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起精神好好地打接下來的仗。我只想把眼前知道的一些東西好好理清,只要我還未死我會将屬于我的東西全數奪回來。關于他說的朝軒國的前太子,是真是假,對于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了。
收拾好包裹後打算躺在床榻上小眯一會兒,就聽見客棧外一陣吵鬧,我叫越前出。不一會兒他回來告知我,有個小乞丐在客棧門外。小乞丐?會不會是……我立馬放下手中收拾的動作,起身沖到門外。
只見小乞丐被客棧的小二拉扯着,“小犢子,告訴你,這裏是客棧想要錢就坐到街邊給大爺姑奶奶們磕頭,這樣就有錢了。”說完小二非常嚣張的笑着。
可是小乞丐那張髒兮兮的臉直直的看着他,言語不卑不亢,“今日之辱,他日定将讓你百倍奉還。”
小二一愣,随即笑得更加的誇張了,指着小乞丐對周圍圍觀之人道:“瞧瞧,真是有骨氣啊,哈哈!”圍觀之人有冷眼旁觀,有面露不忍,有嫌惡的繞道而行。
我走過去道:“這位小二哥,能否放下這位孩子?”
小二見到我為乞丐解圍,那只抓着那孩子的手稍微一松,小乞丐立馬麻利的躲到我身後。小二想是不想惹店裏面的住客,只能恨恨的瞪小乞丐一眼便退去。
我轉身看着小乞丐,她和我對視時腳下的步子略微向後的退了一步。
我笑道:“你來這,難道不是來找我的麽?”
她捏着她那早已破壞不堪的衣袖,低垂着的頭因為我這一句便擡起來,毫無畏懼的看着我,道:“是又怎麽樣!”
這時我看見她身後的越前,我惡作劇的向前一步,“這樣啊。”
她眼睛眨了眨,步子向後一退,果然如我所想她撞到越前的懷抱中,我打趣道:“姑娘,莫不是看上我的侍衛了?還是你其實是來找他的?”
她紅着臉從越前懷抱掙脫開,對我怒聲道:“你這人好生無趣,這般捉弄我你很開心麽?”
我抹着額頭道:“進屋說吧,這裏人太多。”
三人上了二樓進了屋,她眼睛四下看了看,咬着唇道:“昨日你所說的話可算數?”
我轉了一下眼珠疑問道:“昨日,我說什麽了嗎?”
她的臉色一青一紫的,看起來非常好看,我咧嘴笑道:“好了,不捉弄你了,我說的是真的。來,坐下說吧。你叫什名字?”
她依我所言坐下,她一身雖然很髒,可是卻沒有一絲異味,想必是故意把自己武裝成這般摸樣吧。她答道:“姓顧名酒酒。”
我點點頭笑道:“很好聽呢。”
她坐下後就一直低垂着腦袋,此時她壓低着嗓音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并不只是普通的望族小姐,而是……”
我一驚,謹慎地問道:“是什麽?”
她的雙手緊緊地捏着衣袖,聲音略微顫抖着說道:“要說在我們國家誰的身份最為尊貴,那便是你。”
原本懶洋洋的靠在柱子上的越前,聽見她這般說立馬站直的身子,我向越前投去一個別輕舉妄動的眼神,他點頭便立身站在她身後。
我面不改色的繼續問道:“身份最為尊貴?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她擡起頭看着我道:“說來也奇怪,自我生下來便能很透徹的看清一個人的身份。”
我面色一怔,随即笑道:“那不是比算命先生還要靈。”
她正色道:“不要将酒酒與那些使用江湖騙術之人混為一談。”
我瞟了一眼越前,不知為何,我發覺他在笑,看着面前喚作顧酒酒的女子在笑,我突然覺得事情有趣了了起來。
眼看進宮的時間要到了,而顧酒酒祈求我讓她跟着我,本來也覺得這孩子說不定是個人才,便未拂了她的意思,只是手續有點麻煩,但是這些都是以後的事。叫店小二打了些水替她洗了個澡,替她換了一身簡單的男裝。
換好後她立馬跪在我面前低垂着腦袋道:“陛下,請恕酒酒方才的大不敬之行為。”
我忙蹲下身扶她起來,“我就喜歡方才坦率的你,但是進宮之後除了我和越前其他人你還是要保留一些,宮裏不比外面。”
她擡起頭看着我,那雙墨色的眼眸甚是明亮,我驚嘆道:“酒酒,你這般好看,為何會将自己打扮成乞丐的摸樣?”
她起身後與我相對而坐,開始娓娓道來她的事情。
原來她是安匣鎮前裏長之女,一年前一家人全數被歹人所害,所幸她當夜并未在家逃過一劫。
這一年的時間她都在京城附近到處游蕩着,但是一女子怎可安全,便扮成髒兮兮惹人厭的乞丐。她一直住在安匣鎮附近的無人的寺廟內,裏面有一個年過九十的老奶奶,兩人相依為命。只是昨夜老奶奶去世了,她便覺得毫無依靠,便想起來投靠于我。
她說,再次看到我的時候她也是為我所散發的氣質所驚到,所以肯定我定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擁有高貴身份的人。
我聽到這只覺得老臉一窘。氣質?這種東西我是沒有的。
記得我登基第三年的上巳節,全城的有身份的青年才子和閨中小姐全數進宮參加盛宴。我是尤其的不喜這種宴會,可是自建國以來上巳節一直被全國百姓所重視。
我也無奈之下便吩咐禮部準備這些紛繁複雜的東西,三月三當日便跑去禦花園的景蘭亭悠哉的喝着茶。皇家園林只要是後宮之人便可在裏面随意行走,當然除了某些特殊的清場的日子。
那時我難得惬意的喝着茶吃着糕點,就有人打擾我的雅興,而那人我是認得的,只是他不認識我罷了。後宮的男子大選前便會把畫像送與我審查,那人便是愛穿一身青衣的工部尚書趙毅的兒子。此人的作為尤為的嚣張跋扈,這些年我一步也未踏進任何人的屋子,而那個嚣張的公子哥是我後宮新晉的美男,想是未見過的我的容顏。
他第一句話便是:“卑賤的奴才,為何在皇家的園林這般亂吃食,仔細你的小命!”
當時我一口糕點卡在喉嚨,從來沒有對我這般說話。我足足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剛想訓斥他,他卻沉着臉厲聲厲色道:“快點滾,看你也就是個某個宮中的侍女罷了,不要在這裏髒了我的眼。”
我當時不知道要怎麽使出自己的尊嚴,但卻是知道如若和這般人一般見識,我還真是枉為包容天下的國君,發怒只會破壞了我的興致,于是瞪他一眼便拂袖離去。
回到寝宮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忙碌着越前和桑吉,指着自己的臉問他們:“我長得就這般平凡麽?好歹我也是一國之君,就算傾國傾城不是形容我,那優雅的貴族氣質也沒有麽?”
這話一問完,越前回身和柳岸白讨論什麽,桑吉則是囑咐挽香晚上好好注意奚祈。
當下我就對自己毫無氣質而怨念,而後學了好些樂器試圖來提高自己個兒的氣質,可是一月下來我生生彈壞三架古琴,吹斷十只玉笛,拉壞兩只二胡。樂師對我無奈可是敢怒而不敢言,要知道那些可是些少見的珍品,卻被我一一禍壞。此後我便再也不試圖改變自己的氣質,因為這些都是我母帝給予我的,我不需要改變什麽。
記得那時我便宣稱自此不再學什麽樂器時,隐約看到樂師握拳歡呼的樣子。
好像又扯遠了,我嘆口氣問道:“你可知是何人害得你家破人亡?”
酒酒皓白的牙齒咬着下唇,似乎在猶豫着什麽,我伸手碰了下她道:“沒事,說吧,我可以傾聽,但是能不能幫助你那就是個未知數了。”
她眼神堅定的看着我道:“是您,是陛下您啊。”
我以為自己幻聽了,可是她重複了兩遍,“是我?為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還有既然認為是我,你接近我是為了報仇麽?”我幾乎是難以接受她是來報仇的,看來是某些人隐瞞了什麽,将錯誤嫁禍于我身上,因為一切都是因為我疏于管理,我也是有罪的。
她咬着唇不說話,我揉着太陽穴起身,身子晃晃悠悠的,此時才發覺胸口的傷撕裂般的疼痛。對啊,我受傷了,就算聞楓是神醫,也必定不會這麽快複原的。
酒酒上來扶我,我拂開她,“姑且我欠你一條命,能否等我把有些事情處理完再說。”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下,額頭觸着地面,言語铿锵的說道:“陛下請恕酒酒的狂妄和無禮,酒酒并不是蒙蔽雙眼的世俗之人,誰才是真正地真兇手,酒酒定會查出來。但是懇請陛下能讓酒酒進宮效忠陛下。”
我側身看着她的倩影道:“我何德何能接受你等非世俗之人的請求,我只不過是一個有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