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完手放到腹部揉着。
越前笑道:“這裏不比府裏,小姐還是将就着點吧。”
果不其然,道路上出現着裝統一隊伍,身體強壯的類似打手摸樣的人,他們均半裸、露着臂膀,看着真正壯實。接着站在中間的二人讓開一條道路,一匹棕色的大馬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看到這匹馬我眼前一亮,忍不住贊嘆此馬着實是一匹好馬。側頭看越前,他也如我一般露出贊嘆之色。
人說好馬配配好鞍,其實最重要的是什麽人騎,這顯然不适合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人。那人長相平庸,一身鮮豔的金黃色的錦袍,他坐在上面顯得不倫不類。
我拿出腰間的折扇拉開輕輕地搖着,側頭對越前道:“越前,你認為什麽樣的人才适合那種好看的馬兒?”
越前摸着下巴道:“當然是我這種氣勢長相的男子啊。”越前真是越來越懂我的心思,就算身處險境也不可亂了分寸。
那金色錦袍的男子從馬上翻下來,這樣看出來他是一個五短身材的人士,且不說富貴,倒覺得很像土豪劣紳,散發着的是滿身的銅臭味。依我看,定是永望鎮的鎮長,這裏最有權利的的莫不是他了吧。
那人慢悠悠的走到我們面前,他先打量着我,我擡起頭不卑不亢的與他對視。我想莫不是我的眼神太過犀利,他便很快的将臉轉向越前,而越前則是毫無表情的摸着手中的寶劍。
那人潤了潤嗓子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潛入鎮子?”
何人?真正好笑,如若不知道我們是誰,方才搞那麽大的排場做什麽,如此多此一舉不覺得累麽。我雙手一攤道:“不是潛入,是你們鎮子口根本沒有設置士兵站崗放哨,這不是明着讓人進村子麽。”
越前撐着額頭附和着,“嗯嗯,想來确實是這樣的。”
我接着道:“而且啊,我們進來之時,也并未看到長成我們這樣的不許進的畫像。”越前依然的點頭附和着,“嗯嗯,還有,你們真的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麽?”
“愛誰誰。”那人估計看我和越前一唱一和很是不耐,便大手一揮,道:“來人,将他們綁了送到山頂,交給肖公子。”
我和越前對看了一眼,這下多出一個‘肖公子’,她向他點點頭。來了兩個身體強壯的大漢,将我們同一根繩子綁住,還拿了一根繩子将我和越前連在一起。我眼風瞟到越前在笑,便知道一切不用擔心,他既然自信滿滿我又何必擔心什麽呢。
我們就這樣一路無言由着他們将我們帶上山。
不知為何,我有一種被山大王抓住了一般。我這輩子沒什麽愛好,就是愛看各種各樣的話本。未登基前對話本可謂癡迷成狂,只是到後來由于公務繁忙,幾乎沒有時間看這些書了,只不過那些小書裏面的劇情一直從未在我腦子消失。
其中有這麽一個劇情:有位世族千金和家人到山中游玩,結果被山賊虜獲。在這位小姐的認知中,山大王一定是猥瑣,獨眼或者有刀疤,彪形大漢,聲音如轟雷。可是世族千金卻看到與她認知相差十萬八千裏的山大王。
書裏面怎麽形容來那絕美的山大王來着?我推了一下越前,他不解地看着我,我小聲道:“越前,你可知曾經我看的一本叫做壓寨夫人生存記裏面形容山大王的句子?”
越前擰着腦袋表情很不自然,扯着眉毛僵硬的說道:“時間太久,越前不記得了。”
我無奈的撇撇嘴,前面牽着我們的大漢猛扯繩索,大吼一聲:“你們少在那裏磨磨唧唧,快點走。”我差點一個不妨要摔倒。
不知怎地,我似乎聽見越前在嘟囔着什麽。我想莫不是我難倒他了,他在努力地回想吧。于是我用肩膀撞了一下他,他好像被我吓到了,眼神甚是驚恐。
“記不得就算了,反正都是些消遣的東西,我不會當真的。”越前舒了口氣,做了個抹額頭的動作。,動作讓我嘴角一抽,這家夥是故意的。
就這樣一行人算是聲勢浩大的上了山,這山本來不高,可是就因為這曲曲繞繞的路,好些時間才到達。再者前些天受了傷,身體仍是比較虛弱,等到了山頂整個人已經只剩半條命了。
越前看着我這般狼狽可憐,多次想背我上山,可是被那些人惡狠狠地一口否決。
等我緩過來時,就被人推到類似于茅草棚子的地方,裏面放置着好些柴火,根據越前的見多識廣,他鄭重的告知我此乃——柴房。
我擰着眉毛,緊抿着唇,最後終于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倒是應了那些小書上寫的了,男女主角共患難必定要關柴房,真正不帶虛說唬人的。”我捂着肚子笑得很不顧形象,而越前只是微翹着唇角道,“越前倒覺得沒什麽好笑的,小姐最近笑容多了很多,就算身處險境仍是可以放寬心,這點着實不錯。”
我抽了幾下,摸索着幹柴火,一屁股坐在上面,看着站在一旁四處看的越前道:“估摸着那個所謂的肖公子等會兒就回來見我們,倒是很期待他是何方神聖。”
我看着背對着我的越前頓下四處探看的腳步,轉頭說道:“這些可不是當着玩兒的,小姐萬事多個心眼兒,越前雖然會誓死顧你周全,但我若發生不幸,卻不知道除了我誰能舍身救你。”
我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想來,我也并未将此行視作游玩,只是出來這些天卻不見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倒是弄得自己一身傷。我實在是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做好一件事,每每總是能禍及到身邊的人。
“安匣鎮。”我舒了口氣,越前一怔問道:“什麽?”
我讓他靠近些,他沒有遲疑幾步走到我面前蹲下,我附耳對他說着自己的疑慮。
二一太子
我對越前說完後,他沉默不語。
我繼續說道:“那時你不在,我下樓吃早飯。”越前點點頭,随即立身站在一旁,我接着道,“雖然每日批閱百千的奏折,可是我還是記得京都附近的人文風景,和經濟狀況。但是就在那時我在客棧發現一個問題。”
越前問道:“什麽問題?”
我接着道:“安匣鎮本就是生産檀木盒子出名的地方,可是那時我說‘安匣鎮好似以生産瓷器聞名,其中的青花瓷為瓷器中的良品,安匣鎮的百姓均已燒制瓷器為本業養家糊口。’作為安匣鎮的人為何不反駁我錯誤,那時我就對這家客棧多了個心眼。早飯時你沒驗出毒,就說明他們想讓我們自己進來,來個甕中捉鼈。”
越前面露贊嘆之色道:“不愧是小姐,這都看出來了。”
我臉色一窘道:“你這般說莫不是你也看出來了?”
我看見越前張嘴要說什麽,就聽見出來的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人,想是那位什麽肖公子來了吧。
柴房的門被打開了,首先進來的是那個五短身材的鎮長,随後進來的是一位身穿錦袍的男子。他一直垂着眼眸,看到他我全身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鎮長讓開一條道,随即退離這間柴房。門被關上後,那個人慢慢悠悠的走進來,一瞬他擡起眼眸看向我。
他的眼神冰冷且透着仇恨,為何我會覺得這張臉見過?我垂頭閉眼想去捕捉,可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別來無恙啊,我們最最敬愛的陛下。”是他在說話。
我驚慌的擡起頭看着他,他……我想起來了,他是肖嘯安的兒子——肖慎!我記得是我讓他做不了男人。不知怎麽我覺得我的雙腳似乎沒有力氣,想站起來卻不能。
肖慎向前走幾步,越前當着他靠近我的腳步,可是他只輕輕地伸出一根指頭就将越前推倒。越前倒地,我想站起來,可是全身的力氣被什麽給抽走了。
倒地越前道:“看來,那飯菜還是有毒,只是發作的慢了罷了,然銀針卻未驗出毒。”
肖慎冷笑道:“大将軍,傳聞中的殺人無數的月夜,如今竟然讓你一直想保護的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險境?還是說你原本就是一個無用之人,這樣的人留在世間還有什麽意思呢?”他轉頭看着我車着臉笑道,“不如我為陛下殺了此人吧,反正留着也沒任何用處。”不等我說話,他已經拿出一把尖刀走到越前跟前蹲下。
你忙喝道:“肖慎,你住手!”
他的那把尖刀匕首已經逼到越前的脖頸,聽到我的聲音他回頭看着我冷笑道:“你不是一個冷血狠毒的女人麽,如今還在乎別人的死活?”
我道:“狠毒的是我,冷血的是我,你要報仇可以找我,不要傷害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