一個市，甚至是同一個縣，難到其他人不覺得奇怪嗎？我們這個區域的中心剛好是當地的派出所，這是巧合嗎？所以好多時候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積春也将心中疑惑說出：“您都是當領導的了，按說不在乎争這些錢啊！怎麽還。。”“你的意思我知道，我不是為了我自己，但是了解生意是一個過程，我透露的太多就沒樂趣了，等你四天了解下來，和行業有緣的話，應該會知道我為什麽來做了。”從陳經理家出來，積春心中産生了想往下看的想法，主動問道：“過會我們去哪？”聞世靜回到：“你跟着走就是，麻煩你打起精神來，搞得好像誰欠你錢似的。”積春不在意的說道：“我就這樣，一時改不了。”“沒用，為了個女生要死要活的。”積春反擊道：“你這樣沒有經理愛情的人是無法理解我的。”聞世靜默不出聲，加快走路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