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章
四年後,廣陵。
“這寒冬臘月的,您在這是打算過第四個年關嗎?”濃妝豔抹的風檠無奈嘲諷。
“怎麽,不歡迎?”司徒瑾看着她笑問。
“哪裏敢轟您這大人物,不過嘛,當初您可真心狠,對人家姑娘下那麽重的手。”風檠感嘆。
“當時是事态緊急,情非得已。”司徒瑾放下酒杯。
“我這邊剛收到消息,那姑娘在京口定居了,你不去看看?”風檠試着問。
司徒瑾摸着酒杯,搖了搖頭。
他起身,負手站在窗前看着江邊月,沉默良久。
風檠無奈:“這年頭天天打仗,京口廣陵兩地,流民衆多,那姑娘雖然有人保護,可千萬別出什麽意外。”
正月十五,岳寧一向深居簡出,今天特別讓金門左衛陪她出來,想放花燈。
金門左衛知道事情的前後始末,因為正主不在,一直沒有辦法解釋,只能保護養着岳寧,岳寧也在京口開了自己的糧店和雜物店,買了一些地,勉強算衣食無憂。
至于當初殷昭武給岳寧的□□,他是換過的,怕有什麽意外,後來唇脂的□□,也經過改良過後才給的岳寧,并且提前給岳寧吃了解藥。
岳寧在河邊放好了花燈,仔細看上面,只有一個瑾字,薛家的一切,都不能提及。
“這位姑娘,你這一副哭喪着臉,可是要變成小花貓,嫁不出去的。”司徒瑾站在她旁邊,輕輕地說。
岳寧沒想到旁邊會突然出現一個人,腳底一滑,險些掉進冰冷的河裏。
司徒瑾及時穩住了她。
“瑾哥哥!”看到人臉,岳寧一臉震驚。
“這回叫對了。”司徒瑾柔和的看着岳寧。
“可是你……”岳寧還是無法相信。
“陰陽壺。”因為四周還有其他人,司徒瑾低聲解釋:“你當時的确下毒了,但是酒是我斟的,我只是換了一個方向,就成了沒有毒的,之前提前吃下了能吐血的東西,沒有吓到你吧?”
岳寧卻想到了之後的事情:“可是,之後你怎麽脫身呢?”
“朝廷對我有意見多時,所以我一邊讓謝翔暗中扶持新帝,一邊讓他在軍中樹立自己親信,朝廷因為我始終是皇家人,總要保留一點顏面,沒有以叛亂的名聲整治我,就何況那個時候我已經死了,自然就更沒必要,在快下葬的時候,謝翔打了掩護,金門右衛提前把我救了出來。”
看來能找到她,也是謝翔做的。
“薛家的事情……”司徒瑾不知要如何解釋。
岳寧搖頭:“別說薛家,恐怕這江左的江山都快保不住了,不然,你是不會用這種方法脫身的。”
聽到岳寧這麽說,司徒瑾反而笑了出來,在這種大環境下,沒有人會是最後的贏家。
兩個人相擁在河邊,似乎是一對讓別人豔羨的情侶。
幼年時——
小岳寧在樹邊跌倒,哭了起來,身邊也沒有任何人,她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
“別哭。”一個清秀少年蹲了下來,給小岳寧擦眼淚,衣服也散亂開來,左肩頭那顆紅痣十分醒目。
“你看你,哭成小花貓,就沒人敢娶你了。”少年理好衣服,急中生智說。
小岳寧哭的更兇了,她盡管不是特別理解什麽意思,但是她本能察覺出那不是什麽好話。
少年無奈,只好抱住小女孩:“莫哭莫哭……”
抱了好一會兒,小女孩終于不哭了。
“你叫什麽名字啊?”少年極有耐心的問。
笑岳寧見這少年長相俊秀,也就沒有了戒心:“岳寧……”
“月,樂靈?”少年不是很确定,小孩子的發音很不準。
“岳,岳,山岳的岳,靈,安靈的寧。”
少年耐心的去理解:“是山岳,安寧?對嗎?”
小岳寧點頭。
“真是好名字,你知道你家在哪嗎?”
小岳寧也不哭了,突然笑了出來。
“少主,這裏離薛家很近,要不要問一問?”屬下金門右衛提議。
少年就将小岳寧抱起,小孩子很容易疲勞,很快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一來二去,少年就對薛家熟識了,剛好趕上那段特殊時期,少年經常道薛家拜訪,也能經常看到小岳寧,每次小岳寧看到司徒瑾,總會發音不良的喊:金哥哥,金哥哥。
久而久之,岳寧也就忘了司徒瑾的原名是什麽,只知道是金光燦燦的金哥哥,能給她帶好吃的,和好玩的,每次還能親這個漂亮的小哥哥。
又一次,家裏人開始打趣,問小岳寧,你要是成親想找什麽樣子的夫君,小岳寧看了看周圍,指着司徒瑾:“要金哥哥那樣的,溫柔的……”
薛父覺得不禮貌:“不要亂指啊。”
衆人大笑,司徒瑾也在笑。
在那個陽光充足,明媚的下午。
作者有話要說: 不寫後記了,大概就是這樣,後記的話找其他更新的網站看吧,也沒什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