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敵 為夫給你做了魚,感動嗎?不敢動……

李家醫館忙到半夜才消停,李大夫的夫郎看她愁眉不展似有心事,問道:“大家的病情已見好轉,怎麽還皺着個眉?”說着就要伸手撫平那緊鎖的眉頭。

李大夫握住夫郎的手,猶豫着問道:“賢郎,你可還記得,師父臨終前說過的話?”

提到師父,張賢神色一黯:“自然是記得。母親說人生在世,應順勢而為,這勢可為天,亦可為人。若天将傾,便去尋可撐另一片天之人。”

李大夫本名李懸清,師從神醫張楓原——張賢的母親。

李懸清幼年拜入師門,名字也是師父取的,便是希望她能清身潔己,懸壺濟世。她和她夫郎張賢一起長大,成婚後也一直相敬如賓,恩愛不移。也正因如此,她才一向瞧不起蘇言衣那般毆打夫郎的人。

她師父盛名在外,被朝廷看中,然卻一再拒絕入宮,因她早就看出,朝廷廣招醫師,為的不是治病救人,而是以毒清亂。

可清的是什麽亂?是廣有賢名,除暴安亂的的藩王。

要醫者殺人,張楓原自然不肯,于是便帶着李懸清和張賢輾轉逃離。多年來,她們除了逃跑,也為尋找。這尋的,便是那另一片天。

“我今日,見着靈植之術了。”李懸清言道。

張賢一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靈植之術?你确定?”

“親眼所見。”

張賢随即反應過來:“是蘇家的那位?”

“嗯。師父曾說,靈植之術乃天道之力所化,是龍氣聚集之相,非修煉可得。如今天下局勢混亂,百姓苦不堪言,或許正是師父說的天之将傾,應尋另一片天。”

“你覺得蘇家那位有帝王龍氣?”張賢搖了搖頭,但随即又點了點頭,“不過,這倒能解釋,為何她最近判若兩人。”

“不管她是不是天命所歸,但有了靈植之術,我們便多了一份希望,且再看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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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衣這一覺睡得很沉,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是被砸門聲吵醒的。

鎮上關于痢疾的傳播雖有所控制,但仍沒有完全轉好,因為藥材還是不夠。

她和李大夫商量了一下,此次病情還需要不少藥材,畢竟痢疾會傳染,需得備足一些。

蘇言衣後院的地自然是不夠,所以她将目光投向了王家那片田。

她和李大夫一起來到王家,見到了家主。

“王家主,此次我們前來,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蘇言衣行了一禮,便開門見山,“此次蔓延的病情雖與王家無關,但謠言傷人,難免會損王家名聲。萬一事情惡化,更是關乎小公子安危。解鈴還須系鈴人,我有一計,可以幫王家洗去謠傳,但需借用您家那片田地七天。”

“哦?蘇姑娘有何高見?”王家家主微一挑眉,問道。

“由我和李大夫一起,在王家田地,舉辦一次藥祭河神。”

一旁,李大夫解釋說:“此乃南部城域一古祭,一來可以安人心,二來可以驅病邪。”

“屆時再結合李大夫的醫治,病人轉危為安,自然就有了河神庇佑之效。”蘇言衣旁敲側擊。

“此主意确實不錯,但兩位為何這般為我王家着想?兩位想要什麽?”王家家主問道。

王家家主一向精明能幹,蘇言衣只能将自身利益牽扯進來以獲取信任:“不瞞您說,此事不僅關乎王家,亦關乎我自己。當日是我将小公子從河中救出,若說冒犯河神的傳言,自然也有我一份。”

“可蘇姑娘當日在田間,不已經有了一份說辭,讓那些鬧事的人退下了?”

“讓他們退下的是您手下人拿着的棍棒,而非我那三言兩語。人心之觀念若不改變,總能找出說辭強辯。他們若認準了心中的理,又豈是我能說動?”蘇言衣苦笑着搖了搖,又道,“我此番行動,為己也為您,李大夫不過是被我拉來,做個幫襯,畢竟醫者醫病,亦要醫心。而在醫病和醫心兩者上,無人能出其右。”

李大夫在鎮上确實頗有名望,有她在,王家家主便也認可。只是她沒想到蘇言衣如此能言善辯,還有本事拉李大夫幫忙,不覺對她有了改觀。

“蘇姑娘言之有理,此事我準了。今日起,王家在玉河邊的那片田,任你使用七天。事情若順利解決,我必有重謝。”

“多謝王家主。”

拿到了需要的田地,二人離開王家。

蘇言衣對李大夫拱手道:“今日多謝李大夫幫襯,我這就去田上種藥草,定能趕上。”

“有勞了。”

兩人分頭行動,各自忙活。而王家,小公子從先前三人議事處的屏風後出來,走到王家主身側,有些臉紅道:“母親,您覺得如何?蘇姐姐是否也對我有意?”

“你啊,男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王家主無奈笑道,“不過,我兒眼光不錯,先前我派人查過,她以前倒是混過,我便不甚中意,今日一見,倒是和傳聞不同。”

“蘇姐姐人很好的,她救了我兩次。”小公子忽然頓住,“不對,若算上這次,便是三次了!”

“只是,蘇姐姐已有夫郎,我怎麽辦呀!”說起這個,小公子便洩了氣。

“有夫郎又如何?她那便宜夫郎是幾年前從難民手裏買來的,若他有自知之明肯讓位,你便不予計較,給他口飯吃。若他不肯,娘也自有法子。我王家嫁出去的兒郎,絕不會受委屈。”

有了自家娘親這句話,小公子喜笑顏開:“多謝母親!”

……

離開王家後,蘇言衣來到集市。

雖說這幾日藥草連賣再送,賺得不多,但畢竟系統種地也沒什麽成本,救人的事,她也沒管那麽多。

買了兩個雞蛋,六個大饅頭,還奢侈地買了一只燒雞腿,蘇言衣先回了趟家。

扶朝的身子剛見好,她不敢忽視,所以要先看着人吃飯喝藥,才能去忙自己的事。

“這幾日我要在田間忙活,今個晚上就不回來了,你記得吃飯喝藥,別給我添亂。”她面上神情冷淡,手上卻将大雞腿夾到扶朝碗裏。

扶朝原本就對她疑慮未消,此時聽到她要夜不歸宿,心裏更是起疑:狐貍尾巴終于要露出來了!

“妻主辛苦,可是要去那王家的地裏忙活?”他狀若無心地問。

“嗯,這饅頭留給你一個,剩下我帶走了,明日午間回來給你帶新的,走了。”說完她帶着饅頭和一件厚衣服,起身離開。

扶朝看着她離開,心中打定主意,不能坐視不理。他想弄清她是真的變了,還是有什麽更深的目的,以及,他要把她背後的野男人揪出來!

這三年他過得悲慘,所以絕不能讓她們好過。

……

王家這片田地面積寬廣,蘇言衣來到田間粗略一估算,除了藥草,其他種子都種上也足富裕。

其實要種出李大夫需要的那些藥草,根本不需要七天,但她想着借都借了,不如多借幾天,多出來的除了賣錢,還能為之後前往北地做準備。

用系統暫時綁定了這片田地之後,蘇言衣發現相應收集肥料的任務也産生了變化。

先前她為了給扶朝用藥,在山上撿樹枝兌換肥料,以縮短收獲時間。而這次因為在田裏,所以肥料收集任務變成了清溝排水,疏通田內溝和田外渠道。

蘇言衣先是進行了一波除草,兌換了藥草種子,用系統播種,然後又在旁邊種下了系統自帶的老四樣。等待的時間,她開始做兌換肥料的任務。

一番操作從午後忙到了傍晚,雖然原身身強力壯,但如此高強度的勞作之後,也是累得腿軟。

仔細想來,除草、步數、撿枯枝爛葉、清溝排水,她越看越覺得這是個披着種田皮的減肥系統。

正想休息下把帶來的饅頭吃了,蘇言衣便看到有馬車過來,正是王家的小公子。

雖然蘇言衣囑咐過,最近幾日不要讓人靠近,王家也很配合地讓人在田地外圍把守,但顯然小公子不在她們的阻攔範圍。

小公子一身素白衣衫,看着清秀俊美,和剛做完農活渾身是土的蘇言衣形成鮮明對比。

“小公子,你怎麽來了?”

“蘇姐姐為王家如此辛苦,我幫不上忙,只能給姐姐送些飯菜。”說着,他身邊的下人遞上一個食盒。

“不介意的話,姐姐和我一起用晚飯可好?”小公子臉上隐隐含着期待,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模樣看着惹人憐愛。但蘇言衣沒想那麽多,只覺得有好吃的,這波不虧,當下便答應了。

蘇言衣接過食盒,剛一轉身,便看到了不遠處同樣拎着食盒的扶朝。

蘇言衣猛地驚住,心裏莫名咯噔一聲,仿佛出軌被抓包的渣女。可她分明什麽也沒幹啊。

強壓下心裏的不安,她正要上前,忽然看到扶朝左手死死抓着衣袖,握拳的手因攥得過緊而發白。

蘇言衣心道不好,書裏曾寫過,反派心中怒火中燒時,便會有這個小動作。每次他把手攥得要出血,都是第三任妻主溫柔幫他舒展,對他好,才勉強讓他怒火平息。可以說,這個動作基本就是他起了殺意的征兆。

她吓得一身冷汗,連忙放下手裏小公子帶來的食盒,跑向扶朝:“你怎麽來了?身子還沒好利索,怎的走這麽遠的路?可有累着?”說完趕忙接過他手裏的東西。

扶朝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妻主辛苦,為夫過來伺候也是應該。況且,昨日孫家弟弟送來的魚,是為感謝妻主,我想着這是人家一番心意,不好獨享,便做好送過來了,妻主可還喜歡?”

蘇言衣看着他的笑意,只覺背後發涼:“喜歡,夫郎做什麽我都喜歡!”

一旁,小公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緩了好一會才走過去說:“這便是姐姐的夫郎吧,正巧我也帶了飯菜來,不如一起吧。”小公子迎難而上,沒有退縮。

扶朝嫣然一笑,輕輕握住身旁蘇言衣的手,神态自然親昵,絲毫不顯做作,言道:“小公子若不嫌棄,當然好啊,王家顯貴,今日我們真是有口福了。”

蘇言衣不敢動,只能跟着一起點頭。

但小公子顯然不想退步,硬着頭皮就要跟着進土屋裏。

而此時,扶朝剛一轉身,腳下忽然一崴。蘇言衣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他:“怎麽了?有沒有傷到?”

扶朝眉頭微皺,臉上浮上一絲強忍疼痛的遮掩:“無事,只是走得累了,休息下便無礙。”話是這麽說,但他磨得泛紅的腳跟偏又“恰巧”展現在了蘇言衣眼前。

“還說沒事,腳都磨紅了,真不讓人省心!”說完,她只得打橫将人抱起,然後對小公子道,“抱歉,我家夫郎身子弱,我這身上也髒着,便不和小公子用晚飯了。多謝小公子一番心意。”說完便抱着扶朝往土屋走去。

“妻主這是做什麽,快放我下來,多羞人啊……”扶朝一副嬌羞的樣子,直往蘇言衣懷裏鑽,然而他在即将進屋前,側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小公子,眼神裏淡淡的挑釁意味,只有他倆能品出來。

惡毒妻主只想種田(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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