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這是你爹肖嘯安的意思麽,如果不是你這般做會不會讓你爹不開心?”
肖慎捂嘴笑着,隐約我似乎看到他有點羅公公的姿态,可是這是我害的啊。
忽然他猛地逼到我跟前,拿着那把匕首狠狠地紮到我的胸口,立刻我似乎聽到血液流出來的聲音。我拿出手握住鋒利的匕首,刀刃立刻在手心割處口子,漸漸地所有的血都混在一起。
是我當年年少無知害慘了他,是我毀了他,耳邊是越前毫無力氣的呼喊。
如果我這樣的死去算不算解脫呢?
人活在世上有太多的顧忌,做每件事情總要思前顧後的,尤其是像我這樣政權一半都在別人的手裏,做任何事情都是受人牽制。
我看見肖慎瞪着泛紅的雙目,我聽不見他說什麽,只覺得意識漸漸模糊起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身後的柴堆上。
恍然間我似乎又看見玉珩伸出手輕聲對我道:“阿語,跟我走吧。”
而這次我再也不如以前一般猶豫,毅然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那麽溫暖,那麽真實。
耳邊似乎還回響着他溫柔的喚着我的名字,“阿語,阿語……”
那麽的缱绻柔情。
也只有在夢裏我才可以享受到他這般喚我,我早就知道,他不愛我啊,我只是和他喜歡的女子同名而已呢。
忽然感覺周身很冷,胸口很痛,我瑟縮的顫抖着。為什麽還會有這些感覺呢,難道還沒死麽?
接着我聽見一個聲音說道:“阿語……你快點醒來啊,醒來後我什麽都告訴你,求你了。”
這聲音帶着一絲哽咽,這聲音竟是……竟是聞楓,為什麽?
猛然間這聲音竟然和夢中玉珩的聲音重合……
是我弄錯什麽了嗎?段榮海有一張和玉珩相差無幾的面孔啊,世間就算有相似的人,可是我不會認錯的啊。就如肖嘯安送來他侄子的畫像,我還是不會因為他像而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我很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似乎被人用針線縫合了一般,根本睜不開。
很快我被一雙手抱起來,那雙手結實溫暖。
“段鶴,你去看越公子如何,我要為阿語療傷。”他急急的說道。
另一個還算熟悉的聲音道:“是,主人!”
真的是聞楓來救我了,為什麽每次都是他救我,為什麽總讓我欠着他?
耳邊是風的‘呼呼’聲音,身體好似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着,怎麽也動彈不得。可是大腦為何卻如此的清明?我幾乎能聽到抱着我的他那細微的呼吸聲,還有衣袍翻飛的咧咧聲。
不多時我好似躺在一個很硬很冷的地方,周圍泛着潮濕的氣息。
胸前被他點了穴道,很快那一團有一種酥麻的感覺,接着胸前隐約的一陣鈍痛,聽到他說:“我現在就拔刀,阿語你那麽堅強一定能忍住的。”
我感覺那把匕首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接着是他為我解開衣服,我沒有一絲的力氣反抗,只能任由他那雙好似在顫抖的手退掉我的衣服。最後清明的大腦被虛弱的身體打敗了,徹徹底底的昏死了過去。
意識中感覺自己的身體漂浮着,身體一陣燥熱的如一團烈火在炙烤着,一陣如冬日般的極致寒冷,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做夢還是真實的,可是有個聲音一直在說:“阿語,堅強如你怎可舍棄其他,還有很多值得你去珍惜的,為何要失去求生意識?你這屬于不負責任自私的行為,你記得你的孩子奚祈麽,他一直想吃一串順安街的糖葫蘆,你這點要求都辦不到麽?”
是誰如此之放肆,為何一直在訓斥我,他怎麽知道我的那麽多事?我要醒來,我要誅他九族!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是醒轉過來,原本冰涼的身體竟溫暖如曬着春日的暖陽一般舒服,而耳邊有個聲音似乎一直在說着什麽。
“你知道麽,大概是九年前啊,我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那時你安靜的躺在鳳鸾宮的床榻上,蒼白的面龐沒有一絲的血色。你的母帝告訴我,你已經睡了九十八天了,她真害怕你醒不來。”
他是誰,為何會這般說?我第一百天後才醒來了啊。
“你知道麽,從那時我才想要學醫的,如果你受傷了,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可是……”
我似感覺到一滴水滴在我的臉頰上,“阿語,你快醒來好麽?只要你醒來,我定會毫不隐瞞的将我知道的全數告知與你。”
越來越多的水珠滴在我的臉頰,口中尤為的幹澀,伸出舌頭舔了舔已經滑到嘴角的水珠,可為何是幹澀的鹹?
随即我聽到他帶着驚喜的口吻道:“阿語,你是醒了麽?”
我很想點頭可是大腦猶如重石一般無法動彈,試圖睜開眼睛。終于我看到一線的光明,那光明是月色的光華。而抱着我的人擋住了一半的月華,背光下的他仍是戴着面具。
我很想看看他是哪般模樣,只是他現在還不去掉面具就說明他對我仍是保留着什麽。
我艱難的開口道:“玉珩?你會是麽?”
他突然地将我包入懷中,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道:“你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你想他,我也願意為你變成他。”
我問道:“為何會流淚?”
他半晌兒不言,我以為他會沉默或者讓我換其他的問題時,耳畔響起他那低沉的嗓音:“因為在乎啊。”
他雖然說得很真誠,可是我覺得非常得離譜,“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不以真面目示人,你而且我有什麽資本讓你在乎,你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麽,?”這幾個問題問完後,我幾乎是費力的喘着氣。
他放開我雙眼直直的看着我,那雙眼睛因為淚水的洗滌已經變得澄澈清明,只是它仍泛着點點血絲。
他抿了一下同樣幹澀的唇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朝軒國的前太子你信麽?”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可是很快斂了一下表情,道:“請拿出讓我相信的資本。”
他笑了一下道:“你知道麽,我的哥哥,也就是如今的朝軒國的國君,九年前他想殺我。”
我記得,原本的太子在從風扈回到朝軒的時候似乎遇上了什麽事,卻不知道太子到底出了什麽事。不久之後二皇登基繼承大統,而後就再未聽過這位太子的消息。
我疑惑道:“既然想殺你,以他的權勢,你可以活這麽久麽?”
他嘆口氣替我順了一下鬓角的碎發,道:“我是父王的第九個孩子,從我生下來他就非常的疼愛我,他親切的喚我九兒。十二歲那年他就将我立為太子,作為下一任國君的儲君。可是原本疼我的二哥卻要手刃與我,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不要這太子之位。十三歲我到了你的國家,風扈的人文和經濟發展幾乎和朝軒全然不一樣。那時你卻是躺着在病榻之上的。
他轉眼看着我接着道:“後來在蒼宣山那裏,我終于遇到要将我置于死地的人。整個隊伍如今回想起來竟只剩下我一人。要說我心中沒有怨恨那必是騙人的,但是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早已忘卻了仇恨。”
我沉默着半晌為說話,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個素不相識之人這般說我倒是會相信八成,可是他是聞楓啊,可信麽?他知道我的身份,難保他不是利用我作為他的複國工具。他的眼淚是真的麽,我該相信他麽?
還有,為什麽我在他身上能看到玉珩的影子,難道是太思念一個人的關系麽?
真的好亂,我真的搞不懂這其中的關系了,不如——回宮吧。
二二氣質
一覺睡到天色大亮,睜開眼卻看到越前守在身邊,他見我醒來驚喜道:“小姐,你醒了。”
我只覺得全身酸痛,想坐起來,卻被胸口的傷口扯出窒息的痛,越前來扶我,“小姐,你感覺怎麽樣?”
我費力的開口,第一話便是:“越前,我們回家吧。”
他看着我一怔,随即只說了一個字:“好。”
雖然打算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可是內心總是對外面的事和人心心念念的,最後只能化作一聲嘆息。我們到了城中一家客棧內歇着,整頓了一番打算午時宮門開啓的時候進宮。
午時未到,我正在屋中收拾行李準備動身。由于系包裹的時候扯到胸口的傷,我停下手看着包裹發怔。也許是我命不該絕或者是老天在捉弄我,我不想和別人糾纏,可是總是一次一次的受他的恩惠。醒來後,關于聞楓去了哪裏,我沒有問越前一句,他也對聞楓的事情只字未提。
我想他是知道的,現在的我不能被兒女情長所牽絆,我需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