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實得主罷了,幫不了你什麽。”

她道:“多一人戰鬥好比一個人孤身奮戰,何況酒酒有常人沒有的才能。酒酒受着陛下的庇蔭,陛下可以依靠我的才能,我們可以建立同盟關系,等陛下的國家穩定,酒酒的仇人尋到,酒酒便會自動離去,絕不為陛下徒增一絲煩惱。”

我心裏有那麽一點小小的吃驚,複又蹲下身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她擡起眼眸看着我道:“今年18。”

我自言自語道:“嗯,你十八,越前今年二十五歲,差七歲,還不錯。”

“什麽?”

“哦,沒什麽,你起來罷。”

這時越前已經敲響我的房門,他在外說道:“小姐,該啓程回家了。”

二三雪地

我們換上勤政殿侍衛的服裝準備進宮,正好北薰門過了門禁很輕松地進了宮門。酒酒顯然沒見過豪華的皇宮,她是滿眼的驚訝,但是她很快将表情收起來,看着我微垂了一下頭。

我到了寝宮後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液池沐浴了,走到半路的時候我繞回去将酒酒也拉過來一起泡個澡。

她很惶恐的就要跪下拒絕,我眼疾手快一腳踢到她的那要跪下的膝蓋,她一下跳起來,我對她說道:“以後呢,沒外人就不要顧忌這些外在的禮儀,你不僅是我的臣子,更是我的朋友。”

看她又要欠身,我咳了一下她點頭道:“臣,不,酒酒明白。”我已封了她一個右司谏,雖然只有七品,但是凡事都需要有個過程,不能因為她有些才能我就她暴露在外人面前。我很滿意她是個聰明的人,拉着她就一起去液池泡花瓣澡。

第二日我很早就起身換衣,酒酒從偏屋進來時我正在往身上罩上黑色厚重的上衣,她驚詫道:“陛下為何不讓宮女服侍您穿衣。”

整理好玄色的上衣,我開始低頭鼓搗大帶和革帶的系法:“這些年來我都是這樣的,習慣了,而且我并未覺得這些繁瑣。”

酒酒上前為我将身後的袍子拉齊整,我道:“等會兒,我要上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她的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我坐在龍榻上套上暗色龍紋的靴子,随後将蔽膝和绶帶等都裝飾妥當,拿起立在一旁宮女手中托盤裏的冠冕。那十二珠的冕旒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久違了這些代表權勢的東西。我将它戴在頭頂,又将朱纓系在脖下。

這時越前已經在外候着我了,我來不及和酒酒在說什麽,便随着越前乘着龍辇去金銮殿上早朝。

我坐在龍椅上做出大病初愈的樣子,其實我身上全是傷,身體本就很虛弱,不用裝我已是很虛弱。手撐着龍椅歪着身子,半眯着眼看着一個個躬身站在下面形形色的臣子們,但是總有那麽一個人站的比松柏還要挺直。

我透過十二珠的冕旒對那人道:“肖丞相,你不是有本要奏嗎,且說來與朕聽聽。”

肖嘯安拿着他的笏板略微的俯身道:“啓禀陛下,這些日子陛下龍體欠安,臣等甚為擔憂,便去陛下的寝宮看望陛下……”

他沒有接着說,倒是用他那閃着精光的眼睛看着我,我混身一顫,果真他知道我并非身體欠安。

我故作風輕雲淡地說道:“哦,丞相有心了,朕已無大礙了。”這時他拿着笏板弓着腰大聲道:“臣聽聞陛下的宮裏多了一名女子,這不像陛下的風格。”

我坐直身子,帶着滿滿的笑意問道:“哦?依丞相看朕的風格是什麽樣的呢?”

他看着我老臉一怔,想是他是沒見過我被他找茬還這般笑得出來,如果是以前定會拍案而起指責他大不敬之舉,但喜怒于形必是致命之傷。

昨天早晨醒後,問過越前肖慎的情況,他只是淡淡的說:“這世界上也許再也沒有叫肖慎的人了吧。”我就猜定是聞楓殺了他吧,他那樣一般出塵氣質的人,任誰也無法相信他能在殺人後笑得那般傾國傾城。肖嘯安也許知道他的兒子被殺了吧。

下朝後我邀了我的老師常璇太傅、戶部尚書蘇諾、右谏議大夫顧岸汀等一幹保全與我的的大臣,攏共加起來大概有十人之多。

雖然越前曾顧忌這般會引起肖嘯安那一夥兒人注意,而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産生恐慌,讓他們以為我們在商讨針對他的策略。像肖嘯安這種長居朝堂之人便是有一種心高氣傲自以為是的性子,再者他這個人多疑,我将這些人叫到禦花園就只是喝茶賞風景,并無其他。

寝宮內,越前站在屏風外道:“陛下難道就不怕丞相那老匹夫等不及了,做出以前殺害禮部尚書一幹人等的事情?”

我正在裏間換衣物,他這句話讓我正在褪去上衣的手一頓,随即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想到了。”

越前的聲音從外間再次傳來:“那陛下為何會這般?”

我坐在榻上将下裳和皮靴脫下,一旁舉着衣袍的宮女上前将一件衣物遞到面前,我看見這件衣服一愣,擡起頭問:“這并非朕的衣物。”

宮女微欠身道:“禀陛下,是顧司谏今日去尚衣間為陛下制的一身衣服。”我看着那件碧色簡潔的衣物摸着額頭猶豫半晌,終是伸過手将它穿了進去。

我正收拾的時候酒酒那丫頭進來了,看見我突然就驚呼一聲,她話一落音越前就沖了進來,把着劍警惕的四處看着。

酒酒看着越前的樣子皺着眉頭,突然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着他道:“你這樣子甚為的癡傻,真正有意思,哈哈……”我無奈的看着酒酒那丫頭,越前瞪着酒酒,她亦不顧形容的笑的花枝亂顫。

越前轉頭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笑道:“陛下,真是天人之姿。”我那老臉一窘。

天人之姿?他何時竟還會用這種詞語誇獎我了?我得确定一下這是不是說與我聽的,果然他的視線不在我身上,而是穿着淺粉色宮裝的酒酒身上。而我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果真也是要給越前尋個娘子的,他們既然可以看對眼,我何樂而不為呢。

就這樣很快到了冬天,京都在九州大陸的北面,于是到了臘月便下起了大雪,大雪後便未在上朝,但是不少的遭受雪災的地方呈來的是一摞又一摞的折子。

勤政殿偏殿內,火炭燃燒時發出‘噼啪噼啪’的聲音,我将奚祈抱在懷中給他講我曾經看過的故事,他聽得迷迷糊糊的,不一會兒就閉着眼睛睡着了。

我低頭看着懷中的他,粉白的小臉讓人忍不住去親一口,而我也就真的低下頭親了他一口。他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梅香,這味道……

我一瞬的晃神,随即繼續看着奚祈的睡顏,他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着,我能聽見輕微的鼾聲,那聲音小小的,聽起來讓我一陣安心。我小心翼翼的站起來,将奚祈抱到裏屋內的一架小床上,蓋上被子在他額頭印了一個吻。他‘叭叭’了幾下嘴巴,心裏一暖便笑了,我想他定是吃到什麽好吃的了。

回身出了屋子,書房內站着幾個身着官服的人,他們均愁容滿面的。

老師問道:“陛下,小皇子已經睡下了?”

我點點頭道:“商量事情的時候希望小聲點。”

衆人均點頭,我看着堆積如山的折子揉着太陽穴嘆着氣,戶部尚書蘇諾道:“陛下,長南郡地處地界最北位置,前日的大雪已讓整個郡縣覆沒,臣請工部尚書陳道蘊派人手前去營救,不想他卻以抱病在身無法勝任為理由。”

我想看窗外的雪,可是卻被那些紙遮住了視線,我道:“朕是皇帝,拟旨調令工部侍郎慕大人前去協助兵部尚書龍大人,他不願意去,取代他的人多得是。記得,仔細記錄存留下來的人,好好安置他們。”

戶部尚書蘇諾拱手道:“臣領尊旨。”說完後他退下,如此接下來我送走了四五個前來要旨辦事的人,最後只剩下常璇老師。

我揉着鼻梁打了一個哈欠,老師道:“陛下您可是兩日為就寝啊,要不您先去歇一會兒?”我笑着搖了搖頭,如果睡了這麽多的事情該怎麽辦?如果這些東西不整理完,我是無法安心睡下的。

他縷着他那花白的胡須不語,我拿出判筆勾畫着,“老師先回去休息吧,朕批閱完就去休息。”我聽見他嘆了口氣,接着便是離去的腳步聲,大殿門打開然後關閉的聲音。

這兩個多月,我什麽都沒做,只是一門心思的投進争權奪勢的戰争中。一方面看着漸漸熄下嚣張氣焰的肖嘯安,一方面心裏總會泛出莫名的不安,總覺得在不久的某天會發生我無法想象的事情。我真的希望是最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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