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國下戰書,我被氣得一口氣換不過來,身子一歪便又暈倒在龍椅上。

醒來的的時候看見桑吉姑姑,她那已經略顯蒼老的面容顯得更加憔悴。她看見我醒來,顧不得君臣之禮,将我抱在懷中放聲大哭。她說:“老天爺,你為何這般折磨這個孩子,她真的還只是個孩子啊!”而我只能抱緊桑吉默默地流着淚。

醒後我沒有去理那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那天我又上了瑤望臺,整個皇宮只有這裏能讓我什麽都不想,靜靜的坐在臺子上。視線之內是被琉璃黑瓦漆紅的宮牆裝飾着的皇宮,整座皇宮一片奢華,而只有我才知道這裏面到底有多少的和肮髒,也只有溫暖的夕陽才是真真的讓我的心變得一片純淨安然。

最遠處是另一個世界,那裏不僅有繁華的街道和琳琅的商品,更有餓死在路邊的窮人。我坐在臺子上垂頭看着由四丈之高的地面,真想就這麽跳下去,說不定一切都能解脫了。

想起以前的事鼻子總是泛着酸酸的氣息,要說後來我幾乎要屈服于他們的淫威。

不多久越前在宮外遇見了從朝軒國秘密到來的安惠親王,越前将他引進皇宮與我秘密會面。我們密談很久,這件事才作罷。而我獻上了我的誠意,每年會将處在邊疆的南襄郡一年的兩成收成獻給朝軒國。雖然這是一個很大的讓步,但我們都不想中了某些人故意設下的圈套,這戰争必定給兩國的百姓帶來不可估量的傷害的傷害,不能摒棄一切能和平解決的可能。

也就只有那次我第一次讓肖嘯安吃了鼈,顯然他發現我已經有了治理國家的能力,雖不如從前那般咄咄逼人,但是我更甚的害怕他。他以前是明目張膽的嚣張,而現在是背地裏耍陰招。自翰林學士百裏南被所謂的‘匪徒’所殺害,後來的正三品的大将軍顧安,從二品的工部尚書陳舜言,從三品的禦史中丞的李釋都無故的死的死瘋得瘋。

派去徹查此案的大理寺卿也被歹人下手,從此癱瘓不起。而工部尚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肖嘯安的人,再者禦史中丞被害,這事兒也就真的這麽擱置下了。

想起這些我的步調子都顯得沉重起來,身邊經過好些商販,想是在武林大會人群密集時多賺點錢。武林大會在巳時隅中09點-11點開始,開始的比試想是沒什麽看頭,我估摸着懷中的錢正好喝杯茶,于是擡腳便進了一家剛開門的茶館。

本以為可以安靜的喝口茶,可是茶館不多時就聚了好些人,瞬時安靜的茶館就顯得熱鬧起來。我這想好好喝口茶的心思就給破壞了,都說是品茗之處必須凝神安靜,如果不安靜下來,那便品不出其中的好。我摸出懷中唯一的一顆碎銀子扔在了桌上,撣了撣皺起的衣袍擡腳便離開。

方一出茶館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我眼前走過,我愣是沒回過神兒,等知覺後四處找不到那個黑衣人。很是焦急,順着自己的直覺便一路順着一條小巷追去。由于激烈的奔跑,後背的傷又被扯得生疼。狠狠地吸了口冷氣忍着痛,繼續順着直覺搜尋。

事實告訴我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确的東西,果然到了一處死胡同口就看見那一身玄色衣袍的人。

他背對着我,一手拿着泛着寒光的寶劍,另一只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頭上的鬥笠面紗仍是暗色的黑。我堵在胡同口,喘着氣道:“你……你別走。”

他未說話,我小心翼翼的走近他,他的身體泛着懾人的寒氣,每走進一步呼吸都會變得困難。

此時我們只有三尺之遙,雖然很近可卻覺得很遙遠。我伸出手想碰他,想知道這是不是真實的,我看見我的那只手不安的顫抖着。

忽然他轉過身,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我被他摁倒胡同一邊的石牆上,後背瞬間刺痛了我的感官。我下意識的要求救,可是脖子的冰涼觸感讓我生生住了嘴。

他手中的劍只出了一半的鞘,鋒利的刀鋒抵在我的脖子上,隐約間傳來一絲疼痛。我仰頭看到透過面紗下他模糊的面孔,即使是模糊的還是和玉珩那般相似,他的那雙眼睛恨恨地看着我。

喉嚨開始幹澀的疼痛,我展開了一個自認為很美好的笑容,柔聲的對他道:“玉珩……”

他的身體猛地一顫,突然冷聲道:“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雙眼尤為的幹澀,很快視線變成霧氣蒙蒙的,我看着他仍是笑道:“你不會的。”

他不語,只是将手中的劍更大力的抵在我的脖子上,很快我察覺到某種液體從我的脖子滑到胸口。

刺痛讓我閉上眼睛,他是忘了我嗎?對啊,我早就知道他口中的‘阿語’不是我,可是五年來我是一刻也未忘記過他啊!什麽是絕望,我想此刻的心情已經很好的代表了這兩個字。如果他真的要殺我,我又能說什麽呢,我怪不得任何人,只怪自己太沒用。

我似乎聽見他憤怒的鼻息,很久他突然撤掉手中抵在我脖子山的劍。我的後背抵在牆壁上,一陣陣的刺痛刺激着我的神經。

睜開眼睛看見他似在隐忍什麽,緊握的雙拳微微的顫抖着。

突地他看向我道:“別讓我在看見你,不然我定會殺了你,絕不留情!”語畢他提起劍離開,只留下一陣清冷的秋風,那風卷進我的袖口,鑽進我的衣領。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傷,順着牆滑坐在地下,淚水湧出了眼眶。

這五年我以為玉珩死了,我的心也随他的離去而空了,可是此時他卻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就好比你等了這麽多年的一個人呢,他其實是不存在的一樣可笑諷刺。

我捂着臉流着淚,那熟悉的感覺曾經不僅是我的痛,更是我的牽挂,可是此時卻是致命的心傷。他的眼睛不再是蘊含着悲傷,而是裝滿仇恨;他的言語不再是溫柔的,而是冰冷無情;他的舉止不再是從容優雅,而是行蹤不明,神神秘秘。胡同口經過的人帶來的聲響很快就消失了,我想是沒有一個人會注意到這邊失落絕望的我吧。

良久秋風再起,我整理好情緒擦了把眼淚站起來。方走幾步,就看到在胡同口的那棵槐樹下站着一個人,朦胧的淚眼看不清那是誰,只知道那人一身白衣,顯得飄飄欲仙。槐樹上早也沒有的樹葉,光禿禿的了毫無生氣,只是在那人的顯襯下,那棵槐樹似重生了般,顯得不凡。

我走到胡同口沒看他,徑直朝來的路往回走,經過他身邊時我沒有聞到梅香,一瞬的失神後,卻又覺得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便有默默地走着。

我知道他跟在我身後,可是這樣讓我覺得很別扭,吸了口氣并未回身:“聞楓,你說這世間有沒有長相相似的人,或者所謂的重生?”

等了很久我聽不到他的回答便轉身,這一轉身我看見他近在咫尺,着實被吓了一跳。

我對他表示很無奈,說他并未有惡意,可是萍水相逢我何德何能受他多次庇護?今晨他言語冰冷,此時卻只言未言用一雙深色漆黑的眸看着我。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卻聽他道:“去醫館看看吧。”

他這般說倒是讓我又怔住了,我無法将我問的話和他回答的聯系在一起,直到他收起扇子指着我的脖子。我才意識到那裏被人弄傷了,垂頭看去,只見胸前點點血跡,立刻我的頭出現暈眩的症狀,腳步開始虛浮。

他立刻扶着我,左右思慮了一番道:“還是我帶你去醫館吧,得罪了。”說完他抄手将我抱起,我只覺得頭更加暈眩,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像抓住一個依靠一般。

一五暧昧

此時我正坐在一座茶樓裏,趴着窗戶看着街道上湧動的人潮,偶爾被一陣熱風吹拂着面頰好不惬意。然而總有人會打破這種美好的局面,坐在我對面的聞楓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阿語,你脖子有傷,切莫在亂動了。”

我撇撇嘴坐了回去,末了摸着被紗布裹着的脖子道:“這塊紗布裹在脖子上着實破壞了女兒家愛美的心境,想是找塊好看的絲巾遮擋一下比較妥帖。”聞楓拿起桌上的扇子拉開,悠悠的搖動着,道:“這附近有一家女子精品店,我去買一條回來吧。”

我忙道:“不用不用,我只是随口說說,并未想要那個沒什麽用處的東西。”聞楓合上扇子道:“你在這等着我吧,我覺得還是遮擋一下比較妥帖。對了,我未回來之前不要随處走動。”我愣愣的點頭。

聞楓走了,我撐着臉看着他喝過的茶杯發呆。越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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