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112章

賈瑚不過幾句話,把底下那些鬧事的人堵得啞口無言。

不說是皇帝了,就連剛剛那些不相信賈瑚的人,這會兒都對賈瑚刮目相看了。

又見賈瑚得皇帝寵愛,當着皇帝的面,他們少不得得誇上賈瑚幾句。

賈瑚也不是那種能跟人寒暄的性子,再加上他在高臺上左等右等,沒等到張數和林之孝把賈赦帶過來。

到底是親爹,賈瑚哪裏有不擔心的,只連忙跟皇帝告饒了一聲,就急匆匆地來找賈赦。

沒找到賈赦,賈瑚心裏還有點着急。

畢竟自家親爹不着調是出了名的,在人群中嚷嚷着說自己是賈赦這種事情,別人做不出來,但是,賈瑚總覺得自家親爹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人來。

再想想剛剛那些義憤填膺,群情激憤的人,賈瑚總覺得賈赦要完。

這麽想着,賈瑚不免又加快了些腳步。生怕自己略微走的慢些,賈赦就得出大事。

因為武舉的比試場地也比較大,這會兒人又多,賈瑚剛剛告饒出來的時候也沒帶其他人。

他只能一個人慢慢的找賈赦。

但,賈瑚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着急忙慌地找了賈赦半天,而賈赦這會兒正在他的兄弟們胡侃呢。

賈瑚看到的一幕是,賈赦和陳奇等人勾肩搭背,坐在一起侃大山。

而張數和林之孝兩人苦着臉站在旁邊。

賈瑚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自己擔心賈赦,風風火火地出來找人。賈赦在這兒安然無恙不說,還跟人吹牛呢。

張數和林之孝眼尖,看到賈瑚來了,連忙要告罪道,“哥兒,真不是我們不想帶着大爺去找您,是大爺……”

張數和林之孝心裏也苦啊,大爺根本不聽勸,這能怎麽辦?

賈瑚倒也理解張數和林之孝,只擺擺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賈瑚這會兒只想找賈赦算賬。

“阿爹……”賈瑚這阿爹這個詞就已經喊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來,要是平常時候,賈赦聽到,估計都已經在犯愁想着自家兒子到底是要怎麽坑自己了。

可,這會兒又完全不一樣。

賈瑚那阿爹一詞剛剛出,陳奇他們也便看到了賈瑚。

一時之間,原本圍着賈赦的那些纨绔們,立馬轉移了陣地,把賈瑚包圍住了。

“瑚哥兒來了,找你爹?”

“瞧瞧瑚哥兒長得,一看就是個機靈的模樣。”

“瑚哥兒,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你記得不?”

賈瑚與賈赦這些朋友們接觸不多,平日裏見了最多也就是打聲招呼,他從來沒有被這麽熱情的包圍過。

這還他一言,你一句的,賈瑚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跟誰說話好。

“你們別叽叽喳喳的,瑚哥兒都聽不清了,還是我來說吧。”陳奇出來主持大局道。

“小奇子你在兄弟們面前還大尾巴狼呢?”當場就有人撅了陳奇一句。

陳奇也不理旁人,只笑着對賈瑚說道,“大侄兒,我們現如今有一樁事關我們生死的事情,要你幫個忙,你可樂意?”

陳奇這樣,賈瑚總覺得這事怕是有蹊跷,只警惕地後退了一步,然後說道,“陳家叔叔,我剛剛看到伯爺也在高臺上,我人微言輕,怕是幫不了。”

賈瑚這話說的也很明顯了,你爹就在高臺上呢,要是有什麽事關生死的事情,你倒不如去找你親爹,何必在這兒舍近求遠。

“哎呦,他管什麽用,”陳奇悄悄地翻了個白眼道,“你數數我的生死危機就是來源于他的。”

“瑚哥兒,我聽你爹說,他過了武舉第一場是因為你給他劃的重點?”陳奇索性開門見山道。

“那重點…能不能也給我們一份。”

陳奇說完這話,原本簇擁着賈赦的那群人都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着賈瑚,生怕賈瑚說不願意。

賈瑚一聽又是自家這個不着調的爹洩露出去的,悄悄地瞪了賈赦一眼。

賈赦努力地往角落裏又縮了縮,害,一時激動,多吹噓了兒子兩句,這種事情能怪他麽?

陳奇他們見賈瑚不回話,又說道,“瑚哥兒,只要你也能幫我們過了武舉,那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親兒子。”

賈瑚:“……謝謝,我倒也不想要這麽多親爹。”

賈赦這會兒也跳出來說道,“就是,只有我才是瑚哥兒的親爹,你們……”

只是賈赦話還沒說完,就被賈瑚又瞪了一眼,賈赦只能委委屈屈地又縮回角落去。

看着周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親爹們”,賈瑚嘆了口氣道,“我雖然給我爹劃過重點,但皇上剛剛也說了要改武舉的規矩,那些怕是下一科就用不上了。”

“你們拿去也沒用……”賈瑚兩手一灘道。

“不妨事不妨事…”陳奇等人連忙擺擺手說道,“我們也就求個心安罷了。瑚哥兒若是能給我們一份重點,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他們又何嘗不知道,猜題這種事情原本就是靠運氣的,換個主考官,題目估計也就大變了。

但,武舉這種東西,能中對他們來說也不過就是錦上添花。

不中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就是被家裏人念叨幾句罷了。

賈瑚只能無奈道,“那我過幾日将當初的重點給你們送一份去。”

“為何要過幾日?”陳奇好奇地問道。

“原本那重點只有一份,我現在你們這麽多人,自得讓人抄好了送來。”賈瑚道,“還要這次考試的那些題目,我也正好一起結合進去。”

把這次考試題目的重點都一起放進去,陳奇等人聽了眼睛一亮,連忙拱手說道,“那就多謝哥兒了。”

原本,賈赦能考中武舉靠的是瑚哥兒給他劃重點和出點子這種事情,只是在賈赦的那些朋友們之間流傳。

可不知道是誰,将這個事情給流傳了出去。

再接着,這流言就越傳越覺得不可思議了。

說是不說賈赦的兵法都是賈瑚給傳授的重點,其實賈赦的那些武藝也都是賈瑚教的。

比試場上賈赦為何能步履輕快地逃過對手的攻擊,這都是賈瑚翻了古代武功秘籍以後找出來的身法,讓後教的賈赦。

總總之類,反正這流言傳着傳着,就變成了賈瑚其實是一個武林高手。

這種流言,一看就是玩笑話,榮國府衆人也都聽過,但是都覺得這種話,沒人會相信。

可誰想得到,這還真有人信了,還不止一個。

有些家中有纨绔子弟的,都想着反正死馬當活馬醫,非得要送了自家的孩子來榮國府,還非鬧着要拜賈瑚為師。

憑着榮國府的權勢,自然是能将這些人都拒之門外。

但是,不說是賈瑚,就連賈赦出門的時候,都老是會碰到幾個來套近乎的,就想着說通了賈赦,将自家的纨绔子塞給賈瑚。

張氏和史氏出門時也老是遇上旁人家的女眷,從奉承到說酸話,各種各樣的都有。

賈瑚那兒更是不勝其擾。

榮國府越是不理,外頭的人舞得越是厲害了幾分。

高人啊,若不是高人,怎麽可能收徒這麽苛刻。

賈瑚自己被打擾了倒還是好說,但是家中的長輩都因為他的事情,鬧的不勝其擾,賈瑚心裏也頗為不好意思。

賈瑚便想着要出去避避風頭,只要等下一科武舉開始,或者說京城有了其他大的八卦,那也就不會再糾纏着他不放了。

“出去避避風頭?”史氏聽到賈瑚這個打算以後,直接否決了,“不行,我不同意。瑚哥兒才多大,哪有讓他這個時候離家去的。”

張氏也說道,“哪怕是讓哥兒出去避風頭,可去哪裏呢?”

說起這事,史氏又氣得牙癢癢,“你爹也是,灌了幾口黃湯,什麽話都往外說。”

賈瑚是早就已經想好規劃了的。

“祖母,阿娘,我想着去金陵一趟,一則金陵老宅有族人和二叔在,我去了也不會受委屈,二則,我這年紀,倒也可以去試一試下一科了。”

一聽賈瑚說是去金陵,史氏提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金陵是賈家的起源之地,那裏老親有不少,再加上老宅裏守着的仆人就有不少,更何況,現如今賈政和盧氏也在金陵,賈瑚有什麽事情,都有人照料。

“不過,下一科……”只是史氏記得賈政是快及冠之年才去金陵科舉的,以瑚哥兒這年紀,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江南那邊文風盛行,以哥兒這年紀,去考試倒也差不多了。”張氏對科舉也了解一些,聞言倒是替賈瑚解釋了一句道。

“是啊祖母,哪怕我這回去考不中,長長見識也好。”賈瑚笑着說了一句道。

“呸呸呸,哪有說自己考不中的,”史氏連忙說道,“哥兒快呸掉。”

等賈瑚聽見的呸了一聲以後,史氏這才又說道,“也不知道你二叔這一科如何?”

算起來上個月金陵那邊的院試也應該考了,可偏偏這個月賈政的家信還沒到,史氏不免有些着急。

史氏又說道,“你要去金陵倒也不妨事,只是總得先寫封信去,好叫他們先給你收拾好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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