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章

殷昭文拽着殷昭武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不是你私自帶走樂靈,而是你不光帶走了她,還把她給了越王。”

殷昭武沉默,他十分痛苦。

“你知道你還做錯什麽了?”殷昭文冷冷的看着這個不争氣的弟弟。

“樂靈是薛家的遺孤,我們的父親靠滅掉了薛家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你覺得在越王眼裏,這麽好的棋子,他會輕易放棄修理殷家這個機會嗎?”

“薛家……是那個通敵賣國的薛家?”殷昭武驚呼:“可是,大哥為什麽要留下她?”

“那件事本身就是我們做的不對,面對薛家,我們心存愧疚,我這邊也是得過且過,好好撫養樂靈,希望能彌補之前的我們殷家犯下的過錯。”

“那樂靈她?”會傷害我們嗎?殷昭武看着自己大哥。

殷昭文放下殷昭武,對這個蠢弟弟,他要操碎了心:“樂靈就算不針對我們,越王也已經在朝堂上針對我了,甚至還提起了薛家舊事,想必是不打算放過我們殷家了。”

他嘆出一口氣:“就算樂靈堅持這些年的恩情,恐怕在越王府那種地方,在越王的淫威下,她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她的日子……也定然很難過吧。”

“都是我的錯!”殷昭武痛苦的跑了出去。

殷昭文沒有攔住他。

他仍然記得那個小女孩,學累了,會癱在自己身上睡着,無數陰雨連綿的午後,無數清涼如水的夜晚。

一不小心就長大了呢。

月朗星稀,從書房中出來已經很晚了,除了第一天的事件,司徒瑾再無其他越軌的行為,每天都教她如何畫畫,用教的,不如說只是司徒瑾握着她的手在畫,之後會讓岳寧單獨題字。或寫上一首詩,或寫上一篇文章,直到累得她手腕酸痛,司徒瑾才肯将她放回去。

岳寧回到自己狹小的下人房中,松了口氣,估計是司徒瑾發話,自己才沒有受到府中其他人的刁難,但是她想和其他人說話,其他人也是避恐不及,估計也是司徒瑾提前說了什麽。

她想休息,卻被別人從身後抱住,還未來得及尖叫出來,嘴也被捂上。

“是我!”殷昭武低聲的說。

岳寧全身放松了下來:“二公子?”殷昭武看見岳寧越發楚楚動人,就無法松開手。

岳寧的表情卻很落寞:“二公子逾越了。”她推開殷昭武。

“樂靈,你,聽我解釋。”

岳寧眼含秋水的看着殷昭武,殷昭武一時語塞,不想再騙她:“越王他,恐怕要針對殷家。”

岳寧只好實話實說:“可我什麽都做不到,不是嗎?若是你讨好了公主,越王不會把你們怎麽樣的。”

殷昭武又是無法說出口,他憋了半天:“樂靈,這些年,包括在軍營的那些日子,我怎麽想,怎麽對你,我的情感你還不知道嗎?”

岳寧搖搖頭:“二公子,別說了,禍從口出,如今你已經與公主定下婚約……一切已成定局,一切要為大局着想。”

“樂靈!”殷昭武向前走了一步,岳寧向後退了一步。

“二公子,你回去吧,以後都不要來了。”

殷昭武看着低着頭的岳寧,他嘆了口氣:“明天我還會來的。”從窗子飛出。

金門右衛報告在下人房發生的事情。

司徒瑾看着眼前的書畫,丢給了金門右衛:“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之後比的就是時間了。”

第二天一切照常,司徒瑾畫到一半突然停住筆,岳寧吓得全身僵硬,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岳寧被司徒瑾按在地上,身上的長裙被扯開,從脖子開始親吻岳寧,岳寧十分驚慌,下意識掙紮,被司徒瑾一把按住:“薛家的事情,不會翻案,也不會重查,薛家不過是權力鬥争裏小小的犧牲而已!”岳寧如受重擊,她木然一動不動。

司徒瑾在親吻到左肩的時候,那顆紅痣還是讓他恢複理智:“一點意思都沒有的女人。”

他起身,理了理衣服:“金門右衛!”

金門右衛在暗中出現:“主人。”

“将這不識相的女人交給風檠,讓她好好□□,學會如何讨好一個男人。”司徒瑾看都沒看岳寧一眼就離開了。

岳寧被交給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得知了事情始末,風檠直接上了鞭子,鞭子很精細,抽在身上不會劃破皮膚,但是會在身上留下猩紅的印記,風檠沒有過多言語,一直抽打岳寧,直至深夜,岳寧才被送回自己住的地方。

此時的岳寧,身體心裏都受到了打擊,殷昭武偷偷潛入房間裏,看到的是瑟瑟發抖的岳寧,她蜷縮在被子裏,他想要靠近,岳寧躲得更遠,在被子外手臂上的鞭痕和脖子上特殊的痕跡,經人事的殷昭武自然看的出來岳寧經歷了什麽。

“他們……”殷昭武想要安慰岳寧,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将手收回來,緊緊地握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岳寧在房間裏修養了三天才敢出去,風檠很聰明,只用鞭子抽打岳寧的後背和手臂,脖子和臉上沒有留下痕跡。

風檠對嬌小的岳寧□□數日後說道:“現在你學聰明了?”

岳寧點點頭。

“我給你梳洗打扮好了,你就去到廚房帶上酒食,給王爺道歉就好。”

岳寧乖巧的點頭,手裏的那包藥緊緊握住。

岳寧一身白衣,銀色腰帶束腰,略施粉黛,俨然國色,司徒瑾正在看書,看到岳寧的聽話的表現,沒有驚訝,只是放下書,看着岳寧斟酒,手腕上沒有完全好的鞭痕顯露了出來。

“還疼嗎?”司徒瑾抓住岳寧的手腕,一反常态。

岳寧吓得一抖,酒水灑了出來,搖了搖頭。

司徒瑾一笑,自己接過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在岳寧震驚不忍的目光中,司徒瑾笑着放下酒杯,外面的嘈雜聲也越來越大。

“你聽到了嗎?”司徒瑾抓着岳寧的手腕沒有松開,笑着問。

岳寧沒有辦法回答。

“是殷家的人等不及了,畢竟距離權臣,他們可有一步之遙了。”

岳寧保持沉默。

“薛家的事,我很抱歉,重查已是不可能的,我之前有答應過你父親要好好照顧你,但沒想到被人搶先一步,盡管是殷家當初陷害你們薛家的。”

“你說什麽!”

司徒瑾臉色蒼白,他咳了咳,捂住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搖搖欲墜,岳寧抓住司徒瑾的衣服:“你在說什麽,你在說什麽啊!”

司徒瑾擦着嘴角上的血,溫柔的看着岳寧,沒有絲毫惡意,他抓住岳寧驚慌的手:“成王敗寇,殷昭文知道我會對薛家的事情不放手,所以留下了你,就算我不讨要你,也會送到我身邊,更何況還有他那個傻弟弟幫忙,這□□也是在殷昭文的授意下給你的吧?恐怕之後你沒用,也會被殺掉。”

“你什麽意思?”岳寧要崩潰了。

“還是那句話,我們世家,是不會把成敗的責任推在一個女人身上……莫哭莫哭。”司徒瑾溫柔的給岳寧擦着眼淚,理了理岳寧還不算淩亂的衣服。

“你……”岳寧看到眼前的人和幼年記憶裏的人重影:“你是,金哥哥?你是金哥哥?”

司徒瑾倒在岳寧懷裏:“你終于想起來了。”

厮殺聲越來越近。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岳寧抱着司徒瑾,感覺司徒瑾全身發冷。

“金門左衛!”司徒瑾撐起身體,抱住岳寧,親了親她的臉,血腥味彌漫四周:“帶薛岳寧從密道離開,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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