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酒局與請客
耳機裏，DJ顯然懵逼了一瞬，很快笑着道：“果然「玩樂」的成員就像我初見的第一印象那樣自在随性呢。大家覺得剛才這首歌怎麽樣呢？歡迎在平臺上給我們留言。”
呃，這叫随性自在嗎？這是誇是貶？
柏小毛顧不得太多，拔下耳機去找謝瑞斯。
她在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外靜待了一會兒，看到他手指捏着一小瓶漱口水慢慢地晃了出來。
……他還随身攜帶漱口水。柏小毛扶額。接着那支藍色的小瓶子便落到了她手裏。
謝瑞斯嫌棄瓶子沾了水不好放進口袋，讓她幫忙收着，然後斜倚在洗手間外的隔離牆用帕子擦着濕漉漉的手。
白花花的廊燈下，他的臉色比起之前好了些許，輕喘兩聲後對上柏小毛的視線。
“你不要緊吧？”柏小毛試探地問。
謝瑞斯撇撇嘴，抄兜邁步往前，扔下一句：“還不是因為你車開得東倒西歪。”
“……”柏小毛噎了一瞬，跟上他，“那也是你喝多了酒在先好嗎。”
她頓住腳，正色問他：“謝瑞斯，是不是樂隊每一次的合作都要靠酒局談下來？”
她并非對這種習氣深惡痛絕，只是希望這樣的情況越少越好。
謝瑞斯放慢了腳步，皺眉疑惑地看着她：“什麽……意思？”
“……你喝這麽多酒就是為了拿到合作項目嗎？”
謝瑞斯滿臉＂excuse me＂：“我喝酒是因為覺得好喝啊。”
“……”柏小毛覺得自己白擔心他的健康了。而他接下來還樂此不疲地向她科普酒的分類、口感、哪一種夏天喝起來最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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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白眼道：“你還要做直播嗎？”
“……”
這晚回到家後，柏小毛幾乎是心驚膽戰地點開“吃瓜”，想看看上頭有沒有關于“電臺直播事故”的反饋。
出乎意料的是，雖有一兩個質疑帖，類似“是我聽錯了嗎？剛才廣播裏是有成員退場？”，“吃瓜”八卦版的直播樓裏大部分回帖對「玩樂」的評價都是“真誠、接地氣。夠坦率”。
【他們還挺逗的嘛。跟臺上的高冷範兒不太一樣。】
【WOW，居然這麽說AO組合嗎？粉絲下一秒就殺到。不過，我！喜！歡！】
這個回帖裏的AO組合是正當紅的偶像男團，不過從柏小毛聽到的內容裏，「玩樂」衆并沒有發表過激的評價，只是說他們的音樂也很潮流尖端，可能更多面向青少年群體。
現在的粉絲真會過度解讀啊。
她無奈地繼續讀帖，發現有人對“退場事件”的回複是：【好自然好不做作的直播啊，一聽就是即興的不是嗎？路轉粉。】
“……”這解題思路真清奇。
不過她總算放心了，又随手劃開微博，看到#玩樂中陵電臺首秀#話題裏也沒什麽不和諧的聲音，這才關燈睡覺。那則回複裏的“自然不做作”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旋：直播确實就該如此吧。
周日的“小貓直播間”于14點正式開始，适逢羅燈無事，柏小毛就拜托她在家開“彗星”，幫忙審一下自己直播中出現的問題。
秉着“自然”的原則，她放棄了昨天排練多時的按腳本操作，盡量無視中午十二點多就架起在公司各處的直播設備和“彗星”工作人員，将首次直播當作稀松平常的工作日常。
比起她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心理活動，「玩樂」幾位成員簡直松弛到鈍感，直播開始鏡頭移到他們的場景後，他們幾個毫不在意地在排練室裏讨論編曲、插科打诨。見柏小毛推門進來，嚴冬揮了揮手：“嗨，小柏！”
這令她羨妒交加的“氣定神閑”範兒反而令她也松弛了下來。
“彗星”的直播指導其間一直望着同步的電腦，并未提出任何意見。
柏小毛順利完成有生以來第一場網絡直播主持後，忐忑不安又迫不及待地點開微信查看羅燈發給她的彈幕截圖。
不出意外的，幾乎每一場景都有滿屏飛吻，發彈幕的大概是吃瓜er們，在直播裏叫着要給陳佑舟生猴子想成為大冬的鼓棒夏祺的貝斯弦什麽的。
因為直播的手機鏡頭自帶美顏，柏小毛之前擔心的“不上鏡”情況并沒有出現，評論裏也有誇她可愛的，還有人打賞了“保時捷”給她。
直播裏量身高時有個小插曲：謝瑞斯比「玩樂」在南島時的官方數據高了2公分左右，現在的身高是180.7cm。柏小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比劃着他與自己的身高差：“為什麽都二十五歲了還會長高啊，做男生也太好了吧……”
這段完全是自然表現，即興發揮，彈幕裏一群叫着“主播小姐姐卡哇伊”刷屏的。
羅燈發了微信消息給她：【路人緣不錯嘛小貓主播。】
【那是！】
柏小毛對于自己這種溫良無害臉的吸粉自信還是有一點的。
直播結束時大約是下午三點半，實時觀看人次二十多萬，累積觀看人次五十多萬。柏小毛約略地查了下，這個數據在直播平臺上還是相當不錯的。
“彗星”的洪小姐也打來電話祝賀首秀成功，并提到了穿搭的品牌合作問題。
柏小毛為「玩樂」挑選的穿搭都來自一個叫“Mora”的中陵本地品牌，一方面覺得它的風格與樂隊整體比較相符，另一方面也考慮到後續可以與“Mora”一起進行聯動宣傳。
就此，“彗星”已經與品牌商進行了接洽，預計不久後即有結果。
一切都在按照工作日程表順利推進中。
柏小毛邊刷“吃瓜”的帖邊回到只有自己一人的行政辦公室，看着一水兒的誇贊心裏美得不行，就差在相關帖裏亮明真身表示“請不要大意地用力誇我！”。
直到一個回帖躍入眼中：【這個主播妹子真的只是樂隊助理而已嘛？我怎麽覺得吉他手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這個回帖在她愣怔間迅速獲贊幾十，被回複好幾次。
【我也發現了，在她比劃身高那一節。】
【你們說的“奇怪”是什麽“奇怪”？】
【我的CP雷達響了。】
【不止那一節吧，我覺得他的目光就一直跟着她。】
【大概只是檢查她表現？畢竟阿瑞是樂隊核心嘛。】
……
“什麽亂七八糟的。”柏小毛咕哝着，打開“彗星直播”回放剛才的場景。
屏幕上的大男孩居高臨下眉眼含笑地盯着那個鼓腮對他長個兒表示不滿的娃娃臉女生。
如果不是知道這兩人就是自己與頂頭上司，她一定以為這一幕是偶像劇裏的情節。
這怦然跳動的少女心是腫麽回事！
還沒等她平複下來，謝瑞斯的微信消息又讓她的心猛地一跳。
【今晚去吃烤肉吧。】
“……”柏小毛想起之前約了錢帥談“Mora”的事，他剛好有個表哥是中陵億達購物中心Mora店的店長，這次服裝提供上幫了不少忙。
她咬了咬唇，猶豫着委婉地回複他：【我今晚約了錢帥，打算請他吃個飯，謝謝他在直播服裝上幫的忙。】
又補了一句：【之前就約好了。】
那頭沉寂了很久才發來又一條：【那就帶上他一起，要表示感謝也應該是我來表示。】
“……”柏小毛無法隔空判心情，雖然隐隐覺得他有點不高興，卻着實想象不到對方是怎麽咬牙切齒在排練室裏打完這幾個字的。
她渾然不覺地發消息給被視為“電燈泡”的人：【錢帥，今晚我和謝總監一起請你吃個便飯。】
那頭也隔了好久才發來回複：【哦，好的。謝啦小毛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