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來源?”
我向前走了幾步,繼續道,“還有啊,這條河在城外,如若感染最多的怕是鄰近的小村子吧,為什麽感染的竟是城中的人?最詭異的是你所說的緊閉的門為何今日大開?”
越前道:“卻是存在甚多疑點,不過我可以為小姐解疑。”
我回身看着他,他開始說:“我早在進城之時就探訪了幾家被感染的患者,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
我急急道:“是什麽?”
越前皺着眉神情甚是嚴肅:“他們均未喝過這河中的水。”我甚是吃驚,越前接着道,“我通過各種渠道知曉,這些人都是些小有成就的財主,只因……”他頓下沒再說下去。
我忐忑道:“有人想得到他們的錢財?”
越前道:“小姐英明。”
我摸着頭道:“這不是明擺着的有人刻意而為的嗎。”我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看着詭異的紅門框道,“先進。”
越前少有的慌張,他抱拳道:“臣必當奉陪。”随即他走在我身後四處看着周圍的景色,我想定時出現了什麽問題。
因着這裏發生了瘟疫,能走的人都跑去避災了,附近的村民對這避之不及,朝廷派去的官兵此時竟看不見蹤影。早在我閱過折子後就派了上百名官兵前來支援,可是四處卻看不到官兵駐紮的旗幟和标記。
大概走了将近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一處街道。越前走在我前方,我正在疑惑着為何滿大街都是人,就被一個人給撞了去,手裏的扇子直接甩到越前後腦勺上。腳步幾個趔趄差點摔倒,回身便想看誰這般大膽,只見一個一身破爛的小乞丐,他睜着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
“是你!”小乞丐先我一聲吼出來,下一刻我看見越前勒住他的脖子。我回身将甩在地下的扇子撿起來,仔細看了看發現并未損壞,才走到小乞丐身邊。他一直想擺脫越前的桎梏,髒兮兮的小臉已經青紫起來。
我揮手讓越前住手,小乞丐失去了桎梏到在地下,摸着胸口咳着。
“所謂不食嗟來之食的前提是不做乞丐,我給你個擺脫做乞丐的機會,你可想要?”小乞丐還在大口大口的出着氣,無暇顧及我在說什麽,我蹲在地下等着他緩過氣。
誰知道他順好氣後一把将我推倒在地,身後的傷還未好,被這麽一推脊背開始鑽心的痛。
我倒在地下起不來,看着小乞丐越跑越遠,轉頭對越前道:“抓住他。還有,莫傷了他。”
越前雖然面帶不解,可還是遵從我的命令,轉眼間那個小乞丐就被拎到我面前。我還是癱在地下,越前想來扶我,被我制止了。
我伸出手道:“你把我推倒在地卻不扶我起來,這是你們乞丐的宗旨麽?拉我起來。”
小乞丐咬着唇惴惴的看着他身邊的越前,而越前則是冷着臉看着他,他顫顫的伸出手。他的那雙手很髒也很粗糙,我的手與他交握的那一瞬間我發覺了一個秘密。
她是個女子。
站起來後我吃驚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怎麽也不松開,她扯了半天卻也掙脫不開我。我看向越前,他好像也發覺什麽了,拎着她的後襟不再那麽緊。對于面前的這個小乞丐是女子尤為的震驚,在我的印象中女兒家那個不是待字閨中等着出嫁,而這小乞丐着實讓我吃驚了一把。
到底是因為何種原因才讓她摒棄自己是女兒家的身份?難道真的是家裏太窮了麽,家裏除了她就沒有其他的人了麽?
我抓住她那一直在掙脫的的手,道:“姑娘。”
她渾身一顫,掙紮得更厲害,我幾乎拉不住她。
我道:“你害怕什麽,你所謂的‘得到東西成為別人的,還不如從未擁有’我可是一直記得很清楚,我并無惡意,你能否不要如此激動!”
她不聽我解釋,髒兮兮的臉頰上是她黑漆漆的眼眸,原本深如寒潭,此時卻泛着霧氣。
我想定是我的舉動讓她害怕了吧,手有點不甘心的松掉。她掙脫了我的手轉身便跑,越前想把她追回來,我道:“不用了,本想讓她幫我們,可如今被我們識破了女兒身,也只有作罷了。”
我皺着眉摸着肩吸了口冷氣,看着與我想象中的瘟疫蔓延場景相差甚遠,眉頭皺的更狠了。我擡眼看身邊的越前,他顯然比我還疑惑,因為我清楚的記得他說過,鎮中街道無人,各家各戶門庭緊閉,就連狗吠聲的鮮有聽到。
“小姐這……”他看着我不知道作何解釋。
“我是無條件的相信你,我想,很有可能我們來這裏的消息洩露了。”有人從中作梗。
我看着那麽熱鬧的街道,顯得尤為的不協調。
二零上山
永望鎮本就是靠山別水的鎮子,所謂一鎮之長便住在擡頭可見的半山腰上。我拿着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手心,側眼看越前。
此時的他眼睛一直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沉思,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轉頭便道:“小姐,是否去拜訪一下?”
我用扇柄抵着額頭道:“去了能說什麽呢?”再者你好像比較在乎其他的,我指着喧鬧的大街,“我想是不是先要弄清這是怎麽個回事。”
越前點頭道:“小姐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我也沒在多問,随後跟着他。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他将我帶到一處破棚子跟前,看見空無一人的棚子我看見他一瞬的錯愕,随即轉首對我道:“果然一切變了摸樣,前些日子這裏還有好些患者集中在這裏,如今卻在已空無一人。”
我看着面前的破茅草棚,上前幾步,很顯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草藥味兒。只是随意走動了一下,便發現一團墨色的東西被|幹草半掩着,走上前用腳踢開覆在上面的幹草。越前正好也跟上來,看到地下的那一團黑色的東西,彎腰撿起來細細端詳了一番。以我的對着石頭的認知,只是一塊黑色的曜石。
不多時我看見越前的臉色一沉,道:“又是無心門!”無心門?好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越前對我道:“小姐記得第二日你我在河船上遇襲的幾個黑衣人麽?”
原來是他們。怎麽記不得,我皺着眉問道:“他們就是無心門的人。好象是一個專門替|人殺|人的門派?”
越前略微點頭,道:“無心門雖為取人性命的門派,卻從不幹涉武林之事。五年前新的門主接管無心門後便聽聞內部出現了鬥争,出現了兩極分化的狀态。”
從古至今每當要更換新的領導者時都會引起一場權謀的争奪,而我便是整個風扈國權謀争奪的犧牲者,但如若我不氣餒,也許将來可能是勝利者也說不定。
越前繼續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說道:“這兩派想必小姐也猜到一二吧。”
我點點頭道:“想必是如我一般吧,一邊是誓死效忠皇族的臣子,一邊是肖嘯安那些圖謀不軌之人。而他們也不難猜到,一面是護新門主的,另一面可能是無心門曾經殘留的勢力。”
越前看着我,深色的眼眸沉了沉繼續道:“只是不成想這兩派都到今日卻還是不分伯仲,常常在中原一帶作惡互相醜化對方。越來越猖獗的無心門,讓百姓聞風喪膽,幾乎是落日便不再出門。”
是了,每當權利争奪之時總會傷及到無辜的人士。
我轉頭繼續聽他說:“這些天我看到很多關于無心門的蹤跡,我想莫不是這個神秘的見不到蹤影的門派是不是在在計劃着什麽陰謀。如果他們有野心,聽聞此門派門下有三千之多的殺手,個個武武藝非凡。如若他動機不純,很有可能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我聽完後總覺得這些江湖恩怨很有可能會涉及到朝廷,再者肖嘯安已經和慕容雲鶴勾結在一起,武林大會想是今日就見分曉,不知道最後的勝者會是誰?
我看着一處愣神。
會是段榮海麽?聽說他是勢在必得,只是八大門派也不是無名之輩,我只希望不要鬧出人命就好。不知道那名被他傷了的峨眉派女子怎樣了,就算好了,她這輩子也算是被他毀了。
我憂道:“如今真的越來越複雜,這些天遇到的事情不知道是否有什麽聯系?”
越前劍眉斂着,手習慣性的摸着下巴垂首在思考着什麽。此時我聽到異響,便擡頭看去,只見原本喧鬧的街市竟立刻沒了蹤影。我扯着越前的衣角,他回身順着我的視線看去,随後對我道,“我想我們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我看着那些漸漸逼近的人群,抱着手臂揚起嘴角,說得風輕雲淡:“看來,有人邀請我們做客了,正好我也餓了,不知道夥食怎麽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