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傷痛難忍
“我等你那麽久,你怎麽才過來啊?”樓生搖了搖自己的酒壺,發現裏面的酒好像真的沒有了,還特意将瓶口放在嘴邊倒了倒,最後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你看,你來晚了,連酒都沒有了。”
舒瑾早知如此,對他示意自己的手上,又是一壺,還有另外拿着的大餅,“想來今日晚上因為我職責所在你沒有吃上晚膳,而阿香嫂子的廚藝還不錯,正好壓壓酒。”
其實說是這樣說,但是其實倒不是只有餅,還有些零嘴,正好一起拿過來,樓生沒有伺候過人,想要喝酒便真的拿酒過來,下酒菜也不會拿。
将包袱打開,舒瑾從裏面掏出一塊牛肉幹,叼在嘴裏,擡頭看樓生,後者已經在整壺酒喝進嘴。
“你這家夥,你家小姐還沒有喝上一口,你倒是全部糟蹋了,”說話之時,舒瑾還特地往他最裏面塞了一塊肉幹,“喝酒吃肉,你不知道嗎,但是喝酒有什麽意味?”
只見樓生見着她這般憨厚的東西逗笑了,“喝酒吃肉,昭寧縣主還是一個不曾懂事的娃娃,怕是還不太明白男人的心思。”
舒瑾知道這是葷話,她聽過一些,“我知道啊,之前又不是沒有聽說過,何必這般大驚小怪,再說你們男子心思總是龌龊。”
“難道世子爺心思當真如明月一樣皎潔,當空明潔不成?”樓生瞥了她一眼。
對此,舒瑾只能就此作罷,沒有再多話語。
樓生卻想是回憶什麽,“今日是我娘親的忌日,她和我父親本來是青梅竹馬,名門望族之後,我父親呢卻是一條街後面的小混混,說什麽青梅竹馬,也就是好聽而已。”
“後來為了嫁給我父親,不惜和家中斷得幹幹淨淨,後來才發現,原來我父親也是良人,她心思明潔,想來什麽事情想的透透徹徹的,卻又生性柔弱,要是一般的男人還能疼惜一二,可是我父親啊,可不是什麽好人!”
“娶了她,又有了官職,自然在外面招花惹草不說,家中更是半年納一房妾侍,後來也是因為女色,站錯隊伍,落得這般下場。”樓生講到這裏,又是一杯酒下腹。
舒瑾沒有說話,倒是想起了記憶裏面比較模糊的父親,好像也沒有多少記憶。
“黎叔是一個很好的人,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的女人,但是沒有想到最後他竟然成功了,可惜啊,知道那個女人嫁給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
“黎叔是誰?”突然從嘴裏面換了名字,舒瑾表示還未明白意思。
樓生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透着她看誰一樣,苦笑一聲,然後輕聲說,“一個很重要的人,最後為了救我死在戰場上面。”
“死在了戰場上面?”她還想問一些東西,“莫說一位将士不成?”可惜被樓生的話堵死了。
“你只要知道我欠了他一條命就好。”
舒瑾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可是還是在她心裏面留下了懷疑,感嘆這不是在舒宅,不然明日醒來估計就知道了。
她喝着好酒,像是浪客一樣,舒瑾一杯下肚,和上次在醉春樓不同的是沒有半分醉意。
樓生也是,看着舒瑾的目光裏面不知道想些什麽,冷意湧上心頭,他傻傻地笑着。
不明白他意味,便随着他一起笑,夜色這麽好,不知道是為誰而來。
第二天,果然,舒瑾頭痛難忍,就是穿着比較多也感覺到了頭暈,上路之前特別讓身邊的人關注了陳山營。
而且還是私下看看裏面是不是有什麽動作,神神秘秘的讓朱弘彥有些好奇,可是目光落在舒瑾腰上的鞭子便又縮回來了。
樓生第一個發現舒瑾的不對勁,行走的時候,要是以往,她一定會和自己說點什麽,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
今日倒是安靜,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
可惜還沒有等他做點什麽就被趙王妃借過去了,說是因為一些小事需要女兒家家,這上下軍營只有自己丫鬟便是舒瑾身邊的一位婢女。
舒瑾沒有時間想其它的事情,白天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溫暖不錯,讓人昏昏入睡,要是在府中,莫說是這樣的好天氣,就是不好,擺幾個火爐子她照樣能睡着。
可是現在時機不到,她還沒有到,要是現在暈了只怕是要回家一樣。
腦子裏面全部是不能睡,可是越來頭愈加累了,簡直就是千斤重。
樓生跟在後面,和副官一樣有些擔心,可是舒瑾有事一個要強的人,途中要是高山漫漫,也沒有什麽馬車。
說到馬車,都不約而同看想在隊伍中的那輛馬車,趙王應該這個選項從一開始就已經被放棄了。
暈暈乎乎幾天,等到看見一個新的小城鎮,舒瑾也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館裏瞧瞧,先是安安排好所有雜項事宜再特別去照顧了一下兩位貴人。
“要是兩位沒有什麽事情,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就走。”舒瑾企圖笑起來,但是由于臉色是在太過慘白,沒有任何一點說服力。
趙華容倒是沒有多大變化,臉上精致的妝容在這全是爺們的地方不知道每天迷暈了多少人的心,不過她也知道分寸,所以從來不曾出去。
“瑾兒妹妹可是身體不适,臉色竟然如此慘白?”趙華容想是關心一般想要将手搭在舒瑾的額頭.
只不過被舒瑾虛晃身體,躲開了,看着她那雙鮮紅的玉指,心裏面自然犯怵。然而在湊近的生活,似乎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道,之後就被一陣胭脂味掩蓋了,似乎是一個錯覺一樣。
面對着趙華容關心的臉,舒瑾覺得自己還是要說一些恭維的話,“謝謝趙王妃關心,本将軍只是偶爾不适,不勞王妃關心。”
環看四周,想要看清楚哪裏有受傷,“今天想要在此歇息,不知趙王和您是否感覺不妥?”說話之餘,舒瑾也才注意到趙華容的馬車旁邊有一絲血跡,褐色卻沒有變黑,只能說是這兩天的事情。
她眼睛稍微眯,近來軍中沒有人出事,前些天剛剛讓人注意一下陳山營裏面的人,難不成有關?
“瑾兒妹妹可是聞見了惡心味道?”趙華容問道,像是打趣一樣拍了拍自己身邊趴着的碧萏,“小丫頭今天不懂事情,弄傷了手,不曾想妹妹鼻子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