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者有話要說: 純過渡章哦。今天雙更,可以先關上網頁,稍微等等下午。
SS還是不出來,笑。
昨天捋了一下,可能要過幾天SS本人才能活躍起來天天出場……我更新也比較費勁,如果能寫出來,能審好,那就審好多少發多少,但自審的次數太多,我得保證質量,就算再加速也不太可能保證每天雙更三更。所以……佛系作者表示你們想怎麽着都看着來吧,他不出來我也沒辦法,笑。大家開心就好。
哈利費勁地把自己從糾結成一條麻袋的長袍裏分離出來。自從在這裏幻影顯形後,一個小時之內他們都在緊張地加持保護咒、驅逐咒,商量那個挂墜盒的問題,誰都沒來得及換衣服。倫考恩的個子太高了,直到哈利被袍子絆得撲倒在一堆腐爛的樹葉裏,他們才想起身上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
哈利躲在樹後,把倫考恩的衣服脫下來扔到一邊。他之前并未好好觀察自己究竟身處何地。四周全都是黑乎乎的樹木,在黃綠交雜的枝葉間,藍色的天空若隐若現。
剛開始的時候,哈利以為這裏是禁林。在觀察過周圍的環境之後,他斷定這裏是四年級時那場魁地奇世界杯的比賽地點。這附近沒有什麽人煙,離倫敦不算近,也算不上遠。
他們三人當中只有赫敏拿到了幻影顯形的資格證書。重新換好衣服之後,他們決定去倫敦的街上先把肚子填飽。
赫敏是最謹慎的——她在任何行動中總是最謹慎的那個。雖然有時候比較掃興,但哈利承認他依賴赫敏的謹慎,她的這種品質使他們避免了很多危險。由于不知道食死徒是否用什麽他們不知道的方法在倫敦街頭全都安插了眼線,她大力反對。
而羅恩則對此持不同意見。鑒于之前他們一個星期的行動都沒有被食死徒捉到,他認為混在麻瓜之中才更安全。畢竟巫師在整個英國的人口比重遠遠不及麻瓜。
于是哈利的一票就顯得尤為重要。他想了想,最終格蘭芬多與生俱來的勇氣占了上風。他們的外貌都用麻瓜的方法改變過,雖然赫敏和哈利的眼鏡都丢了,但兩人也變換了頭發的長度和顏色。食死徒是否有什麽其他的方法能找到他們,那總得試一試才能知道。
赫敏帶着他們,大膽地又幻影移形到了魔法部所在的那條街。他們依舊坐回書店二樓靠窗的座位,一人捧着一杯咖啡,觀察樓下的動向。魔法部的入口徘徊着幾個明顯的可疑人物,顯然是在看守入口,一個個緊張又怒氣沖沖。斯內普和那個瘋狂的食死徒已經離開了那裏。
哈利的目光短暫地停留在一個電話亭上。他猜想他們兩個人很可能會在伏地魔面前互相攻擊,但他不可以冒着危險主動連接伏地魔的思維,這不值得。他們仍不知道拉響警報的是誰,但這件事已經無關緊要了——他們已經平安離開,而且短時間內無法再混進部裏了。
遠遠地監視着魔法部,哈利度過了痛苦的一餐時光。羅恩在有些時候是很沒有警惕性的,赫敏的實戰又明顯不如自己和羅恩。哈利一邊吃飯一邊全神警戒,到最後,連胃都痛了。
到了下午,躲在一個小咖啡廳隐蔽的角落的三個人又一次被破門而入的食死徒攻擊了。那些家夥幾乎是憑空出現在門口,哈利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準确地幻影顯形在這個窄窄的玻璃門處的。一個接一個的爆炸在他們身周不斷發生,光芒四處彈射。赫敏抓住還擊的哈利和不斷喊着粉身碎骨以制造遮擋物的羅恩,一陣熟悉的擠壓感。他們再一次幻影移形了。
當哈利醒來的時候,苦笑着看見了枝葉間的藍天,不過才短短一天,類似的景象就已經變得非常熟悉。橘紅色的夕陽斜射在林間的狹小空隙中,落葉幹燥的灰土味彌漫在周圍。他爬起來,羅恩正趴在他旁邊的地面上,他背上的衣服染滿血跡,但是傷口看上去像是經過了好幾天。哈利猛地坐直了身體。
“二十分鐘不到,哈利。”像是知道哈利在想什麽,赫敏疲憊地說,“這是白鮮的作用,但我不敢做更多事情了,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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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長長的呻|吟,羅恩似乎醒了。他動了一下,疼得模糊地罵了一句什麽。
“我們不能移動了。”哈利果斷地說,盡管他心裏有種強烈的不安,“至少要在這裏待上三四個小時。羅恩需要休息一陣。”
他說着,站了起來。赫敏同時也站起身體,她在三個人周圍繞着圈走動,高舉着魔杖,不停地念着各種保護性的咒語。
哈利摸到了自己的口袋。他把挂墜盒拿出來,挂在自己胸前。金色的盒子和綠色的碎鑽在夕陽下閃耀着炫目的光,哈利再次抓起盒子,把它塞進自己的外套裏,緊貼皮膚。
在短短的時間內,赫敏用咒語搭好了帳篷。她走過來,抓起羅恩的腳,示意哈利搬動羅恩的肩膀。
“把他浮起來。”哈利對打算把羅恩拖進帳篷的赫敏說。在麻瓜社會長大總是會讓他下意識地以麻瓜的方式思考,六年過去了,他仍擺脫不掉這習慣。想必赫敏也是一樣。
他們把羅恩放到一張雙層床的下鋪。軟軟的床墊似乎使羅恩感覺好了一點,他睜開眼睛,無力地苦笑了一下。
“我去煮點可可。”赫敏說,匆匆地走進廚房。謝天謝地,為了避免在也許必要的逃亡之中餓肚子,在吃午飯之前,他們進過超市買了些食物。
“幸好我們有赫敏。”羅恩說,他的聲音十分嘶啞。
哈利對着羅恩安慰性地微笑了一下。在羅恩眼裏,赫敏是全能的,最好的。哈利不能确定他心情煩躁是因為再次隐隐感到自己被排斥,還是危機來臨前本能的警覺。
“我得出去看一看。”哈利說,“只在帳篷周圍。待在這裏完全看不見外面的狀況,萬一有危險……”
他不等羅恩回答,掀開簾子快步走了出去。脫離了光線黯淡的帳篷,陽光使哈利一瞬間感到視野開闊。他向斜前方走出幾步,靠在一棵樹上。周圍沒有人,也沒有食死徒追蹤到這裏的跡象,這使哈利稍稍松了口氣。但他心裏清楚,如果真的發現并定位了他們的所在,食死徒們來到這裏只需要短短的幾秒鐘。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魂器拿到了,但他完全沒感到該有的興奮。鄧布利多告訴他魂器需要破壞,但他并沒有說出怎麽破壞它們。他留下的書倒是清晰地記載着方法,可哈利,被留下來的救世主,他既沒有毒牙也不會任何一種完全毀壞魂器載體的咒語。或許鄧布利多已預料到他的困境,但他去了一個他無法和他交談的地方。他不能再和他一起讨論魂器的具體地點以及毀壞魂器的方法了——也許金色飛賊裏有毒液,可他打不開,也許他需要學習一個厲害的魔咒。但目前的狀況只是他拿着一個挂墜盒;所有想法都無濟于事。
哈利不明白為什麽鄧布利多在死後就不肯與他們共同努力了。鄧布利多的畫像不肯見他,至少在他離開學校之前是這樣。哈利确信自己有能力偷偷潛入霍格沃茨,也有足夠的勇氣和聰明才智進入校長室,但在不确定鄧布利多會不會露面的時候,他不能貿然前去。他會給其他人帶來麻煩。
總會有辦法的。哈利深吸一口氣,竭力樂觀地想。“我将在結束時打開”,金色飛賊這麽說。如果他收集到所有魂器就意味着結束,很可能在他把它們并列擺在它面前時,它會打開,裏面放着消滅魂器的辦法。他再次覺得自己像麻瓜小說裏的主角——收集所有東西,獲得殺手锏。然後他孤身一人去和魔王決鬥,最終勝利。他憧憬那些英雄,但一旦類似劇情被套在他身上,他只感覺到挫敗連着挫敗。
“哈利。”赫敏探出頭叫他。她的面色已經在沖泡可可的時候緩上些許紅潤,同時帶出帳篷之外的還有隐隐約約的幾絲香味。
哈利沖赫敏笑笑,再次謹慎地觀察周圍,這才走進帳篷。他接過自己的杯子,友人們開始讨論被襲擊的原因。
“你身上肯定沒帶着蹤絲,哈利,我們三個都沒有。他們來攻擊我們不是因為認出了我們的樣子,肯定還有些別的方法。我是說,假如你沒覺得傷疤很疼,是不是伏——”
“夠了!”羅恩趴在床沿,高聲吼叫道。他手中的熱可可灑出來一些,燙得他抽了口氣。赫敏吓了一跳。
“拜托你不要再提那個名字!他夠聰明了!至少我們可以尊重這個對手!”
赫敏看着他,片刻後,點點頭。一看便知,她并非有意叫出這個名字,但她明顯決定逆來順受。
哈利則有點不高興。如果一個名字所附帶的小小恐懼就可以把所有的巫師吓破膽,那還不如直接認輸好了。食死徒也是人,而且僅僅今天一天之內,他們就從食死徒手裏逃出來兩次。一次搶到了挂墜盒。他們完全沒必要這麽——但是看到羅恩痛苦的臉,他又把話吞了回去。
“抱歉,我有點太激動了。”羅恩呻|吟道,“但我們就不能換個方式稱呼他嗎?反正名字也只是一個代號,我們對他表示出應有的尊重又不等于投降。這兩次我們被襲擊都是在叫了他的名字之後,我真的在想,這個名字是不是被下了咒……”
他說着,似乎自己又對這種推斷感到退縮,只好勉強笑了笑。
“不是不可能。畢竟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赫敏說,她這次似乎是真心地表示贊同,“我們知道的東西太少了,甚至沒能好好地學一年黑魔法防禦術。誰知道他能做到些什麽?哈利,如果那個人侵入你的思想一定會引起傷疤疼痛,那麽我們在你不頭痛的時候仍遭到襲擊也許不是巧合!”
雖然哈利仍有點不贊同,但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連續兩次食死徒都在他們直呼伏地魔的名字之後立刻準确地找到了他們的所在。這很顯然不是因為感應到魂器。他點點頭,喝幹自己杯中的熱可可。
不叫伏地魔的名字只需要多加注意,這算不上什麽大事。真正重要的是魂器。哈利決定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如果在集齊所有魂器之後他們仍舊無計可施,那麽他完全可以逼鄧布利多的畫像現身,或者再進行一場長途跋涉,去尋找另一條蛇怪。
假使他們最後真的沒了任何辦法,至少還有斯內普在。哈利用魔杖敲着杯子想。就在上午,他還見到過斯內普。他确定自己仍舊敵不過他,但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打贏這男人。如果需要斯內普時他還不是他的對手,他會去尋求同伴的幫助或者選擇偷襲,總之他得把斯內普抓住。既然斯內普誇口說他可以配制出許多種毒|藥,毒得叫人在死前甚至沒有時間說出一句話,他肯定有辦法弄出一種毒|藥可以媲美蛇怪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